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麵,吳達和胡光瑞兩個人守在楊勇兵的身邊。


    楊勇兵氣色紅潤,看起來恢複的不錯,他看到我來了,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笑容,“時舟啊,這次真的是要好好謝謝你和得道了,要不是你們兩個小家夥,估計我現在是兇多吉少啊。”


    我一進門就和他們幾個人打了個招唿,隨後我卻是問了楊勇兵一個問題:“楊叔,當時周得道給你的那張符籙你為什麽要給你夫人?”


    楊勇兵聽了我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嚴肅了。


    然後,他就開始講述那天的情況:“那天,我和我老婆在家裏麵吃飯,剛開始的時候,沒有發什麽情況,就在我們兩個快要吃完的時候。


    我夫人突然指著我的身後捂住了嘴巴,我迴頭一看卻是什麽東西都沒有見到。我剛剛想問一問我夫人看到什麽東西了,這個時候,卻是看到我的身上金光一閃,然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就跳了出來。我也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懷裏麵有點兒熱乎乎的。


    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就看到你們給我的那張符籙閃閃的,亮著呢。


    一看,我就知道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家夥出手了,雖然早年我也是當過兵的,不過卻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當下也是嚇傻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那個地上的家夥分明就是一個小鬼,


    看到我不動了,又是撲了上來,這一次又是被這符籙給當了下來,就在我以為沒事兒了的時候,這個家夥突然朝著我夫人衝了過去,我當時就著急了,哪裏管的了這麽多,就把手上的這個符籙直接塞到了她手裏頭。


    我把符籙交出去的一瞬間,這個小鬼立馬就轉向直接朝著我的心口撞過來了,之後我就趕到一陣乏力,兩眼一黑,就失去意識了,之後的事兒我也就不清楚了。”


    聽到這兒我也是點了點頭,對他說:“你一定很愛你的夫人吧。”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中年漢子這個時候卻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那當然啊,不是我說,當初我追她的時候……”


    楊勇兵這一開口,就開始講述他的這個愛情史,聽得我是一陣無語,不過誰讓這個家夥是長輩呢,看著他聊的這麽開心,我也是沒辦法隻能在這兒老實聽著。


    我看到吳達和胡道長兩個人,這個時候相視一笑。我就知道楊叔一定是有事兒沒事兒的時候就會把這事兒拿出來聊。


    “最後啊,我們兩個,就這麽成了。”他老人家滔滔不絕的講了大概有四十多分鍾,這才講完了。


    不過,他的這個愛情故事也是挺有意思的。他的姓沈,當時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又一次在路上遇到了流氓,被楊勇兵給救了,當時其實楊勇兵但是沒有多想什麽,不過,楊叔當時也能算得上是一個痞裏痞氣的小帥哥吧,又是在部隊裏麵呆過的,打流氓的時候動作也是相當的瀟灑。


    楊夫人當時被流氓纏上了,心裏麵本來就有點兒慌張。在看到這麽一個帥哥把這些流氓給打跑了,看的也是眼睛裏麵冒金星。


    都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紙。喜歡上了這個小混混之後,楊夫人就經常約這個家夥出來吃飯,嘴上說是道謝,不過卻是傻子都看的出來,道謝還請個七八次啊。


    楊叔看到這麽個小姑娘對自己有意思,一開始的時候沒答應,怕自己把人家給耽誤了。


    可是他不答應,楊夫人就在家裏麵鬧,楊夫人雖然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但是他的家裏人也是難得的比較開明。


    一打聽這個小子既然還救過自己的丫頭,也就找了幾個人用了點兒手段,讓這個小子知道自己的女兒看上他了,要是他不答應,在這兒就沒好日子過了。


    楊叔當時就納悶了,這特麽談戀愛也是要錢買強賣啊?不過,也是耐不住楊夫人的死纏爛打,叫個人就這麽好上了。


    其實最主要的是,楊夫人的家裏麵其實有一半的產業也是黑的。在道上也是認識不少的人。


    要不然隻是楊叔自己估計也很難做到現在的這個地位。


    “楊叔,你當時就有多帥啊,能讓沈姨看上你?”因為我和周得道兩個人和楊勇兵也算是混熟絡了,因為我們和李誌傑同輩,喊他夫人沈姨不為過。


    “嘿嘿,帥著呢,比我們家誌傑還要帥一點兒。不過,要是直接能夠瘦下來的話,應該是和我差不多了。”


    我看他開心,也是和他多聊了一下有的沒得的,畢竟現在他是病人,還是需要好好的休養休養的,心情好也是挺重要的。


    不過,隨後我的臉色卻是嚴肅了起來,“楊叔,你最近是不是招惹過誰?”


    楊勇兵見我問自費問題,苦笑了一聲,“說實在的,我從入了道到現在就是在一直給別的人找不自在。”


    “額。”聽了這話,我也是有些無語了,不過想一想也是,畢竟是混黑社會的,這就算是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找上你。


    “不,應該就是你最近招惹的人,要是之前的家夥的話,肯定是等不到現在的,而且請個能夠下這種咒法的人來害你,要麽就是家裏麵錢多,要麽就是和這方麵的人的聯係比較的密切,您好好的想一想,這麽一排除,這兒還剩下多少人?”我思索了一下說。


    我這麽一說,楊叔的眉毛就皺了起來,一會兒他就想到了幾個人。


    “錢多的有兩個,一個是張玉樓,一個是杜永健,我現在在把手上的生意洗白,主要就是朝著房地產和古董行業上轉,張玉樓有個綽號叫做張掌櫃,是我們這兒的最大的一個文物販子,那個古玩街裏麵有一半的鋪子是他開的。我現在朝著這個方向轉就是在搶他的生意。


    至於杜永健,這個人是這兒最早的房地產開發商,不過我覺得這個家夥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之前他就幹不過李誌傑他們家,現在在這兒隻能算得上是第二,隻不過現在我也插手這個產業的話,他的日子會更加的難受了。


    至於你所說的,與這方麵的人有聯係的,東郊那一塊兒的老大是誰你知道嗎?”


    說到這兒,他反問可我一句。“東郊?哪兒的老大不是陳竹嗎?聽說你這兒是占了我們這兒六成的黑道生意,剩下的四層就在那個家夥哪兒。”


    楊勇兵見我知道,也就點了點頭,“我們兩個能夠和平的相處到現在是因為,之前我們兩個人的地盤之間都是開發區,哪兒沒什麽油水可以撈,所以我們兩個人也就在自己的地盤上誰都不招惹誰,不過,現在哪兒卻是要搞建設了,我們兩個人都是對哪兒比較的眼熱,前幾天我們兩個手底下的人還交過手,誰都沒有討到好處,我這兒傷了二十幾個兄弟,他那兒死了兩個廢了十多個。


    我聽說這個家夥好像認識一個喇嘛,被他當菩薩一樣供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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