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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地中海艦隊炮轟教皇國氣死教皇本篤十三世的惡行,在歐洲引起……


    呃,在歐洲什麽也沒引起。


    無論腓力五世的強**西聯合艦隊,還是奧地利,威尼斯等國的海軍,統統都龜縮在軍港當背景板,別說出來保衛他們的thepope了,就連出來做做樣子的都沒有。無論之前信仰多麽虔誠的君主,此時都閉上了嘴,坐視他們的爸爸被活活氣死,甚至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生怕這支艦隊轉頭再把炮彈射到自己頭上,這其中腓力五世還默默地把法屬西班牙島轉讓給了大明……


    他的貸款沒還上。


    事實上他也不準備還了,反正這些地方他也沒有能力保衛,楊豐真要是搶他也隻能幹瞪眼,他的海軍沒有楊豐允許,不可能橫渡大西洋到達美洲任何一塊殖民地,既然這樣還不如索性幹脆點,以這些殖民地為交換,換取雙方繼續保持友好關係,以便他繼續進行備戰,雖然楊豐已經停止了軍火出口,但好在這時候瑞典人倚仗著品位高達百分之七十的鐵礦石,已經可以取代那些大明軍火商了,盡管質量差點價格高點但也勉強能供應了,這段時間查理十二世已經成了歐洲各國的堅強後盾。


    “陛下,邵首相問這塊屬地如何處理?”


    侍從問皇帝陛下。


    楊豐這時候在撒馬爾罕或者現在的名字康居城也停下了,他的戰線又拉得有點太長,後勤供應沒有之前順暢了,這時候鐵路才剛剛修到怛羅斯,剩下一千多裏的路段隻能靠馬車運輸,支撐南線整整七個軍的作戰肯定非常吃力。所以他決定在康居逗留個一年多,把物資先集**應給月氏軍使用以便清理塔吉克和阿富汗北部一帶,向希瓦的進攻等開春阿姆河可以通航再說,這時候還依然是冬天呢,至於向波斯的進攻幹脆暫停。


    這個交給南線就行。


    南線的波斯鐵路已經修複並且重新通車,這條鐵路已經通到了德黑蘭,從德黑蘭向東進攻的公路運輸距離,要遠遠短於他從東向西進攻,而且這條鐵路也在不斷延伸中。


    “法屬西班牙島?這個地方好像沒什麽價值吧?”


    楊豐說道。


    “陛下聖明,那裏主要就是農業,土地還是很肥沃,現在那裏的法國人主要種植些煙草藍草和甘蔗一類,礦產倒是沒怎麽聽說過,那裏的法國人也都願意皈依聖教成為屬民,他們還派了些代表正在趕來向陛下進貢。”


    侍從說道。


    “那就讓公主們抓鬮,誰抓到算誰的吧,還有那裏百姓暫時自治就行了,也不必由內閣再派什麽首相,他們自己選,隻要遵守屬國的各種規矩就行。”


    楊豐說道。


    “自治?”


    侍從茫然了一下。


    “對,自治!”


    楊豐肯定地說。


    好吧,他準備為帶路黨們打造一個基地了。


    伏爾泰已經到達應天,隻是雄武侯隨駕遠征去了,所以他在應天隻是找到了雄武侯的管家,但這時候阿爾卑斯山區的共和軍們形勢卻越來越困難了,一些在共和軍中並肩作戰的明人正義之士,正幫助他們聯係船隻偷渡離開法國,他們肯定需要一個重整旗鼓的地方,海地無疑很適合這個角色,到時候把他們撤到那裏,再繼續招降納叛等著和明軍一起反攻法國,至於以後……


    法國沒必要變成省。


    實際上絕大多數歐洲國家楊豐都不準備變成省,東西相距實在太遙遠了,一個政府很難有效管理如此廣袤土地,還是采取屬國製最好,帝國政府在這些國家保留一些軍事基地,另外再加上一些直屬地,比如說英國肯定要變成直屬地的,但瑞典這樣的就完全沒必要了。這些國家最好的處理就是分分分,甚至他不介意保留一些舊的君主,然後再加上他的女兒們,把整個歐洲分得就跟三十年戰爭前神羅一樣,舊的屬國君主,他女兒的領地,帝國直屬領地,犬牙交錯地糾纏在一起弄上幾百塊就差不多了。


    這就可以了。


    殖民地嘛,英國人在印度已經給他樹立起了完美的模板,他隻需要照著做就行,不得不說站在那些帝國主義者肩膀上是一種巨大的優勢,這樣就算哪一天帝國控製不了那裏了,在經過幾百年的fen裂之後,歐洲也很難再凝聚成大一點的國家了。


    包括法國也是如此,在楊豐的計劃中就是分封給自己某個女兒的,當然是拆成幾塊分封,這樣他就需要榜樣,需要帶路黨,讓伏爾泰和他的同誌們到這個在大明統治下充滿自由平等博愛的屬國,感受一下那些在大明皇帝羽翼下的同胞們幸福的生活,估計他們會喜歡讓更多同胞也沐浴在聖恩下,這樣就可以懷著崇高理想,快快樂樂地為大明做帶路黨了。


    反正楊豐又沒損失。


    就這樣法屬西班牙島變成了大明壽寧公主的封地,這個現年九歲的小蘿莉,將和她母親寧嬪一起前往太子港,或者新的名稱壽寧港君臨萬民,當然除了她們之外還有三個守備隊的明軍,未來這個國家將是寧嬪養老的地方了。畢竟楊皇帝說了,西征結束之後就要退位的,退位之後他要繼續修行的,這樣他的那幫老婆們也該打發了,封這些屬國的用處之一就是給他那些老婆養老的,比如說現在柔貴妃的五個女兒就會以整個波斯之力,來讓她們老媽安享晚年的。


    “腓力五世下一筆貸款什麽時候到期?”


    楊豐突然問道。


    “明年八月。”


    侍從說道。


    “他能還上貸款嗎?”


    楊豐問。


    “幾乎不可能。”


    侍從說。


    “那抵押品是什麽?”


    楊豐問道。


    “加拿大,阿卡迪亞,哈德遜灣和紐芬蘭四塊殖民地。”


    侍從說。


    楊豐點了點頭,這樣到明年八月自己又可以獲得一片新的領地了,然後又可以把某個女兒分封出去了,話說他到現在已經生了八十多個女兒呢,這些大姑娘小蘿莉們一人一個小屬國,到時候八十多個女王的場麵也是很壯觀的,在外有八十多個女兒當屬國女王掌控殖民地,在內六十多個親王掌控各大企業,他們的老大哥掌握銀行石油和黃金,大明的家天下也算很完善了。


    就在楊豐盤算著如何讓他的楊家江山千秋萬代時候,耶路撒冷的守軍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聖墓大教堂。


    包括宗主教鐸羅和數十名高層神職人員,另外還有珀西倫等醫護騎士團的幾個首腦在內都默然地跪在十字架前,一臉虔誠地向上帝祈禱著,在他們身後的耶路撒冷城內,爆炸的煙柱接連不斷升起,炮彈的唿嘯密集劃破天空,機槍射擊聲音清晰可辨。


    在持續了幾個月的血戰之後他們走終於到了盡頭。


    超過四個軍的十三萬明軍正在如潮水般淹沒他們的聖地,就像當年淹沒麥加和麥地那的時候一樣,在耶路撒冷的天空中一艘艘巨型飛艇緩緩飛過,一枚枚成百上千斤的炸彈唿嘯落下,就像神靈的巨手般拍平這座城市,金頂寺沒有了,西牆沒有了,銀頂寺沒有了,聖殿山上正燃燒著熊熊的烈火,苦路被掩埋於廢墟,在那些殘破的街巷中,守衛這座城市的勇士們,正在為他們的信仰進行著最後的戰鬥。


    他們是殉道者。


    盡管他們的敵人是如此的強大,盡管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但這座城市的所有信徒,不論是信仰上帝還是zhen主,都在勇敢地戰鬥著,用他們的劍他們的彎刀他們的槍,和入侵這片神聖土地的異教徒戰鬥著,直到他們的血染紅聖地的黃沙。


    鐸羅等人依然在祈禱。


    雖然他們知道上帝是不會顯靈的,明軍的炮彈轟向羅馬的時候他沒有顯靈,明軍的鐵蹄踐踏聖地的時候,他也沒有顯靈,無數信徒在血火中掙紮時候他還是沒有顯靈。


    神啊!


    天上的父啊!


    萬物的創造者啊!


    你什麽時候才顯靈呢?


    鐸羅苦笑著抬起頭仰望那高聳的十字架,仰望那高高在上的聖像,他現在很想問問,你到底何時才會顯靈拯救你在人間的子民們,他們正在惡魔的屠刀下哀嚎著,他們正在異教徒的鐵蹄下掙紮著,難道他們的苦難還不夠?難道這還無法獲得你的悲憫,難道這還不能換取你的庇佑?


    驀然間一聲猛烈的爆炸。


    一個恐怖的火團出現在聖墓大教堂的門前,緊接著硝煙和塵土如怒濤般撞進來,鐸羅等人下意識地撲倒在地上,就在這時候混亂的槍聲和喊殺聲隨即傳進來,當爆炸的煙塵散去後,可以看到數以千計的勇士們已經退到了這座古老的,據說安葬著耶穌的遺體又見證了他複活的教堂前,而在這些勇士的外圍,一片廣袤的廢墟中,是一道道帶著仿佛浪濤般喊殺聲的紅色洪流。


    最後的時刻到來了。


    鐸羅有些顫巍巍地站起來。


    珀西倫等人也全都站了起來然後拔出他的劍,默然地走出教堂的大門,迎著血色的殘陽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


    “值得尊敬的敵人呀!”


    在他們三百米外的一片廢墟中,明軍第一零六旅旅長蘇栩拄著軍刀一臉感慨地說。


    那些醫護騎士和zhen主勇士們很顯然知道必死了,一個個滿臉肅穆地站在教堂門前,哪怕是那些mu斯林們,也不再計較他們背後是不一家的了,反正耶穌也是他們的先知,上千人密密麻麻地站在這座教堂前,手中或者端著上刺刀的步槍,或者舉著雙手劍,甚至還有因為沒武器幹脆抱著一塊大石頭的,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臥倒,全都站在那裏莊嚴地等待著最後的戰鬥。


    然後他們突然分開,鐸羅和珀西倫等人帶著同樣表情走出來站在了最前麵。


    “他們傻了嗎?”


    蘇栩身旁參謀長愕然說道。


    然後他看了看身後不遠處,那裏大批明軍士兵正抬著一挺挺機槍匆忙趕來,在那些廢墟上迅速架起來,所有槍口全部指向了聖墓大教堂的門前。


    “不,不,你不懂,這是一種精神,雖然他們是我們敵人,但這種精神還是值得尊敬的,傳令不要開槍,還有命令炮兵暫停射擊,所有士兵退出子彈然後上刺刀,對於這樣的敵人,應該給他們一場符合身份的戰鬥,讓我們像那些古老的戰士一樣血戰一場吧!”


    蘇栩說完,很是豪邁地舉起了他的軍刀,緊接著他的命令下達了下去,所有包圍這座教堂的明軍士兵全部退出子彈。


    看著這一幕,珀西倫舉起手中寶劍,遠遠地向他略一頷首,很顯然他明白了明軍的意圖,雖然雙方是敵人,但這種高貴的行為仍舊令他十分尊敬,畢竟就明軍那些步槍的射速,哪怕不用機槍光用步槍,殺光他們這千把人估計也就一分鍾罷了,能放棄這種優勢和他們肉搏,那絕對算是一種高貴的行為。


    蘇栩同樣遠遠向他一頷首,舉起手中軍刀向前一指……


    “長官,電話!”


    就在這時候一名背著沉重步話機的士兵,把一個耳機和話筒遞給他說道。


    “喂?”


    被打擾了興致的蘇旅長對著話筒說道。


    “你他瑪腦子讓驢踢了?我怎麽有你這麽蠢的部下?還玩冷兵器肉搏,是不是老子還得給你弄匹戰馬讓你玩長矛衝鋒?你他瑪願意自殺你問過手下兄弟們問過他們爹娘了嗎?瑪的老子現在要不是在天上夠不著,真想下去給你一耳光!”


    然後耳機裏傳來軍長的咆哮。


    蘇栩臊眉耷眼地低下了頭。


    “長官,怎麽辦?”


    參謀長小心翼翼地說。


    “開火!”


    蘇栩憂鬱地揮了揮手。


    在他身後一挺挺機槍驟然噴射出了火舌,密集的子彈如狂風暴雨般打在對麵的醫護騎士和zhen主勇士中,珀西倫帶著一絲愕然瞬間就被打成了篩子,幾乎就在同時,天空中一艘剛剛飛臨的飛艇上,一枚兩百斤重的炸彈唿嘯著墜落,隨著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聖墓大教堂變成無數碎片衝上了天空。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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