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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聖元老者帶著眾仙和眾神離去後,從他們離去的地方緩緩走出一個衣衫微爛、發絲淩亂的人。他的衣衫雖然破爛,但看得出是華貴的紫衣,淩亂的發絲擋住了他如花的樣貌。腳步有點淩亂,麵色蒼白,嘴角還噙有一絲鮮血。


    紫玉狐狸走出抬手抹掉嘴角的鮮血,神色陰暗的看著夜空,那正是聖元老者帶著眾神人離去的地方。他目光越發的陰毒,漸漸的變得如蛇蠍暗毒,最後詭異的笑了笑,飛身往妖界而去。


    他被傾冉兒打傷關起來後,若不是聖元老者將傾冉兒灌醉了,他又怎麽逃得出來?現在他身體本就沒有痊愈,又被傾冉兒打傷,所以隻得先迴妖界療傷。


    這邊雲千凡抱著清焚琴趕往天逸的馬車,遠遠的就看見馬車停在一處,他並沒有立即前往,而是找了一個角落盤膝而坐,吞下金丹調息,恢複自身的神力與神體。想著師父的話,說天羽隻剩下半條命,心裏雖然疑惑怎麽迴事,但也沒有近一步探究。


    他卻沒有看見,在馬車邊的一處暗光的地方躺著一個凡人,胸上大片的血液,像是被殺了。


    馬車裏的白小念緊張的看著一臉煞白的天羽,緊抿著唇瓣,一字不說,暗自運用仙術給他療傷。


    而一邊的天逸一臉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麽,琥珀色的眸光微閃。


    白小彩在一邊看著天逸,知道他定是知道什麽,唇瓣蠕動了幾下,也沒有問出口。


    而在一邊的金繭一臉震驚的看著天羽,坐立不安。


    待天羽好一點了,睜開了眼睛,白小念才生氣的斥責道:“你還真是重義氣,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不死在他手裏?若不是我在這裏,我看你現在都被收了魂魄了。”


    “小念……咳咳……”天羽微清醒了一點,想要道歉,但是受的傷使得他輕咳不止。眸光內疚的看著白小念,想到剛剛那驚險的一幕,臉色又白了白。令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孫宇翔真的會對他動手,他隻是想去告個別,但是孫宇翔一字不說,在他臨走時,還在後麵刺了他一劍。這就是他視為最好的朋友?竟這樣對他。大哥說的對,他要離孫宇翔遠一點,但是以往他怎麽也沒看出來孫宇翔會有這樣的一麵,真是令他太失望了。還好六哥發現的及時,讓小念救他救的及時,不然這會他就隻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要說話了!”白小念無奈道,眉頭深深皺著,想著剛剛孫宇翔那反常的舉動,也知道那是出自他本心,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孫宇翔竟還有那樣陰暗的一麵。


    “小念,對不起……我不知道……咳咳……”天羽斷斷續續的說道,話語虛弱。


    聽得白小念眉頭更是深深的皺起,正要說話,隻聽見天逸輕緩的聲音道:“那不是天羽的錯,那是他的劫數,若是活下來也算是劫數過了。”


    白小念抬頭看了一眼天逸,問道:“爹爹,劫數需要搭上性命嗎?剛剛若不是爹爹發現的及時,這會天羽……”白小念不敢再說下去,但都應該知道若是爹爹發現的不及時,那麽天羽隻會死去。


    “劫數不止能搭上性命,還能改變命脈。天羽這次能僥幸活下來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天逸輕聲道。


    白小念低頭又看向天羽,話語微冷,命令道:“你現在就給我睡覺,閉上眼睛!”


    天羽無奈,隻得聽話閉上了眼睛。


    白小念這才又伸起手,幫著天羽療傷,臉上還是散不去的陰霾,想著剛剛真是有驚無險,以後再不能放任天羽一個凡人去和別人接觸了,凡人實在是太脆弱了,稍不注意就會損命。心裏也下定決心一定會保護好天羽,免得他還沒有帶著她玩遍天下,他就死了,那豈不是她很吃虧?


    天逸看了一眼天羽聽話的閉眼休憩,又看向一臉不開心的白小念,笑了笑,拉著白小彩小聲道:“你也好好給自己療傷吧,剛剛受的傷也不知道這會好點了嗎?”


    “好多了。”白小彩滿不在意的說道,話落身子一歪倒在天逸的懷裏,對著外麵喊道:“出城,往北邊走。”


    馬車前的馬匹聽話的拉著馬車往城外走去。


    白小念抬頭看見白小彩一身沒骨頭的樣子,撇了撇嘴巴,不開心的臉上渡上了一層不滿,又低下頭給天逸療傷,想著一會定要搶了阿爸的懷抱,看阿媽還能不能坐起來。


    天逸溫柔的摟著白小彩腰,讓她能舒適的靠在他的懷裏,又閉上了眼睛稍作休憩。


    馬車就這樣緩緩行駛了大約一夜後,已經走出了祈天國的都城,雲千凡才趕上跳了進來。


    剛一進來,就被忽然而來的一個熊抱差點跌出去,他臉色微紅的看向金繭,金繭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抱怨道:“你怎麽才追上來?速度越來越慢了。”僅僅一夜,金繭總覺得好久不見雲千凡,想的緊,看見雲千凡來了,激動的早忘了這裏還有其他的人。


    “咳咳……”雲千凡尷尬的咳了咳,拉著金繭坐在一邊,看了看馬車裏麵的情形,見天羽睡在白小念旁邊,便問道:“他現在還好吧?”


    “好著呢!昨晚他差點死在一個凡人的劍下,還好被公子發現的及時,被小念救下了,現在他身上的傷勢也被小念治的差不多了。”金繭看了一眼天羽,解釋道。


    “那就好。”雲千凡鬆了一口氣,又看向天逸,道:“公子,一切都處理好了。”


    “嗯!”天逸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點了點頭應了聲。


    雲千凡不再說話,而是拉著金繭,神色複雜的看了兩眼笑嘻嘻的金繭,又轉開眸光,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拉著金繭,看也不看向她。


    金繭見雲千凡自進了馬車後就不怎麽對勁,現在更是看也不看她,立即不滿的問道:“千凡,你是不是太忽略我的存在了?你看看我現在都升仙了,你怎麽都不高興一下?你以前不是一直在幫我找靈根,讓我早日升仙嗎?現在我成功了,你怎麽都一點看不出高興的樣子?”


    金繭不說升仙還好,一說,雲千凡立即扭開頭丟開金繭,看也不看金繭道:“我去前麵趕車吧!”話落,立即鑽出了馬車,坐在了馬車前。


    金繭愣住了,目光極為委屈的看著馬車簾子,眼中忽的升起了水霧。


    白小念與白小彩猛地睜開了眼,對視了一眼,白小念立即對著外麵喊道:“喂,不用你假惺惺趕馬車,那馬匹有了心智,會自己走。”


    外麵沒有聲音,白小念立即探出身子撩開馬車簾道:“你耳朵聾了嗎?讓你不用趕馬車!”


    “你們先行,我去給你們找吃的。”雲千凡話落,一個飛身便沒了身影。


    “這人有毛病吧!”白小念叱了一句,看著金繭委屈的低下了頭,立即又道:“金姨姨,你放心,一會他迴來了,我幫你收拾他,看他那態度,一定是嫉妒你升仙。”


    “千凡從來都不會不理我……”金繭話語委屈道。


    “可能有什麽原因吧!”白小彩也道,仰頭看向也睜開眼睛的天逸,問道:“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或許是他知道了什麽吧,這個要問雲千凡,我也知道。”天逸輕聲答道。


    “不用問了,這人肯定有毛病,整個人陰陽怪氣的,看著正人君子樣,估計不知道做了多少虧心事。”白小念嫌惡的說道。


    金繭猛地一下抬起委屈的臉,眸光惱怒的看向白小念道:“你不準這樣說他,他是好人。”


    “切,好不好人誰知道呢?就跟昨晚上那小翔似的,我也覺得他是好人啊!還不是在背後捅人刀子。”白小念一臉嘲諷道。


    “小念,這不能比喻,你對雲千凡的誤會有點深,相處後你會了解他的。”天逸實在是看不過白小念誤會雲千凡,再怎麽說雲千凡也曾經幫助了他很多,還是幫著勸一勸吧!


    白小念見阿爸都發話了,隨即對著金繭哼了哼,不再說話了。


    金繭也垂下頭,不再說話,迴想著到底什麽原因使得雲千凡這麽避開她。


    白小念見天羽恢複了血色,兩頰紅潤,又把了把脈搏,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往白小彩身邊移去,湊到白小彩耳邊小聲道:“阿媽,能不能給我看一看妖王法令?”見白小彩投過來不明的眸光,便撒嬌道:“阿媽,我就好奇想要看一看,給我看看嘛!好不好?”


    白小彩無奈歎了一口氣,真是敵不過那兩個大眼睛水汪汪的樣子,隨即一手攤開幻化出一個黑氣環繞的令牌。


    白小念見到立即抓起白小彩手裏的令牌,轉過身子細細審視。掃開黑氣環繞的所有小角落,找著踏雪所說的地方,不多會她便震驚的看著令牌的最下端,那裏的名字竟然是白小彩。怎麽會這樣?這裏不應該是伏焱的名字嗎?怎麽會是阿媽白小彩的名字?


    白小彩見白小念身子一僵,好似驚住了,隨即拍了拍白小念的脊背,緩聲問道:“怎麽了?一個令牌而已,驚訝什麽?”


    白小念好似還沒有迴神,想著妖王比試自古以來都有妖王法令,上麵會被妖王刻上自己的名字,以自己為法令,調動妖界所有的妖人。難道伏焱得到的妖王之位是為了阿媽得的?那麽幾千年前,伏焱就已經愛上阿媽了?還是伏焱早就準備在恰當的時候將妖王法令給阿媽?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而已?


    白小彩見白小念一直驚愣住,一把奪過她手裏的妖王法令。白小念手上一空立馬驚醒,轉過頭臉色微白的看著白小彩。


    白小彩不明的將妖王法令在眼前繞了繞,又看向白小念問道:“這妖王法令有問題嗎?怎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了?”


    “阿媽你有沒有在妖王法令上刻上名字?”白小念緊張的問道。她知道白小彩自被伏焱傳位後,就一直沒有空再去妖王穀,又怎麽會刻上名字呢?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問道。


    “當然沒有了,我還沒有去……”白小彩猛地一下坐起,話語頓住。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妖王法令上的名字,在她意識裏,這裏的名字應該是伏焱,怎麽會是白小彩?這怎麽可能?伏焱當妖王已有幾千年,怎麽可能會刻上她的名字?


    白小彩隻覺得一個晴天霹靂砸下來,狠狠的砸在她的身上,身子忍不住的戰栗,忽的一些片段也湧入了她的腦海裏。


    “小銀狼,這個名字不好,太多小銀狼了,我給你取個名字怎樣?”


    “好啊!”


    “那就要伏焱如何?”


    “好啊!”


    “狼族大多以伏為姓,而你又那麽喜歡我的火眸,所以我給你三個火,讓你好好喜歡,如何?”


    “好啊!”


    “我救你一命,為你取名,是讓你在妖界有一番成就,你可知道妖界最大的成就是什麽嗎?”


    “不知道。”


    “是妖王!你如果奪得了妖王的位子,那你就是妖界最厲害的的妖人,受萬妖崇拜。”


    “你不想獲得妖王嗎?”


    “想啊,但是我妖力太淺,怎麽修煉都不見有長進,還在這個冰冷徹骨的北苑裏麵,更是無法好好修煉。所以我希望你能獲得妖王,有一日我也能沾你的光,在妖界橫著走。”


    “那我獲得妖王後,將妖王的位子給你怎樣?你想怎樣橫著走,就怎樣橫著走。然後我做你的王君如何?”


    “好啊!說話算話,等你做了妖王,你若不將妖王的位子給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嗯!說話算話!”


    “……”


    後來,腦海裏的片段劃分成了很多段,斷斷續續,看見狼族來了妖人,闖進北苑帶走了伏焱,當日她也受了重傷,是狐王,狐王打的!


    白小彩猛地一下站起,撐著頭,想著狐王借著狼族攻上北苑,想要殺她!對,就是殺她!她沒有一點防備的受了一掌,最後九死一生活了下來,失去了這段記憶。


    伏焱竟然是她當年在北苑山下撿到的小銀狼,竟然是他,他竟真的按照她們以前天真的許諾做了,上麵的名字真真的就是她!他沒有忘記他們的話,而她卻忘了個一幹二淨,更甚至也忘記了小銀狼就是伏焱。


    白小彩一身忽然轉變的氣息驚住了馬車裏的所有人,就連馬車外麵的馬匹也感覺到了,故意放滿了馬蹄,謹慎小心的走著。


    “阿媽,您與伏焱,到底是……”白小念縮著脖子問道,她還從沒有看見阿媽這樣過,一身氣息冰冷徹骨,寒的她瑟瑟發抖。


    就連天羽也被白小彩忽然轉變的氣息驚醒,神色朦朧的看著白小彩居高臨下的模樣。


    “怎麽會這樣?”白小彩一手撐著頭,一手緊緊攥著妖王法令,好似想要將妖王法令攥成粉末。但是妖王法令依舊沒有絲毫損傷,上麵的黑氣依舊不減,好似感覺到白小彩滿身冰冷的氣息,漸漸平靜了下來不再圍著妖王法令飄蕩。


    “小彩?”天逸站起話語微急,想要扶住白小彩,白小彩卻咧開,看了一眼天逸,便要飛身而出。


    白小念立即撲上去緊緊抱住白小彩的腿,話語微急的質問道:“阿媽,到底是怎麽迴事?上麵為什麽是您的名字?您與伏焱什麽關係?他幾千年前就是妖王,這幾千年妖王法令上卻是您的名字,他從來沒有調動過妖人幹過什麽。對不對?”


    白小彩愣住,垂下頭看向白小彩,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不是不知道,是她不想說。不想對著天逸說,也不想對著女兒說。


    “怎麽可能不知道?阿媽,到底為什麽?那上麵明明就是您的名字。難怪幾千年來,妖王穀即使被黑魔王入侵,妖王都不動用妖王法令,最後您用的時候,卻能招來數萬的妖人,您難道都沒有發現這個異常嗎?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除了阿爸,您還愛著伏焱對不對?還是伏焱愛著您?他能為您做到這種地步,您又怎麽還他這個人情,您是要用自己還嗎?”白小念惱道,她知道阿媽肯定知道一些什麽,卻不願告訴她,現在卻要自己離去,她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好不容易一家人聚齊,她還沒有享受真正的一個家庭的嗬護,阿媽就這樣離去,對得起她們這麽多年對阿爸的思念嗎?


    白小彩身子僵住,低頭看著白小念大眼中的倔強,她是怎麽也說不出當年她與伏焱的許諾,天真到她想要再次將這段記憶抹去。為什麽讓她現在想起來,她以後該怎麽麵對伏焱?想起伏焱在狐王穀為她救下落落,後來她還帶著警惕的目光與伏焱交換了秘密。再到後來伏焱來凡間找她,讓她迴狐王穀趕走黑魔王,那個時候,恐怕伏焱就已經準備將妖王法令給她了吧!隻是陰差陽錯的落落損命了,她一心想要報仇,才會對著眾妖許下要爭奪妖王之位的誓言。再到北苑尋冰棺時,伏焱無條件的一直護著她,不惜自己的身體,也護著她與小念出了北苑以北。她卻隻是一味的以為伏焱喜歡她,像紫玉狐狸那樣的喜歡,隻是這喜歡她無法迴應。可是她竟沒想到,那喜歡並非紫玉狐狸的那種喜歡,是她們許下的諾言。他說過要保護她一生一世,而那時的她,還開玩笑說一生一世太長了,能護住她幾千年就夠了。可是現在,當這一切想起來時,她才覺得自己有多可笑,她何德何能讓伏焱這般維護嗬護?她忘了他,忘得一幹二淨,最後還誤解伏焱,伏焱的心對她該有多失望,她無法想象。


    白小念見白小彩愣住,神色悲涼,不再飛身而起,但一身的氣息變得越發陰鬱,便放開手臂道:“阿媽,您說我們找到阿爸,我們就是一家人,以後永遠在一起,您不能丟下我們。”


    白小彩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天逸,又看向白小念,緩緩蹲下來道:“你看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話落又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但卻不再靠向天逸,垂著頭再次審視著妖王法令。


    天逸一手猛的拉向白小彩,想要奪下妖王法令,妖王法令卻忽然變成一道黑煙消失在白小彩手心,白小彩扭頭看向天逸,沒有情緒道:“逸,你讓我平靜一下,我要想明白一些事。”


    天逸眸光陰沉,臉色發黑,手臂一攬將白小彩攬進懷裏,話語微沉道:“你最好想清楚,我等著你迴答小念剛剛的問話。”


    白小彩身子一怔,但卻沒有反抗,伸手抱住天逸的窄腰,閉上眼睛,沒有應聲。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拒絕了。


    白小念鬆了一口氣,隻要阿媽不是去找伏焱那就什麽都好,抬頭看向一臉驚呆了模樣的金繭,翻了一個白眼,往天羽身邊移去。


    金繭自然知道妖界的規矩,令她震驚的是妖王如今是姐姐,還曾經調動數萬妖人,就連原來的妖王伏焱都沒有辦到的事,她竟辦到了。也難怪在鳳嵐國的時候,姐姐會同時圈禁妖王和紫玉狐狸,那時的姐姐不願意給她說怎麽做到的,現在她也大概猜到了一點。她還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和妖王走的如此之近,更甚至還是自己認的姐姐。這是不是她真的可以在妖界橫著走了?但是她如今已經是小仙,不能去妖界多待了,不然還真要試一試橫著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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