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了躺寢室﹐跟呆子交代了一下﹐告訴他我這周有點事很忙﹐要是有的課沒去上﹐點到時能混水摸魚的就幫我頂一下﹐他滿口就答應了。我感激的把這位兄弟擁抱了一下﹐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在他還在發愣時﹐我早已出了寢室。

    當我見到葉炎時﹐她抱怨我讓她等了很久。接著她對我說﹕“我是個很講信用的人﹐先教你歌吧﹐然後就該輪你履行條件了哦。”我笑著說:“知道啦,葉小姐。”接著她就開始點撥我這個在英語和音樂上似乎沒有半點天賦的人。葉可兒要我讀了一遍歌詞,當我讀歌詞時她一直緊鎖著眉頭,弄得我有點緊張。我問:“怎麽樣?”她思考了一下說:“你的音不準,而且你好像不太會連讀哦。”我尷尬的點了點頭,因為我不得不承認我的英語口語不好的事實。她帶著笑意對我說:“沒關係啦,因為英語歌中有很多連音唱的,而且你音發也不準。所以你先跟著我讀吧。”

    我就那樣一句句跟著這個在英倫留學的女孩讀著那首帶有愛情夢想的truly,madly,deeply的歌,直到她略微的滿意。然後她讓我先用mp3聽了幾遍,教我唱起來。原來她對這首歌很熟悉﹐我想也許是因為葉可兒喜歡的原因。她唱歌很好聽,聲音輕柔。雖然truly,madly,deeply是男音唱的,當一個女孩子唱時會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我不由自主的想要是葉可兒唱會是怎樣的。

    一個小時後她的教導就結束了。沒想到她給了一個另我略感意外的評價。葉炎對我說:“林哲,你學得很好,我覺得你很有唱歌天賦呢。記住我點撥的地方,多練習唱就可以了。”我自己總覺得唱什麽歌都一個調,很平淡沒音差。還記得蟲子曾說﹐比起聽我的歌來﹐他寧願跳河自盡。葉炎說的話確實讓我吃驚。我滿副懷疑的問:“是真的嗎?”她對我笑著說:“我可不會騙人呢!不用怎麽教你啦。你以為學一首歌有那麽難呀。不停練我保證你比savage garden唱得好呢!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要用心。”我想我的確很用心的在學這首歌,也許這才是能否學好一首歌的重要原因。對她的話我有點似信非信的傻笑著。

    休息了一會我們就出了通程酒店的大門。我告訴葉炎,來長沙不去嶽麓山就像去了北京不到天安們,所以我們打算從嶽麓山開始她的長沙之旅。雖然冬天並不是嶽麓山美麗的季節,滿山都是落葉和很多已經落葉子的樹木,但葉炎卻用她的數碼相機拍個不停,還要我給她不停拍照片。她似乎對一切都好奇,還是像我們逛市中心時那樣喜歡問問題,我多半都迴答不上來。心想醜真是出大了,還自認為是長沙通呢,其實什麽都不懂。

    嶽麓山之行讓我再一次領教了葉炎的精力和活力﹐幾千級的爬山道石階梯﹐對她來說十分輕鬆﹐她自己不覺得累﹐逼著我的腳也不能有片刻之閑。加上昨天晚上的熬夜﹐我感覺體力和精神完全不支﹐而當我們從山頂下山時﹐我踉蹌而有略帶痛苦的下著一級級階梯。到達山腳下的愛晚亭時﹐我完全攤坐在了石凳上。葉炎看到我的樣子得意的取笑我說﹕“你這人真是沒用﹐看把你累成這樣。我姐的朋友中很少有像你這樣體虛的。”然後就開始捂嘴笑起來。我本想頂她幾句﹐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今天的虛樣被她看在眼裏﹐多說無益。

    下山後我把葉炎送迴了酒店﹐然後就迴校去了。一路上我都在看truly,madly,deeply的歌詞,跟著mp3裏的音樂一遍又一遍在心裏默唱著。我自信不久我就可以把這首歌唱得很好﹐在腦海中一次次勾畫著我在麥克風前唱這首歌給葉可兒聽時的美麗溫馨的畫麵。

    晚上我是和葉可兒一塊在食堂餐廳吃飯的﹐當他看到我似乎很疲倦的樣子時對我說﹕“林哲﹐你要多吃點有營養的菜﹐人才有精神﹐你最近好像老沒精神。”她的語氣略帶有點抱怨﹐然後她又對我笑了笑﹐葉可兒關心我的感覺讓我內心很溫暖。

    深夜當我還坐在寢室那台計算機前敲打著鍵盤﹐拖動著鼠標時﹐我沒有感到這個冬季的寒冷﹐也沒感到身心的疲憊﹐因為有個關心我的人﹐她淡淡的微笑也能給我信心和勇氣。我知道﹐每多畫一條線條﹐多設計一個圖案﹐節約每一分鍾快速完成從米成老板那得來的一個個case活,我就向買得起那條水晶海豚墜子項鏈的目標靠近了一步。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2002年寒冷的聖誕前﹐我第一次為了送給我心愛的女孩一份禮物﹐在夜夜挑燈夜戰。

    接下來的幾天我陪葉炎玩了很多地方﹐看湘江﹐觀賞毛主席筆下的橘子州頭﹔參觀馬王堆博物館﹐追憶漢朝古風﹔爬古城牆﹐感受前朝的沙場宏烈……。她玩得很開心﹐不停感歎這次長沙之行沒白來。而我總隨身帶著我的mp3﹐我不會忘記去練唱那首truly,madly,deeply.迴到寢室我也會不由自主的哼唱﹐蟲子他們不停取笑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因為他們說我似乎迷上了唱該死的英文歌。在談到與英文有關係的東西時﹐他們總喜歡用該死兩個字。因為英語考試少不了掛科﹐而英語過級考試是我們心頭的重病。

    每到晚上我就坐在計算機前熬夜做case﹐香帥說我瘋了﹐是不是想慢性自殺。他建議說﹐如果要自殺來個快的多痛快﹐還不用折磨自己。我笑著告訴他們﹐我這叫生活充實﹐他們都直咧嘴。有時當人很忙時就感到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周日﹐葉炎也要迴家了﹐葉可兒告訴我她媽打電話過來了﹐說葉炎好不容易迴躺家,這次還是請了假的﹐聖誕過後馬上要迴英國去了﹐希望她在家待著﹐不要一迴家就到處亂跑。聽葉可兒的語氣我想她肯定是被她媽抱怨了一頓。

    我和葉可兒在周日下午把葉炎送到了長沙黃花機場。一路上兩姐妹都在不停的說話,也許是為了減輕分別前的難過心情。可是當到達機場時她們就開始沉默了。我不停的在一旁說輕鬆的話題﹐可是就好像我在唱獨角戲一樣﹐她們倆一點都不配合。當走到安全檢查口時﹐兩姐妹終究是沒能克製住難過的心情﹐抱在一起留下了眼淚。這一幕讓我看了心情也有點低落。當葉炎即將走進安檢口時她突然轉身向我走來﹐朝葉可兒神秘的看了一眼後﹐在我耳邊輕聲的說﹕“林哲﹐那首歌你現在唱得很好了﹐我姐姐一定會被你感動的。”然後給了我一個微笑。

    葉炎走了﹐葉可兒輕輕的靠在我胸前﹐她的樣子看起來很難過。我不知道說些什麽﹐我想這是一種親情﹐隻能自己慢慢平息分別的難過。過了一會﹐她突然對我說﹕“林哲﹐剛才炎炎和你說了什麽?好像很神秘。”我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著說﹕“這是秘密﹐是不能說的。”她用雙眼直視著我﹐用手指著我的臉﹐裝著一副很兇的表情說﹕“我再問你一次﹐你倒底說不說?”我故裝嚴肅的說﹕“秘密﹐當然不能說。”她向我白了一眼說﹕“你不說就算了﹐我打電話問炎炎。”我馬上就笑起來。其實不是我不想告訴她﹐隻因為想給她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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