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去考慮“可能得罪了七大派之一的萬花門”,那麽,逃脫天香樓的過程可以說是輕鬆簡單。


    天香樓沒有築基高手,在意識到這一批人基本都是築基期,竟還挾持了兩個練氣期的女修的之後,天香樓的執事沒有追得太遠,加上天色也黑暗下來,幹脆掉頭迴天香樓調查了。


    眼看著環境安全,弄月幾個女修默默的拿出了照明珠等物,水馨這才把納蘭敬暉從“棍子”上放下來,問額頭第三眼已經消失,正在那裏揉眉心的顧逍,“情況到底怎麽樣了啊?”


    可顧逍還沒迴答,另一邊也剛落地的衛良棟就直接笑倒。


    哈哈大笑的模樣,看著就差在地上打滾了,“哎喲我忍了一路!太好笑了哈哈,納蘭你笑死我了哈哈!”


    納蘭敬暉鐵青著臉。


    他扯了扯自己腦後破了個洞的衣領——這衣服的質量挺好,也算是一件文寶了。若非水馨用了劍意,其實還捅不破的。是以明明被捅了個洞。卻依然穩穩的掛了他一路。


    他本來不準備這時候計較,可衛良棟都先開了壞頭,納蘭敬暉到底是個青年,也忍耐不住了。


    “水馨姑娘,這可太不厚道了吧?”納蘭敬暉忍耐不住的有些咬牙切齒。


    水馨一歪頭,表情竟然頗為可愛,“不是有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


    “哈哈男女授受不親!”衛良棟這下真的要打滾了。


    納蘭敬暉卻也是有些挫敗,“這話能用在這種時候嗎?”


    水馨驚詫,“可我是劍修,要保證戰鬥力的。不那樣,難道要公主抱嗎?”


    雖然沒人知道“公主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公主”和“抱”這兩個詞分開來還是很好懂的。


    衛良棟愣了一下,他到底沒有倒地,但在迴過神來以後,他捶地去了。


    顯然,把那兩個字往納蘭敬暉那張俊秀的臉蛋和高挑的身材上套了一下之後,腦補出來的畫麵喜感比之前更為驚人。


    而且水馨說得好有道理,納蘭敬暉竟無言以對。


    “其實你還可以選擇單手挾著。”這時候。顧逍終於插話了。他難得的一副認真的模樣,用左手比劃,“當然你身高不夠。雖然力氣肯定夠了。但這麽挾著的話腦袋和腳肯定得有一個拖在地上吧?還能扛著……當然那樣會擋你的視線。”


    被顧逍這麽正經的戲謔一番,納蘭敬暉已經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了。


    “……能說正事了嗎?”


    &


    幸好,雖然衛良棟無良,顧逍卻不是真的忘了正事。


    被納蘭敬暉一提。顧逍再次揉揉眉心就說,“那叫金夜的。和她那個練氣期女修也不是昨天晚上出的事,可她自己以為是意外,天香樓也沒有幹涉。我們在這兒折騰了那麽久,也一樣沒人來管。天香樓就是規矩再鬆散。布下這個局麵的人要是在那裏,怎麽也該多注意一點吧?那時候我就想,幕後主使多半不在天香樓。”


    水馨詫異的看了顧逍一眼。


    這個結論。和墨鴉的結論是一樣的。


    可顧逍注意到了,墨鴉注意到了。她卻是真沒注意到!


    不過。被指出了這個事實以後……


    “這貌似不是什麽好事啊。”水馨這個關係還是理得順的。


    如果那幕後主使就在天香樓,那多半之前就打起來了。姑且不說天香樓會不會有隱藏的高手吧,那至少說明,可能就是天香樓這一個地方的事。


    這事情的大小就有限。


    可如果不在天香樓……


    往好裏說,那可能是幕後主使恰恰好的離開了。


    往差裏說,那就是……天香樓可能隻是對方布局裏的一小部分啊!


    用通俗的話來講,水馨有種“啊,事情鬧大了”的預感。


    而水馨的智商,估摸著也沒比修士間的平均值強多少。顧逍一旦點名關鍵,這點兒邏輯關係,大家都理得順。


    衛良棟終於不笑了,“所以你強行用了‘燭照’?”


    顧逍點頭,神情很凝重,“我覺得我們可能攤上大事了。”


    所有人都行注目禮。


    不過,和之前的狀況相反的事,水馨和兩個儒修,以及墨鴉兩個是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被牽連不敢留在天香樓反而自願被“挾持”的緣語和婕琴兩個,卻反而精神一震,一副遇上了好事的樣子。


    也是。


    她們兩個現在的處境著實是有些尷尬的。


    現在要迴天香樓,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麽待遇。而且,要是證明就是天香樓出了岔子,該怎麽應對本身就是個大問題了。


    如果天香樓也隻是受害者——至少牽扯不深,應對起來就容易得多。


    而且若是處理好了這件事,還愁在萬花門的地位不能更上一層樓?


    不過,要說怎麽處理,她們也隻能看顧逍。


    當時從金夜兩人身上引出來的灰線極淡。就是水馨的目力,都非得集中精神才能看得清楚,後來一亂,哪裏還能看得清?


    天知道那些灰線指到哪裏去了。


    然而,婕琴兩個人的慶幸,也隻維持到顧逍繼續開口說話前。


    &


    “靈脈。”


    在眾人的注視下,顧逍最根本的解釋,隻有這兩個字。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默默站在一邊的墨鴉。


    “啪嗒”一聲,墨鴉手上的照明珠掉到了地上。


    然後反應過來的是納蘭敬暉,“我想阿逍的意思是那些灰線隱入了靈脈,或者借助了靈脈走向?這麽說布陣的人水平很高。但至於這麽驚訝嗎?”


    就是顧逍都有些奇怪地看著墨鴉。


    墨鴉沉默了半晌,忽地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金夜那兩人也倒了黴,卻毫無警惕。”


    於是連水馨都奇怪了,“金夜兩個沒有警惕的倒了黴,和這事有什麽關係?”


    墨鴉再次沉默片刻,才搖頭苦笑著撿起了手中的照明珠,道,“也許沒關係。”


    弄月不愧是他的女朋友,在墨鴉猶豫的時候,她已經看明白了墨鴉的沉默是因為什麽,一撇嘴說,“如果說利用靈脈走向布陣,那還用說?最擅長這個的不就是天隱觀麽。”


    水馨頓時明白這兩者之間的聯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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