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聽著,把你們的攝影機留下,就放你們走,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為首的青年吼道。


    看到這些兇神惡煞的人,車上的兩個女孩子不由得緊張地抱在了一起。周圍的環境沒有什麽特別的標誌,報警都說不出方位,再說,等警察蜀黍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趙玉琴歎道:“我們大半天的心血沒有了……“


    郝彩雲著急地說:“羅子良不是說叫人來幫忙的麽,人呢?“


    “短短的時間,也來不及呀,別怪他了。”趙玉琴理解地說。


    “那現在怎麽辦?”攝影師問。


    “算了,把攝影機給他們吧,免得車子被砸壞了。”趙玉琴馬上權衡利弊。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馬達聲響起,一輛轎車急速迎麵開了過來!


    轎車來到跟前,並沒有減速,直接向人群中衝去……


    “嘭!”


    一聲大響,那些手拿棍棒的青年雖然想躲開,但還是把兩個反應慢的人撞飛了出去,咚的一聲,落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駛過來的轎車撞了人後,也停下了。車一停,四個車門一齊打開,衝出五個人來,也是手拿鐵管,見人就砸,“乒乒乓乓”一陣亂響。


    趙玉琴、郝彩雲和那個攝影師三人在車上看得目瞪口呆!


    這個地方瞬間變成了古惑仔的武打現場。雙方都是二十出頭的年青人,都手拿棍棒。最後那輛車上隻有五個人,對圍著趙玉琴她們的有十幾個,差不多一比三。


    但是情況卻出人意料,那人數少的一方卻極為兇狠,劈頭蓋臉地砸,正所謂橫的怕不要命的,所到之處,就像趕鴨子似的,不一會兒功夫,那些人就被打跑了。


    現場留下三輛十來萬塊錢的那種半舊車。


    來的正是羅子坤,因為情況緊急,隻開來了一輛車,車上隻能坐五個人,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要是來遲一步,後果對他來說,那是不堪設想。


    他扔下鐵管,走向那輛坐著人的車子,對著車窗說:“我叫羅子坤,我哥叫我來接你們,你們沒事吧?”


    趙玉琴搖下車窗,平複了下心情,好奇地問:“羅子良是你哥?”


    “是。”羅子坤簡單地說。


    “不像!”趙玉琴不客氣地說。


    “哪裏不像?”羅子坤摸不著頭腦。


    “你哥多紳士的一個人,對人客客氣氣,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砸人不眨眼的弟弟?”趙玉琴恢複了記者的犀利。


    羅子坤咧了咧嘴,並沒有說什麽,心想,這些人並沒有見過良哥打人,要是見過,就不會這麽說了。


    “羅子良到濱海來掛職,怎麽也把你帶來了?”趙玉琴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比他來得早好不好?很早就在這裏打工的。”羅子坤摸了摸頭。


    “那你在這裏做什麽工作的?”趙玉琴上下打量著羅子坤。


    “搬磚的。”羅子坤不由多看了趙玉琴幾眼,這人誰呀,特麽的,查戶口呢,良哥的馬子?


    “哦,原來你是工地上的包工頭,怪不得那麽兇,打人不要命……”趙玉琴恍然大悟。


    “對對,包工頭,包工頭。”羅子坤很無語,豁出老命去救她,還那麽多怪話。


    “羅子良怎麽安排的?”趙玉琴又問。


    “良哥說,讓我護送你們迴省城,現在就走。”羅子坤說。


    然後,羅子坤帶來的幾個人,一人開著一輛留在現場的車子,跟在趙玉琴她們車子後麵,直到進入省城了才迴濱海市。


    幾天以後,關有譚馨月事件前前後後的新聞播放了出來。


    新聞一播放,輿論一片嘩然,各家媒體紛紛跟進。有一家網絡直播平台直接跑到小圍寨派出所去采訪蘇自軒。


    蘇自軒看到那份他進入包間的視頻,臉色鐵青!馬上粗暴地謝拒了那家媒體的采訪,關上辦公室的門,打電話給他熟悉的一個街上小混混:“你去海天一色酒吧,把那家的老板給老子抓起來,老子要弄死他!”


    半個小時後,那個小混混打來電話:“蘇所長,那家酒吧的老板聯係不上了,聽說出國遊玩去了……”


    “酒吧誰在管理?”蘇自軒煩燥地打斷他絮絮叨叨的話。


    “是一個叫坤哥的人。”小混混說。


    “坤哥?坤哥是誰?”蘇自軒皺了皺眉,在他的地盤上,他還沒聽說有這麽個人。


    “是一個新崛起來的大佬,實力不小呢,蘇所長,是不是拿他開刀?”那個小混混興奮地說。


    “開麻麻逼的毛刀,你給老子想辦法查一下那個酒吧的老板,有消息就告訴我!”蘇自軒惱怒地扔下電話。


    蘇自軒在辦公室裏背著手走來走去,冥想苦想,現在他慌了神,那件酒吧的事情如果翻了出來,那他的麻煩就大了!最少,身上的這張虎皮是穿不下去了。


    媽逼的那個方海,居然敢私藏監控視頻,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把他也做了得了,蘇自軒聲色俱厲地自言自語。


    雖然他痛恨那家酒吧的老板方海出賣了他,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但他也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事情擺平,酒吧的老板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他沒事,再慢慢整治那老板不遲。


    於是,他撥打了一個電話,小心恭敬地說:“張局,海天一色酒吧的那個事情您看過了吧?這事情您看……”


    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蘇自軒呀,你他娘的是怎麽做事的,當初不是說好把屁股擦幹淨了麽,現在怎麽掉出一坨屎出來了?”


    蘇自軒被罵得灰頭土臉,但隻得彎腰低眉順眼地乞求道:“張局,是我做事做得不徹底,留下了尾巴……但您看我的事情還能迴旋麽?”


    “晚了!這件事情影響比較大,市裏麵政法委已經組成聯合調查組,準備下來調查,事情已經包不住了。”那個張局長說完又緩和了下語氣,“小蘇呀,你是躲不過去了,不過事情也不太大,大不了就是個未遂的罪名,沒多大的事情。你是聰明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千萬別說喲……”


    “媽的,過河拆橋反臉不認人了是吧?”蘇自軒待對方掛了電話,就大罵了起來。


    “哐當!”


    他把電話死勁往地上一扔,質量良好的座機滾了幾個圈,居然沒碎。


    他愣了愣,撿起地上的電話,把它辦在桌子上,然後又咬牙切齒地罵道:“拿了我那麽多的錢,想撂挑子了是吧?沒門!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作者金雞納霜說:推薦一部作品:都市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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