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大叫,響徹天際!


    張鬆林拔出尖刀,從破舊的木質沙發上拿了雙穿過還沒洗的臭襪子塞進薑祖義的嘴巴裏。


    巨大的疼通讓薑祖義險些暈倒,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個不停,根本就無法控製。俗話說,十指連心,何況是一個眼珠子被插爆了?


    一刻鍾以後,薑祖義清醒了一些,他睜著一隻獨眼,頭不停地搖擺著。那隻被刺穿的眼睛時,紅黑相間的血液滲了出來,像恐怖片的主角一般。


    張鬆林上前取掉薑祖義嘴裏的臭襪子,拍了拍他的臉,說道,“想說什麽就說吧,但千萬別喊,你敢喊我就再塞臭襪子。”


    薑祖義吐了兩口口水,用手指著張鬆林斷斷續續地吼道,“你……你不得好死……”


    “我是不得好死呀,正因為如此,我才拉你一起。但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我要讓你後半輩子都活在懺悔之中。”張鬆林一邊看著那把帶血的尖刀,一邊緩慢地說。


    “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薑祖義徹徹底底地怕了。


    “你說呢?你毀了我一輩子,給我,以及我的家人帶來了極大的傷害,你拿什麽補償?用錢嗎?那你說說,你要用多少錢才能賠償我失去的東西?”張鬆林連聲質問。


    “我是有一點責任,但那是你自己離職的,你不走還不一樣有工作麽?你的工作並沒有丟呀。”薑祖義無辜地說。


    “靠,你知道什麽叫逼上梁山嗎?知道什麽叫迫不得已嗎?你這種拿到一點權力就胡作非為的狗東西怎麽能夠體會到別人的痛苦?”張鬆林罵道。


    “求求你,把我送醫院,我受不了了。”薑祖義再也支持不住。


    “好,反正也要上醫院,那就一起治吧。”張鬆林提著刀向薑祖義走了過去。


    “不要——”薑祖義眼睛一閉,頭一歪,想躲,但她手腳都被綁死了,根本就躲不了。


    嗞的一聲,張鬆林手中的尖刀又插入薑祖義另一隻眼中!


    隨著一聲低吼,薑祖義就再次暈了過去……


    ……


    在外麵,唐平縣公安局一直派人在尋找薑祖義的下落,帶隊的人就是副局長莫立民。之所以讓副局長帶隊,是因為薑祖義是公職人員,被人綁架,案件性質自然非同小可。還有一很點,莫立民也在朵羅鎮工作過,對薑祖義和張鬆林都認識,更利於辦案。


    接到任務以後,他先安排人員調閱街上的監控視頻,查來查去,卻一無所獲。


    然後兵分幾路,到薑祖義的單位和經常去的地方打探消息,而莫立民自己帶著兩名幹警來到薑祖義家住的小區大樓。在那裏走訪左鄰右居。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久以後,從一位大娘嘴裏知道,她曾經聽到樓裏發出了一聲慘叫。


    得到這個有用消息以後,他們就帶著小區保安和物管人員,逐戶進行排查……


    然後,就找到了張鬆林住的地方。


    “房間裏有人嗎?我們是小區保安,有主戶投訴你們聲音太響,開門吧。”一保安呯呯呯地拍著門。


    房子裏麵的張鬆林一臉坦然地開了門。


    “我們進你家檢查一下,你做了什麽那麽響?”敲門的保安看到張鬆林急忙解釋。


    “你不用找借口,你們要找的人在這裏。”張鬆林打斷他的話說。


    “啊,你說什麽?”那保安傻了。


    站在保安身後的莫立民當先走進房間,就看到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薑祖義,大吃一驚,跑過去想把他扶了起來。但薑祖義腦袋耷拉著。莫立民扶著他的臉一看,發現薑祖義的兩隻眼睛都已經血肉模糊。


    莫立民震驚了!


    “把這個人銬起來!”莫立民指著張鬆林對兩名手下命令道。


    話音剛落,兩個幹警就向張鬆林撲去,把人的兩隻手反扭了起來。


    張鬆林的腰被壓彎了,他忍住不適,叫道,“輕點,用那麽大力幹嘛?我又不反抗,也不隱瞞我所做的事情。”


    兩名幹警想想覺得還真是,轉頭望了莫副局長一眼,就鬆了鬆,然後掏出手銬來銬上了。


    莫立民走上前去,歎了口氣,“小張呀,幹嘛做這些事情呀?”


    張鬆林苦澀地說,“莫哥,我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吧?什麽話也別說,這是一段血仇。血海深仇不隻是武俠書上才有,現實生活中也存在。”


    “老弟呀,多大的事情呀,既然離開,就不要迴頭,何苦呢?”莫立民搖了搖頭。


    “我也不想,但仇恨讓我吃不香睡不著。我想要得到精神上的解脫,不得不來一個了結。”張鬆林說。


    “那好,跟我迴去,你就聽天由命吧。”事到如此,莫立民也已經無能為力,隻好公事公辦。


    事情的影響有些出乎意料,唐平縣政府也不敢隱瞞,向市裏進行了匯報。


    對於張鬆林和薑祖義,羅子良也是認識的。他也沒有想到,張鬆林能對薑祖義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出來,簡直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想來想去,就讓剛成為見習記者的於慧娟下來采訪,以期尋求案子背後的思想根源。


    於慧娟奉命來到唐平縣看守所,見到了一臉平靜的張鬆林,采訪他,“你讀過書,也曾經當過幹部,懂法知法,為什麽還要做這種法律所不容的事情出來?”


    張鬆林咧了咧嘴,“正因為如此,我才知道現在的法律法規對犯錯的官員太仁慈了。有些人,手中有了權力,毫無原則性可言,常常以公事為借口,滿足自己的私欲。這些混蛋,卻得不到應有的處理,依然活得很逍遙……”


    “所以,你的心態失衡了。但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個人英難主義的行為,不也給自己帶來災難麽?”於慧娟接他的話頭問。


    “法製的建設,離不開有人作出犧牲。以我犧牲為代價,就是要告誡某些官員,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讓他們敬畏一點手中的權力,不要自掘墳墓。”張鬆林說得悲壯。


    “從大方向來說,你的願望也許是對的,但從個人的角度來講,你的思想太偏激了。咱們就事論事,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麽那麽恨這個薑祖義?”於慧娟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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