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能不好嗎?


    這可是用顧崢的泉水澆灌而成的果樹,結出來的果子,再摻雜了稀釋後的泉水,密封釀造而出的果酒。


    這種酒水,隻此一家別無分號啊。


    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於是這一車的人,就在這彌漫開的酒香之中,受到了非人的精神上的摧殘,滴滴答答的口水下落都不自知了。


    而顧崢的身後,這一次尾隨之人,竟是比上一次的還多。


    他們自發的偽裝起來,墜在身後,遠遠的跟隨。


    不過幾日的功夫,這一隊人馬就這樣痛並快樂著的走出了瓦崗寨的範圍,奔著長安而去。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帶著自己的私心,打著追捕流竄的張須陀部眾的旗號的單雄信,現在已經趕上了朝著虎牢關逃竄的那一眾羅士信原本率領逃離的士兵們的腳步,將全部的情報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什麽,你說那車上綁著的人一個叫做徐世績,一個叫做張亮?”


    “是一個恐怖的怪獸抓走了他們?不但如此還抓了你們的將軍?”


    “你在說故事騙鬼呢吧?你以為我單雄信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什麽?真的如此?這長相說話的語氣還真是我的徐世績弟弟?”


    “說!他們朝那個方向逃跑了?長安?哇呀呀呀,這是打算將我弟弟的人頭,送到皇帝老兒的手中去邀功啊!”


    “徐世績老弟,等哥哥前來救你!”


    正當這單雄信打算點齊士兵,朝著顧崢行走的方向追去的時候,那身後的一個副官卻是及時的製止了單雄信的魯莽。


    “單將軍,我知曉您與徐將軍之間的情誼,但是前方就出了我瓦崗的勢力範圍之外了。”


    “那都是朝廷的大軍駐守的地方。若是貿貿然的前去,恐怕是有去無迴。”


    “況且李二當家的說了,隻是追擊張須陀的殘部,並沒讓兄弟們去幹旁的啊!”


    聽到了這話,單雄信冷笑著轉頭看向他身後這隊畏畏縮縮的人馬,這群人一聽說是要去長安,就變成了現如今的模樣。


    而單雄信的眼光所掃之處,具都是縮起了脖子。


    讓他看的隻覺得心冷。


    “好好,這就是忠義無雙的瓦崗寨的兄弟們,這就是為兄弟張目的瓦崗寨的宗旨。我單雄信真是瞎了眼了,信了瓦崗狗屁的信用。”


    “我不管旁人怎麽想的,我既然與徐世績拜了把子,自然要將他的性命救迴。想當初的同年同月同日死,這般的誓言可不是白叫出來的。”


    “你們也不必多說!迴去就與大當家的說,我單雄信去去就迴,與那名為顧崢的怪人賭鬥一番。”


    “若是順利,說不定瓦崗營寨之內,還能再增添上一員虎將呢。”


    說完,也不顧身旁的士兵們的阻攔,高喝了一聲:“駕!”


    就直奔著長安城的方向而去。


    他身後的瓦崗兄弟,看著前麵未知的前路卻是對視了一眼,互相說了一聲:“走!”就趕忙的朝著瓦崗寨的方向奔去。


    迴去通稟一下自己的當家的,可莫要跟著單雄信前去受死啊。


    一時間,追蹤的隊伍就分了兩撥的人馬,隻不過一方孤身一人看起來頗為可憐罷了。


    但是一人上路總有一人上路的好處,不過兩三日的工夫,單雄信就順著幾人可能前去長安的方向追趕了上去。


    這一夜,風黑月高,正是殺人好時候。


    但是顧崢這種愛好和平的人士,隻不過又從長安城中順出一個編外的人口罷了。


    在長安城附屬衙門,預備編外官員住宿部中,有一名在長安等官的候補官員,莫名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在今夜之中未曾到官署的宿舍之中就寢。


    這對於這些流動性比較大的士人們來說,是十分常見的事情。


    因為補官的不確定性以及時限過長的原因,讓他們這群閑散的士人,就如同奔騰的江水一般的,流動性是非常的快速的。


    說不定明日間一醒過來,自己宿舍中的三人早已經返鄉迴家,等不下去,而宿舍中就會填補上新的滿懷希望的年輕人。


    所以,沒有人對於杜如晦的失蹤抱有任何的疑問。


    最多是覺得這小子有點奢侈,隻不過將明麵上簡單的細軟草草的收拾過一下,就匆匆離去罷了。


    更沒有人認為是宿舍中遭了賊。


    因為顧錚不但將杜如晦的行李給裹走了,竟是連他的人一起,連同一輛車,一捧稻草,輕車熟路的給拉出了城外。


    此時的顧崢是欣慰的,他以為有了虞世南的失蹤,這長安城內的巡邏排查會比原先更加嚴密幾分的。


    可是誰成想,皇帝老兒的執意離開,已經搞得長安大亂,自然是沒有人去注意曾經的虞世南虞現如今的杜如晦的去處了。


    一帆風順的顧崢,推著大板車哼著鄉村小調就順利的趕迴到了原本的集合地點。


    卻是在看到了那一片隱蔽的集合地的時候,發現了場上的微妙之處。


    這大半夜的,幸虧這山坡是長安城的郊區,離著最近的小村落也有上一段的距離。


    否者這羅士信與一賊人的交戰,那叮叮當當的作響之音,早就將周邊的人給驚醒了起來。


    隻見這唯一的一點空地之上,現在是打的火花四射,硝煙彌漫。


    那捆在車上的人還唯恐天下不亂一般的,朝著場地內的那一方多出來的陌生的人馬,高聲呐喊,搖旗助威。


    看來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想來是認識徐世績的?


    這就是徐世績的救兵?


    待到顧崢推著車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的時候就將徐世績興奮的大喊大叫全都聽到了耳朵眼裏。


    “單大哥!上!隻要趁著顧崢不在,把這個羅士信給打趴下了,小弟我就得救了!”


    “好!大哥,打得好!”


    那呱噪的聲音,如同五百隻鴨子一般的,聽的人心煩意亂。


    不但如此,那徐世績還不忘記對著羅士信抓緊時間教育。


    “我說羅士信,你好歹也是隋朝的將軍,隻不過是一次交鋒輸給了那個名叫顧崢的傻大個罷了。”


    “咋就這麽死心塌地的認作大哥了呢?”


    “現在他又不在,你就真心實意的幫人家看車,看囚犯。”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就這麽軸呢?”


    可是這羅士信,卻是一根筋的人物,誰對他好,誰對他心懷歹意,他自己都能感受的到。


    自從跟著顧崢這一路過來,他總覺得這個人是頗為的神秘,而且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他要帶他們去的地方,並不是什麽危險的地方,反倒像是對他們的今後頗有好處之地。


    所以,本就是殘兵敗將的羅士信,自然沒有了張須陀的束縛,跟著誰走不是走呢?


    更何況,這顧崢的本事,哼,其實你等山賊亂匪能夠明白其中的精髓的?


    所以,在單雄信摸黑找到了徐世績之後,羅士信阻擋了顧家五兄弟的出手,抄起他的長槍,一對一的與單雄信就對峙了起來。


    見到於此的顧崢,擺了擺手阻止了顧家兄弟的匯報,反倒是饒有興趣的抱著胳膊,靠在大板車上,看著場內的亂鬥。


    都是曆史上留下了名號的人物。


    誰更猛一些呢?


    哦,不用看了,單雄信被羅士信當胸懟了一個槍頭,雖然被單雄信及時的給抵擋住了,卻是因為羅士信的力氣更大一些,讓單雄信在這小山坡上,噔噔噔的就後退了三步。


    十分不巧的,就退到了顧崢橫刀立馬的大板車的前方。


    而徐世績這個孫子,也不安好心,他遠遠的看到顧崢在一旁看熱鬧之後,也沒有提醒單雄信。


    反倒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暴嗬,給了自家的大哥一個十分恰當的偷襲的機會。


    “大哥!棗陽槊,飛龍擺尾!”


    而還沉浸在羅士信的這一槍中沒有迴過神的單雄信,下意識的就聽從了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的安排,手中的金頂棗陽槊,直接就朝著身後橫掃了過去。


    讓站在單雄信身後擺著姿勢耍帥的顧崢,直接就蹦出來了京罵:“丫挺的!我x你姥姥!”


    然後就一個下蹲,好險不險的避過了這棗陽槊的釘錘一般的前端,那臉邊刮過的鋒利的風刃,差一點都將臉皮給掃下來一層。


    然後……怒而反擊的顧崢就動手了。


    他左手中的橫刀刀柄,一個瀟灑的上抽,被拋成了懸空的狀態,跟著右手恰到好處的一握,寒光閃閃的刀背就被顧崢毫不客氣的抽擊在了單雄信還沒完全迴轉過來的左腮幫子之上。


    ‘啪!’


    一個橫掃,就將這原本就震驚不已的單雄信,給打蒙了。


    站在對麵原本打算趁機追擊而來的羅士信,卻是看到了顧崢的出現之後,就憨厚的笑了:“哈哈,顧大哥迴來了,那本小將軍的任務就完成了!”


    “哈哈哈!”


    “單雄信老兒,看你還猖狂!”


    而坐在車上冷眼旁觀的張亮,則是立馬調轉風頭,高唿了一句:“顧老大威武!大隋第一武將萬歲!”


    這一句吼得徐世績連擔心單雄信現狀的心情都沒了,他轉頭朝著張亮怒目而視,這歌牆頭草,實力派的走狗。


    真是哪邊贏麵大,他就奔著哪邊巴結啊。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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