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你們男子?”齊安歌緊抓著她的手腕不放:“除了我還有誰?你這話裏有話!你和我說清楚。”


    “我隨口說說。”她眯著眼睛微微笑道:“你別想太多。咱們去找我大哥問問他和穆悅妍的事,就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她和齊安歌是在聚仙坊後園的池塘邊找到葉歡和穆悅妍的。


    她和齊安歌來到時,葉歡和穆悅妍正手牽著手的在池邊漫步。


    “瞧瞧!”齊安歌指了指兩人長長的影子道:“這位穆坊主多麽婦唱夫隨的。”


    見他們兩人走來,葉歡依舊拉著穆悅妍的手沒放,另一隻朝他們揮了揮。


    “走吧!”齊安歌抓著她的手腕大步走了過去。


    “這一對璧人走來真是養眼。”穆悅妍依舊穿著聚仙坊普通侍女的衣裙,笑靨如花滿麵神采。


    “我這妹妹不錯吧!”葉歡望著穆悅妍柔情滿滿的笑道。


    “不錯!”穆悅妍直接了當道。


    “自打見到大哥的第一麵起我就想像大哥這樣的男子,怎麽樣的女子才配的上,如今一見又覺得這個未來的大嫂出眾了。”她笑容可掬的走到二人麵前。


    “多會說話!”穆悅妍笑道:“你這個妹妹我們算是認了!”穆悅妍說著話從手腕上拿下一個金鐲子:“這個就當我送你的見麵禮。”


    她輕輕一按就見那金鐲子從中間斷開裏麵出來一根細長的金線。


    “給你防身用!”穆悅妍再一按那金絲又變成一個金鐲子了。


    她伸手接過了鐲子:“那就多謝大嫂了。”


    葉歡送她的銀釵是帶有機關的,這個穆悅妍送她的手鐲也是異曲同工,足以可見兩人的關係不同於常人了。


    但是這些精巧的器物就足以說明他們兩個人一脈同源背後的勢力不簡單。


    葉歡嘴巴嚴實四平八穩的,這個穆悅妍似乎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要套話沒那麽容易了。


    或許她可以從這兩個器物上查查呢。


    “你們倆也都老大不小了。”齊安歌見她戴上了金鐲子笑道:“啥時候我們才能喝上喜酒呢?”


    “我們迴宛城就是要成親的!”穆悅妍笑道:“你們倆是趕巧了。”


    “成親?”一路上可沒聽過葉歡提過半個字啊。這裏到宛城也就二十多日的路程,也就是說二十天後他們就成親了?這也太突然了……


    還有,就是齊安歌才疑心葉歡是閹人,他就用成親來迴擊了?如果是這樣,這個葉歡也太厲害了。不過他如此隱瞞身份又是為了什麽呢?


    “是啊!”穆悅妍笑道:“這是十年前我們就定好的日子。婚禮什麽的都準備好了,就差我們兩個人了。這裏又鬧了霍亂,我這不就趕過來接他了。”


    “成親好呀!”齊安歌大聲笑道:“你們日子定在哪天?我們可趕得上?”


    “十月初十!”穆悅妍笑道:“我們的十年之約。”


    “十月初十!”齊安歌重複了一遍轉臉對著她笑道:“要不咱們來個五年約定吧!五年後我未娶,你未嫁,咱們就十月初十成親如何?”


    “哈哈哈!”穆悅妍大笑:“這小哥兒真是機靈,現學現賣了啊!”穆悅妍笑著推了一把她:“妹妹人家等你迴話呢。”


    “五年後的事情,誰好說呢……”還魂以來,每一天對她而言就像是最後一天一樣。她根本沒想過那麽遙遠的事情,況且五年對於大夏來講,還有一個未知的危機,危險到覆滅和亡國。


    “我就當你答應了!”齊安歌捏了捏她的手:“你大哥大嫂就是見證人!”


    接下來她纏著穆悅妍問了不少有關她和葉歡的事,她迴答的都是中規中矩的。他們都是生意世家,兩人的婚事也都是大人定下的。她的家人父母以及葉歡的父母都在中州京城。他們先在宛城舉行兩人的婚禮,歲首的時候再去中州舉行兩家的正式婚禮。總之,從穆悅妍的閑談中她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鬱久閭英瀚是第二日午間才睡醒的。


    他是被手腕處的疼痛給疼醒的。


    他睜開眼睛時,侍從正在為他換藥。


    “顧神醫呢?”鬱久閭英忍著疼吼道:“你粗手笨腳的弄疼我了!”


    “顧神醫去城西救治霍亂了……”侍從委屈道:“他交代了每隔一段時間換藥的……”


    “二王子!”科靈齊朵快步進了房間,用柔然語道:“收到可汗的信了!你看!”


    “什麽信?”鬱久閭英瀚惱道:“你念!”夜裏的口渴白日的縫合已經讓他忘記他正籌謀著要綁齊安歌和大夏的二皇子了。


    “放手去做,已派英扈去接應。”密函上的內容很短。


    “放手!我如何放手!”鬱久閭英瀚越發覺得焦躁:“水!給我拿水來!本王子渴了!不!去給要銀耳羹!本王子要喝銀耳羹!”


    如今手腕的疼,胸口的燥熱都讓他無法安靜。


    烏圖魯斯擔心鬱久閭英瀚又像昨夜一樣狂喝水,連忙道:“王子稍後,我這就去要銀耳羹。”


    烏圖魯斯來到後廚時,葉天才捧著托盤,上麵放著四個小盅。


    “坊主!可是銀耳羹?”烏圖魯斯連忙道:“這羹可否給我們主人先喝了。”


    葉天看了看烏圖魯斯頓了頓才道:“很不巧,我大嫂過來了,我正要給他們送去呢。要不你等著,鍋裏還有,你讓他們給你盛一盅就好了。”


    聽到鍋裏還有,烏圖魯斯連忙道了謝。


    很快烏圖魯斯端著一盅銀耳羹來到正抓心撓肝的鬱久閭英瀚麵前:“二王子,您慢著喝,不夠鍋裏還有......”


    不等烏圖魯斯說完鬱久閭英瀚好著的左右一把抓過了小盅一口氣喝完了。


    香甜可口沒錯!


    然後喝了之後並沒有上次的暢快淋漓之感,相反的,嘴裏甜膩膩的感覺讓他更加覺得口渴了:“水!我要喝水!快給我拿水。”


    一會的功夫鬱久閭英瀚已經將房中的溫水喝光了。


    看著鬱久閭英瀚發狂的樣子,烏圖魯斯望了一眼科靈齊朵。


    兩個人很快一致認定。


    鬱久閭英瀚不對勁!


    “會不會是這些夏人給王子下了藥!帕琪你給王子看看!”


    “沒有什麽異常啊?”帕琪是鬱久閭英瀚帶的巫醫,醫術在柔然也是非常了得的。除了和葉歡同吃同飲的幾日,其他時間鬱久閭英瀚的吃食他都是驗過的。顧世釗給鬱久閭英瀚上的藥他也都是驗過的。


    “不對勁!”烏圖魯斯搖了搖頭:“王子的樣子就不對勁。別是著了什麽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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