曾經聽一些算命師傅說過,命短的人可以借命,但是被借的人就會短命。

    有很多事情想不通,為什麽end就會在我20歲的時候選擇來這樣的山村裏麵作拍攝,盡管這裏風景好,但風景好的地方也不隻這裏。再加上有一個和我一樣短命的人跟我換命,就更不可思議了。

    莫非王伊預知未來的能力可以到這種程度?

    哎,不管怎麽樣,這一切都是定局了,多想還傷神。

    我坐在那輛原本是煥日坐的豪華轎車裏,身邊坐的是那張大汗的臉。我仔細打量他,

    這人不就是跟著校長一起走出來,看見煥日不見後衝我喊的那位嘛。我想會那麽激動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end的經紀人,end的成員管他叫哥,

    在電視上也見過,他還是個很敬業的人,成天跟著end,說他是保鏢,倒更像保姆。

    一路上,我半句話都沒說,大家也隻當我是身體不佳,而在閉目養神。到了目的地,我就跟著車上的人一起下車,事事理所當然,

    一點也沒有誠惶誠恐,似乎這一切都是為我準備的一般。不過也難怪,如今還有什麽事可以嚇到我呢。

    從公司門口到end的工作室,錄音室,練習室。

    我全部走遍,之前以為明星的工作地點會多麽的富麗堂皇,現在一看,不過如此,工作室裏隻有幾台普通的電子琴,架子鼓和一些必備音響設備,桌子上擺著幾台電腦,我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

    而錄音室裏就是些專業的錄音設備,我想end應該就是在這裏試音的。

    至於練習室,除了一整麵牆的鏡子以外,就隻有兩個大音箱,和大音響連線的電腦估計是用來搜索音樂的。

    走累了,我一屁股坐在練習室裏用來休息的沙發上,翹起腿,看著鏡子中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我轉頭那張臉也轉,我嘟嘴那張臉也嘟,還別說,

    這煥日雖未唯唯弱弱的,長得卻清麗脫俗,真想用林黛玉來形容他。想到這,我賊兮兮地笑笑,擺了幾個煥日特有的造型,

    可是怎麽擺怎麽怪,最後索性無賴地躺倒在沙發上。

    剛躺沒多久,一股暖和的風吹過我的發絲,練習室四麵都是牆,哪來的風啊?我奇怪地睜眼,眼前出現一個黑影,我定睛一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腦子差點短路。

    夜星精致,清秀的臉就這麽放大在我的眼前。他摸摸嘴角,撇撇嘴,不用說,剛那風肯定是他搞的鬼。

    “躺在這偷懶嗎?”

    夜星特有的溫和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練習室,聽得我骨頭都酥了。

    頓時我就臉紅心跳起來,沒想到,夜星真人被照片上的更帥,那烏黑的頭發,保養得真好,看上去很光滑的皮膚,我想女人都會嫉妒個半死,還有那像泉水般水汪汪的眼睛,粉嫩嫩的嘴唇,誘惑力十足。

    一瞬間,有兩個字在我的腦子裏像跳蚤似的蹦個不停:尤物……尤物……

    “煥日,身體不舒服嗎?”他親切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我高速運轉的心跳聲。

    我吞口口水,按著心髒,努力地平靜下來,很不自然地笑道:“好……好像是中暑了。”

    “那我怎麽看你比以前精神好多了?不會真是想偷懶吧。”他懷疑地輕挑眉毛,打趣地說道。

    因為我不是煥日,原本的秀澈就是這麽活潑,精神的人。我當然沒有說,而是不好意思地拿掉他突然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雖然我現在是男生,但還是不習慣男生間的這種親密動作。

    “哎呀,我們的煥日怎麽跟我生疏起來了,一起洗澡的時候,我怎麽就不見你那麽見外了。”

    他說完,我的臉就刷地一下紅了,他也慢慢注意到,所以笑得不懷好意。他捏捏我的臉,隨即收起了幾分笑臉,嘴唇一點點地靠近我的耳邊,

    “就算身體不好,今天晚上的表演也逃不了。”

    我愕然側頭,夜星的臉上已經不見了剛才的笑容,轉而嚴肅起來。

    “表演?怎麽會這麽快?”想到這個,我像被針刺到似的,跳了起來,“唱什麽歌?唱幾首歌?要跳舞嗎?還是說隻是訪談?”

    把腦子裏的演繹圈知識全都掏了出來,問得夜星一愣一愣的,但就在幾秒的疑惑過後,他突然笑得無邪浪漫,

    他說,“煥日,都快4年了,你還對演出那麽敏感。之前忘記告訴你,就等你的這種反應,果然沒讓我失望。”

    聽完他的話,我驚訝地下巴幾乎掉下來。這是什麽惡趣味,難道說夜星在捉弄煥日?

    我更加驚疑地看著夜星,可他卻一臉地無所謂。

    不過這至少讓我知道了,煥日是個怯場的人,以前在畫報上就覺得他柔弱地不堪一擊,沒想到,性格也是如此呀……原來人可以貌相。

    “在發什麽呆?不過今天算你運氣,這次的歌沒有讓你討厭的舞蹈,是編輯決定的,因為你每次跳完舞氣都很喘,因為顧及到之後的采訪,所以選了慢歌。”

    “采訪?”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冒出來,我一驚一咋地又是張嘴又是吐舌的,就差沒讓夜星看見我滿背的冷汗了。

    “放心。”他擺擺手,輕勾嘴角,揚揚下巴,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樣子,“這次不會再問到你的隱私了,隻是關於新專輯的一些小采訪。又是這些東西,四年來都沒有變過,你也該習慣了。”

    新專輯?原來是這樣的采訪。

    沒有去聽夜星之後的話,我稍稍鬆了口氣。

    幸好我以前是個追星族,在雜誌上早看過關於他們新專輯的新聞了,甚至連曲目都已經背下來。雖然沒有安美那麽獨家,但至少end的基本動態還是知道的。

    我迴複笑臉,希望夜星沒有在意我剛才的情緒波動,於是,我盡量笑得自然,我問:“那麽今晚的曲目……”

    見我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他卻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喜歡我的表情,剛才還一副虛寒溫暖的樣子,現在卻板著臉。

    “相反的世界。”他冷冷地迴答,輕撇了我一眼,隨即拍拍衣服站起,別的什麽也沒說,插著褲袋就這麽走開了。

    一時間,我覺得自己像個被丟棄的玩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也許是夜星臨走時的那種冰冷的眼神,與其說是冰冷,我道更覺得是厭惡。

    難道夜星討厭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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