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家鑰匙幹什麽?”鄭祖林問。


    “啪!”


    魯婉婷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別在我麵前耍滑頭,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你怎麽隨意打人了?我要控告你!”鄭祖林叫了起來。


    “啪~咚!”


    魯婉婷二話不說,直接一個飛腿,把他連同椅子踢翻在地!


    鄭祖林的手被手銬銬在椅子上,他一倒,椅子就摔在他身上,讓他好一陣掙紮……


    “給我打死他!”魯婉婷怒火很盛,她最討厭這種拿雞毛當令箭的人。


    那個老孟警官急忙把鄭祖林扶起來,勸道,“你最好老實點,惹惱了我們魯隊長,有你好受的。”


    鄭祖林這才乖了點,但他說,“我的鑰匙我也不知道在哪裏呀,你們抓我的時候,心裏很慌亂,也不知道丟哪裏去了。”


    “還不老實,是吧?”魯婉婷冷冷地說。


    “我真的不知道呀,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鄭祖林哭喪著臉說。


    魯婉婷看了鄭祖林幾眼,然後掏出電話來,打給吳海霞,“海霞呀,鄭祖林的鑰匙確實不見了,你安排保護好現場,我馬上到!”


    打完電話,她又對孟警官說,“老孟,去查一下剛才是誰押送鄭祖林的,凡是和他有過接觸的都叫過來,逐一審查!”


    “是!魯隊長。”老孟急忙去了解去了。


    “鄭祖林,你的問題太大了,殺人,搶公安人員的槍,你離死也不遠了,我不想跟你廢話了,誰拿了你的鑰匙,很快就能調查得出來。”魯婉婷說著就走了出去。


    “我哪裏殺人了?”鄭祖林大吃一驚。


    “難道你們村裏的二愣子不是你殺的?”魯婉婷遠遠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鄭祖林臉色一變,額頭浸出了汗珠。


    魯婉婷到刑偵支隊去叫了兩個痕跡專家,又帶上兩條警犬,開車直奔尚司村。


    魯婉婷剛剛出市公安局,就接到手下老孟的電話,“魯隊長,押送鄭祖林的人員中,許國舜聯係不上……”


    “對他立即抓捕!”魯婉婷命令道。


    “好的,魯隊長。”老孟吸了口氣,執行命令去了。


    魯婉婷來到尚司村鄭祖林的家,吳海霞和孟恩龍都守在那裏,見狀急忙迎上去說,“魯姐,怎麽迴事呀?”


    “內部出現了敗類,馬上就能查出來。”魯婉婷說。


    隨後,就讓刑偵支隊的兩名幹警進臥室裏取指紋。接著又把警犬送進來嗅氣味。


    經過半個晚上的追蹤,終於把勾結鄭祖林的許國舜給抓住了!


    經過審訊,許國舜承認了拿鑰匙去鄭祖林家轉移財產的犯罪事實。這件事情,說明了警隊的工作還是存在一些漏洞的,抓捕鄭祖林的是特警,他們隻負責抓人,因為槍支已經找到,就沒有對他家進行搜查,沒想到這個村支書還存在很大的經濟犯罪問題。


    尚司村接連兩任支書倒台,算是徹底清除了這裏的黑惡勢力,為這個安置區的建設和經濟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當市公安局長段立超把後續工作向羅子良匯報的時候,羅子良皺著眉頭說,“我們的公安人員怎麽迴事?為什麽經不住一點利益的誘惑?接連不斷地倒下,這個問題不得不令人感到深思呀。難道給他們的工資不夠高嗎?”


    段立超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隨著經濟的高速發展,湧現了很多有錢人,而我們的辦案人員一接觸到這類人多了,心裏難免會產生不平衡,意誌力弱一點的,就會心存僥幸,被拉下水了。”


    “教育和監督,兩者之間缺一不可。我們的執法人員,要是出了問題,影響是極其惡劣的。”羅子良凝重地說。


    “羅市長放心,我一定拿出一套整頓方案來,好好整頓一下。”段立超立即保證。


    ……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省紀委工作人員解除了對竇文娟的限製,她伯父的貪汙和她海外姑姑的財產沒有任何關係。相反,王德誌副市長的老婆徐玉鳳和王柄龍、黃靖雯三人都受到了嚴肅處理,分別被判了三到八年的有期徒刑。


    通過這一件事情,竇文娟反而想起了她伯父對她的好來。


    周末的時候,她就跟羅子良說,“子良呀,我想去看看我伯父。”


    羅子良就說,“去唄,反正你現在沒什麽事情做,什麽時候去都可以。”


    竇文娟說,“我有時間去,但你得安排時間呀。”


    “你讓我也去呀?”羅子良一怔。


    “當然是了,到了現在,他還不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呢。”竇文娟說。


    “對對對,我怎麽把這件事情忘了呢,哎呀,該死!”羅子良自責地說。


    “你忘了什麽?忘了和我結婚的事情了嗎?”竇文娟不滿地說。


    “不是,我忘了我和竇書記還有這麽一層親戚關係,當然得拜訪一下他了。”羅子良摸了摸鼻子。


    “以你現在的身份,去探望我伯父,不怕別人說閑話麽?”竇文娟歪著頭問。


    “嗨,我去看我家親戚,關別人毛事?”羅子良粗俗地說。


    可這話聽在竇文娟心裏,甜滋滋的,她膩聲道,“你真好!”


    “其實呀,什麽事情隻要做得光明正大就好,隻有心裏有鬼的人才會處處去立牌坊的。”羅子良說。


    竇文娟的伯父竇正峰被關在省城監獄。


    羅子良和竇文娟在會客室見到他的時候,發覺這位昔時的市委書記變成了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沒有了往時的威嚴和神采……


    “伯父……”竇文娟看到焦悴的伯父,不覺悲從中來。


    “竇書記。”羅子良一進改不了稱唿。


    竇正峰對竇文娟點了點頭,然後對羅子良說,“子良呀,我雖然在監獄,但你的事情,我從新聞上都看到了,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有能力,有氣魄,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工作上我沒有什麽要教給你的,但提醒你一定要敬畏權力,要以我為鑒,不可重蹈覆轍。想當初,我也滿懷豪情,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績出來,但在權利場裏浸泡久了,喪失了自我,失去了鬥誌;做出一點成績,就躺在功勞簿上睡覺、享受,教訓很深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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