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不平事,一劍可斬之。


    若是一劍無法斬之,那麽就再來一劍。


    劍域困殺苦行僧,強大的劍意操控著無數柄利劍攻殺著苦行僧。


    拳頭揮動,鎮殺四方。


    一柄柄劍不斷在拳頭之下湮滅著。


    湮滅,重生。


    這劍域之中的劍源源不斷,好像是永無窮盡一般。


    幾息之後。


    苦行僧似乎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若是在這樣下去,恐怕他的解決隻有一個,那就是活活的被耗死。


    目光搜尋。


    苦行僧發現了李奇鋒蹤跡。


    身軀一動。


    苦行僧開始對李奇鋒發起攻擊。


    一絲冷笑浮現。


    蓄勢許久的李奇鋒早已是等待著苦行僧了。


    看著大步而來的苦行僧,周身流轉的劍氣愈發的恐怖。


    ——劍開天門。


    苦行僧在李奇鋒一丈之地,李奇鋒陡然出劍。


    須臾之間。


    磅礴的劍威頓時宣泄而出,好像是銀河落九天,大江倒流,山河倒塌。


    苦行僧砸出了一拳。


    渾身上下湧動的黑霧好像是墨汁浸染的一般。


    下一刻。


    去勢洶洶的拳頭與劍氣發生碰撞。


    苦行僧的神色頓時一變。


    那淩厲的劍氣好像是最為鋒利的刮骨刀,直接是削去了他拳頭之上的血肉,露出森森白骨,在白骨出現的瞬間,便是出現了密集的裂縫,旋即化作無數的碎屑。


    從拳頭開始繼續向上蔓延,手臂之上的血肉不斷的被削去,骨骼不斷被毀去,然後他的肩胛也是被徹底的毀去。


    苦行僧頓時發出一聲哀嚎。


    高大的身軀頓時發生變化。


    渾身上下沐浴金光。


    苦行僧成為了獨臂僧人。


    金剛身催動,以此來抵禦淩厲無匹的劍威。


    “現在……已經遲了。”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冷笑更甚。


    一步踏出。


    再出一劍。


    鋒利的劍尖劃過苦行僧的胸腔,金屬的撞擊之聲頓時傳出。


    刀槍不入的金剛之身居然是出現了一道裂縫,旋即一道傷口赫然出現。


    金剛之身被破。


    苦行僧的身軀頓時朝後倒飛而去。


    他苦行百年的功力此刻居然被李奇鋒兩劍破去了。


    一聲長嘯之聲吐出。


    聲音如同是天雷炸響。


    苦行僧的神色之中極盡瘋狂,單手持著金剛杵,無盡的佛光爆發出來,橫掃而出。


    須臾之間。


    劍域之中頓時變得動蕩起來,強橫的威勢肆掠著,劍域岌岌可危。


    心意一動。


    李奇鋒索性是直接撤去劍域。


    皎月當空。


    染血的長街愈發的血腥濃鬱。


    苦行僧的神色變得慘白,注視著李奇鋒,雙目之中變得十分的複雜。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深吸一口氣。


    李奇鋒的身軀朝前衝出,神諭劍倏然而動,寒光閃現,然後又歸於到寂滅之中。


    苦行僧的眼眸瞪大,神色之中顯得十分的不可思議,感受著咽喉之處滾燙的溫度,抬起手,想要做些什麽,最終卻還是無力的垂下。


    李奇鋒的身軀一顫。


    一口氣血湧上咽喉,然後被他強行的咽了下去。


    下一刻。


    李奇鋒的身軀掠起,朝著伏龍山之中而去。


    這一次再無人阻攔他。


    ……


    ……


    片刻之後。


    諸葛長青出現在苦行僧的屍體之畔。


    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諸葛長青付下身子,為苦行僧合上雙目。


    ……


    ……


    天盛帝國。


    擊敗了草原人,天盛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無論是城池的建設,還是軍隊的征集都是需要大量的財富,天盛帝國這幾年來連續征戰,國庫之中早已是捉襟見肘,這使得李基不得不將目光看向江南之地。


    江南之地最為奢華,富商更是層出不窮,李基早已是盯上了他們錢袋子。


    千金樓之中。


    八大世家之一的薑家薑牧把玩著著手中的貔貅,笑著說道:“這次皇帝老兒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要查稅,這不是擺明了要錢嗎?”


    洪天真笑了笑,說道:“這次可不止是我們三家,皇帝要麵對的是整個江南的富商,畢竟天底下的生意是做不完的,除了我們三家之外,還有江南的鹽商和海商,能在江南這地方立足,又有哪個是簡單的?若不是因為如此皇帝老兒又豈會派趙王李愷前來?”


    連天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緩聲道:“趙王來了能如何?不過是沒有的一兵一卒而已,真正難對付是薛重慶。”


    洪天真琢磨了一下,說道:“那趙王是前麵的靶子,薛重慶才是真正的大招。”


    薑牧不可置否點點頭,目光看向一直靜坐在側位之上白衣男子,道:“白如羽,你覺得薛重慶會怎麽行事?”


    白如羽沉思了一下,微笑道:“若是設身處地站薛重慶的角度看待問題,大致能有上中下三策應對,下策很簡單,他不是帶了一千親軍嗎,放開手腳就是,誰不服便殺誰,不過這也是最下乘的昏庸手段,不但要讓江南眾多富商心寒,甚至激起亂子,而且還要讓滿朝文武和李基失望,。”


    薑牧笑著點點頭,示意白如羽繼續。


    白如羽綿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至於中策,也不複雜,說白了就是殺雞儆猴,江南富商的勢力雖大,但不是鐵板一塊,甚至平日裏互相之間還多有齷蹉,這時薛重慶隻要從中找出一家有份量的,甚至都不用羅織罪名,畢竟做生意的又有幾個幹淨的?隻需要把過往的罪名往外一翻,然後再把這倒黴鬼往鍘刀下一送,接著便是他譽滿江都和大小富商爭相捐銀救災的太平戲碼。”


    薑牧頓時握緊了手中的貔貅,豎起大拇指,緩聲說道:“高……實在是高。”


    ……這白如羽雖然生不逢時,因為其父輩的原因無法入朝為官,可是這官場廟堂之上的套路他可是深諳其中。


    連天笑的神色微微一變,語氣遲疑了一下說道:“那白公子覺得那薛重慶會拿誰殺雞儆猴?”


    ……如今連家不同往昔,連家家主病重,導致連家生出了亂子,各大支脈可是蠢蠢欲動,此時若是薛重慶盯上連家,恐怕對於連家來說是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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