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他除了無能為力還是無能為力。


    曈曈,對不起。


    他憤恨的一拳捶在牆壁上,任由鮮紅的血液順著碎渣子流下來,他感覺不到疼,因為已經麻木了。


    *****


    車上,馮子督望了一眼托著腮幫看著窗外的賀婧曈,從上車到現在,她已經維持這個動作將近半小時了,她不累麽辶?


    「還有將近兩小時的路程,你靠著睡會。」他輕聲開口。


    賀婧曈撥了撥額前被風吹亂的頭髮,「我不累,要不咱們換著開吧?」


    馮子督瞥了她一眼,「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比較好。澌」


    「你是不相信我的技術吧?」賀婧曈彎唇,笑容明媚。


    馮子督差點踩錯了剎車,他已經好久沒看到曈曈這麽笑了,這些天她一直悶悶的,仿佛藏有很重的心思。


    他知道,這些都是因為薄夜臣。


    「怎麽會?我當然相信。」他笑道。


    「那你讓我來開。」賀婧曈唇角揚得很高。


    「現在?」馮子督沒料到她還來真的。


    賀婧曈語氣很哀怨的嘆氣,「說來說去,你還是對我不放心。」


    馮子督頭疼,鬼使神差間便答應了她的要求,停下車和她交換位置。


    原以為,她隻是想練練手,卻沒想到——


    速度一下子由四十、八十、一百、一百二直飆到了三百,饒是馮子督這種見過大場麵的也不淡定了,緊緊抓著把手,沉聲喝道:「曈曈!」


    賀婧曈才不搭理他,這算什麽,比這更刺激更驚險的她都玩過,她隻是好久沒有在高速公路上飈過車了,好懷念這種刺激的感覺。


    西子曾說過:你就是個怪人!人家心情不好都喜歡吃東西或者shopping發泄情緒,偏偏隻有你喜歡玩什麽刺激的新樣。


    她一笑而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發泄情緒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才更加體現出了她的與眾不同。


    「子督哥,你不覺得很爽嗎?」她笑得很愉悅。


    「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馮子督氣惱的說道。


    賀婧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沒事啦!比這更驚險的我都玩過。」


    馮子督詫異的看向她,對她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分,她就像是一座瑰麗的寶藏,時不時給人一點驚喜,勾住你的魂魄,讓你剛剛克製住的心又開始動搖了。


    「曈曈,你再這樣我會如實告訴爺爺奶奶的。」


    賀婧曈撇了撇嘴,緩緩降慢了車速,「沒趣!」


    「在告訴公路上飆車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知道。」


    馮子督氣結,「知道還這樣?」


    「你不覺得這樣可以讓人精神緊繃,達到一種極限嗎?挑戰自我的極限,在那瞬間,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想,很放空的狀態。」


    馮子督目光炯炯的盯著她,心底湧起了一絲心疼。


    她某些方麵,和自己真的很像。


    也許,這也是她吸引自己的原因之一。


    賀婧曈被他盯得渾身發毛,結結巴巴,「呃你想罵就罵,這樣看著我壓力好大的。」


    「沒事了,我來開車吧。」


    兩人換了過來,氣氛一下子變了,良久,馮子督才開口,「是因為薄夜臣吧。」


    他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賀婧曈揉了揉眉心,「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犀利。」


    馮子督嘴角抽搐,這話,到底是誇他呢還是誇他呢?


    幾分鍾後,她悠悠說道:「軍婚,什麽情況下可以離?」


    她問得很直接,馮子督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臉色陰雲密布,「他傷你心了?」


    「這段婚姻的開始本就是個錯誤,既然如此,何不早早結束呢?他痛苦,我也痛苦,互相折磨而已。」


    「辦法不是沒有,但很複雜,而且必須有他和阮夢縈在一起的證據。」


    「哦」


    「你決定了?」


    「嗯。」賀婧曈低垂眼瞼,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馮子督的心情「嗖」的一下高漲起來,此時此刻,他本不應該高興的,可他實在忍不住,這麽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擱誰誰能熟視無睹?


    *****


    d軍區,和麒麟基地有些不一樣,他們的地方武裝力量要更強一些,肩負著周圍好幾個省市的保衛工作,所以在軍區裏設立了一個**的醫護站,經常會隨軍參加救援工作。


    賀婧曈很快便適應了,因為性格爽朗,和同事們也相處得較為融洽。


    五天了,每天晚上某男都會很準時的給她打電話,她一次都沒接,收到的簡訊也不迴,徹徹底底的漠視他。


    他把自己當什麽呢?


    甩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


    沒門!她才不吃這一套!


    薄夜臣對於她的不接電話不迴簡訊很鬱悶,看來這次後果很嚴重,偏偏潛伏工作遲遲沒有進展,阮夢縈除了和他聊些過去的事情幾乎不談其他,弄得他都快沒耐心了。


    照這樣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任務?


    天天頂著雙重壓力,害得他都不敢迴家了,隻能暫住在聶惟東那。


    「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聶惟東幫他倒了杯紅酒。


    薄夜臣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一飲而盡,「不知道。」


    聶惟東優雅的啜了一口,「連紅酒都不計形象的牛飲,可見你是真的遇上麻煩了。」


    薄夜臣沒有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悶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其實我覺得很簡單,無非就是兩個女人擺在你麵前的選擇題麽?你摸摸自己的心問問,現在腦子裏想的是誰?最想見到的是誰?答案就顯而易見了,還煩惱什麽呢?」


    「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我看是你想複雜了吧?」聶惟東堅信自己這個大情聖的話絕對沒錯。


    「我去睡覺了。」


    薄夜臣起身走向房間,不想和他多說,答案是什麽他當然知道,隻可惜他卻不能按照自己的心走。


    這才是最讓人心煩意亂的關鍵所在。


    「欸!其實我覺得阮夢縈才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人;但曈曈卻是那個能在你枯寂無味的生活中注入鮮活生命體的女人,兩者性格完全不一樣,但各有所長,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啊!」聶惟東對著他的背影嚷道。( )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薄少的野蠻小嬌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官夭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官夭夭並收藏薄少的野蠻小嬌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