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警務室,那個輔警說:“有車嗎?”


    “有,在那裏呢。”羅子良指了指外麵。


    “靠,是小車呀,我以為是摩托車呢。”那名輔警準備去開他們的巡邏摩托車,看到羅子良開的是小車,索性也不騎了,就上了他的車。


    “來,抽煙。”在車上,羅子良並沒有著急開車,掏出煙來,分了一支給那輔警。


    “你車不錯喲,挺好!多少錢買的?”那名輔警左右看了看,還在坐位上跳了跳。


    “多少錢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開車的。”羅子良並沒有說慌,他是真不知道。


    “你一個司機去找我們警長幹什麽?”那輔警嘴含香煙伸過頭來點上。


    “咳,司機怎麽了?司機也可以做中間人嘛。”羅子良明白他的意思。


    “其實嘛,你去找我們警長也沒什麽屌用,那個中年婦女被打暈的事情,可能很難查到兇手。”那輔警吸了一口,靠在座椅上,才慢慢地吐了出來。


    “為什麽?”羅子良問。


    “今晚出事的時候我也去過,那地方偏僻,是市裏和開發區的接合部,沒有監控,來往的人也不多,很難取證。依我說,如果傷得不重,那就算了,何必折騰呢?”那輔警說。


    “可是,聽說丟了很重要的東西。”羅子良說。


    “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錢嗎?”那輔警問。


    “是一本賬冊。”羅子良說。


    “一本賬冊?拿走賬冊的人,不可能是街上的小混混,肯定是仇家。如果真是仇家奪走的,想找迴來,困難大了。”那輔警推理道。


    “你就說能不能找迴來吧?”羅子良問。


    “找迴來呀,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得意思一下,畢竟誰也不想多事嘛。”那輔警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隻要能幫我找得迴來,什麽都好說。”羅子良一臉認真。


    “好,我幫你問問。你的電話是多少?我找到了就聯係你。”那輔警說。


    羅子良撕下隨身帶的筆記本,寫下自己的號碼,給了那個輔警。不過,他卻知道,這個筆記本是永遠要不迴來了,因為裏麵涉及很多隱秘的東西,誰拿到手,誰就會占為己有,拿去報功請賞了。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羅子良轉了個話題。


    “三千多吧。怎麽了?”那輔警一怔。


    “有編製的幹警呢?”羅子良又問。


    “基本工資五六千,還有各種補貼,年終獎啥的。”那輔警說。


    “那就奇怪了,我今晚上在你們警務室裏怎麽一個正式幹警都沒有看到?”羅子良很好奇。


    “唉,這年頭,有編製的人誰他媽的幹活呀?都是朝九晚五,公司白領似的,很少上夜班的。”那輔警臉上出現了不平。


    “那你們警長還不是一樣帶夜班嗎?”羅子良問。


    “這是名義上的,每次他上夜班,他都在他老相好那裏,上下班的時候來晃一圈而已。”輔警滿是羨慕嫉妒恨。


    “老相好?就是我們要去的三橋浴足店?”羅子良問。


    “對,那家店的老板娘就是他的老相好,他常常在那裏洗他的大頭小頭。”知道羅子良隻不過是一個司機後,那輔警打開了話匣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噢,有權真是好呀。”羅子良感歎道。


    “可不是呢,如果不是為了這一點,誰願意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呀?”輔警說道。


    “我看你們油水挺足的嘛,今晚上罰了那麽多的款,發票都沒有開,這還不是揣兜裏了?”羅子良笑笑。


    “也不全是我們的,我們隻抽百分之二十,剩下的交警務室賬上。”輔警說。


    “交警務室賬上?那就是交公了。”羅子良恍然大悟。


    “公個毛線,都被那些有編製的人大吃大喝掉了……喂,你怎麽還不走?”到了這時,那輔警才發現一直坐在車上,這讓他很惱火。


    “我這不是和你說話投緣麽?聊一聊怎麽了?”羅子良隻好開車。


    “我可沒時間和你瞎扯淡,再說,惹我們警長生氣,後果很嚴重。”輔警歎了口氣。


    “難道為這麽一點小事,會開除你不成?”羅子良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這可說不準,在警務室,一個警長要是開除一個輔警,那是很簡單的是。”那輔警說。


    “一個警長的權力那麽大呀?”羅子良不由有些好奇。


    “有編製的他動不了,像我們這些人,一旦被開除,他又有一筆收入了。”那輔警說。


    “開除別人,他會有收入?”羅子良有些不相信。


    “咳,這你就不懂了吧?把人開除了,就少了人,他就上報招人。雖然招錄人員明麵上有一定的程序,但你不意思意思,誰會要你呀?”那輔警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如果我也想成為一名輔警,得花多少錢?”羅子良問,他把車速降得很低,盡可能了解多一點這些內幕。


    “這就看你有沒有熟人了,如果有熟人,三萬塊錢就夠了,沒有熟人,最少得五萬。”那輔警說。


    “五萬?你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那意思就是白幹一年了?”羅子良問。


    “如果僅靠這點死工資,一年不夠呢,不過,有油水的地方多了,勉強還行吧。”那輔警說。


    “不就是抓那些寂寞的男人麽?抓多了,別人怕了,自己解決,你們上哪找油水去?”羅子良又笑了笑。


    “除了這個,還有抓賭,抓車……唉,反正不跟你多說了,如果你也想加入這一行,到時你就知道了。”那輔警說話還是有所保留。


    “那就說說你們宋警長吧。他和那個老相好的事情。”羅子良說。


    “他那老相好真是漂亮,我們宋警長把她睡也睡了,每個月聽說還拿到一筆保護費……”那輔警對這個也很清楚。


    “這就是老相好?又吃又打包!”羅子良呸了一聲。


    “叫是那樣叫嘛,實際上就是那個開浴足店的老娘們有點姿色,想要找個保護的,就搭上了我們警長,不給好處費,誰搭理她?倒貼我們警長的人多的是!”輔警說。


    說話間,車子開到了三橋浴足店。


    車子一停,店裏麵走出一名三十多歲身著便裝的男子。這名男子看了看這輛車的車牌,臉色變了!


    作者金雞納霜說:推薦一部作品:都市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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