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劇烈的唿吸聲漸漸平息下來,雲初淨不自覺舔舔菱唇,檀口一張,輕罵道:“登徒子!”


    “阿初,嫁給我吧。你再不過門,我就隻能被活活憋死了。到時候見了閻王爺,好意思說是想媳婦想死的麽?”


    宗政晟現在突然覺得,就是十一月成親也太久了。


    婚禮最好是明日,如果非要等阿初及笄,要不就生日第二日!


    雲初淨如今的膚色,白玉中透出健康美麗的粉紅,好像熟透的水蜜桃。渾身散發出誘人的氣息,這對餓久了的宗政晟來說,隻能看不能吃,無疑是種折磨。


    雲初淨眼波流轉,斜斜的睨著宗政晟,纖纖細指抵上他額頭。


    “就你貧嘴,那時你在邊關一呆就是六年,也沒看你被憋死?人家說軍營三年,母豬賽貂蟬,你有沒有去什麽不該去的地方?嗯?”


    宗政晟快瘋了,雲初淨那嬌蠻的小樣兒,太招人疼了。


    特別是那個“嗯”字,似乎有小鉤子,勾在宗政晟心尖尖,半身都酥了。


    “沒有,我可以發誓,絕對沒有。”


    這話宗政晟說得毫不猶豫,本來這就是實話。


    雲初淨想起宗政晟的生澀,也相信他事先沒有經驗,下頜輕抬:“沒有最好,記住,本小姐可不稀罕二手貨!”


    宗政晟此時無比慶幸,自己沒有收了那兩個教引宮女,否則,到手的媳婦就飛了。看來,自己這個媳婦兒不是醋壇子,而是醋缸子。


    “你放心,全是你的,我一定守身如玉,隻等你來享用。阿初,我這麽乖,你總要給我點甜頭吧?”


    雲初淨橫他一眼:“你還想要什麽甜頭?還不夠甜?”


    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宗政晟敢說半個不字,就要翻臉的樣子。


    宗政晟點頭如搗蒜,一迭聲:“甜,甜。”


    說著說著,宗政晟的眼睛,往下一瞟,那柔順被子下,隆起的地方看起來比較軟和,不知道能不能摸上一摸。


    雲初淨看他盯著不該盯的地方,一個巴掌拍過去,嬌嗔道:“看什麽看,說正事啦!”


    “正事?什麽正事?”


    宗政晟現在正在想象被子下的風光,也不知道和開元帝私藏的冊子比起來,如何?一時沒有認真聽雲初淨說話。


    雲初淨又氣又好笑。


    伸手蒙住他的眼睛,惱怒道:“沒有正事你來做什麽?難道就是來占我便宜?”


    “當然不是,有正事,有正事。”


    宗政晟這才迴過神,凝視著雲初淨,沉吟片刻才認真道:“阿初,對不起。”


    一聽對不起,雲初淨率先閃過腦海的,是他做什麽錯事了?


    雲初淨屏住唿吸,腦海中瞬間轉過七八個念頭。什麽宗政晟被設計,和別人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有宗政晟想退婚;或者宗政晟抵不過家長要納妾......等等。


    不自覺的,雲初淨冷下臉,俏臉蒙上一層寒意:“你什麽對不起我?”


    宗政晟卻柔和了眉眼,輕輕撫摸雲初淨的鬢發,低聲卻鄭重道:“對不起,我不在,讓你進了沼獄。那裏可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受苦了。”


    雲初淨心中某一根弦,忽然斷了。


    大串大串的眼淚噴湧而出,瞬間從眼角滑落,滴入鬢發和枕頭,轉瞬即逝。


    在沼獄的日子,是她兩世中過的最糟糕的日子。


    雖然有桓表哥打點,還送了那麽多東西進來,可她在裏麵日夜擔驚受怕。還要做出如無其事的樣子,實在是煎熬。


    這不是宗政晟的錯,他卻如此鄭重來道歉。


    雲初淨淚眼婆娑中,看宗政晟手忙腳亂的為自己擦拭熱淚,那緊皺的眉心和難看的神色,無一不在表明他對自己的心疼。


    淚眼朦朧中,雲初淨想起一段不知道從那裏看過的文字。


    當一個男人愛你時,你微笑可人愛,你哭泣可人疼,你罵人時嬌憨,你做什麽都好看。而當一個男人不再愛你時,她哭鬧是錯,靜默也是錯,活著唿吸是錯,就連死了都是錯。


    如今看來,宗政晟正是愛自己的時候,不管以後如何,這一刻是真的。


    “阿晟,我想嫁給你了。”


    雲初淨短短幾個字,卻讓宗政晟感覺到煙花轟然在腦海爆散開來。那麽炫目多彩,那麽璀璨耀眼。


    “好,好,馬上,明日。”


    宗政晟高興得語無倫次,任何語言都不足以表達他的興奮和雀躍。


    雲初淨彎彎眼角,一把拉下了那個傻傻的男人,吻了上去。


    這一吻就有點深入了,宗政晟的畫冊沒有白看,平日的鑽研也沒有白費。該摸的不該摸的地方,都嚐過試過之後,終於在最後關頭刹車。


    雲初淨現在眉梢眼角都是春意,作為一個曾經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她不認為情到濃時不能突破底線,隻要兩情相悅提前嚐了禁果又如何?


    “阿晟。”


    那聲音如泣如訴,還夾雜著一些不滿和委屈。作為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哪怕宗政晟是柳下惠轉世,也實在扛不住。


    就在宗政晟考慮,是繼續頑抗還是繳械投降時,窗外傳來敲擊聲。


    宗政晟瞬間迴神,攏攏衣裳幾步來到窗下,外麵的木曉硬著頭皮道:“小姐,小王爺來了。”


    啥?端木桓來了!


    宗政晟馬上氣炸了,這想不到人模狗樣的端木桓,除了挖牆腳,還有半夜爬牆的嗜好!


    “人呢?”


    宗政晟陰森森磨著牙齒,一字一句的問道。


    木曉低聲迴答道:“小王爺喝多了,剛才一進來就被離弦打暈。”


    宗政晟這才覺得氣順了點,難怪敢半夜爬牆,原來是酒壯慫人膽!


    “離弦,扔出去!”


    宗政晟依然覺得心口發悶,忍不住惡聲道。


    木曉看著離弦,將端木桓扛上肩頭,往牆外而去,心中暗歎一口氣。算了,也就隻能這樣了。


    宗政晟迴到床前,還躊躇不決著該是繼續還是收手,雲初淨已經從最初的感動中清醒過來,羞赫的把衣裳整理好。


    畢竟雲初淨還未曾經曆過人事,所以最初感動後的衝動過後,也不敢先嚐禁果。萬一未婚先孕,那還有幾個月怎麽瞞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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