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隱藏在蘆葦蕩中的近藤佐夫,透過密集的蘆葦縫隙,看著船甲板上的發生的生死拚殺,不禁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之前近藤佐夫就感覺這些‘肥羊’危險,看來自己的直覺又一次救了自己,自己手下的兩隻‘狗’居然全都死了。


    ‘這些肥羊太邪門了,居然能讓肥狗那家夥精神錯亂,幸好我沒插手,要不然今天就要栽在這了。’看著遠處船甲板上死掉的兩個曾經手下,近藤佐夫心中不禁暗驚道。


    雖然心中驚嚇不小,但是近藤佐夫卻並沒有馬上離去,反而雙眼更加貪婪的盯著遠處的船,他打算一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去威脅那些‘肥羊’,從對方身上敲出一些油水來。


    近藤佐夫相信對方會識相的,要是真的不識相,那他不介意做一迴好公民,向警視廳方麵檢舉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兇徒,讓他們為自己兩個好兄弟血債血償。


    船艙內,池尚真意和九女看著兩個跪倒在地沒了氣息的歹人,絲毫沒有因為死人了而驚慌,反而像看完熱鬧的吃瓜群眾一般,在船艙內巴拉巴拉的說著各自的‘觀後感’,深深一幅冷血的既視感。


    “真是太菜了,居然這麽兩下就死了,我還沒看過癮呢。”沙彩看著兩個跪倒在地的歹人,頗為沒心的巴拉道。


    沙奈一邊搶過小妹手中最後的橘子瓣,一邊接話道:“這兩個家夥確實很菜了,拚鬥時根本沒什麽章法,完全是傻打硬殺。就這水平的人還出來搶劫,不得不說現在的強盜匪徒們素質越來越低下了。”


    相比自家兩個妹妹,沙美的評價要文藝了很多。


    “這兩個家夥的身手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這兩人之間的恩怨卻很吸引人。兩人之前一直存有不小的誤會,直到臨死之時才迴醒過來,真是一段糾結的恩怨相殺故事。”


    “隻是不知道兩人最後口中所叫的那個‘老大’是什麽人,要是這家夥也出場就好了。”沙美仿佛看故事書一般,分析這自己的觀後感。


    “……”


    對於老婆們的議論紛紛,池尚真意並沒有跟著一塊討論‘觀後感’,而是起身走到了兩位已經死去的歹人身前。


    看著兩個死相頗為慘烈的歹人,池尚真意輕聲自語道:“臨死之前能夠破除心中迷霧,走出多年的迷惑,你們倆也不應該有什麽遺憾了。”


    “這個世界上多少人到死都是帶著困惑而去的,你們相比他們來說已經很幸運了,散去吧。要是幸運的話天地自然會讓你們重生的。”


    說完之後,池尚真意對著一股普通人看不見的微弱魂魄氣息輕輕一揮手,直接將這股剛剛生成帶著些許怨氣的兩道魂魄驅散掉了。


    驅散掉兩個帶人剛剛形成的魂魄怨氣後,池尚真意便將視線轉移開,目光直直落在一處密集的蘆葦蕩中。


    “看了這麽久的戲也該出來了,我池尚真意的戲可不是那麽好看的,需要‘買票的’,過來吧。”


    說完之後,不見池尚真意有任何動作,隻是過了不大一會的工夫,那處密集的蘆葦蕩開始波動起來,不一會一條小小的木船慢慢從中露頭,在船上一個麵色驚恐欲絕的漢子身體僵硬的劃動著船槳,一點點的朝著池尚真意腳下‘大船’靠近。


    ‘怎麽了,我這是怎麽了,身體不受控製了。有鬼,一定有鬼,這家夥一定是鬼。’近藤佐夫感覺身體仿佛被鬼神附體一般,完全不受自己控製,就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不禁在心中一陣驚恐亂叫。


    以近藤佐夫那一向靈敏活絡的心思,此時麵對這種詭異的現象也不禁慌亂了心思,一時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現在近藤佐夫心中已經完全沒有敲詐‘肥羊’的心思了,他現在隻想脫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再也不看到這些‘肥羊’或者說‘魔鬼’更合適。


    能夠掌控他人的身體,支配他的活動,讓人有如木偶一般聽命任其擺布。


    這種事從前近藤佐夫也常坐,不過他是用自己出色的嘴皮子去迷惑別人,讓人從心中資源聽其命令,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粗暴的下手控製。


    當初在九號監獄那種混亂的環境內,近藤佐夫也將身邊的那些所謂大佬玩弄在股掌之間,沒想到現在自己居然也會有變成‘木偶’的一天,這讓一直自喻為‘木偶操縱師’的他心中一直以來的驕傲直接崩潰了。


    池尚真意將目光落在逐漸接近小木船上的男子,臉上都出了一絲調笑的意味。


    ‘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豈不知有一日自己也會被命運的絲線纏住,變成其他人的木偶。善惡到頭終有報,今日你非常不巧遇見我了。’看著小木船上臉色發白的男子,池尚真意不禁心中暗道。


    船艙內瞎聊的九女,看著自家夫君走到兩個死人麵前站著凝視好久,以為發現了什麽呢,當下也起身靠了過來。


    剛剛走到自家夫君身旁的芽衣,還沒等開口呢就看見蘆葦蕩中鑽出一條小船來,當下有些奇怪道:“夫君這家夥,是,是誰啊?”


    其餘八女聽見芽衣的問話也將目光轉了過去,也發現那個奇怪的小木船,以及木船上那個像‘木偶’一樣奇怪的人。


    看著老婆們詢問的眼神,池尚真意嘴角露笑道:“這家夥就是剛剛死的那兩個家夥口中的‘老大’,這家夥其實一直都在蘆葦蕩中偷看,隻不過我沒理會他罷了,現在叫出來說道說道。”


    聽見自家夫君道明這小木船上之人的身份,九女都露出了一臉了然的神情。


    看著男渾身僵硬有如‘木偶’的家夥,沙耶撇了撇嘴道:“原來這家夥就是那兩個被耍得團團轉家夥的老大啊!”


    “這家夥還真不是東西,看著自己手下就這麽死了也不出聲,真是冷血,跟著這種老大混算這兩個家夥瞎了眼,好在她們臨死前看清這壞人的真麵目了,要不然死了也要做個糊塗鬼。”


    沙耶這邊話音剛剛落下,另一邊的星美便接著道:“人這一輩子有很多選擇,這兩個人就是選擇根錯了人。”


    “跟著這種老大混即便這次不遇到我們,以後要是碰到什麽危險的事也會被這家夥丟出來頂缸的,早死晚死對於他們隻是時間的問題。”


    聽了星美的話,芽衣臉帶甜蜜暗有所指道:“是啊,人這一輩子選擇真的太重要了,我們姐妹這輩子選擇就對了。”


    芽衣的話仿佛將眾女心中的思緒喚醒一般,齊齊將目光落在自家夫君身上,雙眼透露出滿滿的全是愛意,熱切的眼神幾欲將人融化。


    感受這老婆們傳遞來愛之目光,池尚真意心中是一陣驕傲。


    能夠讓自家女人們這般認可,代表他這個做夫君的沒有給人所托非人的感覺,這說明他還是個合格的夫君。


    世界上有億萬個家庭,但是能夠真正美滿幸福的有幾個呢?應該不會很多的。


    現在池尚真意已經可以驕傲的對外人說,‘我們家已經進入幸福模範家庭了’。


    腦海中自戀隻是刹那之間的事,很快池尚真意就迴過神了,一臉淡然的(裝13)掃了一眼自家的老婆們,然後道:“快點把這家夥解決了,因為這些家夥都耽誤不少‘休息’時間了。”


    聽見自家夫君這番暗含深意的話,九女臉上頓時一陣嬌羞,然後齊齊轉頭用奇怪的目光看著那個身形僵硬慢慢往上爬的‘木偶’。


    對於這個詭異陰陽師的話,近藤佐夫聽到一清二楚;對於那些女人那奇怪的目光,他也能夠感受的到。


    對此,近藤佐夫不禁在心中一陣驚恐道:‘這,這些家夥難道不將人命放在眼中麽?他們想把我滅口了麽?’


    ‘不,不,我近藤佐夫以後還有更多好日子要過呢,怎麽能死在這種地方。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脫身才行。’


    不管心中如何驚恐嚎叫,近藤佐夫還是慢慢的爬上了船甲板,身形僵硬的慢慢挪步到兩個已經死掉的手下屍體前,僵硬的站在血泊中,等待著自己未來的命運。


    看著這個一臉蒼白,冷汗直流的家夥,池尚真意有些微微的失望。


    在池尚真意的心中,這個能夠將兩人玩弄的到死才清楚是怎麽迴事的家夥,應該要有些梟雄的氣質。


    可是他在這家夥身上完全沒有感覺到,別說是梟雄氣質了,就是小熊的氣質池尚真意都沒感覺到一絲,完全就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難道現在梟雄壞蛋都長成這摸樣麽?這麽融入普通民眾?’對於這家夥的相貌池尚真意不禁在心間吐槽了一句。


    雖然對這位‘老大’的相貌氣質比較失望,但是池尚真意也不會一句話也不讓人說就把人弄死了,要是那樣的話他還不如直接精神衝擊了事,何必讓這家夥上船。


    精神力微微一動,解開對麵那所謂‘老大’的聲帶控製,讓其能夠自由說話。


    隨後池尚真意開口道:“有什麽要說的麽?要是說的不讓我滿意,我就送你去見你的兩位手下,相信他們可是很‘想你’的。”


    似乎應證了池尚真意所說,本來平靜的蘆葦蕩中湖人卷起了一陣冷風,風眼的中心正是兩個死去的歹人。


    正在心中想著如何脫身的近藤佐夫,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嗓子好像能說話了,立刻心中一喜。


    隻要讓他說話就行,近藤佐夫最怕的就是對麵這個詭異的陰陽師一句話也不跟他說直接就把他弄死了,要是那樣的話縱然他有著櫻花一般燦爛的舌頭也沒有用武之地。


    現在可以說話了,近藤佐夫相信憑借自己多年的經驗,應該可以為自己保得性命。


    剛想開口為自己辯解,還不待聲音發出,近藤佐夫就被突然卷起的涼風嗆了一口,直接將已經到嗓子眼的話衝迴了肚內。


    ‘八嘎,真倒黴,居然會被風嗆了,一定是被這兩個死鬼身上黴氣影響的。’被涼風將到嘴的話嗆下去後,近藤佐夫心中一陣惱怒的暗道。


    緩了一口氣後,近藤佐夫立刻道:“這位大人,您真的是冤枉小人了,小的根本不認識這兩個家夥。”


    “我剛剛隻是在蘆葦叢那邊捕魚而已,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然後稀裏糊塗的就來到這邊了。”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您就放過小人吧。小人在家中還有兩位父母,一位妻子和五個年幼的孩子需要撫養呢。”


    “這個家全靠小人來養活,他們不能沒有我啊,大人您就發發善心放過小人吧,小人保證不會將這裏看見的是說出去。”


    “要是大人您還不放心,小人願意,願意留下證明,再動手刺那兩人幾刀,證明自己。隻求大人您放過小人就行。”


    “求求大人您了,求求幾位女善人了,嗚嗚嗚~~~”


    “……”


    看著這位剛剛恢複說話功能就嗶哩吧啦一通的‘老大’,要不是池尚真意事先知道對方的身份,說不做還真的會被這家夥迷惑幾分。


    ‘這嘴皮子實在太溜了,這麽些話十多秒的時間就說完了,不去搞推銷都屈才了。’池尚真意心中暗道。


    池尚真意都有些被這位‘老大’的嘴皮子折服,九女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對自家夫君相信,她們早就被這位‘可憐’的兒子、丈夫、父親的痛苦之言感動了。


    自己是讓這家夥解釋的,不是讓他來訴苦方嘴炮的,沒空聽他咧咧下去,當下力聲打斷道:“別跟我演戲了,你對社會上的那些手段對我不好使,你是什麽人我也知道。”


    “近藤佐夫,既然你不願意老實說話,那就不用再說了。”話音落下後,池尚真意在近藤佐夫驚恐欲絕的目光下,直接將手掌按在了對方的額頭上實施搜魂。


    龐大的精神能量從池尚真意手掌中湧入,直接在其大腦神經脈絡中橫衝直撞,所過之處全部被破壞掉。


    對於近藤佐夫這家夥,池尚真意本來是不打算弄死對方的,隻想將其交給先前那位八星警部處理。


    不過既然這家夥對自己和老婆們放嘴炮,騙取自家老婆們的同情心,這池尚真意就不能饒恕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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