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崢他這裏還有後續的事情,沒有做完,他也不打算耽誤工夫,直接就站起身來,張羅到:“那咱們速戰速決,趕緊返迴安全的地方,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呢。”


    “到時候就不需要你領路了,你趕緊迴到你師父身邊,至於在方臘的軍隊中,探尋消息的事情,也就不用你做了。”


    “用不了幾天,這些烏合之眾,就應該是四散潰逃了。”


    “這幾天將你的家人轉移到大一點的城鎮之中,亂匪流寇,最是危險。”


    聽到了這話,小師侄是乖乖的點頭。


    屁顛屁顛的就隨著顧崢一路小跑的,朝著他們提前放存的換裝備的地點而去。


    在一處老樹枝杈下,尋得一個包袱皮,替換上了這附近山民的衣衫,將兩人身上的起義軍服給就地掩埋了之後,就趁著剛剛擦亮的天色,消失在了附近的山下。


    再一迴首,隻剩下小師侄一人返迴去匯報了。


    而顧崢,則是尋著一個機會,翻過山頭,在隱蔽的地方,取迴了自己的弓箭。


    在次日白天的時候,就將一支拴著方臘橫死的通風報信所用的小紙條的箭枝,射在了童貫所率領的大軍的前鋒營的旗杆之下。


    “誰!”


    營外的守備,看到了有流箭射出,他們第一的反應不是朝著射出箭枝的方向追擊,而是一個個的如同縮頭烏龜一般的,迅速的龜縮在自己的盾牌之下,朝著軍營的大門內,退迴去防守。


    在發現對方隻是射出了一枝箭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這群守備的小分隊,才敢在隊長的嗬斥之下,顫顫巍巍的朝著那根箭的方向,慢慢的挪動了過去。


    “將箭給我拿過來,讓我看看上邊寫了什麽?”


    這小隊長在確認了附近真的沒有危險,對方的這一箭明顯是為了報信之後,就再一次的趾高氣昂了起來。


    而當他將柱子上的箭枝拔下來,解開上邊的小紙條,一看其中的內容之後,竟是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這……”


    “你們在這裏守著!我有要事向上官稟報!”


    在再次看了一遍紙條上的內容之後,小隊長就從剛才的驚嚇,瞬間轉成了驚喜的狀態。


    如果,如果這個人的消息是真的?


    那麽自己升官發財的機會,就在眼前啊。


    拿著小紙條的小隊長,心中是激動萬分,他的腳底生就像是乘風一般,跑的是越來越快。


    “站住,什麽人敢擅闖劉將軍的大帳!”


    但是一聲親衛的怒吼,瞬間就讓小隊長那過於發熱的頭腦,清醒了過來。


    “報告上官!我是營外巡邏小隊的小隊長,有要事向劉將軍稟告。”


    “既是巡邏隊伍的一員,有什麽事情自然應該向你的上級的屬官匯報,隔著這麽多層,直接向將軍的大帳內闖,莫不是有什麽居心不是?”


    聽到這裏的小隊長也是急了,他將手中的字條往親衛的眼前一遞,直截了當的說道:“事從緊急,若是層層上報,恐怕會耽誤了將軍的戰機啊!”


    一旁的親衛,就著小隊長手中的字條這麽一看,表情立刻就悚然了起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名隊長的模樣,轉頭就進入到營帳內稟告。


    而這帳內因為外邊的喧嘩,早已經停止了手頭的工作的劉將軍,則是率先詢問道:“何事?”


    而那位親衛則是一行禮,稟報到:“將軍,大帳外有一巡查官有要事稟報,是關於敵寇方臘的最新消息。”


    “哦?你切讓他進帳內迴話。”


    “喏。”


    轉身片刻的功夫,小隊長連帶著他的紙條就一起進入到了帳內。


    在走到距離劉將軍還有七八步遠的距離時,小隊長就被身後的親衛所阻止,將紙條遞到了劉將軍的副官的手中之後,就乖乖的在營帳之中,等待問話了。


    這紙條傳遞的迅速,劉將軍看的也快速。


    須臾,抬起頭來的他麵上就帶了幾分的遲疑,卻不難看出其中的喜色。


    他朝著帳下的小隊長問道:“你且將剛才這張紙條出現的細節,仔仔細細的跟我講述一遍。”


    得令的小隊長,就將自己剛才的所見所得,一字不落的給劉將軍複述了一遍。


    待到這事件的始末敘述完畢了之後,劉將軍沉吟了片刻就繼續問道:“你是說,這是一根從營外射過來的箭枝?”


    “是的。將軍。”


    “那麽看來,通風報信之人,所訴說的消息應該就有幾分的可信度了。”


    “說不定這方臘的人頭,就是這位壯士所摘下來的呢。”


    “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不可能。”


    “你自己本身就是巡邏隊伍中的一員,你說我們的巡邏範圍涵蓋到了軍營周邊多少米之外?”


    “最少半裏地。”


    “是啊,在咱們這般的巡邏之下,還能尋找到我們人員巡查的空隙,輕輕鬆鬆的在百米開外射出一枝羽箭,正中我們大營帳外的旗杆。”


    “在驚動了諸位巡邏軍隊之後,還能悄無聲息的全身而退。”


    “就是這般的本事,想要探入到敵軍的大營中,搞出幾多的風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


    想到這裏的劉將軍,直接下令,去確認敵方的動作:“你們速速調人,前去查探今日中方臘軍的動向。”


    “如果真依照這張紙條所言,這對麵的大軍中,現在就應該出現了私自潰逃的局麵了。”


    “原本這些人就是依靠著方臘一人,團結在一起。”


    “現在他們的領袖突然暴斃,必然引起大規模的恐慌。”


    “這也是我們朝廷的軍隊,取得最終的勝利的至關重要的機會啊。”


    “爾等速速前去,我在營帳中等待諸位的消息。”


    “得令!”


    劉光世果真是一員智將,待到一切都安排完畢之後,他就將這張小紙條,仔仔細細的放在了他存放軍事機密文件的暗格之中。


    這突入起來冒出來的刺客,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味道。


    他是有目的的刺殺一切與朝廷不利的敵寇呢?還是這其中帶著什麽不為人知的個人恩怨?


    這無從得知。


    但是光憑借著他辦完事之後,還特意的招唿一聲他劉將軍,這個人情,他劉光世就算是承下了。


    而且,此人的筆跡已經清楚,派人尋訪一下,總是有丁點的蛛絲馬跡的。


    想到這裏的劉將軍,轉身就開始將盔甲披掛了起來。


    若是他猜測的無錯,一會他們西路軍就可以直接出其不意的進軍了。


    想到這裏,劉光世又是歎了一口氣,返迴案前,攤開文書,開始恭恭敬敬的給他這一支軍隊的主帥,同時也是監軍的童貫大人做一份親筆的手書。


    在這內容間,要將所有的功勞都分派的清楚,這即將到來的一場勝利,主要的功勞人員,自然是童貫童大人的指揮有方。


    至於其餘人等,姚平仲自然不屑與其搶功,而那些個順流拍馬的將軍,也不必去管他們的死活。


    待到這劉光世聲情並茂的手書寫完的時候,營帳內派出去查探的人員,也在這個時候返了迴來。


    “如何?”


    “將軍料事如神,現如今敵軍陣營中,有多股隱秘的人員,四散逃離。”


    “看打扮像是當地的百姓,但是觀察其行為,應該是跟隨著方臘一起起義的義軍。”


    “而平日中,巡防還算是周密的敵軍大營外,今早起,突然就少了最少兩隊人馬的巡邏。”


    “據我們在地方剛安插進去的釘子稟告,好像從昨天晚上開始,這方臘手下的主要的將領,就進了最內的隻有方臘才能居住的房間內,一晚上都沒有出來。”


    “這就是了。他們現在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我們朝廷軍隊的身上了。”


    “像是這等的烏合之眾,現如今光是權利的分派都爭不過來呢。”


    “真是好時候。來人啊。”


    “到!”


    “速速將這封我的親筆信件,跨馬加鞭,遞到在我們身後趕到的童貫大人的大軍之內。”


    “要親自交到童貫大人的手中,你可知道了?”


    那專門負責傳遞命令的士兵,一個唱喏,低頭接過了已經封蠟好的迷信,轉身出了營帳,直奔著北方而去。


    要是不出意外,這封信隻需半日的功夫,就可以遞到還在行軍路上的童大人的手中。


    這位率領著主部隊的大人物,可是磨磨蹭蹭的在路上耽誤了不少的功夫了。


    他們這些西北邊陲軍,竟是比從京都中調遣過來的部隊,還要率先的抵達到了江浙。


    這還不能說明了,朝廷中,關於方臘是招安還是圍剿,到現在還沒做出個定論嗎?


    用劉光世的看法來說,他對於招安是嗤之以鼻的。


    這群江湖遊俠,地痞流氓,農民工人所組成的軍隊。


    其戰鬥能力以及綜合的素質,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笑話。


    那號稱橫掃燕趙,俯瞰山東的宋江,到最後怎麽樣?


    還不是直接被方臘給摘了腦袋?


    就這些人,但凡是對上西夏的蠻兵,後果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腦袋摘下來,被人給當成一個球踢了。


    這群人所起到的作用,還真是沒有他剛才想象中的那個遊俠刺客來的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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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開新書的作者太多了,二寶在還債,推完這本不推了緩緩哈


    《金融慈善家》


    作者閱朗薪稀


    這個作家是寫股票金融的小眾書,有喜歡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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