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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楊豐用他那充滿中二氣息的語言,向愛好和平的中亞各族人民,宣告一個bao君降臨的時候,波斯設拉子的人民同樣深刻感受到了這一點。


    這座曾經波斯帝國中心。


    這座曾經名為波斯波利斯的城市已經變成火海。


    “前進!”


    大明海軍陸戰隊第一旅旅長何彪扶著欄杆得意地站在車頂,舉著軍刀做揮舞狀高喊著。


    一輛仿佛鋼鐵怪獸般的巨型蒸汽車,正在古老的城市街道上緩慢行駛著,鋼鐵的履帶碾壓出刺耳的摩擦聲,噴吐的蒸汽發出怪異的鳴叫,高聳的煙囪釋放出黑色的濃煙,濃煙中同樣黑色的身軀猙獰ie惡。


    在他身後,兩名士兵各站在一個炮管狀武器後麵,不斷扣動類似扳機的東西,然後恐怖的火龍不停向外噴出兇猛地撞在兩旁的建築上,所有那些寺廟那些古老藝術匯集的建築,甚至來不及逃散的僧侶們統統在這火龍的肆虐中,化為了熊熊燃燒的烈焰,它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龍般用那仿佛連石頭都能點燃的烈火,焚燒著一個古老文明遺留下的所有一切,所有它走過的地方,留下的隻有烈焰和灰燼,毀滅與死亡。


    在它的遠處,幸存的波斯人顫抖地膜拜著。


    此刻,它就是主宰。


    “科學,這叫科學!”


    何彪得意地吼叫著。


    在他身後,一個巨大的裝滿了稠化汽油的大罐裏,高壓空氣不斷將油料壓向兩根帶開關的金屬噴管,在士兵的開閉動作中急速噴射而出,噴出的瞬間被管口的點火器點燃,最終變成恐怖的火龍肆虐。


    當然,波斯人不懂這些。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那個東方的魔王從地獄帶來的魔獸,四周還繚繞著無數哀嚎的幽靈。


    然而東方魔王給他們帶來的並不隻有這個。


    “大人,波斯王到了!”


    一名騎兵在熊熊烈火的走廊中疾馳到車旁對何彪說道。


    “繼續幹活兒,這些ie教的東西什麽也別留下,誰敢阻攔就直接燒了!”


    何彪拍了拍後麵士兵的肩膀說道。


    “走,去迎接波斯王。”


    緊接著他跳下車翻身上了一直跟在車旁的戰馬說道。


    而此時在設拉子城外,兩個身穿大明郡王服裝,頭上帶著七旒冕的少女正坐在一輛最新款敞篷汽車上,一臉無聊地看著遠處城市裏升起的滾滾濃煙,周圍還有一大批軍官士兵侍從之類簇擁著,包括兩河經略使嚴虎都親自陪同在一旁,嚴虎身旁還有一個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正趴在汽車門上和一個看上去稍大些的少女聊得眉開眼笑,很顯然兩人關係匪淺。


    “末將參見殿下!”


    何彪騎馬來到車前,趕緊跳下來單膝跪倒行禮。


    “何彪,你在搞什麽?波斯王殿下駕臨,怎麽連出來迎接的臣民都沒有?”


    嚴虎怒斥道。


    “大人,末將這就去辦!”


    何彪擦著冷汗說道。


    “何將軍起來吧,你把這城都燒了本王住哪兒?”


    那個稍大些的少女同樣不滿地說。


    好吧,這就是嶄新出爐的波斯國王殿下,女王,楊皇帝經過認真考證,當然,主要是大臣們考證出來的,發現皇上最心愛的柔貴妃居然是當年流亡大明的波斯薩珊王朝皇族後裔。雖然她樣子上和波斯人實際上沒有任何共同之處,但通過姓氏以及後來找到的她族譜往上推,推出的結果是她祖上是唐朝的左威衛大將軍泥涅師,隻是經過了千年的漢化之後已經完全和漢人沒有什麽區別了。


    這個結果絕對真實,一大堆曆史學家共同考證的結果。


    這樣就好辦了。


    當然不是柔貴妃跑來當波斯女王,也不是她兒子,她兒子是親王,大明製度親王是不準開藩的,隻能得到親王俸祿和十萬畝土地,另外還有分得皇室的那些企業,再就是貴族院的二十個世襲議席。所以隻能由一位公主殿下來當波斯王,但因為柔貴妃有五個公主,同樣為了顯示公平,她的五個公主瓜分了波斯的土地,也就是說波斯被分成了五個藩國,這位就是以設拉子為國都,擁有波斯南部除了阿巴斯港以外四十多萬平方裏土地的波斯國王楊芷。


    事實上不但是柔貴妃的這些公主們,就是其他妃嬪生的公主們楊豐也準備分出去,如果他真一統天下的話,一個那麽龐大的帝國,是根本不可能全都變成省的,而且很多地方也完全沒有必要。最好的辦法就是采取英國統治印度的模式,帝國直屬地和小的屬國混雜在一起,帝國直屬地控製交通線和資源地,屬國承擔農業人口,比如說波斯這片土地上,阿巴斯港,波斯鐵路沿線三十裏,北部的原巴庫汗國這些都是帝國直屬地,其中巴庫汗國還是皇室直屬地。


    而五個屬國基本上都是些農業區。


    這種屬國分給兒子容易發生危險,而且也容易增加內部的不團結。


    分給女兒就沒什麽大不了了,至少在中華文化傳統裏妹妹搶哥哥皇位這種事情,還是堪稱大逆不道更是無法容忍的,而外甥要覬覦舅舅皇位那就更是令人發指天打雷劈了。


    另外楊豐還有一條規定,這些公主以後不會再招駙馬了,隻會納王夫,也就是說以後她們不會嫁人隻會招贅,所有後世子孫都必須姓楊而不是跟父姓,這樣他們仍舊是大明皇族,但卻是盡人皆知的不是正統皇族,他們既屬於這個係統,但卻又是注定了次一等級的旁支,既依附於這個體係又不可能對主支構成什麽威脅。


    “殿下放心,末將燒得隻是那些ie教建築,城裏還有一處很不錯的花園,全是玫瑰花,末將正在讓人給您收拾呢!”


    何彪忙說道。


    “速度快點,這破地方能有什麽好東西,我真倒黴,居然抓了這麽個地方,明年我就找個好地方遷都。”


    楊女王不屑地說。


    很顯然自己的新國家令她很不滿,作為一個在南京長大的少女,她很難對這種窮山溝有好感,這種除了沙子就是石頭,新衣服穿不了半小時就髒的無法忍受的地方簡直就是噩夢。


    “唉,希望我的都城不是這個樣子。”


    她身旁那個年紀比較小的少女晃著小團扇愁眉苦臉地說道。


    “殿下請放心,您那裏是整個波斯最漂亮的地方,那裏不但有山有水,而且還靠著裏海坐船就能到俄國和咱們的瀚海,未來等火車通開以後甚至還可以坐火車一直坐到應天去。”


    嚴虎笑著說。


    好吧,這位是以大不裏士為都城的昭仁國女王楊卉,她們姐妹五個通過抓鬮瓜分了波斯,分別是以設拉子為都城的波斯,以大不裏士為都城的昭仁,以伊斯法罕為都城的崇寧,以德黑蘭為都城的靜樂,以馬什哈德為都城的永昌。而昭仁的國土目前還在奧斯曼手中,實際上巴庫皇家直屬地也在奧斯曼手中,所以現在她還得寄居在自己姐姐這裏,另外永昌實際上還包括了土庫曼斯坦的大部分土地。


    除了波斯之外其他都是她們原本的封號,至於波斯主要是為了體現象征意義。


    因為她們和其他屬國君主不同,除了這些郡王身份,另外還有公主頭銜,所以她們的國家由帝國政府派遣首相幫助管理,也就是說她們的首相由帝國內閣任命,她們的國家也不設立軍隊,由明軍專門派遣軍隊駐紮,當然她們的國家得交一筆軍費,所以這些屬國實際上跟邊疆省差不多,過些年她們如果不願意當了,可以自己提出獻土內附,然後就可以繼續迴去當公主了。


    “唉,但願如此吧!”


    昭仁女王殿下情緒低落地說。


    很顯然她姐姐這片封地的狀況讓她感覺自己的未來也是一片灰暗。


    就在波斯女王楊芷在數萬臣民戰戰兢兢地歡迎下,進入她的都城,並且入住她的王宮,一片全是玫瑰花的花園時候,遙遠的伊斯坦布爾,大明煙草商人錢豐正乘坐著他的豪華馬車,行駛在這座古老城市的街道上,在他兩旁的不時閃過或仇恨或敬畏或豔羨的複雜目光,甚至還有人往地上啐口水的。


    “一群賤民!”


    錢老板鄙夷地說道。


    “主人,咱們去哪兒?”


    前麵駕車的白奴畢恭畢敬地問道。


    “時間還早,先去老侯那裏坐坐吧,聽說他那裏又進了一批希臘貨,去看看有什麽可口的。”


    錢豐懶洋洋地說道。


    說著話他一伸腿,跪在一旁的希臘女nu立刻伸出兩個小粉拳在他腿上捶了起來,而他的馬車在一個十字路口急速轉彎,但也就是在這時候,突然間車身輕微地震動了一下,與此同時一聲驚叫響起。


    “瑪的,怎麽迴事?”


    他憤怒地吼道。


    與此同時他推開車窗向外麵望去,可以看到一個身穿髒兮兮白袍的家夥正躺地上,伸手捂著腦袋哀嚎,手指頭縫裏還有鮮血在滲出。


    “主人,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駕車白奴惶恐地說。


    “碰瓷居然碰到老子頭上了!”


    錢豐無語地說。


    這時候路邊的閑人們迅速圍了上來,然後開始有人憤怒地指責他,錢豐沒下車,他有治外法權,等負責治安的奧斯曼官員過來說一下情況走人就行,就算對此進行處理,也必須是由租界的警察局處理,奧斯曼政府既無權抓捕他也無權審訊處理他,然而等了快一分鍾,也沒有看見奧斯曼治安官過來,倒是閑人們越圍越多,甚至還有人上前試圖拉開他的車門。


    他立刻意識到不對。


    “走,先迴租界,瑪的,這是有人想搞老子!”


    他對駕車白奴說道。


    在伊斯坦布爾賣了三年神仙醉的他,可是很清楚自己在這座城市有多少仇人,這三年裏他賣神仙醉,放印子錢,販賣奴隸甚至和當地的人zha們合夥幹各種非法勾當,要說這座城市沒有個百八十人恨不能剝自己皮,那就完全是笑話了,更何況現在雙方關係微妙,要說奧斯曼ji進分子有誰想殺個明人製造事端,那麽他無疑是最排在前列的。


    駕車白奴急忙一抖韁繩,但也就是在這時候,幾名奧斯曼人一下子堵在車前,同時周圍的奧斯曼人立刻向前擠,其中一個一把抓住了他的白奴拖了下去,另外幾個叫罵著試圖拉開車門。


    “都讓開!”


    他急忙掏出一支左輪手槍來打開擊錘對準外麵喊道。


    外麵的奧斯曼人罵得更厲害了。


    錢豐毫不猶豫地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左輪!”


    就在他不遠處一家飯館內正在啃羊腿的明軍夥長周興一下子站起來,以最快速度衝向窗口推開了窗子,與此同時他一塊兒吃飯了的四名士兵同樣站起來跑過去向外望,而錢豐的開槍並沒有把奧斯曼人嚇退,那些家夥反而憤怒地湧上前,就在錢豐開槍打倒一個的同時,一下子把他的馬車給掀翻了。


    周興等人正好看到這一幕。


    “瑪的,是老錢!”


    他罵了一句,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自己的左輪手槍,打開擊錘就衝了出去。


    他身後那四名士兵同樣以最快速度掏出左輪,打開擊錘衝出門去,這種手槍雖然是軍官的標配,但卻不在國內銷售的管製名單裏麵,所以這些在外駐紮的明軍幾乎都有自己掏錢買的,畢竟他們的四周危機四伏,而帶著半丈長的四式步槍上街肯定也不方便。


    他們衝出的時候,老錢已經被人拖了出去,一堆大腳正在往臉上踹呢!


    周興毫不猶豫地照著其中一個奧斯曼人就是一槍,緊接著其他士兵們也紛紛瞄準了圍毆老錢的奧斯曼人開火,一邊開火一邊衝了過去,趁著那些奧斯曼人散開機會,把這個已經滿臉是血的家夥從地上拎起來,其中一個好心的士兵還把那嚇暈的女nu扛起來,但這時候他們想衝出去卻不是那麽容易了,因為被打死好幾個奧斯曼人,那些憤怒的奧斯曼人越聚越多,他們五個背靠背,舉著手槍警惕注視四周。


    而就在此時,距離這裏不到一裏外,伊斯坦布爾明租界的軍營內,集合的哨聲驟然響起,在軍營待命的士兵們以最快速度背著步槍衝出了軍營。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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