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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爺子這邊出了什麽事情,唐萱一無所知,司儀掐著時間,讓他們入場,經過一係列的環節之後,在眾人的祝福聲中離場,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和幾個伴娘一起去換裝。


    換下婚紗換上敬酒服,唐萱和淩瑋玨一桌一桌開始敬酒——雖然兩家都是低調做人的行事風格,當兩家的地位和關係網擺在那裏,當事人一個是淩家長孫,淩家三代人公認的淩家未來的領軍人物,一個是唐家唯一的女孩,全家老小都心疼重視的對象,就算在低調,該請的請來的人也不少。婚宴定了二百六十六桌,準備了二十桌的備席,結果最後,備席也全部坐滿了。


    唐萱和淩瑋玨光是敬酒就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就算用的是最小的酒杯,酒壺裏準備的也就隻是白開水,唐萱也都喝得快吐了。


    而淩瑋玨就更慘了,和唐萱一樣,他敬酒用的也是白水,這也是婚宴上的慣例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卻不是每個人都認可這樣的事情,尤其是老一輩的更不認可這樣的事情,認為這是喝假酒,所以,幾乎每一桌,都會重新給淩瑋玨遞過一杯真正的酒來。


    就算事先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就算淩瑋玨本身酒量就很不錯,這麽一桌一桌的敬過來,淩瑋玨也有些頂不住了,好不容易才走完一圈,還來不及轉身,林宥這小子就端著滿滿的大杯走了過來,直接堵過來,道:“淩大哥,我知道你今晚喝的已經很多了,但是這一杯你必須喝。萱萱姐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她願意嫁給你和你共度一生,是你的幸運,你一定要一輩子都對她好!”


    看著林宥手上那起碼能有裝半斤酒的大杯子,淩瑋玨也在心裏叫苦,但是別人的就可以推,這小子的就還真不好推,咬著牙將酒杯接過來,道:“芒果,你放心,唐萱是我的愛人,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對她好的。”


    說完這話,淩瑋玨咬著牙把酒杯微微一舉,毫不猶豫的送到嘴邊,第一口到嘴裏卻怎麽都吞不下去,抬眼瞪著林宥——這個林芒果,給他喝的這是些什麽啊!


    “淩大哥,我知道你就已經喝得太多了,自然不會再給你敬酒!”林宥卻不覺得自己挺壞的,他理直氣狀的道:“這杯白醋裏加了鹽巴,加了黃連素,然後又細細的過濾澄清了的。都說人生不過是酸甜苦辣鹹,你把酸的、苦的、鹹的自己吞了,生下的甜蜜留給萱萱姐,讓她甜甜蜜蜜,你們的日子也能過的火火辣辣的。”


    還能這麽解釋嗎?這小子,行啊!所有人都佩服的看著林宥,而後一起看著淩瑋玨,看著他麵部神經亂竄的喝下那一大杯看似無害的加料白醋,而後全部沒良心的笑噴了——


    敬完酒,唐萱淩瑋玨和幾個一直陪著她們的伴娘伴郎總算能坐下來吃頓飯了,不過唐萱喝了一肚子的水,淩瑋玨喝了一肚子的酒,加上剛剛那杯讓他一張嘴就滿嘴酸氣的白醋,兩人都沒了胃口。好在婚宴開始前兩人多少都吃了點東西墊底,倒也不用覺得餓,草草的吃過一頓飯,就被眾人哄笑著擁簇著,送進了酒店為他們準備的婚房。


    一進房,唐萱就麻利的鑽進裏麵臥房,裏麵放著一套她事先讓人準備好的衣服,麻利的換下身上的敬酒服,唐萱開門出去,看著滿屋子鬥誌昂揚,摩拳擦掌,準備大鬧一場的男男女女,非常配合的辦了個凳子往正中間大馬金刀的一坐,道:“不是要鬧洞房嗎?要怎麽鬧?趕緊的!”


    呃~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鬧洞房最讓人興奮的不是弄了些什麽花招鬧新人,而是新人,尤其是新娘被逗弄得又羞又惱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但被唐萱這麽一弄,所有人都有一種唐萱不是被鬧的對象,而是和他們一樣,等著鬧人的錯覺,這麽配合的新娘實屬罕見,但這麽配合的新娘鬧起來真的沒意思啊!


    看著一臉期待的唐萱,再看看一臉酒意,卻強忍著不讓自己睡過去的淩瑋玨,也不知道是哪一個,說了一個最老套也最常見的節目,讓兩人麵對站好,吊一顆糖在中間,讓唐萱和淩瑋玨一起去咬——介於淩瑋玨喝了太多酒,已經站立不穩,便讓他坐椅子上,讓唐萱麵對麵坐在他的腿上,然後一起去咬糖。


    “不就是想讓我們親給你們看嗎?”唐萱看著那顆看上去似乎一張嘴就能咬到的糖,知道自己正要去咬,拿著線的那個人一定會迅速的扯繩子。她翻了個白眼,幹脆無視那顆糖的存在,讓淩瑋玨懷裏一撲,直接親了上去——


    “喂喂喂,你這是犯規!”結果是眾人想看的,但這過程……出這個主意的人氣得在一旁跳腳,這新娘怎麽不照劇本演呢?氣洶洶的把兩人分開,完全忘了初衷就是想讓這兩個人親在一起。好些人都在一旁笑倒了,放心不下,擔心醉得厲害的淩瑋玨鎮不住場子,鬧房的人把唐萱鬧得太過,而跟過來的張巍等人更是滿臉的笑意——這丫頭,越來越鬼精了!


    “我犯規了?”唐萱一臉迷惑的笑,而後光棍的道:“犯規就犯規,我認罰!說吧,怎麽懲罰?”


    “犯一次規,從身上脫一樣東西下來!”這話是跳著腳的某個人說的。


    “好,沒問題!”唐萱幹脆的點頭,沒有像大多數被這麽要求的新娘那樣,拖拖遝遝的先把身上的飾品取下來,而是幹脆的去解剛上穿上的襯衫的扣子。


    屋裏暖氣開得足足的,誰都看得出來,她就穿了這麽一件襯衫,就在她解扣子的時候,男士們就苦笑一聲,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一個接一個有默契的往外撤了——雖然說她裏麵不可能什麽都沒穿,但萬一呢?裏麵要真是真空的,那可就不大好了。


    唐萱的動作很慢,但再怎麽慢,一分鍾也足夠讓她把襯衫脫下來了,她順手一丟,就穿著胸衣,笑著看著一屋子的女人,笑著道:“接下來做什麽?繼續脫嗎?”


    胡雪濛忍了又忍,才沒有笑出來,馮瀾知道唐萱的心思,但她不但沒有揭破,還配合的嘁了一聲,道:“沒意思,我走了,不鬧了!”


    馮瀾一轉身,齊帆王春婭幾個也跟著出去了,然後又有好幾個跟著出去了,最後還在猶豫的幾個則被胡雪濛和張素雪笑著拉著出去了,看她們也走了,唐萱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嗎,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門前,將還在門口猶豫的幾個人往前一推,砰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上了保險,又在震天響的敲門聲中開了門,從門縫裏看著外麵,一臉得意的嗬嗬笑著:“各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是你們自己放棄鬧新房的,可不能再反悔了啊!”


    “萱萱,你太奸詐了!”胡雪濛恨恨的罵了一聲,又叫道:“酒店的ktv也還不錯,沒玩夠的跟我走,消費直接掛給他們……哼,要讓他們明天看到賬單就尖叫!”


    一群鬧洞房不成,反被新娘子涮了的人唿唿喝喝的走了,走廊漸漸安靜下來,唐萱終於放下心來,將房門再次關嚴實了,轉身一看,卻看到淩瑋玨就那麽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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