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魂府。


    戒律院柏遠首座帶著數十個魂府兵衛,鐵青著臉,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向禁地雲中塔而去。


    半路上,他接到一道發往他星盤的訊息,之後到了雲中塔秘境外,他就命這些兵衛分散而立,護住通往禁地秘境的要道,不準任何人接近。


    然而他並沒有進入雲中塔禁地秘境維護陣法,捉拿這些逃出雲中塔的囚犯,而是守在了秘境外,主持大局,監督兵衛們的工作。


    要是陳天明知道柏遠在這個關鍵時候居然這麽做,一定是要破口大罵了!


    主持你妹的大局啊,這陣法都被破了,怎麽還沒有人來救我,尼瑪,魂府高手都死哪去了!!!


    禁地雲中塔。


    也不知道安文翰是怎麽破解的陣法,如今這些個囚犯各個停滯在半空中,或冷視,或敵視,或憤怒,或怨毒的紛紛瞪著陳天明。


    陳天明被瞪得心中冰冷。


    這些人之中不乏一些魂修大能,最弱的都比陳天明這個突破魂徒境界不久還是魂士初期的魂修要強上許多。


    不過幸好他們身上的禁靈索沒解開,陳天明心裏倒是沒有那麽緊張。


    隻見安文翰雙手揮舞著,停滯在半空中的囚犯們身體不受控製的開始聚攏起來,整齊的排列在空中,安文翰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笑著點頭,道:


    “今日我花費巨大的代價將諸位釋放出來,不求諸位承我什麽恩情,但求諸位同心協力,聚力破陣,離開這囚籠,當然若是不願意離開的請明言,我這就送其迴那雲中塔之牢獄中!”


    陳天明眉頭一挑,原來這怪人並不能做到把陣破了徑自離開,他想要借眾人的力量來個暴力破陣。


    一般陣法的破法有兩種,一種就是抗住陣法的能力的同時找出陣法的運轉破綻從而破陣離開,另外一種簡單粗暴,就是不理會你布的什麽破陣,直接用陣法抗不住的力量轟開陣法,從而離開!


    所以從安文翰說的這番話就可以看出,安文翰其實隻是對這雲中塔的守護陣法一知半解,能解得其一,卻解不了其二。


    這些囚犯們哪裏願意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呆在這種空無一物的狹小空間裏,人的天性本就是向往自由的,所以一聽有機會離開,各個大喜過望,紛紛向安文翰道謝。


    “多寶魂主果然高義,我等這廂先行謝過了!”


    “離開此地後,多寶魂主今後若有差遣,遣人告知一聲,我定當義不容辭前往相助!”


    “他娘個熊的,勞資總算能離開這鬼地方了,安兄,以後有什麽事,支吾一聲,老鐵我這條命就賣給你了!”


    安文翰見沒人反駁他,反而對他多加恭維,心下暗爽之餘,也知道這些人裏麵並沒有精通陣法的人,便知道非用這暴力破陣的方法不可了!


    隻見得安文翰哈哈大笑,道:“多謝各位抬愛,接下來我會解開諸位身上的禁靈索,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請諸位務必以大局為重,私人之間若是有恩怨,請離開後自行解決,敢問可有異議?”


    “沒有!”


    “我等自然明白大局為重的道理!”


    陳天明臉上一寒,尼瑪蛋啊,這要是解開這些人身上的禁靈索,這些人恢複了修為,那不是要他死嗎?


    陳天明頓時緊張了起來,不行,得阻止他!


    隻是這怪人明顯是魂修大能,自己能飛,還能控製別人的身體飛在空中,這修為是他陳天明絕對抗不了。


    硬來肯定不行。


    陳天明眉頭一皺,連忙高唿:“前輩,晚輩有話要說!”


    原本安文翰吸引了所有囚犯的關注,一旁的陳天明顯得有些不起眼,雖然必然有人會找他的麻煩,但是肯定是會在破陣之後。


    畢竟破陣這件事事關他們己身自由,比跟一個小魂修置氣要重要得多,再說了,一個小魂修,還能翻了天不成,隨手一巴掌就能打死他!


    然而陳天明現在跳出來,卻讓有些性子急,脾氣躁的囚犯不耐了起來:


    “多寶魂主,此子方才對我們見死不救,再看其裝扮,分明是天都魂府府子,未免我等離去後行蹤曝露,不若讓在下一掌劈死他!”


    “對對,此子身份敏感,還是早早處理了為妙!”


    安文翰淡淡的撇了陳天明一眼,道:“你說你有話要說,我便給你個機會!”


    陳天明淡笑,道:“諸位說的不錯,我是天都魂府的府子,不過我犯了同門相殘的罪名,被關押至此,不過兩三日之後便會被天都魂府處決,我修為低微,又何需禁靈索鎖住,再看我腳下魂獸,不過一階修為,我一共就隻有兩隻,自保乃是本能,自然是對諸位大能無法施以援手,此事又如何能怪得了我?”


    陳天明說的情真意切,然而這群人不是奸就是惡,各個都不是什麽良善之徒,打定了主意不想放過他,又怎麽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動惻隱之心?


    “多寶魂主,天都魂府之人多是詭詐奸險小人,切莫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多寶魂主,此間你為主事,我本不願多事,不過,若你不願手染血腥,不若讓我代勞吧!”


    “殺了他!此子修為低劣,反正也幫不上什麽忙!”


    群情激憤!


    紛紛喊打喊殺!


    陳天明心中暗怒,卻不敢表現在臉上,這些人不過是自私自利之徒,關鍵時刻實際上隻顧著自己,哪會管他人死活,現在這樣,不過是暫時尊這安文翰為首,借著殺陳天明來表明團結之心,順便報複下他剛才的見死不救!


    陳天明歎了口氣,高唿:“在下並非無用,敢問在座諸位關押在這多久了?可熟悉天都魂府內府變化?可知那大大小小上百個密布魂府陣法的走法?可知何處有重兵把手?何處有魂府大能坐鎮?何處乃是通往絕地?何處陣法乃是絕殺?在下方才不過是求生罷了,何必趕盡殺絕?”


    眾人盡皆一呆!


    按陳天明這說法,他的重要性可比在場無數人重要得多了。


    安文翰卻冷冷一笑,道:“何必要你帶路,待我施展搜魂之術……”


    安文翰話音未落,旁邊上來兩個人,高唿:“多寶魂主,此時我倆可以代勞!”


    “此等小事,就不用麻煩多寶魂主和兩位了,還是小人來吧!”旁邊又站出來個邋遢男人。


    “還是我來!”


    “我來!”


    ……


    陳天明臉色一沉,不過看到這群人互不信任的樣子,心中卻微微一安,暗暗鬆了口氣。


    那安文翰臉色也陰沉了起來,道:“諸位,莫不是不相信我,難不成以為我得了離去路線,會故意陷你們於斷後路麽?”


    “多寶魂主切莫這麽說,我等隻是覺得,魂府高手無數,離去時必遭攔阻,嗯,天都魂府顧忌臉麵,這府子雖有罪,但是也輪不到我等殺戮,若是有個魂府府子在手作為人質,豈非妙事?”


    “是極,是極!”


    剛才喊打喊殺,現在怕陳天明被別人搜魂了,被人挖坑扔下擋後路,反而不殺了?


    果然無恥!


    安文翰冷冷一笑,他眯起眼睛,誰也沒看到他眼中陰謀得逞的味道,難不成他是故意促成陳天明成為人質這件事?


    隻見得安文翰揮揮手,一大團的雲霧忽然席卷而來,陳天明頓時一驚,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得手上一空,小荷已經不見了蹤影,另外一邊彩虹鳥的背上酒老頭也消失不見了!


    然後才聽到安文翰道:“你離去時還抱著這女人還有這老頭,顯然這兩人在你心中位置極重,若你能好好帶路,我便還你這兩人,若有任何不妥,休怪我無情!”


    陳天明陰沉著臉,他知道他無法反駁,也無法反抗,他捏起了拳頭,暗恨自己的弱小。


    這下麻煩了,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將這些人帶到坑裏,起碼他就知道育寵係也是手陣法守護的,再不濟,他還可以帶這小荷和酒老頭跑進育寵係的魂獸之地,裏麵可是有一隻實力九階的元素龍!!


    可現在小荷和酒老頭被抓了,被這所謂的多寶魂主弄到哪去都不知道,萬一這些人到了魂獸之地,被元素龍一打,這多寶魂主狗急跳牆怎麽辦?


    陳天明在這邊苦惱著,周圍的囚犯們卻紛紛點頭笑著恭維安文翰。


    這邊安文翰淡淡撇了陳天明一眼,對他露出意味莫名的笑意。


    陳天明將安文翰的笑容看在眼裏,直覺通體生寒,總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卻又不知道這危險感來自哪裏。


    安文翰卻已經轉過身去,指揮著一大群的囚犯包圍了一團直徑數十米的雲團,大唿小叫著。


    說什麽這裏就是陣法的陣基,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同時用出最大的力量攻擊這裏,一定就能打崩這個陣法,逃出這個囚籠,類似這樣的話。


    陳天明暗歎一聲,退遠了些,陣法若是崩潰,雲中塔必然坍塌,餘波的威力,不是陳天明這種低階的魂修可以承受得了,所以他第一時間掏出罡風護體符玉,捏碎。


    一道肉眼可見的橢圓形透明罡風將他和身下的彩虹鳥身體包裹起來,旋轉不息。


    陳天明抖手將一旁的彩虹鳥收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眾囚犯用出強大的各係元素係魂術,轟向那雲團!


    彩虹鳥非常的不安,魂獸的直覺一般非常的準,陳天明心中陰鬱,連忙讓彩虹鳥按照本能行動,彩虹鳥居然立刻掉頭,拚了命的往遠處飛。


    陳天明扭頭一看,安文翰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去哪了,而那雲團竟然將所有的攻擊吸收,瞬間就變換成紅色,然後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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