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毀分身,毀滅行跡。這太嶽身懷的秘密一定不可惜的是我們現在沒法偵知了你這迴有些衝動了,把人逼急了。”


    摩行天無奈的歎了一聲。


    “逼急了?那可未必!你們以為我不把太嶽逼得自毀分身,他就能把秘密跟我們共享了嗎?”


    蘇夜有些不以為然,邊說邊用力跺了一下腳,萬道金光衝天而起,瞬息把金山寶印拽落地麵,隨即神奇陷入地麵之中,徹底消失不見了。


    摩行天與連飛羽感到驚奇不已,但也沒問究竟,這肯定是蘇夜的一大秘密,他要想說早就說了,不想說問也沒用。


    此時,金山寶印其實已經被蘇夜強行拽入了山河圖中,懸浮在山河界裏,九隻山精所化的九座大山紛紛噴出一道霞光,與金山寶印相連,紛紛吞噬著金山寶印所蘊含的山之本源,以山之本源壯大著自身。


    隻是可惜,金山寶印本身所蘊含的山之本源雖然不少,可品質上其實並不高,甚至都無法跟山精所蘊含的山之本源相比。因此金山寶印被徹底吞噬一空之後,九座大山雖有增長,卻也隻是增長了半米而已。


    這讓蘇夜有些無語。


    早知道吞噬了金山寶印之後,九座大山才成長這麽一點,他便不會把整個金山寶印都喂了山河圖。


    畢竟一口極品法寶也是很稀罕的,隨便交給身邊的人來用,那都是相當於手底下多了一尊真仙。對於現在希望手下戰力提高的蘇夜而言,實在有些虧了。


    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卻又不虧。山河圖的前景遠大,現在看著隻是損失一口極品法寶,等到將來真的把山河圖恢複起來了,那就真正威震諸天了,到了九天仙界都是一等一的存在,橫推億萬仙人就跟喝水似的,多少極品法寶也比不了啊。


    何況,山河圖吞了金山寶印之後也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蘇夜仔細感知了一下,就明顯感覺它更加厚重了。威能有了不小的提升。隻是有些頭疼,山河圖畢竟是山與河的結合,現在山河圖山之本源充沛,河之本源則顯得太過匱乏,甚至隱隱有些失衡的感覺。


    “看來在我找到更多的河之本源彌補之前,還真不能就這麽隨身帶著,得找個地方養一養了。”


    山河圖恢複越多,蘇夜對山河圖的了解就越深。運用也越發自如。


    就像之前,他能夠調動山河之力充當修為,把飛雪仙經的玄妙揮灑出來,其實就是仰仗山河圖。


    早在蘇夜進入南淵城時,他就悄悄的取出山河圖,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山河圖遁入南淵城地下。


    山河圖特有的靈性,便在瞬息間掌控了一方山河,蘇夜作為山河圖的主人便如同這一方山河的主人,領主一般的存在,無聲無息的納山河之力為己用,自然就是尋常了。


    南淵盟的長生強者,不知就裏,在蘇夜的地盤上與蘇夜鬥,哪裏可能鬥得贏?


    就算蘇夜沒有那麽多的天道領悟,光調動山河之力一通耍賴的猛砸,隻要沒有脫離山河圖掌控山河的範圍,就算真仙來了恐怕也得被源源不斷的山河之力轟得沒有脾氣,除非有眼力夠強的人直接將山河圖擊碎。


    而且這還是蘇夜沒有在南淵城立國,若是蘇夜在南淵城立國了,匯聚一城蒼生氣運形成國運,國運加身,蘇夜甚至能夠借助一國蒼生之力,那才是盡顯一圖便是一國的恐怖神威。


    不過眼下,蘇夜並沒打算立國。


    一來,現在天下大亂,各種局勢並不明朗,他還缺乏一些有力的信息與情報,倉促立國可能會把自己置於被動。


    二來,他若立國,就等於他要以一國之主的身份公然立於禹州修仙界,與禹州修仙界各種大勢力展開博弈了,眼下的他,還不具備這種底蘊。


    現在他隻有一個想法,先把山河圖埋於南淵城下養一養。


    所謂養一養,就是放任山河圖的靈性自發與南淵城這一方山河共融,隨著融合的深入,山河圖就能自己汲取這一帶的山河本源進行自我複蘇。


    盡管這樣的複蘇很緩慢,可能百萬年都無法讓山河圖真正恢複原來的威能,與蘇夜主動尋找高品質的本源來彌補無法相提並論,但有好過無,日積月累總也會有一些收獲,起碼不至於讓山河圖中的兩種本源太過失衡。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替蘇夜鎮守南淵城這一塊地盤。


    南淵城距離南淵峽穀隻有區區兩百裏,可謂是南淵峽穀的門戶了,無論怎麽說這塊地盤都得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放心。


    蘇夜之所以對南淵盟下手,而且咄咄逼人步步緊逼,初衷就在這裏。


    在他聽說南淵城有一個南淵盟時,他就已經決定了,自己拿下南淵盟或者把南淵盟趕出南淵城再重新建立一個勢力,這樣就可以與南淵仙宗一明一暗牢牢的把自己這一畝三分地掌控住。


    與太嶽一番爭鬥之後,蘇夜這種心思就更加堅定了。除了上述原因之外,他還隱隱覺得這座看似沒什麽曆史威名的南淵城,似乎還隱藏著一些別人意想不到的秘密。


    這點從太嶽明明有底牌卻始終不肯死戰,最後又寧肯自毀分身也不讓蘇夜有機會探索他的秘密,就隱隱可以推斷出來了。


    無論是基於自保還是挖掘秘密,將山河圖埋於南淵城,暗中鎮守南淵城都成了定局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無非就是對南淵盟進行處置。


    在之前的戰鬥中,蘇夜雖把南淵盟十三位長生強者以風雪大道鎮壓,但其實並未真正殺掉他們,若有也隻是一些小損傷而已。


    蘇夜很輕鬆的就把他們釋放出來,並且讓摩行天去把還在城主府中療傷岩穀劍與顏濁請上來。


    到了這時候,這十五位長生強者已經都知道了太嶽已經戰死,南淵城的掌控權已經徹底落入蘇夜手中。


    這個事實雖然讓他們感到悲憤,但仔細一想,卻又似乎沒有那麽不可接受。


    山河巨變,天下大亂。


    變幻莫測的時局把每一個人都卷入了風雨泥潭之中,誰也無法脫身局外。


    太嶽看似厲害無邊,終究也不是無敵之人。一山還有一山高,被人所殺也屬正常。


    因此說到底,心中那份悲憤,與其說是因為太嶽被殺,倒不如說是因為自己麵對這變幻莫測的時局而心生無力的一種驚惶。


    每個人都渴望掌控自己命運,誰也不願意活在風雨飄搖朝不保夕的環境中,修仙者不外如是,甚至這種渴望比凡人來得更加強烈,要沒有這份渴望,他們也沒法修仙,即使修了也成不了長生強者。


    可偏偏這種時局,卻讓這種渴望成了一種夢幻泡影般的東西,脆弱得一戳就破,心中那種陷於驚惶的危機感針紮一般難受。


    所以,當蘇夜直來直往給了他們兩種選擇,一種是繼續跟蘇夜鬥,鬥贏了,蘇夜放他們離去,一種是麵對現實繼續留在南淵城運營南淵盟為蘇夜鎮守南淵城時,他們便幾乎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後者。


    反正,他們根本鬥不贏蘇夜,與其自取其辱非要討個沒趣,還不如光棍一點顯得更有覺悟。


    再說了,即便鬥贏了,離開南淵城又能怎樣?時局混亂,天下大亂,離開了南淵城未必就能獲得渴望的東西,還不如繼續留在南淵城,在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手下做事,反而還多出幾分心安呢。


    他們這樣選擇,並未出蘇夜的意料。


    蘇夜索性也大方了一迴,運用七巧玲瓏心,為這十五位要替他鎮守南淵城的長生強者,各自指出了三種修煉上的缺陷,為他們指引了繼續修煉的一個方向。


    接著又從水寒宮中獲得的一批偽仙器裏,掏出了一部分,讓他們一人選了一把,壯大他們自身的實力。又留下了部分資源,外加一億天露以作南淵盟的運營。


    最後又從十五位長生強者中選出了一位名叫蕭南風的長生八重強者擔任南淵盟盟主以及南淵城城主。


    一切便完美的塵埃落定,十五位長生強者一掃先前的悲憤,迅速樹立起了強大的信心的,紛紛拍著胸膛向蘇夜保證,一定為蘇夜牢牢的鎮守住南淵城。


    之後,蘇夜便不再理會。


    隻是把蕭南風帶到一邊,私下吩咐,讓蕭南風好好的在南淵城中翻找一下有關於南淵城的各種資料,隨即帶人離開。


    直到迴到南淵仙宗,才碰上剛剛將飛羽盟那群散修安頓好準備出發南淵城的烏衣魔,得知蘇夜已經一鼓作氣奪下南淵城,烏衣魔直接懵逼了,這就結束了啊,他老魔可還沒出場呢!


    讓蘇夜有些意外的是,楚莫二女竟然宣布閉關了,閉關之處,整個門鎖得死死,蘇夜都不好強行破門。


    他小小的鬱悶了一下,幾經琢磨後,當即決定撂挑子,把南淵仙宗再次交代給了摩行天與烏衣魔,然後啟程,返迴青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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