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聶惟西像往常一樣端著一盆水幫某男擦身,其實她很不願意這麽做的,可……莫名其妙的,就這樣子了。


    「你自己來。」聶惟西將毛巾往他手上一塞,自顧自的坐到一旁看電視。


    「擦不幹淨。」陶靖閱扁著嘴巴控訴。


    聶惟西瞥都懶得瞥他,「別這麽傲嬌啊!辶」


    「我想洗澡。」


    「不是給你毛巾了麽?」


    「我說的是去浴室洗澡!澌」


    這句話成功勾起了聶惟西的注意力,斜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麽玩笑話?你現在的狀況能夠自己去洗澡?」


    「我自己當然不行,所以需要你的幫忙。」


    聶惟西嘴裏的葡萄瞬間呈拋物線狀噴灑了出來,驚愕的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陶靖閱麵色不霽,「再不洗澡我身上都聞得到臭味了。」


    「我每天晚上都給你擦身子了好吧!」


    「擦了上麵沒擦下麵。」


    「噗!你能不能別這麽不要臉啊!我憑什麽要跟你洗下麵?混蛋!」聶惟西極度不爽的罵道。


    「我真的很難受。」


    聶惟西別過臉去不理他。


    「我感覺有萬千隻螞蟻在撓我。」


    「……」還是不理。


    「你不幫我,我自己去。」陶靖閱鐵了心要去沖澡,坐起來開始脫衣服和褲子,雖然動作很慢,可立竿見影。


    聶惟西眼角的餘光瞥見他的一係列動作,連忙起身,「你到底想幹嗎?」


    陶靖閱目光炯炯的盯著她,唇角邪魅的勾起,「脫衣服,洗澡。」


    「去浴室裏麵脫不行啊!你這個暴露狂!」


    「站久了我受不了,所以隻能坐著把衣服脫光再進去。」


    「你……你故意的!」聶惟西咬著下唇氣急敗壞。


    陶靖閱很無辜,慢條斯理的扒拉著自己僅剩的最後一條內褲,微微挑眉,「我故意什麽?」


    「不準脫!」聶惟西漲紅了臉,這男人臉皮怎麽如此厚?他都沒有一丁點羞恥之心的麽?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裸.奔?


    「不脫怎麽洗澡?」


    「說了不準脫!」


    不管聶惟西怎麽「勸阻」,陶靖閱都堅持自己的——要脫,所以導致了聶惟西衝動的衝過去想要阻止他的行為,卻不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某個軟軟的東西,她嚇得倉皇失色,「什麽東西?」


    陶靖閱麵色淡然的挑眉,「你說呢?」


    隻這簡單的表情和言辭,聶惟西便明白過來了,剛才是一時情急沒想到,這會完全就是意會深刻了,雙頰羞得通紅,啐道:「不要臉!」


    「我怎麽不要臉了?明明就是你流.氓的摸了我一下,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聶惟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能不能再厚顏無恥點?」


    「我說了半句假話嗎?」陶靖閱很無辜。


    「你再耍流.氓我走了。」


    陶靖閱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在這張床上連續躺了13天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澡都沒洗過,身上髒得都要發臭了,你說我要求洗一次澡也過份嗎?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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