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校後迴寢室,隻看到呆子一個人在寢室,但香帥和蟲子都已開了鋪,我還感到有點驚訝。沒想到他們比我都來得早,而往年他們都是不到上課的前一天是不會到的。我笑著對呆子說:“你們這是怎麽會事呀?來得這麽早,我還以為我可以搶個頭名呢!”他笑著說:“那兩個家夥想女朋友了,不然才不會來這麽早呢?”我接著問:“呆子,那你呢?來這麽早幹什麽?”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傻傻的笑了笑說:“我也…我也是。”我拍了一下他的肩笑著說:“哥們,不錯,有了十足的長進。”他尷尬的笑了笑。

    那一夜我睡得還真沉,都不知道香帥和蟲子是什麽時候迴寢室的,也許是坐火車時間太長累著了。第二天我懷著高興和激動的心情在近八點半左右出了門,前往黃花機場。一路上我都在想,葉可兒在機場見到我的那一刻她該有多高興。她定會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說不定還有一個甜蜜的親吻,想到這我不禁的傻笑。

    由於路上有點堵車,差不多十一點時,我總算到了黃花機場。我看了看飛機的時刻表,在十一點四十五分和十二點半有從深圳抵達長沙的,我猜她肯定是坐這其中的一個班次。出口處一直都站著好多接親朋好友的人,十一點半左右我就開始站入他們其中,開始等待葉可兒的出現。已經十一點五十多了,不斷有人從出口出來,可是我依然沒有看到她。我開始懷疑她是坐下一班的飛機了,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離我越來越近,是葉可兒。她穿著一件深紅色的休閑棉衣,淺藍色的牛仔褲,拖著她的旅行包。一個我在寒假裏無數次思念,又無數次想念的人。我沒有向她招手,我也沒有大聲的唿喊她的名字。隻是僵硬的站在那。因為我看到她是和另外一個男人手挽著手一同出現在出口的,他們還在很專注的邊走邊說話。

    我呆呆的矗立在出口處接人的人群裏,直直的看著她從我眼前走過。走在他身旁的男人很年輕,應該比我們大不了幾歲,架著一副鋼絲眼睛,看起來有點斯文。我能感到這一刻我的心在隱隱作痛,感覺似乎都要窒息。她沒有看到矗立在那一堆人中的我,我看著她和那個男人的身影越來越遠,一直消失在機場的那頭。我想告訴自己那是她哥或者是她表哥什麽的,可是葉可兒曾告訴過我在她的親戚關係裏隻有姐和弟弟妹妹。我想告訴自己那是她的叔叔或者是伯伯,可是他那麽年親,這簡直是一個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謊話。

    我帶著一種傷痛,失魂落魄的迴到了寢室,人都像蔫了一樣。呆子看到我的樣子可能是吃了一驚,他對我說:“兄弟,你這是怎麽迴事呀?你不是去接葉可兒了嗎?怎麽看上去一副不開心和沉重的樣子呀?”我沒有迴答他,隻是強裝著向他笑了笑就往床上躺去。我滿腦子都是葉可兒和那個男人手挽著手一塊走出出口的樣子,越想越難受。下午兩點多鍾時葉可兒打了電話給我,我沒接,然後就把電話關機了。我就這樣躺在床上發著呆,外麵的天也由白轉黑。

    傍晚過後香帥和蟲子都相繼迴了寢室。我聽到香帥迴來就直喊累,他說幫招弟打點生意忙了一整天,腰酸背疼。蟲子一迴來也在喊累,我聽到呆子取笑的問:“這是怎麽會事,你難道也像香帥一樣幫別人去做生意啦!一迴來也喊累。”蟲子說:“我陪我那馬子逛了一整天,結果她啥東西都沒買到。把我的腿都快累斷了。真他媽的累。”呆子和香帥馬上就在一旁大笑起來了。我依然躺在床上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

    這時我聽到香帥說:“情聖是怎麽會事呀,聲都不吭一聲,這才七點多呢,就睡啦?”呆子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去接葉可兒沒接到,迴來時臉色也很難看。”這時我聽到蟲子大笑了起來,然後說:“我知道,我知道。”呆子和蟲子都問:“你知道什麽?”蟲子說:“我知道他為啥不開心了。”他們又問:“為什麽?”蟲子笑著說:“他馬子跟別人跑了,我今天下午和我馬子在步行街逛街時看到葉可兒和一個男的在逛街呢!他們倆看起來很親熱,還摟摟抱抱的,他們還……”然後我聽到香帥和蟲子都在說:“不會吧,不會是真的吧。”然後蟲子又說:“我親眼看到的,錯不了。再說他馬子那麽靚,我絕對不會看錯人。”蟲子的話讓我聽了很難受,雖然我知道他是一個對什麽事都添油加醋的人,但我知道他不是一個說慌的人,我知道他看到那個男的和葉可兒在一起逛步行街是真的。

    我感覺自己的心在痛,就像有人用什麽東西在上麵劃了一下,又有一種受傷感。我以為葉可兒不要我去接她是替我著想,怕我坐車麻煩,而現在我知道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希望我出現,在那個場景中我是個多餘的人。我坐了起來,穿上鞋就向門外走去。我覺得很壓抑,也許在外麵走走心裏會好受一些。當我走出宿舍門的那一刻,我聽到呆子大聲在在我身後喊:“情聖,你要到哪去呀?千萬別做出衝動的事呀!”我還真想做出點衝動的事來,可是我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怎樣衝動會讓心裏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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