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年從未說過讓他來京城的話,他也從未提過讓沈永年等著他。隻是每到陸青原該來的日子,沈永年都推了一切事情,默默在家中坐著。次日清晨陸大掌櫃總是悄悄穿上衣服走掉,沈大禦醫才睜開眼睛,過著自己該過的日子。……路上顛簸,天氣開始轉涼,兩旁的風景從漫山野花變成了紅黃交雜的葉子,繼而全都掉了。馬車停在街角偏僻的地方,陸青原坐在車中,看著街對麵沈永年將一群朋友趕出家來。那群人走近了,他趕緊把小簾子放下來,耳聽得一幫子人笑罵沈永年有古怪,升了禦醫院院使還躲在家裏。陸大掌櫃愣了,這人爬的倒是快,短短幾個月,從一個小禦醫爬到從二品的位子,下一步便是做太醫,得見龍顏,禦前伺候。他低下了頭,覺得又高興又難過,以沈永年的本事,做到正一品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從二品,他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那五品大員方知府。他從沒想過他和沈永年的距離會這麽遠。想著想著眼眶就紅了,摳著手裏的暖爐,忘了下車。突然車窗小簾子被人掀開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臉笑嘻嘻地看著他。陸大掌櫃一驚,卻聽這個男人笑道,我說沈永年怎麽升了官還要在家裏賴著,原來是你來了。那男人把小簾子掛好,好奇地盯著陸青原,繼而說個不停,什麽簪花樓我就見過你,你沒有印象啦,也是你倆啃的那麽激動,我們在樓上偷看呐,對了我那天還贏了好多銀錢真是謝謝你了。陸大掌櫃手足無措,看著那個男人的臉,臉越來越紅,不知道該說什麽。那男人正籲籲叨叨著,卻突然從小窗子消失了,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便聽得他摔在地上的聲音。一隻手伸進小窗子,在陸青原臉上輕佻地摸了一把,隨即反手把那小簾子放了下來,縮了迴去。那手指太熟悉,一碰就知道是誰的。陸青原聽得男人嬉笑打鬧的聲音漸漸遠了,鬆了口氣,車簾子突然被掀了起來。那人探進半個身子,笑嘻嘻地看著他,問道,怎的眼睛都紅了?陸青原哪裏敢說是因著你升了官我才想哭,結結巴巴地低頭說路上風沙大,迷了眼。那人鑽進車廂,殷勤地說我給你吹吹。裝模作樣吹了兩下就在他臉上亂親,雙手也往褲子裏伸。陸青原趕緊抓著那兩隻手,不住地輕聲罵著進了家門再弄,那人在他胸口上隔著衣服亂親,小聲叫著已經硬了下不去了。……邱道雲原本是跟著一幫子朋友要趁著沈永年升官訛他一頓。結果這沈永年這次小器的很,推脫不休,死賴在家裏不出來。其他人正合計著晚上去哪裏玩樂,他卻瞧見角落裏的一輛馬車裏,閃過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他琢磨了一會子,偷偷湊上去掀了小簾子,發現果然是沈永年的老情兒。本欲調笑一番,結果被沈永年一頓亂踹轟走了。他揉著腿哼哼唧唧地去追那群朋友,迴頭看了一眼,隻見沈永年那小子正往車裏鑽。繼而那輛馬車輕輕晃動了起來,前前後後,不休不止。邱道雲睜大了雙眼,看的呆了。嘴裏不由自主地喃喃道,當街行兇,牲口,太牲口了。第54章 窗外秋風吹過,涼的人神清氣爽。車廂狹小,陸青原生怕讓別人看出來,捂著嘴忍著,滿身細汗。那人淺淺地弄著,不時拿汗巾子給他擦擦汗,直說著涼了可怎生是好,說罷的更加用力。最後幾下那人弄的狠了,他忍不住叫了出來,繼而嚇得眼淚直流。那人得了便宜後,饜足地把那話兒收迴去,用力親了他幾口,用汗巾子給他擦著屁股裏的精水,卻笑嘻嘻地問眼睛不疼了吧。陸青原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任那人隔著汗巾子在屁股裏亂摸,摸夠了才給自己提上了褲子。陸青原坐起身來,一邊整理亂七八糟的上衣,一邊小聲委屈道,每次你都弄這麽久,也不怕損了精血。沈永年笑嘻嘻地看著他收拾,最後卻接了句,等我老了,自然就弄的快了,隻怕你還惦記現下呢。陸青原弄了幾下衣帶子,全身突然僵住了,抬起臉來看著沈永年。沈永年卻轉過身掀了車簾,牽起馬韁子,說帶他去城外看紅葉。陸青原默默係好衣服,爬到沈永年身後,環住他的腰,親著這人的後頸和耳朵。馬車駛過繁華大街,遠遠看去都以為是誰家的兩個公子哥兒在說著悄悄話。沈永年專心駕著車,輕輕吐出一句,臉上也要。陸青原快快地親了一下,鑽出車廂,坐在沈永年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