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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玉狐狸沒有想到白小彩何時將妖術練到了如此程度,即使他見過狐王的功力,但也是極不上這一半的。更何況她還能將妖術控製的遊刃有餘,在給小妖嬈療傷的同時,能用意念保護人,也能憑著意念傷人,這是狐王做不到的。


    這也是她再次不留情麵的狠心拒絕了他,他在遠處還清晰的看見她將他送於她珍藏千年的雪蓮遞給小妖嬈吃了,她這是在狠狠打他的臉。


    他此時隻能緊盯著白小彩肆意飛舞的火紅衣衫,暗自咬牙,無法近身,手上緊緊攥著紫扇,眼中折射出深深的陰狠。隨即轉身離去。


    幾個時辰後,白小彩緩緩收迴手,額角映出了一層薄汗,對著虎峻道:“我已經將她的經脈接好,但是她觸動禁術,傷了身子,恐怕以後再無法有孕。”


    虎峻好似早就料到了一樣,一點不吃驚,隻是皺眉看著小妖嬈半響才抬頭對著白小彩恭敬的說道:“謝妖王搭救,我代小妖嬈在此謝過。”


    白小彩擺擺手,“你帶她迴妖嬈族吧!她的傷勢如今恐怕隻有妖嬈族的長老能治愈了,我也隻能接上她的經脈,其餘的還是要靠妖嬈族長老。”


    虎峻點點頭,抱著小妖嬈對著白小彩行了一禮,便要離去,忽然懷裏身子動了動,虎峻立馬頓住腳步。


    “妖王……上古……血玉……”小妖嬈艱難的吐出話語,一手鬆開,一顆紅色的渾圓珠子從裹著她的衣衫裏麵掉落了出來。


    白小彩立即撿起打量,發現真的是上古血玉,心裏也無故一顫,好似有什麽畫麵從腦海裏閃過,卻抓不住看不見,恍恍惚惚的,她搖了搖頭,也擺脫不了這種忽遠忽近的感覺。


    “是小念救的我……小念把小黑魔……。殺光了……我們才跑出來的……。”小妖嬈斷斷續續的說著,從話語中就聽得出她有多虛弱。


    白小彩將珠子收於手中,眸光一凝,看向白小念,她竟然能將小黑魔全數殺了?小黑魔在一起的實力就如黑魔王一半的實力。若不是黑魔王大限將至,即使她也無可奈何。現在黑魔王死在她的手裏,那也是黑魔王大限將至,身體裏的魔力也隻有原本的一半,況且還是她與虎峻聯手才將黑魔王殺掉。照小妖嬈這樣說,那就是小念與她的實力旗鼓相當了?


    虎峻也很是震驚的看向白小彩,見白小彩看向白小念,也轉眸看向白小念,最終眸光垂下,垂下的眸光變幻莫測。緊了緊懷裏的小妖嬈,對著白小念襟首後,轉身離開。


    白小彩感覺到虎峻抱著小妖嬈離開了,紫玉狐狸也早就離開了,魔界外也隻剩下她和白小念。隨即將白小念撈進懷裏,火眸跳躍了良久才漸漸平靜下來,看著白小念一臉美滿的笑臉,最終歎氣喃喃道:“你越是強大,離開我與你阿爸的日子就越近,唉……”


    歎息聲落,白小彩便將白小念緊緊抱在懷裏,轉身往凡間走去。隻是她沒有看到,在她抬頭轉身往凡間走去的那一刻,白小念臉上的美滿笑意瞬間全無,而是蹙起了眉頭,半響後才緩緩舒展開,最終再度睡去。


    白小彩沒有運用妖術往凡間飛躍而去,而是慢步在通往凡間的道路上。她此時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是因為馬上要見到落落而緊張和期待,還是對於白小念強大的仙術感到擔憂。反正她此時火眸平靜,一點沒有波動。但越是這樣,她的心裏就越是如驚濤萬浪,怎麽也撫不靜。


    忽然眼前閃過一抹白色,白小彩立即頓住腳步看向前麵。隻見一批雪白的駿馬截住了她的去路,正要蹙眉趕走。卻聽見駿馬說出人話。


    “踏雪見過妖王,伏焱主子知道妖王要去往凡間,便命令踏雪前來協助妖王。踏雪日行萬裏,能以馬之身飛躍荊棘和山澗,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帶著妖王去妖王想要去的地方。”


    白小彩微驚的看著踏雪,沒想到伏焱連她會去凡間尋落落都猜到了。既然他有心相送,她也不願駁迴他的好意。隨即翻身上馬,道:“去祈天國!”


    踏雪一聲嘶鳴,隨即踢起前蹄,以閃電的速度往凡間奔去。


    白小彩驚訝的坐與踏雪上,眼前快速的閃過各種景物,但她一點感覺不到顛簸,可想而知這踏雪當真是一匹上好的寶馬。


    不到片刻功夫,就入了凡間。隻是剛到凡間,就見電閃雷鳴,頃刻間一場急雨落下。而踏雪速度不減,向前奔去的身子極為穩當,白小彩單手執起蘭花指,擋住了急雨。


    白小念睡得很是安穩,時不時還會發出輕微的小鼾聲,白小彩聞聲勾起了唇角,火眸也在踏雪奔跑中變成了黑眸。


    她還記得,落落說過她的火眸太惹眼,還是變成黑眸好一點。所以這次她很聽話,不用他提醒,她也能記住。


    一日後,踏雪奔進了祈天國境內,隻是大雨依舊不減,好似宣告著眾人,即將到來的一場驚世駭俗的悚事。


    半個時辰後,因為已經奔進了祈天國的都城,踏雪速度減半。隻見都城裏的房門都是緊閉,一天一夜還在持續的大雨使得他們無法出門做生意,隻得緊閉家門。


    白小彩看著祈天國街道兩旁緊閉的房門,雨水打在屋簷上,濺起了一線的水珠,房簷邊還有大雨連成的珠線,忽大忽小,忽明忽暗,如幻境般美妙。


    白小彩本來模糊的心也忽然豁然開明,這一場落在凡間的大雨,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記在了心上。就像是落落掉落在北苑一樣,最終還是會像雨水剛開始掉落在屋簷一樣,最終還是會與家人聚在一起。即使空中分離,但是隻要掉落,隻要願意,就會融為一體,永遠在一起。


    這就像她與落落,隻要她願意,隻要落落願意,他們也會融為一體,再分不開。


    “踏雪,找一家客棧!”白小念心情愉悅的命令道。


    踏雪聞聲,立即往都城中間奔去。


    整個都城好似隻有一家客棧營業,那就是醉仙樓。踏雪聞著酒香菜香一路奔向醉仙樓。


    剛抵達醉仙樓,就能看見醉仙樓外停著幾輛馬車,好幾位一身灰色仆人裝束的人都打著油紙傘直挺挺的立在大雨中,好似在等人。


    白小彩抱著白小念翻身下馬,看了看牌匾,記下三個偌大的金字。抬步往裏麵走去。


    踏雪站在外麵淋著雨,而全身雪白的毛發一點不沾雨水,雨水遇上則立即滑落。見白小彩進了客棧,轉身便消失在大雨中。


    白小彩剛一走進醉仙樓,便迎來了一片吸氣聲。她當做沒有聽見,掃了一眼醉仙樓,抬頭看向上麵,竟是一個環形的高樓,想來這客棧也是祈天國都城裏麵數一數二的。便往櫃台上走去,在掌櫃驚豔的目光下扔下一個圓金餅,冷聲道:“給我準備一個上好的房間,必須是這裏最好的。”


    掌櫃捏著毛筆的手聞聲忍不住抖了一下,毛筆掉落他也未曾發覺,神色更是震驚的看著白小彩。


    白小彩蹙眉,敲了敲櫃台,道:“給我準備這裏最好的房間!”


    掌櫃這才將目光僵硬的移向櫃台上放著的大金餅,頓時又吸了一口涼氣。還未等他手碰上,就聽見樓梯上傳來熟悉的聲音,立即縮迴手。


    “既然姑娘要這裏最好的房間,掌櫃愣著做什麽?還不快給姑娘尋一處地方?”


    白小彩聞聲迎頭看去,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俊秀男子站在樓梯上,一身青色華服,見她看過來,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豔。


    白小彩不理會,又轉過頭看向掌櫃,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快點?”


    掌櫃的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大金餅收好,躬著身子走近白小彩,臉上滿是恭敬的討好笑意。一邊給白小彩引路,一邊說道:“這裏最好的房子屬天字號雅間,與國號同名,所以為最貴最好。天字號一共有兩間,一間已經被定下了,一間還空著,小的這就領姑娘前去。”


    白小彩不說話,跟在掌櫃後往樓上走去。


    “十三弟,你那旁邊的雅間要被這位姑娘定下了,你還不出來看看?”剛剛說話的男子對著樓上喊道。


    話落,果然從樓上的一處房間裏走出一人,也是一身青色華服,但是卻比樓下那人穿的要俊逸的多,一身清涼的氣息像是三月的春風,白小彩看見也愣了愣,氣質果然不同凡響。


    天羽走出看了看樓下的白小彩,眼前閃過疑惑、驚豔、驚訝。隨即又注意到了白小彩懷裏抱著的小人兒,他心跳莫名的加速,讓他好似有一股衝動想要看一看那懷裏的小人兒。


    隻是轉瞬他便將念頭狠狠壓了下去,看著隻露出一頭長發的小人兒,眸光越來越幽黑深遠,好似讓他想起了什麽,眼中一片懷念與溫柔。


    白小彩隻是看了兩眼天羽,便將眸光收了迴來,繼續跟在掌櫃的身後,往他說的天字號雅間走去。


    “姑娘請留步!”剛剛說話的男子攔截到。


    白小彩蹙眉看向男子,見男子一臉的笑意,不想理會,想要繼續抬腳跟上掌櫃。


    此時掌櫃卻忽然停下了,對著男子躬了躬身子,恭敬的喚了一聲“八皇子。”


    白小彩聞聲微驚的看了一眼八皇子,好似想到了什麽,眸光深處閃過一抹深意,繼而又低下頭,說道:“掌櫃的,我想休息,請你快點帶我去房間。”


    掌櫃的立馬又躬著身子往樓上走去。


    “姑娘可否告知一下芳名,讓本皇子也好認識一下。這祈天國能迎來如此貌美的姑娘,也是祈天國的福氣。”八皇子笑著問道。


    白小彩眸光閃了閃,沒有看向八皇子,卻緩緩道:“我叫白小彩。”


    八皇子一喜,沒想到這麽輕易的就知道如此貌美姑娘的芳名,心裏立馬有了滿足感,正要再問,忽然上麵十三皇子的聲音傳來,立即住了嘴。


    “八哥,你若再不快點去母後那裏,母後又該斥責你了。外麵雖然下著大雨,但也沒有阻礙八哥進宮的路,八哥還是快去吧!今日不早了,還得趕在關閉宮門前出宮,若再不快點,母後該急了。”天羽沒有情緒的說道。


    八皇子一愣,看了看白小彩,很是不舍,但想著他若再不快點,的確會受到斥責。隨即快步往樓下走去。


    白小彩又抬頭看了一眼八皇子,又轉頭看向樓上站著的十三皇子,心想這幾位都是皇子,那麽落落的轉世六皇子,也離他們不遠了。不知道落落的轉世聽見她的名字後會想起她嗎?會來這裏找她嗎?


    她想了想,繼續跟上掌櫃往樓上走去。


    而天羽卻緊緊盯著白小彩,眸光落在她抱著的小人兒身上,心裏細細碾磨白小彩的名字。幽黑的眸光越發深邃,一眼看不見底。


    掌櫃路過十三皇子時,也躬了躬身子,恭敬的喚道:“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點點頭,側身往後退開一步,讓開通往另一間雅間的道路。


    掌櫃這才半躬著身子領著白小彩往另一間雅間走去。


    而白小彩抱著白小念路過十三皇子時,白小念好像感覺到了什麽,身子莫名的一個激靈,微微一顫。


    白小彩也是一驚,立馬頓住腳步神色緊張的看向懷裏,輕聲喚道:“小念?”


    白小念也隻是一瞬的微顫,便沒了動靜,繼續鼾甜的睡去。


    而一邊站著的天羽卻身子一僵,神色震驚的看向白小彩懷裏抱著的小人兒,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指甲鑽入手心裏也不自知。


    白小彩見白小念沒了動靜,一點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心想可能是做了什麽夢,才會忽然一個激靈。隨即又緊了緊抱著白小念的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嘴角彎起,神色慈愛的看著白小念貼著她胸前因為剛剛一個激靈漏出來的半邊小臉。


    隨即跟上掌櫃走進一間雅間。


    掌櫃立在雅間門外,恭敬賠笑道:“姑娘若有什麽吩咐,門外會候著下人,姑娘盡管吩咐便是。”


    白小彩看了一眼跟著她們走上來的下人,蹙眉道:“不用下人了,若有事我會叫你!”話落,隨即一手快速的將門關上了。


    掌櫃一驚,心想難道隻住房不吃飯菜嗎?當真是奇怪。


    正在他摸不著頭腦時,隻聽十三皇子緩緩道:“你下去吧!能住的起雅間的,定不會少了你的銀子。”


    掌櫃一怔,心驚十三皇子竟然探查到了他心中所想。立即揮著手,帶著跟上來的下人走了下去。


    而天羽卻一直站在雅間外,眸光深邃的看著緊閉的雅間紅木門。半響才招了招手,一個黑衣人立即出現在他麵前,單膝跪下,聽候差遣。


    天羽緊了緊手,半響後又鬆開,又緊了緊手,又鬆開,幾番下來,他的身體上莫名出了一層冷汗。不知道是因為太開心,還是太激動,一直以來平靜的臉上,也變幻連連。須臾,才緩緩道:“帶消息迴去,今日本皇子不迴府,在這裏住下了。”


    “是!”黑衣人話落,一個飛身便沒了身影。


    天羽再度看了看緊閉的紅木門,才走迴他住著的雅間。


    剛一進雅間,他便走到軟榻邊自飲起來,眉頭一會蹙起,一會舒展掛上笑意,臉部的表情當真是分外精彩。半響後,又焦躁的在雅間內走來走去,幾番折騰下來,已經夜幕降臨。外麵的大雨依舊下個不停,他也半臥在軟榻上,出神的看著一根火燭,神色恍惚,時而臉上掛滿了笑意,時而臉上一副愁色。


    白小彩自進了雅間,見雅間的確雅致,審視了一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將白小彩放在床榻上,又蓋上薄被後,才在一邊盤膝而坐,心神全部放出去,在祈天國上空查探。


    她記得老神仙說過,凡間一時間來了很多神人,還有兩個上神,她即使查探不出上神的所在,但也能查探出小神的所在。隻是直到夜幕降臨,她也沒有查出一絲異樣。整個祈天國上下一片風平浪靜,除了這場不正常的大雨外,一點沒有不尋常的地方。


    白小彩收迴心神,歎了一口氣,又看向床榻上的白小念。站起身走向床榻,隨即也臥下休息。這麽久以來她好像還真的沒有好好睡上一覺,自從落落死後,她就沒有再睡過一個安穩的覺。現在看見小念睡得香甜,她的瞌睡也被激了出來,忍不住也臥下閉眼睡去。


    第二日一早,大雨才停歇,天空上萬裏無雲,一眼看去是一片碧色。白小彩站在窗前,抬頭望著天空,微微蹙眉。她也搞不明白心裏有股怪異的感覺是什麽,總覺得那一天一夜的大雨與她有關,而現在天空放晴,好似沒有一點異樣。但是她知道,必定有什麽隱藏下來了。就像她查探不出任何異樣,越是查探不出,越是有人故意隱藏。她第一想到的便是雲千凡。但是據她對雲千凡的了解以及熟悉,隻要有關於他的一點點,她都能感知到。而現在她一點也感知不到,那麽就不是雲千凡,那麽到底是誰?


    白小彩百思不得其解,從懷裏緩緩摸出一顆渾圓的紅色玉石珠子,雖然看著像是玉石,但是拿在手上才知道,其實並不是玉石那麽簡單,是一種特殊材質做的玉珠。裏麵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赤紅的血水在流淌,當真是一顆上好的血玉。她緊緊握著血玉,使出全力也捏不碎血玉。想著黑魔王的話,說需要妖王的血才能解開,那麽就是需要她的血才能解開上古血玉。而上古血玉裏麵真如妖王所說,她的內丹在裏麵嗎?若是真如此,她解開又何妨?


    正當她想要解開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令她渾身一顫的熟悉聲音,讓她差點破門而出。隨即緊緊捏著上古血玉放迴懷裏,腳步微淩亂的靠近雅間的紅木門邊,聽著外麵的交談。


    六皇子站在天羽的雅間外,見半響沒有動靜,敲了敲門,話語輕緩的問道:“十三弟,你在做什麽?開門!”


    白小彩聽見,身子顫了顫,多麽熟悉的聲音,有多久沒聽見過了?她是多麽期盼能聽見這麽熟悉的聲音。


    “六哥等一等!”雅間內傳來天羽微慌的聲音。


    天羽在雅間內,兩手揉著眼睛,想要揉去失眠留下的暗淡色,卻怎麽也揉不去,照了鏡子,依舊能看見烏黑的眼圈。隻怪昨晚實在是興奮過度,所以一夜沒睡,今早才發現白皙的臉上,有兩個極重的烏黑眼圈。他當然不能讓六哥和大哥看笑話,更何況大哥那張破嘴,一定又要數落他。


    “十三弟,你在裏麵做什麽呢?是不是藏了女人?怕我們進去發現了?今日我可是一大早就聽說你竟然不迴父皇剛剛賜給你的府邸,而要住在這雅間。這麽多年,你還是第一次夜不歸宿住在雅間,看來你還真是長大了。若再不開門,我可就撞進去了!”太子天榮威脅取笑的說道。


    “你別胡說,我隻是在穿衣服,大哥和六哥稍等片刻就是了。”雅間內傳來天羽悶悶的聲音。


    六皇子聞聲低低的輕笑了起來,白小彩聞見,剛要打開房門的手僵住,微微顫抖的頓下了。


    太子聞聲,放聲大笑出來說道:“我數三聲,你若再不開門,我就真的撞門了。六弟在這裏,有他評理,看看是誰不對在胡說!他若是被人瞧了去,看你還怎麽向父皇交代!”話落,太子天榮看了一眼六皇子,見六皇子點頭,便喊道:“一…。”


    “二……”


    “我開還不行嘛!”天羽砰的一下打開了門,眼睛上的暗淡色稍微褪去了一點,但還是有點明顯。


    六皇子與天榮看見都是一愣,天榮更是大笑出聲,打趣道:“你這是幹什麽了?是半夜去偷雞還是偷人了?”


    天羽聞聲狠狠的一腳踹出去,天榮立馬側身躲開,一個轉身便進了雅間,到處搜尋著,好似真的要找看看雅間是不是藏了什麽人。


    六皇子也抬步往裏麵走去,聲音輕緩道:“十三弟,你還真是對我們藏了秘密,昨日下了那麽大的雨,你還非要來醉仙樓,我不隨你來,你便要扯上八弟。八弟昨日被皇後叫了迴去,好好訓斥了一頓,讓他以後不要跟你混在一起。看你以後還找誰陪你。”


    “哼!那我就扯上你,反正你不食人間煙火,也不會因為我把你帶壞,父皇都不說你跟我在一起混壞了,還對我們經常在一起睜一隻眼閉一眼,所以六哥就等著我天天纏著你!”天羽說話的同時有意無意的往外看了兩眼,見旁邊的雅間依舊關著門,眼中失望一閃而過。隨即轉身關上門,走向六皇子,貼著他的身子坐下。


    六皇子無奈的一歎,看著一旁天羽的黑眼圈,繼續說道:“你若是扯上我,等哪日皇上反應過來你在帶壞我,可能就要治你的罪了。”


    天榮也很是好笑的看著天羽說道:“你別說扯上六弟了,就算是扯上我,皇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眼,隻要你不是扯上的是皇後那兩個寶貝兒子就是了,皇後啊……”天榮頓了頓,又道:“你可是最明白的,還是不要故意跟她作對了,沒好果子吃的。”


    天羽不屑的扭開頭,哼了哼。


    天榮又好似忽然想起什麽,小聲笑著問道:“你旁邊的雅間住著一個紅衣絕色女子是嗎?你是因為她不迴去的?是不是看上了?若是看上了,給你大哥我說,定會稟明父皇,讓父皇給你賜婚!”


    天羽一愣,狠狠地瞪了一眼天榮,臉色有點紅,辯解道:“才不是,那紅衣女子不知道比我大多少呢!怎麽可能!”他可是知道的,那紅衣女子若真如他所想那樣,定不是凡人那麽簡單,最起碼也是一位仙子。


    “哦?不是?那是為何夜不歸宿,還熬上了黑眼圈?”天榮肖有興趣的問道。


    “哼!不是就不是!”天羽撇開頭,看向六皇子,求助道:“六哥,你看看大哥,隻知道欺負我!”


    六皇子笑了笑,琥珀色的眸光裏閃過一抹複雜,話語依舊輕緩道:“你當真是因為那紅衣女子才夜不歸宿的嗎?”


    天羽頓時丟開六皇子站起,很是不滿的說道:“六哥怎麽也誤會我?才不是呢!我隻是覺得府裏住的膩了,就想出來住住!”


    “是這樣嗎?宮中十三年都住不膩,剛剛被賜了府邸就膩了?”六皇子挑眉問道。


    天羽被問到啞口無言,天榮大笑,正要再捉弄一下天羽,忽然收起了笑意,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也蹙眉,看向雅間房門,他能感覺到他的心忽的跳動很快,而且那門外正有個人在偷聽他們談話。


    天羽也立馬轉身看向房門,心下也是一驚,她為什麽要來偷聽他們談話?


    天榮見兩人都看向房門,立即下了軟榻,輕腳的快速往房門移去,一把拉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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