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櫃的客套,領隊虛笑了笑:“你們坊主迴來再喝吧。”


    領隊說完迴頭看了看齊安歌又看了看她隨即沉聲道:“既然他要個作伴的那就一起帶上!走!”


    紅裙女子起身攔住領隊:“你這樣處事不公!”


    領隊一跺腳:“一起都帶上走!”


    齊安歌一手抓著赤霄劍一手拉著她跟著巡防出了大堂。


    見大夏的巡防要將爾綿麗居兒帶走,柔然商會會長連忙對著她道安慰道:“你放心,我陪你去,他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走走過場就是了。”


    “走就走!”爾綿麗居兒冷笑道:“我還怕他們不把我怎麽樣呢!”


    深夜的宛城已經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了,走的急了她連頭巾都沒有帶,一出了大堂就覺得寒風刺骨的。


    她才走了幾步,就聽後麵有人喊道:“仙仙姑娘請留步。”


    紅裙女子快步追上了她將披風一解披到了她身上:“你衣衫單薄,如何抵擋的路上的嚴寒,這披風我送你禦寒。”


    “多謝!”她接過披風係上了帶子:“顧神醫還要拜托你多加照顧。”


    “好!”紅裙女子點了點頭:“我在聚仙坊等你。”


    紅裙女子說完轉身迴去了,


    齊安歌捏了捏她的手:“你們認識?”


    “不認的。”


    “那你們說話怎麽像是熟悉很久了。”


    “這就是所謂的一見如故吧。”她又緊了緊披風:“也就是說我和她投緣。一個眼神就認定彼此了。”


    “什麽?”齊安歌一跺腳停了下來:“仙仙你什麽意思?你說你和一個女子投緣?還認定彼此了?你不會已經變成男子了吧……”


    “快走!”領隊見齊安歌停下沉聲催促。


    “原來是一對小情人啊!”爾綿麗居兒看到兩人牽著手不由的就走了過來:“而且還是個不安分的小妖精!”


    “官爺!”柔然商會的會長上來陪著笑道:“你看大晚上,帶著兩個姑娘也不方便,人已經救活了,要不您開個價,我保麗居兒可好?”


    領隊本也就沒想帶爾綿麗居兒,聽到會長如此說暗自笑道:“這個價你開吧!就看這個麗居兒值多少錢了。”


    “千金千金!”會長連忙笑道:“官爺覺得如何?”會長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疊銀票:“除了保票,餘下的就請官爺喝杯熱茶,大冷天的官爺辛苦了。”


    領隊的接了錢沉聲道:“人我就先交給你了,看好了,日後若是再惹事,定不輕饒了。”


    “官爺放心,官爺放心,絕對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大夏的巡防官就這麽被柔然商會的會長用錢買了。


    商會會長和爾綿麗居兒走後,齊安歌衝著領隊怒道:“我們也有錢!你開個見吧!”


    領隊搖了搖頭湊在齊安歌耳邊低聲道:“世子爺無價之寶,豈是俗物能衡量的。”


    “俗物?”這個領隊居然知道他的身份還要帶他走是什麽緣故。


    “當然了!”領隊笑道:“你當我真是見錢眼開嗎?我就是看不慣這些蠻人,他們的錢不拿白不拿!你們放心,這錢我一分都不會用,作為軍餉我會上交的。”


    “可你壞了風氣!”她望著這個領隊道:“你覺得拿蠻人的錢是解氣,他們看來你就是他們可以用金錢收買的奴隸!你這麽做讓大夏的軍威何在?我大夏軍法嚴明,貪汙受賄可是要定死罪的!你犯了死罪還沾沾自喜?”一直在軍營生活讓她忍不住的嗬斥起這個中年的領隊:“瞧著年紀你也是老軍人了,如何知法犯法?”


    “胡說!”領隊絲毫不見慌亂:“你沒聽到是保票嗎?這一項我大夏可是有明文規定的,隻要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犯人家屬是可以繳納贖金先保犯人迴去的。本將這麽做何罪之有?”


    “那喝茶的錢呢?”蕭恆素來治軍嚴明,她的眼睛裏是容不得沙子的。


    領隊本想發作,看了一眼齊安歌和她牽在一起的手,咳嗽了聲道:“我不喝!都作為贖金可以嗎?你們再磨蹭下去夜可就深了,夜間外頭可是能凍壞人的!你們初來乍到的可是經不起這個凍的。還是快點隨我們走吧!”


    “去哪?”齊安歌站著不動:“你既然知道外麵冷就不該帶我們出來啊,我們才定好了房間。你看現在人也都走了,讓我們迴去吧。”


    領隊搖了搖頭低聲道:“世子爺不要為難小的了,是侯爺吩咐的。”


    “我爹這麽快就知道我來了?”齊安歌唏噓:“你瞧我這蓬頭垢麵的如何去見他啊。”


    “小的沒說帶世子爺去見侯爺啊。”領隊壓低聲音唯恐別人聽到了:“小的隻是按照侯爺指示,帶世子爺去該去的地方。聚仙坊魚龍混雜,世子爺住那裏不安全。”


    “好!”齊安歌很爽快答道:“那就走吧!”


    領隊帶著他們兩個七拐八拐的進了一處院落。


    已經接近子夜時分了,院子裏依舊燈火通明的。


    見有人來門役上前詢問。


    領隊給他低語了幾句,門役抬腳跑了進去。


    “這是侯爺的私宅的。”領隊站在門口對齊安歌低語:“世子爺先住下,等侯爺閑了自然會差人傳你。”


    “你是如何認出我的?”齊安歌蹙眉。


    “世子爺不記得了?”領隊笑道:“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還有你手中的赤霄劍和侯爺的夏禹劍同出一脈,本將雖然是認得了。”


    “你叫什麽名字?”齊安歌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怎麽也想不起來他抱他的情景。


    “齊泰,齊家軍的家將齊州威是我爹。”


    “你多了?”齊安歌又問。


    “虛年而立!”齊泰笑道。


    “才三十?”齊安歌撇嘴:“我怎麽看著像四十的?”齊安歌說著又望著她道:“你大哥多大了?你說他是不是比你大哥老?”


    “世子爺說笑了。”齊泰再笑:“末將成年戍邊,這裏氣候又是極為幹冷,光是風吹就能吹掉幾層皮,能不顯老。”


    “噢噢!”齊安歌有連連捏了捏她的手:“那咱們還是早點完事,早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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