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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清脆而響亮的一耳光打在她的側臉上,立即浮現了了幾道巴掌印,可見力度之大。


    慕爸爸壓低了聲音訓斥道:“誰讓你迴來的?”


    慕瀟早已經習慣了他這副表裏不一的惡心樣子,表麵上對她千好萬好,以顯示他的心胸寬廣,樂善好施,而私底下,又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雙幽深的眸直視著他的陰鷙的雙眸,竟絲毫不落下風,隻聽她冷聲道:“後天是我媽媽的祭日。”


    慕爸爸看著她,她的鼻子和嘴巴都像極了她逝世的母親,唯獨那雙眼睛,生的與他極像,幽深而又安靜,卻又讓人感覺到危險。


    她是他們最完美的結合體。


    想到那個早逝的女人,慕爸爸的心裏升起了一絲愧疚,但他出於驕傲,絕不會道歉。


    他抬手想為她理一理被風吹亂的碎發,卻被她偏頭躲過了他的手,他隻能順勢拍了拍她的肩膀,訕訕道:“既然迴來了,就來慕氏工作吧,你年紀不小了,別再由著性子了,湘湘她隻是被慣壞了……”


    言語之間,孰輕孰重,早已見了分曉。


    口口聲聲說著讓她不要任性,卻又要她包容慕湘的任性?


    “嗬嗬。”慕瀟冷笑了一聲打斷他道:“你也說了我不小了,我做事情不需要你來指點。”


    “你……”慕爸爸一瞬間就有些下不來台,可也隻能氣唿唿地轉身離去。


    對於這個桀驁不馴的女兒,他沒有把握能駕馭,他能打她一巴掌卻不代表她會乖乖挨他的第二巴掌。


    這種由內而外的挫敗感,才是他不喜她的真正理由。


    慕瀟站在陽台上,點燃了一隻煙,靜靜地看著青煙嫋嫋升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緩緩轉身,唐優雅正拿著一個冰袋站在她麵前。


    “用這個敷一敷會好些。”唐優雅說。


    “不需要。”她嗤笑了一聲,冷冷地拒絕了她,而後掐滅了搖頭,踩著高跟鞋離去。


    “真是個怪人……”唐優雅忍不住嘀咕了一聲,虧她還心心念念地想著報答一下她呢,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


    看著酒店門口炫藍色的蘭博基尼流矢一般彈出,林亦南唇角微勾,發動了他的黑色瑪莎拉蒂。


    炫藍色蘭博基尼一路狂飆到紙醉金迷大門口,才急速停下,慕瀟下了車,伸手在自己曳地的長裙擺上一頓亂撕,伴隨著布帛破裂的聲音,她的晚禮服最終變成了一件火辣的******,而後她才緩緩地走進了紙醉金迷。


    她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隻要了一杯藍色妖姬拿在手裏輕輕晃動,一旁的男子從她坐下的那一刻就不停地和她搭訕,她卻始終目不斜視,將他**裸地無視。


    男子不免有些氣憤,大著膽子坐在了她身邊,一隻手偷偷探向了她的大腿。


    她仍舊輕輕晃動著手裏的高腳杯,不急不躁,隻是唇角噙了一抹薄笑。


    下一秒,那個男子的手就被她擒住,疼的他嗷嗷亂叫,興許是覺得沒意思,她撇了撇嘴,一個肘擊再加一個過肩摔,幹淨利落地將他放倒。


    而後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仿佛剛剛隻是丟了一個垃圾,雲淡風輕地走出了紙醉金迷。


    林亦南看著她的一係列神態,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頗有興趣地跟了上去。


    她走路時背脊挺的很直,不徐不緩,眉眼間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傲氣,像極了睥睨天下的女王。


    而林亦南始終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慢悠悠地跟著,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狼。


    慕瀟一直走到了她的車前,才突然停步轉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為什麽跟著我?”


    林亦南絲毫沒有做壞事被發現的窘迫感,反而誠實地答道:“你很有意思。”


    她冷哼了一聲鑽進了車裏,拍了拍方向盤,而後挑釁地掃了一眼他的黑色瑪莎拉蒂,眼睛中閃現出了興奮的光芒:“敢不敢比一比?”


    林亦南冷笑:“嗬,為什麽不敢?”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兩輛跑車如離弦的箭矢嗖地一下躥出老遠。


    慕瀟平時最喜歡賽車蹦極攀岩等刺激的遊戲,且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麽強大的對手,興奮之餘更是使出了全力。


    而林亦南絕對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女人,所以在見識到這個女人車技不一般時,也開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兩個好勝的人誰都不肯服誰,兩輛跑車也距離市區越來越遠,最後竟然開上了環山公路。


    環山公路路況複雜,而那個女人竟然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是瘋了嗎?


    林亦南想著,卻也始終不肯停下,停下他就輸了。


    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兩輛跑車同時停了下來,分外地默契。


    “為什麽停下?”林亦南問。


    “再開下去會有危險。”她迴答。


    林亦南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怕死。”


    “不怕死不代表可以隨便死,我可不打算和一個陌生男人半夜飆車死在荒山野嶺裏,一點都不值得。”慕瀟說。


    “是挺不值。”林亦南戲謔道:“那就要委屈你和我這個陌生男人在荒郊野嶺過夜了。”


    慕瀟想了想,也覺得此時再開車迴去不安全也沒必要,於是從後備箱裏拎出來兩打啤酒,兩個人靠著車坐下,自顧自地喝著。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荒郊野外和一個陌生男人喝酒,畢竟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


    夜間的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她隻穿著露背及膝的短裙子,風一吹忍不住有些牙關打顫。


    一件黑色外套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扭頭,對上了林亦南戲謔的目光,“披上會好一點。”


    她從不矯情,也從不廢話,隻裹緊了外套對他輕輕點頭道:“我會還你。”


    現在,她不僅和一個陌生男人喝酒,還有一個陌生男人為她披上了溫暖的外衣,這種感覺,很微妙。


    她不討厭他看她時的那種戲弄的眼神,所以她利落地將手中的酒喝完,起身迴到了車裏睡覺。


    “你不會從來沒有披過別人的外套吧?”林亦南輕笑著問。


    慕瀟在車裏翻了個身,沒有迴答他這種無聊的問題。


    是與不是,這本來就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他隻是一個陌生人,僅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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