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前方的人影離得越來越近,我的心髒跳動也是越來越快。【,ka~/


    “媽的!”我咒罵了一聲,然後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我看了看站在我身旁的白菱花,看到她麵色驚異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也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錯愕。


    看到白菱花的這番模樣,我躊躇了一下,然後拉過了白菱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用紅線穿著的香囊,掛到了白菱花的脖子上。


    “這個是……”看到我給她掛上的香囊,白菱花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這個東西你收好。是我路過攤位的時候覺得好看給墨子買的禮物。我估計今天是逃不掉了,要是待會兒這個裝飾品染了血弄髒了就可惜了,你給我保管著。要是我出事了,你幫我交給墨子。”


    “這個……”白菱花被我的話給唬住了,眼睛微微睜圓,看著我掛在她脖頸上的香囊,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保管好。”我說道。


    白菱花的目光在我和香囊之間來迴了一次,最後什麽也沒說,隻是默然點了一下頭。


    看到白菱花沒有摘下香囊,我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麵色凝重,轉頭,給阿瓦哈衣使了個眼色,然後帶頭朝著前方走去。


    “阿瓦哈衣,我們上。先跟她們會一會再說,我就不信她們能玩出什麽花樣!”我重重地說道、瓦哈衣麵色沉凝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著她的那些小妹們揮了揮手,示意一起上前和黑寡婦碰頭。


    九百個人麵對四五千個人,那場麵絕對是夠震撼人心,我拉著白菱花的一手,一路向前,向前,走進了黑寡婦的園區裏,然後,看著前方像是黑色潮水似的黑壓壓人群,我定了定神。


    帶頭的人,毫無疑問就是黑寡婦,隻不過黑寡婦的身邊,還有三個模樣奇特的女人護著,一個肌肉壯碩,一個板寸頭,一個塌鼻子,真可謂是千奇百怪,但是看她的氣質我知道這三個女人不簡單,因為之前灰天鵝給過我資料,告訴過我這三個女人的來頭,這三個女人,就是黑寡婦最得力的保鏢,四大金剛之三【來黑寡婦的保鏢有四個,隻不過那女巨人之前被女狼頭搞廢了,所以就隻剩下了三個。


    因為園區內有路燈和花壇裏的照明燈,所以我能夠看清楚靠的比較近的女人。


    尤其是站在最中間的黑寡婦。


    看著黑寡婦身後浩浩蕩蕩的人群,我真的是心驚肉跳。這麽多的人,黑寡婦是怎麽做到統統召集到這裏來的?


    這樣龐大的人數,哪怕是要搞暴亂都已成規模了吧?


    隻不過,讓我稍微皺眉頭的是,雖然我是帶著黑寡婦來了,可是,我卻並沒有在最前麵的人群裏看到香涵她們的身影,她們在哪裏?


    看著黑寡婦嘴角那一絲陰狠毒辣的笑容,我的心裏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喲,這麽大膽,就帶著這麽幾號人到我的地盤來鬧事了?還把人也給送上來了。”黑寡婦陰陰地笑著,白色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的淒厲,讓人有種心悸的感覺。


    其實,真要說起來,女人麵目表情猙獰的時候,其實比男人還要讓人產生陰狠幾分,那是因為女人的表情比男人要更豐富,眼睛也比男人要大,加上有頭發啊睫毛之類的修飾,所以大多數時候女鬼都比男鬼要嚇人。


    “你自己說的,以人換人,香涵她們呢?”我和黑寡婦相距十米,遙遙地互相望著,而我們互相之間的聲音都正好能夠讓對方聽清楚。


    “香涵?什麽香涵?”讓我沒想到的是,麵對我索要人質,黑寡婦卻是露出了一副渾然不知的表情,說著,她還惡意地笑著,攤了攤手,做出了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臉上洋溢著輕蔑和恥笑的表情。


    聽到黑寡婦的話,我胸口的怒火登時大漲,這瘋婆娘擺明了是在戲弄我。媽了個八字,今天老子非要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不可。


    自亂陣腳是兵家大忌,所以我依舊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拉著一旁的白菱花說道:


    “少廢話,把人拿出來換。”


    “人?”黑寡婦左右看了看身邊的手下們,攤了攤手,露出了既是奇怪右又是可笑的表情。“她說她是來向我要人的。她說她是來向我要人的!”


    聽到黑寡婦的話,不知道怎麽的,黑寡婦旁邊的那些手下居然全都哄堂大笑了起來,有幾個還裝模作樣地笑得前俯後仰,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好笑的。


    我來要迴香涵她們這件事,難道很好笑嗎?


    還是說……黑寡婦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甚至該不會是……香涵她們早已經遇害了吧?想到後者的可能性,我的心提了起來,我抓過了身後的一名護衛手裏的木棍,朝著黑寡婦的臉砸了過去。


    “瘋母狗你笑個屁!”


    啪!


    棍子稍微偏了一點,沒打中黑寡婦的臉,隻是打中了黑寡婦的左肩,但是還是讓她拿放肆的笑聲戛然而止。


    黑寡婦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木棍,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肩,然後又緩緩抬起了頭,雙目急劇睜大,用幾乎能夠迸出眼眶的眼珠子暴怒地看著我。


    “想死是吧?姓王的,你以為今天還想離開我的地盤嗎?我本來還想在想該拿什麽辦法把你引到我的地盤來,沒想到你倒是自己帶人過來了。”


    黑寡婦怒笑著說出了這番話,然後她的身姿緩緩往後退,而她身旁的那三大金剛則是率先走了出來。


    不對勁……


    這是怎麽迴事?這種不協調的矛盾感覺是怎麽迴事?為什麽黑寡婦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香涵的事?可是……明明是她綁架了香涵啊。


    突然間,我產生了一種想法,難道說……黑寡婦壓根就沒有綁架過香涵?


    可是,那天,黑寡婦確實是給墨子打了電話啊,她的聲音也是從電話那天傳過來……


    但是仔細想起來,那天打電話給墨子,把香涵被綁架的信息告訴墨子,威脅墨子的聲音,雖然很陰毒,和黑寡婦的語氣語調都很像,但和此刻的黑寡婦,的確有點不太一樣。而且小太妹和香涵她們,也從來沒有在電話裏提到過黑寡婦的名字……


    難道說……黑寡婦沒有綁架過香涵?


    那又會是誰綁架了香涵?


    想到現在電話根本打不通的灰天鵝,我忽然恍然大悟。媽的!肯定是灰天鵝綁架了香涵她們,然後把責任推到黑寡婦的頭上,然後再給黑寡婦通風報信說我要來和她決一死戰,然後好讓我和黑寡婦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然後她可以左手漁翁之利!


    我手下猛將眾多,黑寡婦人數眾多,兩個人又是結怨頗深,打起來就算沒死也會是實力大損,到時候灰天鵝恐怕就能夠借機擴大她的勢力了!


    好一手借刀殺人,隔山觀虎鬥!


    在短短的一瞬間,我的腦海裏像是刮起頭腦風暴似的閃過了這些猜測,越是想就越是心寒,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我今天真的是要栽在這裏了!


    “等一下!”我對著黑寡婦喊道,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黑寡婦,“黑寡婦,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綁架那幾個女大學生?!”我對著緩緩退迴人群的黑寡婦喊了一聲,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黑寡婦已經退迴到了人群的最深處,根本沒有迴答我,而她的那些手下,居然一個個都手放到了腰間,從腰間摘下了一個類似於針筒似的東西。


    這針筒狀的東西灰天鵝給過我資料,說是黑寡婦自己製造的毒針發射裝置,每個能夠射出足以殺死兩三個人毒素的毒針,被射到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不過之前三聖女就曾經用蠱毒解過毒,所以事先我已經讓阿瓦哈衣的手下帶好了能夠解毒的藥粉。


    箭到弦上,不得不發,媽的,隻能打一場了!


    “把人給我搶迴來!”


    “李濤,帶白菱花走先!”我把手腳被捆綁著的白菱花推向了胸悍女,讓她趕緊帶著白菱花先離開這裏。隻要白菱花在我的手裏,我就還有和黑寡婦交涉的本錢。


    胸悍女看了我一眼,猶豫地道:


    “可是少夫長,您……”


    “帶人走先!”我對胸悍女喊道,“這裏我擋著!我摸摸這黑寡婦的底!”


    “……行。”胸悍女咬了咬牙,就要拉著白菱花走人,可是就在這時,黑寡婦的人也是按下了毒針發射器的開關,朝著我們最前排的這群人射了過來!


    噗噗噗噗!!


    一連串頭皮發麻的爆響聲響起,下一秒,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無數的石塊給砸中了似的,身體踉蹌了一下。


    好在我穿著防彈衣,加上頭上套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頭盔,黑寡婦的毒針雖然全都紮在了我的防彈衣、頭盔上,可是根本沒能夠穿透我的防彈衣……當然還包括最前排一百個人的防彈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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