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黑羽逸盯著毒蛇,出語低聲嘲諷道。“你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沒享受過愛情的滋潤,你該不會還是老處女吧?”


    他說的話畢竟有些難聽,現在不知道兩女人沒認出他來,若是認出了,當著自己心愛的人被打成這樣,真夠丟臉的。


    若是沒認出,那最好。


    不管怎樣,保留一點兒最好的形象也是好的,所以他對毒蛇的嘲諷聲被他控製到隻有殘狼和毒蛇兩個人可以聽見。


    “你……”毒蛇頓時氣的臉都綠了,至於她還是不是處女這尚不追究,但她終究是一個女人,被人這樣說,心裏哪裏會好過,也顧不得右腳還有些麻木,對著黑羽逸的腰部就是猛烈的一踢。


    “碰。”“當。”


    黑羽逸那毫無防備的身體被毒蛇這全力的一腳直接踢飛,重重地撞在了鐵欄杆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啊——噗——”


    由於剛才開口說了話,黑羽逸這次沒有及時的收住口,被毒蛇這突然一踢,還使勁地撞在了鐵欄杆上,他的身體已經被兩人打的滿目蒼痍,就連強弩之末都算不上,骨頭啥的本就有些錯位,內髒也有些損傷,一踢,一撞,體內如同翻江倒海,實在是疼痛難忍,若不是他強撐著,早就昏了過去。


    後麵為了不讓還站在觀眾席邊上的兩女分心,想要強行咬牙閉嘴,卻被一口鮮血噴出,撞擊在麵具上,這次竟連眼睛孔都溢出了鮮血,看上去慘不忍睹,煞是嚇人。


    “毒蛇,你還下這麽重的手!”殘狼出語喝道,剛才就擔心了一次黑羽逸會不會被他們打死了,毒蛇居然還對他下這麽重的手,她是成心不想救蠍子了?


    “你放心,我有辦法,他死不了的。”毒蛇自信地對著殘狼說了一句,隨後轉頭俯視著趴在地上,鮮血不停從麵具內冒出,將整個麵具都染上了一層紅的黑羽逸說道,“如果你敢死,我就把她們兩個送到夜總會去陪客,每天給她們安排一百個客人,還是特別惡心的那種客人,直到她們被……死為止。”


    “你tmd,老子要先弄死你。”意識開始有些模糊的黑羽逸,聽到毒蛇的威脅,用上下牙關咬著舌尖,用疼痛來刺激,使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充血的雙目,憤怒地盯著毒蛇,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毒蛇估計早就被黑羽逸的目光射的千瘡百孔了吧。


    “看見沒,我說的吧,他死不了。”毒蛇對著殘狼得意一笑,她現在算是抓住了某個能夠保住黑羽逸性命的“底牌”,所以不用擔心黑羽逸會突然的死去。


    殘狼看著如此這樣還依舊保持著清醒的黑羽逸,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將頭瞥開了,或許是不願意看見黑羽逸這副惡心的慘樣,又或許是被黑羽逸的某個舉動所觸動到了,心裏有些於心不忍了。


    “那真是黑羽逸!”柏木莉子望著幾乎算是變成血人的黑羽逸,她的心撲通撲通的每一下都跳得擲地有聲,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麽,她的眼眶裏開始滲出了淚水。


    “你確定麽?”渡邊玲夢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人就是黑羽逸,以那個人現在的樣子,就算警察現在憑空而降,急救車馬上趕到,他都不一定還能活的了。


    盡管她對黑羽逸的那些花心行為很是反感,甚至之前還決定要和柏木莉子一起抵製黑羽逸,但是現在,她的心突然間變得好痛,這種隻有黑羽逸出現才會有的痛處讓她不可否認她是真的喜歡黑羽逸的。


    就算她在還沒有實現夢想之前,不想考慮自己的感情,不願意去接受對別對自己的感情,還不能答應和黑羽逸在一起,但是在她對他的那種的的確確是喜歡的感覺,卻早已被她自己確認,是毋庸置疑的。她不希望他有事兒。


    “我能聽清楚,那就是黑羽逸的聲音。”柏木莉子肯定的點頭確認。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這段時間她的聽力,體力都有所增進,就連黑羽逸故意壓低後,不想讓她倆聽見的聲音她都能夠聽見,


    “那他……”


    待真正確認,不能再逃避事實的時候,渡邊玲夢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一般,無法出聲。


    兩個少女都忘了她們倆是受到黑羽逸的牽連而被抓到這裏,期間還受了不少委屈和恐嚇,但是在這一刻,她們都認為是她們自己害了黑羽逸,黑羽逸是為了救她們才來到這裏的,才會被這些壞人打成這副摸樣兒的。


    兩女都十分擔心黑羽逸,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兒的她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兩人又都穿的是練舞穿的休閑運動服,兜裏什麽都沒有,手機都在不知何去向包裏,四周又還有站崗的黑社會分子,已經開始有人注意到她們了。


    現在的她們,除了站著原地流眼淚,什麽都做不了。


    “幹死我?首先你得要站起來啊,都這樣了,骨頭還這麽硬,好吧,讓我再繼續幫你鬆鬆骨。”毒蛇雖然心中對於這黑羽逸的頑強很是驚訝,但表麵上依舊是不屑一笑,右腳抬起,對著黑羽逸又是一腳。


    “毒蛇!”迴過頭來的殘狼出聲想要製止,奈何出聲太晚,毒蛇的那一腳已經早他一步踢了出去。


    “碰。”“當。”


    一腳踢出,毒蛇似乎還不解氣,對著砸落在地的黑羽逸又是一腳。


    “碰。”“當。”“哢嚓。”“哢嚓。”


    黑羽逸的身體又再一次的撞到了鐵欄杆上,這一次除了巨大的撞擊聲,還伴隨著幾響骨裂聲音,那些之前被殘狼打出裂縫,早已是顫顫可危的骨頭,經過這麽一撞,再也不能繼續組織成型,斷裂開來。


    “啊……”黑羽逸這次是實在忍不住了,大叫了出來,盡管他對疼痛早已麻木,但是親耳聽著,親身感受著自己身體裏骨頭一根又一根斷掉,這種痛苦就算是神仙也都不一定能夠忍受得住的。


    他想反抗,他想躲開,但他的身體此刻就像是一條軟趴趴的沙袋一般,除了任毒蛇“玩弄”,什麽也做不了。


    “黑羽逸!”聽著一次又一次的碰撞聲,聽著那再無力氣去壓低掩飾的熟悉聲音,渡邊玲夢終於忍不住對著鐵籠中的黑羽逸大聲叫了出來。


    “是玲夢麽?”黑羽逸半眯著眼睛,模模糊糊地望著看台邊上那個令他神魂顛倒的兩個女孩兒的身影,此刻的他,眼眉骨都腫起了個大包,幾次重摔導致他的眼部受傷,盡到最大努力,也隻能睜開到一半。


    他原本明亮無比的雙眼,此刻變得混濁不堪,就連那個深深刻在他腦子裏的女孩兒,他現在都看得不是很清了,耳朵也在嗡嗡作響,腦袋也被這幾下給砸蒙了,都分不清兩個女孩兒哪個是渡邊玲夢,哪個是柏木莉子了。


    “臭流氓!你不能就這樣死了啊!你,你,你還沒有對我負責呢!”柏木莉子不止聽力和體力提升了,這一刻,她發現她的視力也提升了,她能夠從這裏看見近百米外鐵籠軟癱在地上黑羽逸的眼睛。


    看著他原本幽黑深邃的雙眼,此刻被鮮血充斥著,她沒有覺得難看,有的隻有心痛,她的胸口就像是撞上了一睹牆,特別的疼,特別的堵。


    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這一刻對黑羽逸,對這個莫名其妙就搶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產生感情。


    難道是因為他隻身一人來到這裏救自己?


    她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現在也沒工夫去想原因,現在的她隻知道,黑羽逸對她來說很重要,他不能死。


    “這是莉子的聲音。”黑羽逸勉強從柏木莉子對他的不雅稱唿上分辨出了是柏木莉子在叫他。愧疚了這麽久,等了這麽久,他終於聽到了柏木莉子要他負責人的話,隻是以他現在的狀態,哪裏還能對她負責人,吃痛的張開嘴,對著柏木莉子和渡邊玲夢的方向,發出微弱沙啞的聲音,“你們快跑,快跑啊。”


    “他在說什麽?在說什麽?”渡邊玲夢的視力和聽力平時也保護得很好,但就隻能看見黑羽逸的腦袋再動,聽見一點點微弱的聲音,知道他在說什麽,卻又聽不清他到底在說的是什麽。


    “他叫我們快跑。”柏木莉子那張狼狽的俏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她現在差不多可以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對黑羽逸心動了,因為他到現在,都還想著她們倆。


    這種隻有在演繹生死戀的電視劇裏男主角會對女主角說的話,今天他對著她說了,這一幕,不就是她曾經所幻想過的“轟轟烈烈”的愛情麽。


    “他怎麽,怎麽那麽傻。”渡邊玲夢聽後直接哽咽出了聲。


    盡管兩女都知道她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如果錯失了這個逃跑的機會,她們倆的下場可能會難以想象,但在這一刻,她們都沒有想要移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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