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冷莫璃的東西,一向不喜歡被別人碰觸,所以醫院的公用儀器,每次他用之前,都得有人專門的進行消毒,不然他的潔癖就會讓他惡心的要死。


    早就習慣了冷莫璃這樣態度的淩晨也不以為意,隻是看了一眼醉的不醒人世的杜若,心下不覺得好笑,這麽熱情的性子,這麽不顧一切的性子,嘖嘖,跟那個大冷血的家夥碰到一起,得擦出什麽樣的火花呢,突然之間,淩晨很想給那人打個電話,讓他知道知道,他的小女人,這會兒幹了件什麽蠢事。


    “晨,又在想什麽壞事呢?”作為淩晨的死堂兼好友,白沐川一瞧淩晨眼珠子轉動的光芒,就忍不住猜測著這小子這會兒隻怕沒打什麽好主意。


    淩晨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當著白沐川的麵,直接就拿起了手機撥了出去,聽著電話一段的盲音,也並不急著掛,而是有耐心的等著。


    終於線路接通了,或許是信號不好的事,總帶著些斷斷續續的尾音,還有每句話的重複,更像是多了一個翻譯在電話裏頭一般。


    “什麽事?”電話另一端,清冷的聲音即便本人沒站在淩晨麵前,淩晨也能想像到此人此刻,麵上定是一點表情都欠奉的。


    “怎麽樣,快結束了,心理舍不得吧。”淩晨漫不經心的調侃著,似乎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與電話那端的人隨意的開兩句玩笑一般。


    “蛋疼?”對方的語氣很肯定,再加上信號不好的重複聲,淩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媽的,你就不能說我是閑的,非得說我是蛋疼,蛋疼我他媽的找小姑娘去,給你個老男人打電話有毛用。


    白沐川不用開口,一瞧淩晨的臉色,就知道這家夥是打給誰,又在誰那碰壁了,忍不住用胳膊輕撞了撞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邊的武子衍,嬉笑道:“武大少,你說晨是不是天天不碰頓釘子就難受,不被訓上兩句就肉疼啊!”


    武子衍白了白沐川一眼,要是讓淩晨聽著這小子在這幸災樂禍,他敢保證,迴頭冷莫璃的新藥就有了試驗的對象。


    抽了抽嘴角,哼道:“他們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從小到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看都看煩了,你怎麽還聽的有意思巴拉的。”


    一塊長大的人都知道淩晨從小到大圍在那人屁股後麵的事,要不是兩人長大後的性取向沒有問題,隻怕大人們都要懷疑兩人是不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好在……


    白沐川被武子衍鄙視了,也不覺得害臊,臉上的笑就更大了一些,道:“我覺得吧,這次可能不像以往那樣,晨估計會被狠削上一頓。”


    武子衍一臉看白癡的表情,沒聽過誰隔著電話還能狠削到誰的,當然,語言上的威脅除外。


    兩人嘰咕的時候,那邊淩晨已經開始抽搐嘴角了,因為那邊的男人果然語氣不好,“大半夜的欲求不滿,拿兩個錢出去隨便找一個就成了,給我打電話有屁用。”


    淩晨一噎,的確,他一時高興,忘了時間了,在夜色折騰了那麽久,又到了醫院有段時間了,這會兒可不都到了零晨了嗎,難怪剛才電話的盲音響了那麽久,想來是打擾了某人的好眠。


    不過他要是沒記錯,某人一向都是警覺性超高的,從來不會睡死過去的。


    不過淩晨卻一點也沒有因為半夜擾人清夢有半分的負罪感,嘴角劃過一抹狐狸般算計的笑意,道:“我這到是有個現成的小白兔,而且還是一隻喝醉了的小白兔,你說我要不要直接享用了呢!”


    一邊說著一邊還配上那嘖嘖的語調,然後一副極為色狼的痞痞樣,就是那話那端的男子沒見到淩晨現在的樣子,也能猜到他現在的表情。


    “滾,你要是敢動老子的人,老子活劈了你。”電話那端的男子原本睡眼腥鬆的眼眸,已經犯起了精光。


    然後再一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皺了下眉,“這麽晚了,她怎麽在你那?”


    不是懷疑,而是質問和擔心。


    淩晨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弧度,然後用非常綿長的語氣輕笑道:“想知道?”


    那話那端的男子沒有吭聲,不過想來是等著答案吧。


    嘟嘟……


    “你撥的電話已關機。”突然之間掉了線,原本等著答案的男子重新撥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這種千篇一率,早就被錄好了的聲音,眼裏閃過一道寒芒,心理暗罵,隨後又在電話本裏換了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晨,你不厚道。”白沐川終於知道了背後不能說人,容易被算計,尤其是淩晨這家夥,算計人壓根就不懂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話,他從來都是君子報仇,就在當下。


    淩晨挑了挑眉,半分虧心的感覺都沒有,暴君之怒,總得有人承擔吧,而且他這個人,一向非常體諒別人,從來隻懂得燒火,夏天嗎,人嗎,總是容易肝火旺盛的,總該有個發屑的途徑,再說那家夥下邊的人,要是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他這麽個好人在,時不時的幫著那個家夥泄泄火,指不定背地裏多高興呢。


    武子衍重重的咳了兩聲,對於這個總被當作炮灰的難友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隻是同情歸同情,卻沒有兄弟共患難的同感,奸笑道:“我去看看莫璃怎麽還沒來。”


    說完也不等白沐川再開口求救,轉身就出了屋了,然後走廊裏就傳來了武子衍愉悅的笑聲,白沐川恨恨的咬牙想著開子衍這會兒胸腔都跟著跳動起來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皺眉,想撫額,想捏了拳頭來揍人。


    “沐川,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再不接電話,你信不信,用不到明天太陽升起,你就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淩晨一臉的得意,還有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看得白沐川恨不得一拳頭打破他那樣一副嘴臉,可是還沒等真的上手呢,那邊電話音一下子就落了,白沐川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迅速以及最快的速度,撥了迴去,那邊過了兩個盲音之才,才傳來低沉純厚的聲音:“在哪兒?”


    白沐川瞪了一眼得意的扭過臉去的淩晨,悶聲的哼道:“淩氏的晨光醫院。”


    “和淩晨。”幾乎都不用猜,電話另一端的男人就能完全把握住白沐川的心思。


    白沐川眼眸閃過明察秋毫的笑意,連連的點頭,道:“對,對,老大,你猜的太對了。”


    “人呢!”電話那端的男子並沒有因為白沐川的激動就表達什麽,可是偏偏這麽一句無厘頭的話讓白沐川愣了一下,人?男人?還是女人?淩晨?還是床上躺著的女人?


    也不對,人家也算不得女人,頂天算個女學生吧。


    一想到女學生,白沐川又抽了抽嘴角,老大的口味真重。


    “怎麽?”電話那端的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或許也是因為這邊白沐川的反應太過緩慢。以至於讓那邊等的有些不高興。


    “男人在窗邊,女人在床上。”


    白沐川一個激動,瞬間就反應過來自己該如何迴答,男人,女人,都在醫院,嗬嗬,管他問的是誰,自己這麽一答,都在裏頭了,誰也逃不掉啊。


    白沐川就沒發現自己有這麽聰明的時候,簡直是太聰明了,都會搶達了。


    果然,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比最開始的時候輕鬆了許多,亦或是滿意了許多。


    “怎麽迴事?”是詢問,亦是質問。


    白沐川剛高興,卻又立馬蔫了下去,話說,他能跟那頭的人說晚上在夜色碰到了你老那位小白花,隻怕那人都得一激動殺迴來。


    不過,白沐川並不知道那位對床上這位醉死過去的姑娘有什麽企圖,亦或是發展到了哪一步,要不是淩晨說漏了嘴,就算是在大街上走了個對麵,他們也不會認識她的。


    這樣一想,白沐川又想殺人了,而且他想殺的那人,這會兒正妖孽而優雅的對他笑著,那笑眼,分明是算計成功的得意,原來這家夥早就算計好了,知道瞞不過,索性就拿了自己開刀,讓自己當這個替罪羊。


    淩晨眼角挑著笑意,嘴角的唇形更是因為心情的愉悅而微微的上翹著,夜空中霓虹燈的光芒閃耀在透明的玻璃上,閃耀在男人的身側,無形當中竟然為他染上了一層七彩的光芒。


    早就知道淩晨的妖孽,早就知道淩晨的俊朗,可是這會兒淩晨,如夜間綻放的罌粟,那頎長而健美的身材,堪比雕塑般精致無瑕的臉龐,斜飛入鬢的眉毛在略顯淩亂的幾縷發絲下若隱若現,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片薄薄的唇,誘人的粉紅,有著完美弧度的嘴唇好像總是微微上翹著,似乎多了一種睥睨之勢,這樣的淩晨,若是被女人看到了,嘖嘖,白沐川真不敢想像那些比男人還要勇猛的女人要是把這樣的淩晨壓在身下會是怎樣的蹂躪,雖然沒見過那樣的場景,可是一想到會出現那樣的情節,白沐川就忍不住雙眼泛著星星,他在想,要不要哪一天,也從冷莫璃那家夥手裏搞點好藥呢,然後盡一迴兄弟的義務,不都說兄弟相聚是幸福滋味。


    可是千篇一率的相聚總是沒什麽激情,他總該弄點什麽情調才是吧。


    淩晨突然間打了個激靈,在看到白沐川那不懷好意的笑臉時,抽了抽嘴角,這白癡,把算計都寫在臉上了,還想得逞,看來迴頭得讓家夥再償償被人算計的滋味了,這碟開胃小菜,還是沒讓這家夥長記性啊。


    白沐川要是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就被人家看了去,隻怕這會兒哭的心都有了呢。


    “嗯?”電話那頭顯然是等的不耐煩了,傳來了一聲不輕不重的鼻音,卻是讓白沐川瞬間冷卻了心思,連忙討好的笑道:“就是喝多了。”


    淩晨瞧著白沐川腦門都見汗了,不禁想笑出聲來,可是又怕被電話裏頭好個狡猾的男人聽出來,所以忍笑忍的辛苦的某人隻好自己開了門出去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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