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水榭,遠遠地看到李賢和一個陌生少年朗聲談話,二人之間已然熟識。心下便知這少年就是王勃,皇後正坐於他二人對麵,品茶。儀態端莊而高貴。

    離他們越近,我越發的緊張,自從上次李賢醉酒之後,我就刻意的避開與他正麵的接觸。我也知道他一直在暗裏關注我,不然的話,平日裏我所急於解決的事,最後總有成陰公公出來了結。我是沁原身邊 的宮女,多次的不假而離,一則自己跟沁原關係好,二則雨煙菱角二人常替我說話,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了,有時候,雨煙也扛不住沁原的追問,還是成陰公公出麵勸慰的,這些我都知道。

    皇後:“林靖楠,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很平常的音調,出自眼前這個女人的口就不能以平常視之了,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武則天,雍容華貴的後服下裹著一顆強勢的心雙瞳如無底黑洞,看不出任何,常聽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用在武則天的身上是無效的了,趕緊行了大禮。

    “林靖楠見過娘娘,娘娘千歲。”

    “果然,人如其字,秀氣逼人”皇後(隻是這一身男裝損了氣質),早就對林靖楠本人產生了莫大的興趣,為他寫的那手好字好詩,現在看到了,不失所望,“有一句話這麽說的‘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你如何理解的?”

    我緩緩道來:“古有花木蘭,代父入隋營。戰罷歸朝堂,安知是雌雄?巾幗豈隻此,唐氏武則天。吾心欲朝天,敢不讓須眉。”

    皇後開懷大笑:“說的好!來,坐哀家身邊吧。”

    我不敢稍有偏移,自從我開口說話的那一刻起,就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我,怕與之相撞,隻好迴避。

    李賢:“你真叫林靖楠?”當看到那首詩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林靖楠這個人了,如今看到他本人,我幾乎可以確定他就是上官婉兒,可是他為什麽不告訴我,早上讓小李子問她,小李子說他會來,但為什麽不跟我說她會用假名,難道他這麽做隻是不肯跟我有任何瓜葛?

    我不敢相信李賢會這麽直接的問我,他到底想幹什麽。

    “我是林靖楠。”

    李賢:“不是別人?”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欺騙我,你還不肯原諒我是嗎?即使站在對麵,你也不肯承認自己是上官婉兒。我所做的一切難道還不能取得你的原諒?

    “我姓林。”迴答的很堅定,你讓我怎麽迴答,現在如果我說穿了,武則天還會讓我繼續呆在這兒嗎?不行,我必須堅持下去。

    皇後:“賢兒,何時變得這麽咄咄逼人,哀家竟一點不知。”

    李賢:“兒臣知錯,隻是這個人跟我的一個朋友很相似,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她了,所以才會……”

    皇後:“是這樣嗎?”想瞞我,就不要表現出異常。看來你還是嫩了點兒。

    李賢:“兒臣不敢欺滿母後。”

    “娘娘,今天是個好日子,何必為我的事掃了興。”

    皇後:“算了,今兒是你封王的日子,哀家暫且放你一迴。”

    “娘娘日日為國事操勞,難得有這等悠閑時侯,不要虛度才好呢。”

    皇後:“靖楠說的對,難得有人體會到哀家的苦來,確實不可虛度。”

    王勃:“卑職在民間看到許多詞,寫的相當有創意。”

    李賢:“兒臣也有耳聞,曾做了幾首練筆。”

    皇後一聽說新,頓時來了興趣:“噢?靖楠,你可知道?”

    我不知到該答什麽,這對我來說是個相當難的問題,作為上官婉兒,我可以說不知道,但是作為林靖楠就不可能不知道了。遲疑了好一會兒。

    皇後:“哀家問你話呢?”這不算是什麽難答的問題,怎麽會有遲疑。

    “好、好像知道一點兒。”說出來我就後悔了。

    皇後鄒了鄒眉:“什麽叫‘好想知道一點兒’?”

    “我、我”看武則天的眼神,我說不出任何,覺得自己在她麵前,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心裏的事似乎突然成了透明的,這讓我感到惶恐。

    李賢:“母後,兒臣這兒有一首新作的詩,是按照民間時行的格式寫的,想請母後看看,不知?”

    王勃在一旁聽了許久,也看了許久。他似乎看出了什麽,趕緊附和道:“卑職這兒也有一首,想請娘娘金口一批。”

    皇後:“噢。拿來哀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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