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惟西嘴上說得很嚴厲,可心裏麵還是很擔心某人的,掛了電話便坐了個計程車趕赴軍區醫院。


    遠遠的走在走廊上,她便聽到了陶靖閱病房內傳來的聲音,無非是一群小護士們被某人折騰得快要哭鼻子的祈求聲。


    「四少,您這樣不配合治療,我們會被醫院開除的。」


    「四少,您再鬧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門就是這時候被打開的,聶惟西手上拉著行李箱,肩上挎著lv的名牌包,一臉淡定的走進來,目光直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陶靖閱辶。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強大的氣場,陶靖閱終於睜開了眼睛,神色也由不耐煩轉換成欣喜。


    少女的玻璃心,瞬間碎成玻璃渣渣…澌…


    「都有沒有一點眼力勁啊!快出去!出去!」蔣正忙不迭的朝那幾個小護士擠眉弄眼,支使他們出去。


    小護士們很傷心,內流滿臉且戀戀不捨的挪著小碎步出去了。


    「等一下!」聶惟西叫住了她們。


    所有人都朝她看過去,有些不明所以,她卻微微勾唇,表情很無辜的說道:「護士都走了,誰給他打針啊?」


    於是,在聶惟西的一再堅持下,陶靖閱被迫輸了一整天的營養液和藥水,一直到晚上,手背上的針管還在。


    「啊!手好疼,抽筋了。」


    正在削蘋果的聶惟西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走過去,「哪裏抽筋了?」


    「整隻手都在抽筋。」


    聶惟西不疑有他的幫他揉捏起來,邊揉邊問他好些了沒,陶靖閱十分享受佳人的按摩,真舒服,真舒服啊!


    「再下麵一點,對,就是那裏。」


    如此十幾分鍾過後,聶惟西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斜睨了他一眼,「你是故意耍我的吧?」


    「怎麽會呢?我手臂是真的抽筋了,要不你也試試躺床上打一天的點滴。」陶靖閱語氣認真的辯駁。


    「那也是你自找的,怎麽可以隨便拿生命開玩笑呢?萬一我不吃你這套,你……準備怎麽辦?」


    陶靖閱眼神堅定的看著她,「你不會的。」


    聶惟西被他篤定的語氣給愣住了,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你到底是哪裏來的這種自信?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陶靖閱沒有說話,而是用另一隻沒有打針的手快速抓住聶惟西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你敢說這裏沒有我嗎?」


    聶惟西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想收迴自己的手,卻被他死死的握住,不由得微惱的瞪著他,「放手!」


    陶靖閱唇角噙著一抹意味深明的笑容,並不依她,依舊緊緊的握著那隻柔軟的小手,聶惟西最見不得的就是他這副壞壞的耍賴模樣,於自己來說,半點抵抗力都沒有。


    她越掙紮陶靖閱越不放手,還用無比哀戚的語氣說道:「我現在是個病人誒!你就忍心這麽對我?」


    「你別以為生病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啊!再這樣我就迴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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