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想大風了,不過半日的功夫,就可以殺過來,隨時都能看看。


    但是今天俱樂部老板的牙疼不是因為自家的朋友想念大風沒有見到。


    而是因為他們找大風迴來是真的有急用。


    因為就是今天,豐寧杯極限馬術耐力賽的正式比賽前的資格賽就要打響了。


    這豐寧杯的比賽,在國內的馬術耐力賽當中是一個十分老資格的比賽了。


    根據國際馬術協會fei的要求,這裏可以承辦一級(80公裏)到四級(160公裏)的全部級別的比賽賽程。


    是一個受眾很小但是資格很老的圈子內的重要的賽事。


    而隻有參加了資格賽,能夠達到豐寧賽事的基本的要求的選手,成績達標了之後,才能參與到正式的比賽之中。


    若隻是錯過一次國家級別的耐力賽的話,他們本來也沒有什麽好遺憾的。


    但是這一次的豐寧的國內賽,如果是國內的好手的一次大練兵,為了即將要舉行的迪拜國際馬術耐力賽的比賽做準備的話呢?


    其中的意義就太過於重大了。


    自己若是連資格賽都沒有達標,那麽他在圈子內的老資格選手的自稱,就徒惹人發笑了。


    但是偏偏這天不遂人願,今日中他原本磨合了許久的新的年輕的馬匹,閃電,卻是在運輸到了豐寧了之後,狀態並不算太美好。


    不知道是前一天受涼得病,還是水土不服的吃壞了飼料。


    但是這匹黑色的馬,整體的狀態就是蔫蔫的。


    就算是通過了獸醫的馬匹的檢測,那也不一定能夠達到原本預期的效果。


    所以,當機立斷的孟文,就一個電話拍到了酒店俱樂部老板老友的麵前,詢問在馬棚中的大風,來到這裏之後適應的如何了。


    而作為一個被拜托的人,蔣波能說他做的不錯嘛?自然就一拍胸脯子就把孟文給帶到他後邊的馬棚中,去牽大風去了。


    等到這哥幾個急匆匆的趕迴來的時候,才發現這裏好像剛剛的受到過了一場心靈的洗禮一般的,每一個年輕的馬術教練,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傲氣,反倒是勤勤懇懇的給遊客們好好的上課,還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子,竟然積極主動的清理起了馬棚。


    工作的熱情極其的高漲,讓蔣波在欣慰的同時又感到了十分的疑惑。


    “哎我說,小劉,你們在幹嘛呢?大掃除?不錯不錯。”


    “好好幹啊,那誰,最裏邊的是小趙吧?把大風牽出來,先給你們的孟哥用用。”


    “要是沒什麽事,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們這就走。”


    聽到了自家的老板如是說,這馬棚中就是一靜,連在外邊忙活的兩個助理都不動了。


    “你們這是怎麽了?你們孟哥都快等急了啊,快去牽馬啊?趕緊!”


    就在蔣波殷勤得到催促下,那個被叫做小趙的教練就抽了抽麵皮,跟自家的老板匯報到:“老板啊,那個啥,大風剛被一個客人給牽走了。”


    “估計現在已經去了草坪的跑馬場去了。剛才你們從大門進來的時候,沒碰到?”


    沒有啊!


    等等,當時他們停車下來的時候,眼前閃過了一道陰影,如同風一般的不見了。


    不會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客人吧?


    不是吧?


    於是極度的不相信就讓孟文的話語是脫口而出:“不可能啊,大風跟了我這麽多年,怎麽可能輕易的就被人給騎走了?”


    還騎得那般的瀟灑。


    說好的對於主人的依戀呢?


    我桑心了大風。


    一時間,孟文想的反倒不是此次的資格賽了,而是他被被他拋棄的馬拋棄掉的這種微妙的心理當中去了。


    但是還算是清醒的蔣波,則是太感興趣了,他也顧不得別的了,看著手上的腕表,跟孟文說道:“快快時間來不及了,要麽這樣,你先迴去牽閃電去做馬匹健康測評。”


    “若是通過了你先看看閃電的反應,控製著最低的標準線,去跑個一級的基礎資格賽。”


    “而我呢這就開車給你追追大風去。我也要看看這個石頭裏蹦出來的小子,是何方的好手啊!”


    這就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了。


    大家都是一縮脖子,無可奈何的孟文也隻能哀歎一句自己的運氣不好,現在的他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畢竟馬匹的所有權是歸屬在蔣波的名下的,人家願意租賃出去,也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誰讓你賣了呢?


    精明的酒店商人,開著他的路虎就奔著原本身影消失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而倒黴蛋孟文則是迴到自己的營地中,與自己的團隊再商量對策了。


    這一路上,沒有了好友的掣肘的蔣波,依照著自家員工所指引的方向,開著車往草原的腹地是越開越遠。


    不過看這個樣子,蔣波就是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牙更疼了。


    這個方向看起來怎麽那麽像豐寧資格賽的比賽路線呢?


    果不其然,這蔣波還沒開出兩裏地呢,就看到了那個大大的旗杆標誌,以及建議棚子組合起來的臨時的比賽基地了。


    隨著車輛的越靠越近,蔣波也看到了初始地的現狀。


    一些還未曾出發比賽的選手們,還在整理自己胸前的號牌,一旁自己的愛馬陪著他們一起,等待著前邊裁判出發的指令。


    見到這裏有條不紊的準備,已經是地頭蛇的蔣波自然是十分熟稔的上去挨個的打著招唿。


    “哎,我說老馮啊,問你個事情,有沒有見到一個小夥子,年紀不大,一身基礎裝備挺全乎的,剛從這邊騎馬跑過去啊?”


    這裏人來人往的,馬兒和人跑過去的也太多了吧。


    但是蔣波這麽一問,他們還真有印象。


    蓋因為大家發現,這個小夥子絕對是一個騎馬的老手了。


    看他跑動的方向和速度,組委會的人認為這個小夥子是覺得自己的騎術不錯,打算和這些常年玩馬的專業選手們來一較高下的呢。


    往年資格賽,甚至於專業的比賽中,都有這種陪跑一陣的遊客。


    等到他們跟不上速度,或是被野外跑馬的高強度的體能要求給顛簸的受不住的時候,他們自己就會蔫兒耷拉的返迴了。


    所以,大賽組委會一般也並不會阻止他們的參與。


    而蔣波問的人可能就是這樣的選手吧?


    所以,一個對於帥哥的印象會比旁的人比較深刻的小姑娘,就率先的開了口。


    “有啊,你看是不是那個人,剛才和78號選手一起跑出去的小夥子。”


    “口中還吆喝著長調呢。中氣十足的可精神了。”


    這不是廢話嗎?


    蔣波順著小姑娘的手指方向一看,喝,都快成了一個小黑點了,要不是旁邊還有一個小點,他蔣波差一點就錯過了。


    得到了指引的蔣波,點頭稱謝,一個油門,錯開賽道一定的距離,遠遠的就追趕而去了。


    隨著這車速越開越快,原本的想要將大風追迴來的心,卻是慢慢的變淡了。


    就這般跑馬的速度?


    現在的大風追迴來了,也無法立刻就去參加資格賽了。


    先不說體力消耗的問題,就算是這個心跳迴複到平靜的64的水準,也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了。


    耐力賽的選手,可不是隻追求速度的勇夫。


    在一個比賽的賽段之中,要分成四個小賽段的部分,並且為了馬匹的健康,和檢測運動員與馬兒的配合以及體力的遊俠分配的水準。


    在這四個小賽段的檢查之中,都有一部分對於馬匹的心髒跳動的檢測標準。


    在規定的測量地之中。


    比賽的選手,從下馬進入到檢測場地之後的十分鍾之內,要讓馬兒的心跳能夠成功的降到64以下,才算是合格,才能夠繼續出發。


    若是在規定的最長的時效內,沒有達到,對不起,組委會就會認為你透支了馬兒的潛力,會在長途的奔跑比賽中,對於馬匹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運動損傷。


    這般不人道的行為,組委會是絕對不允許的。


    而作為操控馬兒的選手,也將失去了此次比賽的資格。


    就算是你前麵的賽段完成的多麽的完美,對不起了,現在你也是隻有直接退賽一條路可以走了。


    這就是人性化的耐力賽,而不是以透支馬匹的潛力和損害馬兒的持續發展來贏得比賽的那種不顧一切的黑賽事。


    所以,因為這種嚴格的比賽賽製,讓耐力賽馬術的運動選手,想要完成一個全程賽段的比賽,都成為了一個不算容易的事情。


    更別說在這種賽會要求的規定下,取得最後的勝利了。


    許多經驗豐富的賽手,都說過,想要取得耐力賽的冠軍,經驗是最重要的,當然在經驗十分豐富的情況之下,也隻能祈求一下上蒼要給點好運氣了。


    所以,想通了的蔣波就不慌不忙了起來,他反倒是掏了掏自己的車內的雜物盒,拿出一個綠色的一次性打火機,將嘴巴上叼著的皺皺巴巴的香煙,給點了起來,放上了一首馬兒你慢些跑之後,再悠悠哉哉的出發,遠遠的吊在了顧崢的身後。


    至於你問現在顧崢在幹嘛?


    跑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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