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後視鏡,山田熊二看著自家大人上車之後,說了一句話便閉上眼睛,心中便知自家大人在想事,因此不禁將車速放慢了一些。


    閉眼腦海中迴想著之前裕仁天皇會見的情景,池尚真意發現對方這次召喚自己好像沒那麽簡單。


    應該是近期有什麽大事要發生,要不然不會讓他這麽一個外人去帶著明仁這位未來皇儲出門遊走。估計宮內的環境已經到了裕仁天皇都有些無法掌控的地步了。


    想到這裏池尚真意心中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道:‘看來這次保姆不好當啊,恐怖要有不少宵小盯著,一路上恐怕會很熱鬧。’


    雖然心中大概猜出未來行程會不太平,但是池尚真意心中卻一點都不懼怕,對於他來說一切宵小之徒都是渣渣。


    東京市第三監獄位於東京中央區八丁掘內,這處監獄對於日本普通民眾來說一直都是特別神秘的,甚至有很多民眾都不知道愛這裏有這麽一處監獄。


    之所以會這般隱秘,是因為第三監獄所關押的犯人身份都是軍隊高層軍官,普通人根本無緣來到這裏。


    “吱~~~”


    十五分鍾後一道刹車聲,梅賽德斯—戴姆勒奔馳停在了一處隱蔽的小巷口。


    同時伴隨著汽車停下,巷子內陰暗處立刻冒出來兩個身穿舊式軍裝的年輕軍人帶著槍靠了過來,看樣子是過來盤查的。


    “當當當~~~”


    看著窗外的人一臉戒備的樣子,山田熊二慢慢的將車窗放下,伸手將自家大人遞給自己的通行證朝外遞了一下,讓那兩個盤查之人看個清楚。


    一手按著腰間手槍,一手小心結果車內遞過來的證件,當看清車上麵的內容後,這位盤查的警衛眼中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然後立刻將手中的證件恭敬遞還迴去,同時對著汽車施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以示自己對車內之人尊重。


    從新啟動的汽車,進入小巷內又遭受了四次盤查,甚至最後一次盤查要池尚真意親自出麵對方才放行。


    監管之嚴厲讓山田熊二暗中直咽唾沫,同時也讓他對於這裏麵好奇心大大增加。


    “吱嘎~~~”


    在城堡眾人仰視的總隊長山田熊二,一幅狗腿樣的跑下車到後邊開啟車門,完全沒有平時的威嚴。


    走下汽車看著這處表一如平常日式院落建築的第三監獄,池尚真意心中對內裏不禁也有些好奇了,當下抬腳朝內走去。


    “對不起大人,這裏麵隻有大人您自己能進去,隨從人員是不允許進入的。”院門處,池尚真意又受到了一次盤查,這次對方卻將山田熊二攔了下來。


    沒有在這種下時尚躲過計較,池尚真意直接迴頭吩咐道:“山田在外麵等著。”


    “嗨,大人~~~”山田熊二心中有點失望道。


    留下山田熊二,池尚真意跟著院門口處護衛官進入小院,近入這處神秘的第三監獄。


    竹林,蓮池、花園、涼亭,看著院內一處處景色,池尚真意真逗很難將這裏當成是監獄。


    對於池尚真意來說,這裏與其說成是監獄,還不如說是療養院為好,這環境實在太好了,比外麵那些高官貴人做的都強。


    甚至池尚真意剛剛還看見好幾個年輕貌美的侍女從旁走過,這樣的監獄恐怕世界上要有‘n’多男人想要入住。


    “大人,由於東條將軍、廣田將軍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總是胡言亂語,所以屬下們隻能讓將軍們住在自己的屋內,大人您看先去拜訪哪位將軍?”領路護衛官轉身看著池尚真意道。


    池尚真意能夠從這個護衛官語氣中聽出對方對這些犯人的尊敬,看來這些人在這監獄裏過得確實不錯。


    “先去東條英機那裏吧。”對方尊重不代表他也要尊重,池尚真意淡然直唿姓名道。


    聽見池尚真意的話,帶路的護衛官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不過卻也沒說什麽,直接帶著池尚真意朝左邊一處小院走去。


    “咚~咚咚~~~”


    “誰啊?”


    “九本大人,天皇陛下派人過來探望東條將軍他們了。”


    “還看,上次看過之後東條將軍他們就變瘋掉了,現在再看還不出人命了。”


    說著門內之人猛人將院門拉開,一臉怒視的朝外掃視。


    聽著這個人的語氣,池尚一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對方這絲毫不將天皇放在眼中的態度,讓他感覺這裏麵關係似乎不簡單。


    要知道在日本上下尊卑關係是最濃厚的,天皇更是絕大多數日本人心目中的尊敬的對象,一般日本人聽見天皇的名字即便不立刻跪拜,也要恭恭敬敬的。


    而對方卻是這般惡劣態度,這不能不讓池尚真意懷疑這中間的事。


    門內一位身穿傳統日本武士服的中年人,在看了一眼叫門的護衛官後,就將目光落在池尚真意身上。


    一雙眼目有如狼一般上下打量著池尚真意,仿佛要將人吞了一般。


    “就是你要見東條將軍嗎?我告訴你東條將軍現在很不舒服,你滾迴去吧~~~”看了幾眼池尚真意,中年武士囂張道。


    對於天皇和對方之間的事,池尚真意不願意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過對方對他這個態度,池尚真意卻不能不管,自打他重生日本之後,還沒有人敢這麽對待他呢。


    淡然的雙目忽然轉變為淩厲之色,看著門內那個囂張的中年武士,池尚真意聲音冰冷道:“亂吠的瘋狗,既然不會說人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話音落下,一道兇猛的精神力從池尚真意腦海中~射~出,直接灌入中年武士腦內。龐大的精神力立刻將其衝擊的跪倒在地,仿佛瘋了一般雙手拚命的廝打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在地上來迴翻滾。


    一旁的護衛官看見中年武士這般樣子,好像受到驚嚇一般,超後退了幾步,將腰間的手槍拔出對準池尚真意顫聲道:“你,你,你對九本大人做了什麽,說~~~”


    看了一會地上有如瘋狗以一般的中年武士,池尚真意緩緩將目光收迴落向身旁領路的護衛官,用戲謔的口氣道:“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衝主人亂吠的瘋狗我沒殺了他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說到這裏,池尚真意眼神突然變冷道:“怎麽,你也想像他一樣麽?還是說你已經背叛大日本帝國了,連天皇陛下都不在乎了。打算像這個家夥一樣,不將天皇陛下放在眼裏嗎?”


    本就受到驚嚇的護衛官,聽見池尚真意這番話,立刻將手中的槍嚇掉地上了,同時口中急慌慌的解釋道:“胡,胡說,我精之助永遠都忠於大日本帝國,永生永世都不會背叛天皇陛下的,你別汙蔑我。”


    噗~~~吐槽x999


    聽了對方這名,池尚真意差點將之前在天皇那裏喝的禦膳蘿卜湯從肚子裏噴出來。


    居然叫精之助,真不知道是誰起的奇葩名字,實在太tm的有(a威)色彩了。


    將對麵那個名字奇葩的護衛官上下打量兩遍後,池尚真意認真道:“你姓什麽?”


    雖然不清楚對方為什麽問自己姓什麽,但是護衛官還是立刻迴道:“我姓剛毛,我叫剛毛精之助。”


    噗~~~


    又是一個險些讓池尚真意噴水的姓氏,居然姓肛毛,真tm是太極品了,比先前那個精之助都要牛13.


    壓下內心中噴水的衝動,池尚真意盡量讓自己聲音正常道:“哦,既然你忠於天皇陛下,那為何要用槍指著我,難道是為了這個家夥麽?”


    “這個家夥的身份是什麽,居然能讓你將槍指向身為天皇陛下特使的我,說~~~”


    在池尚真意飽含精神威懾的聲音中,剛毛精之助心中的防線完全崩潰了,立刻將自己所知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認真聽完剛毛精之助的話,池尚真意不禁迴頭看了一眼地上有如瘋狗一般來迴翻滾的中年武士。


    池尚真意沒想到對方的身份居然是一名大佐,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的身份還是秩父宮雍仁親王的侍從官。


    (秩父宮雍仁親王,1902年6月25日出生-1953年1月4日去世,身份日本皇族。大正和貞明皇後二子,裕仁天皇的弟弟。小名淳宮。)


    (是極端右翼分子,1938年以陸軍少將任“華南派遣軍”參謀,參加侵華戰爭。以後又多次來華慰問日本侵略軍。據說他還有遷都北京,建立和朝的計劃。)


    (因其是皇道派的領袖,所以皇道派軍官是秩父宮堅定的支持者,曾經幾度希望其繼承王位,但隨著皇長子明仁於1933年的出生,和1936年二·二六叛亂事件,支持秩父宮的皇道派軍官被從軍隊中徹底的清除出去。秩父宮在軍中的影響力直線下降。)


    身為一名皇道派的軍官居然沒在幾年前被清洗掉,這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現在居然還能光明正大的留在這處監獄,這實在讓池尚真意有些弄不清究竟是怎麽迴事。


    不過有一點池尚真意還是能夠確定的,那就是對方之所以這麽囂張跋扈,不將天皇放在眼中,背後肯定站了那位秩父宮親王,有對方為他撐腰,否則的話借對方一百個膽子對方也不敢用這個態度說天皇。


    ‘皇家的是果然是最混亂的地方,以後能不摻乎盡量不摻乎,不過要是有誰不長眼睛來找我池尚家的麻煩,那我也要讓他明白一下慘痛兩個字怎麽寫。’看著還在地上來迴抱頭翻滾的中年武士,池尚真意心中暗道著。


    “踏踏踏……”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來到小院門前。其中一位領頭的護衛隊長看見地上到底翻滾的中年武士,眼中顯出一陣驚慌,然後立刻揮手讓人將門口的池尚真意圍了起來。


    看著四周圍將自己攏起來的護衛兵,池尚真意眼中厲色一閃,剛準備將其都放倒。卻聽見另一邊的肛毛精之助突然大喝道:“幹什麽?你們都在幹什麽?難道都想造反不成?”


    “知道這位大人是誰麽?這是天皇陛下的派來的特使,你們居然敢這麽對待天皇陛下的特使,還是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了麽?”


    聽見剛毛精之助的話,帶隊軍官臉色不禁變了變,最後一揮手讓其手下占時退下。不過其自己卻留下小聲道:“精之助大人,這位可是秩父宮親王的侍從官大人啊,要是親王大人追究起來,這事屬下該如何……”


    話雖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護衛隊在卻表示的很明白了,那就是該如何想那位親王交代。


    聽著屬下的話,剛毛精之助臉色也來迴變換起來。


    對於那位皇道派領袖秩父宮親王,剛毛精之助自然是了解萬分,那是一位說一不二的主,平時辦事果斷雷厲異常,一般人犯到這位親王手中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的。


    按照通常來說,剛毛精之助應該將得罪親王侍從官大人的人抓起來,交給親王大人處置。


    不過有時候事情不能隻看一麵,看事情要兩麵,多麵來看,眼下這位犯事的大人可是天皇大人派下來的特使,這種身份的大人物打死剛毛精之助也不敢將其抓起來。


    雖然在剛毛精之助的心中那位秩父宮親王很霸道,但是相比於天皇陛下,他更加懼怕天皇。畢竟這日本還是天皇陛下在當家,親王再大也大不過天皇。


    壓下心中的煩躁,剛毛精之助沒好氣的對身旁護衛隊長擺了擺手道:“這些事不用你操心,有什麽事我會來說的,就算親王殿下怪罪也怪罪不到你的頭上,你下去吧。”


    護衛隊長要的就是這句話,聽了剛毛精之助至番話後,立刻一臉獻媚的退了下去,在離開時甚至還對池尚真意點了點頭,一幅狗腿的樣子。


    對於肛毛精之助和護衛隊長之間的話池尚真意聽的一清二楚,他沒有想到這位名字奇葩護衛官居然還有些擔當,敢於將這事攬下來。


    除此之外,池尚真意心中還明白了一件事。


    ‘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介入到皇家事裏麵了,看來安培家主突然請辭不是處理不了這事,應該是知道這裏麵的麻煩所以才辭職的。唉~被天皇算計了,真是失算,失算啊~~~~’將事情來來迴迴想了一遍,池尚真意不禁在心中暗道失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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