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汪婧芳可不是好相與的。你以後不癡不聾不做家翁,可不要被她挑撥離間當槍使。”


    宗政皇後看人還是很準的,知道汪婧芳不是個讓人省心的性子。當初倉促嫁過來,就是為了壓雲初淨一頭,希望母親不要摻和進去。


    雖然宗政老夫人滿口答應,可心裏卻不以為然,隻笑著應付過去。


    宗政皇後看在眼裏,卻也無法左右母親的想法,隻好打算等一下召來二嫂汪夭梅,讓她這個做婆婆的約束汪婧芳。


    母女倆久未見麵,要私下說的話還有很多。


    這時候的雲初淨,剛坐到梳妝台前,由木香她們捧著琺琅香爐來熏幹頭發,自己往臉上抹著香脂,用了淡淡口脂。


    宗政晟匆匆快步走進來,嚇了雲初淨一跳,半轉過身看著他。


    他也正看著雲初淨,隻見她穿了身水紅褻衣,胸口露出一抹大紅金邊的肚兜,披散著一頭又黑又亮的秀發,就那樣斜睨了自己一眼。


    宗政晟已經覺得,自己一雙腿都軟了。


    情急之下,急道:“我去沐浴。”然後準備一頭紮進淨室,卻差點與收拾好淨室出來的木蘿撞在一起。


    雲初淨看他急忙閃身避開,撞在多寶櫃上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宗政晟麵紅耳赤,躲進了淨室。


    看頭發差不多都幹了,雲初淨有點羞澀的笑道:“你們都下去吧。”


    木落率先出了內室,然後低聲吩咐小廚房準備熱水。木曉臉上有點紅,小聲道:“讓賴嬤嬤來不更好?”


    “小姐不喜歡嬤嬤看見,待會兒送水進去時,記得目不斜視,小姐可不希望我們看見世子爺。”


    雲初淨的醋勁,近身服侍的人多少都知道,隻有她們夫妻兩人在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


    木曉輕笑道:“該改口了,要叫世子夫人。”


    “哦,對,大家都要改口,不要叫錯。以後就喚世子爺和世子夫人。”


    木落的吩咐,大家都點頭允諾,現在能進內屋的,隻有木落、木曉、木棉、木香、木蘿幾個陪嫁大丫環。賴嬤嬤暫管昊陽院其他的仆婦和灑掃丫環,如今人還在小廚房,一步也不敢離。


    門外丫環們的竊竊私語雲初淨不知道,她想到後世一個床上笑話,幹脆自己動手把頭發鬆鬆的編了條辮子。


    否則,到時候青絲鋪滿枕,紅被黑發,美是美矣,卻容易扯著頭發疼。


    正想著段子偷笑時,宗政晟隨便攏了身雪白褻衣,鬆鬆係了條褻褲,半敞著胸膛走了出來。


    早知道練武之人身材好,可這燈下這樣一看,更是身態碩長,寬肩勁腰長腿,還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隱約可見。


    雲初淨下死眼的看了幾眼,小心髒跳得“撲通、撲通”,一時感覺到口幹舌燥。這可比電視上或者電腦裏的男星,身材有料養眼得多!


    宗政晟本來出來時,看其他人都退出去了,正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什麽。


    結果發現雲初淨不時偷瞄自己,那神色對自己的身體似乎還很滿意,無師自通的走過去,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隔著薄薄的衣裳,可能是燒了地龍的緣故,兩人都覺得有點燥熱。


    行走間,難免肌膚挨在一起,都感覺到滾燙。雲初淨酡紅著臉,喃喃道:“我渴。”


    宗政晟很想直接用嘴堵上去,又怕嚇著雲初淨,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轉身去拿圓桌上的茶壺倒水。


    也來不及先喝一口,就暈暈乎乎中端到雲初淨麵前。


    雲初淨也沒有細看,一口飲盡才發現茶盅裏是酒而不是水,嬌嗔道:“我要喝水,你給我喝酒,你是想灌醉我嗎?”


    這酒是桃花酒,很容易上頭,宗政晟著迷的看著雲初淨白皙細膩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片片粉色。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宗政晟語無倫次求饒道:“阿初,我不是想灌醉你,我喝,我喝還不成嗎?”


    轉身宗政晟幾步拿過酒壺,直接就對著壺嘴喝起來。偶爾灑下的酒水濺在他的臉上,再滾落進褻衣裏,看得雲初淨也忍不住吞了好幾口口水,真名士者自風流!


    等宗政晟一口氣喝完,這才看向雲初淨,討好道:“我喝完了。”


    那樣子,陽剛之氣爆棚,又有著一種純真,看起來有點矛盾,卻該死的迷人。


    這是自己的夫君,自己的男人,合法的枕邊人!


    一思及此,半靠在床上的雲初淨,突然伸出雙手,跪坐起來攬住宗政晟粗壯的脖子。


    看著那因為剛剛飲過酒,還有點猩紅濕潤的薄唇,直接印了上去。


    雲初淨這一主動,可把宗政晟樂暈了,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今晚的雲初淨,終於可以隨他為所欲為。


    他本來小心翼翼,想按照畫冊慢慢來,給雲初淨一個美好的經曆。


    結果一向羞澀的雲初淨,卻表現得比他還生猛。這男子漢大丈夫,豈有讓新娘子主動的道理?


    宗政晟馬上化被動為主動,轉而開始吹響號角,攻城略地。


    這男女有別,雲初淨初時的一腔孤勇,後繼無力,遇上宗政晟的長歌猛進,簡直是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豐滿的菱唇被吸吮得微微紅腫,渾身上下,不知道被宗政晟烙印了多少紅莓。直到床帷帳幔層層落下,雲初淨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兩人已經坦誠相見。


    看宗政晟著迷的流連在自己胸前,一顆大頭拱來拱去,那微弱的刺痛和難以啟齒的酥麻,讓她既難受又滿足,像是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火。


    雲初淨除了緊緊攀附於宗政晟,根本覺得無路可走。既想他繼續努力,又盼望能讓她稍微喘口氣。


    有道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宗政晟雖然好學,把春宮畫冊翻爛了,可這頭次行夫妻之事,還是需要技巧。幾次過門而不入,那種長纓在手,卻無法一擊即中的挫敗,快要把他逼瘋。


    還好後世的雲初淨,對傳說中的生理衛生課十分好奇,認真學習過。還觀摩過大量日本特產和韓國唯美影片,學得非常仔細,無愧學霸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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