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貴由在聽到了紮拉的聲音之後,卻仍是毫不在意。


    他隻是用滿不在乎的口吻,摸了摸仍然黑黢黢的,屬於紮拉的床榻。


    “喂,紮拉,你今日裏搶來的女奴哪去了?要是還沒有享用,就先轉給我吧!”


    說完貴由就在床鋪最裏麵摸到了一片細膩滑潤的皮膚,他順手一抓,就抓到了對方那纖細的腳踝。


    然後就有些興奮的說道:“哈!果然在這裏,這麽快就被你給享受了?那好,原本我還說迴去之後,用十個女奴跟你交換呢!”


    “這下又省了一筆,迴去後我就用五個女奴和你交換吧!你這個女人,這段時間內就轉給我先享受享受!”


    “不是!”一聽這話的紮拉,下意識的就阻止了貴由的動作。


    這個女人是他今天剛剛才搶迴來的戰利品,據說還是訛塔刺城內的某位大商人的女兒。


    因為隨著父親的商隊一起迴城,不小心被蒙國的士兵給堵在了城外的小城鎮中,眼睜睜的有家不能迴,才被他撿漏一般的給搶了迴來。


    就當初這女人被劫掠迴來時,那滿是銀絲繡成的褻衣,以及白皙的如同牛奶一般的膚質,足可以說明這個姑娘,肯定是出自於衣食優渥的家庭。


    而就是這般的身份,加上這姑娘不同於蒙國女人的異域之美,讓紮拉對她更是滿意了三分。


    然後呢,與他一起搶了花揦子模女人的其他的兄弟們,是怎麽個遭遇的呢?


    不是被那些保守剛烈的女人們啐的滿臉的口水,遭遇到了難以想象的反抗,就是還沒等著到手享受,就是趁其不備的,用各種可以用到的利器自盡了。


    隻有他搶來的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反抗,反倒是帶著一點難以名狀的柔順,安安靜靜的承受著他的寵愛。


    在床笫間,還用那並不算流利的蒙語,訴說著對他的仰慕崇拜。


    這讓紮拉的心,對她更是看重了三分。


    竟是有了將她一直帶在身邊的打算。


    等到這場戰役結束了,他就打算用掙來的功績,換取一個駐守在這裏領地,然後將這個女人納迴家。


    想來他家中的婆娘,也不會有什麽怨言。


    這樣的女人是動搖不了蒙國媳婦的地位的。


    本來打算的十分好的紮拉,在今晚上,卻偏偏碰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貴由!


    想到這裏,紮拉就是一陣的悔恨,不應該和這群兄弟們去炫耀自家女人的乖順,竟是刺激到旁人將這個女人的好,說給了最好色不過的貴由,給他聽到了。


    但是就算是到了這般的地步,紮拉還是打算再掙紮一下。


    他伸出了一直手臂,輕輕的按住了貴由抓住亞提莫娃的手臂,最後的祈求到:“少主,這個女人我不打算用來交換。”


    “我是真心有些喜歡的。”


    “要不少主去巴特爾的營帳瞧瞧?那裏的女人還是沒被享用過的。”


    可是手指已經不停的在亞提莫娃腳踝上摩挲起來的貴由,以他那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怎麽能感覺不出來,他抓住了的這個女人,肯定是一個極品呢?


    蒙國人對於女人的貞操,向來是沒有什麽講究的。


    摸到這裏的貴由,反倒是將抓住女人腳踝的手,又緊了三分。


    他調笑著望向紮拉說道:“兄弟,你是知道哥哥我的,最喜歡的就是那有經驗的成熟女人。”


    “那般需要調教的青澀的果子,誰願意硬著頭皮去品嚐,誰就去吧。”


    “我啊,還就看上你床上的那個了!”


    “不就是個花揦子模的女奴嗎?你還真想給聘迴家去?別逗了!”


    “就她了啊,實在不行,等哥哥爽過了這段時間,迴到了咱們的大都,我就將她再還給你唄?”


    “到時候,你哥哥我大方的很,那五個女奴也決不食言,一並都給你帶走!”


    “不說了啊!我這就迴營去!”


    說完,他竟是雙手一撈,連同著被子一起,就將手底下的女人給卷了進去,一把就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讓那雙白皙的腳踝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蹤跡,從被子中露了出來,垂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之上。


    “啊!”


    被子中的女人,因為失重,剛才強忍著不敢發出來的聲音,到底是驚唿了出來,又是惹的貴由一陣的哈哈大笑。


    他轉過身來,拍了一下撅在他臉邊的屁股‘啪!’


    “老實點!一會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男人!”


    這一下,就算是隔著被褥,他也感覺到了裏邊屬於女人屁股,所獨有的彈性。


    瞬間興奮起來的他,就轉過頭來,朝著紮拉比出一個得意的大拇指:“難怪你死活不願意跟我交換呢!”


    “果然是難得的精品。不過你放心,哥哥我玩的極品多了,等迴去了,一定會還給你的!”


    說完就大跨步的邁出了營帳,一頭就沒入了自家的營帳之內。


    須臾的功夫,裏邊就傳出來了如訴如泣的聲音。


    在帳中已經陷入到了極致縹緲狀態之中的貴由,品嚐著搶來的女人的巨大的快感,陷入溫柔鄉的他,壓根就不知道,在屬於他的小跟班的營帳中,正有一雙通紅的雙眼,用宛若實質的目光,仇視的盯著他離去的方向。


    紮拉在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奪走了他的女人,隻剩下了無盡的憤怒。


    他嘭的一錘,就錘在了營帳內的木柱子上,連手上因此而流下的血液也感覺不出,隻是看著遠方。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仇人的營帳盯出一個窟窿,能讓他憤怒的火焰,將對方灼燒殆盡。


    這一夜,有人幾盡舒爽,恨不得於此夜夜笙歌。


    而有的人卻對月坐到天明,每一秒鍾都是煎熬。


    這些營帳中發生的暗潮,對於早睡早起身體好的顧錚來說,完全沒有影響。


    現在的他正在仆役的幫助之下,將全身的甲胄裝備齊全,又檢查了一下貼身配備的彎刀之後,就朝著身後的親衛一揮手,發出了屬於全麵總攻的命令。


    “我們走!”


    ‘嘩啦嘩啦’


    屬於重騎兵的威武在清晨閃耀,翻身上馬的他們,在天可汗的帶領下,一步步的逼近了今天的主戰場,訛塔刺城郊外的曠野之上。


    一晚上的功夫,這裏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原本已經被燒的幹幹淨淨的一片焦土之上,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的佇立著一座又一座猙獰古拙的舉行投石車。


    這個專門用來對付南方的鬆朝城市所設計出來的攻城器械,就像是和對方的城牆賽跑一樣的越建越結實,越改越強效。


    現如今的投石車,一個個用巨大的原木作為主體,每一個都足有兩層樓以上的高度。


    而與其配備的各種被投擲的石頭彈藥,也是千奇百怪,跟隨著戰場上的變化,而隨時的調節著。


    這般巨大的攻城器械,本來應該是很容易就成為了敵方的目標的。


    但是偏偏這車等到它真正的被推出來的時候,往往就是對手,拿它也是無能為力。


    現在四麵八方都被圍住了的訛塔刺城,隻能幹瞪眼的看著蒙軍將這些龐然大物,就佇立在了它的攻擊範圍之內,比他們射出來的火箭,將將遠出那一射之地。


    真是看得著摸不著,生生急死個人。


    可是每每他們想要派出一隊騎兵或是敢死隊的步兵,衝到這些車前去破壞的時候,總是會從車身的四麵八方,湧現出來一批的箭雨,不要錢一般的揮灑在他們部隊的麵前,帶走大批的傷亡。


    這就像是一個死亡的陷阱,就擺在大家的麵前,不得不接受它的誘惑,一步步的投入到死神的懷抱。


    因為訛塔刺城的守備知道,雖然他們並沒有見識過這種武器的威力,但是蒙國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將它們,就這般坦蕩的架設在這裏,隻是為了簡單的威懾城內的敵軍。


    它們一定有著決定此次戰役勝負的能力!


    果不其然,他害怕的那一時刻到了。


    成吉思汗,坐在他的帳車之內,這種由四匹駿馬改造的戰車陣型是他心潮來襲時創造的又一大殺器。


    相當於步兵的隊陣,隻不過被改造上了馬背之上。


    這種車帳,由一人主控,兩人護衛策應,兩人弓矛齊發,遠攻近交,靈活機動,再加上勢大力沉的四馬驅動,真稱得上是硬碰硬的好東西。


    不過今天的主角,注定不是騎兵。


    當大軍中的‘炮手’們從隊伍中出列的時候,軍隊中的所有人,都在目光灼灼的注視著他們的動作。


    這個本應該最緊張的時刻裏,跟在車帳外的窩闊太,卻有些焦心的詢問著他派給貴由的親衛隊長。


    “貴由人呢?”


    “我們派人去催促了,當時的少爺..”說到這裏,親衛就低著頭湊近了窩闊太的身邊,低聲的迴稟了起來當時的情況。


    當時的情況十分的簡單,他們推帳而進的時候,整個營帳內都充斥著歡好過後的味道。


    用精美的氈毯墊高的床鋪上,他們家的少爺睡得正酣,旁邊的親兵隨是焦急,卻不敢上前觸碰。


    蓋是因為,他們的貴由少爺,正不著存縷的與一個女人擁抱在一起,讓他們這群人是壓根就沒辦法去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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