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嘚!好久不見…嘿嘿嘿”長生一臉嬴蕩的看著華少。這是距離事發之地三裏外的一處森林小河旁,初次醒來的華少並沒有像想象中那般驚恐,相反他那從容的懶腰讓長生有些摸不準。


    “是好久不見,懸崖一別竟然賓主異位,我對你的手段可謂是佩服至極。在下華雲飛,不知道兄台姓名,也不知能否為我解惑。”華少對長生供了供手竟然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咦~為什麽你一點都不怕我?”收斂嬴蕩表情的長生對麵前的華少可謂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鎮靜從容其內心修養可謂是強大至極。


    “若是別人我或許會害怕但是你我不會,絕壁之時你那一個果子便告訴我你是一個不輕易殺人的人。能做到毫發無損的將果子送到我手上,就說明你也有能力在那種情況下至毫無防備的我於死地。這也是我後來才明白的……”華少對長生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想的美!杯酒化恩仇?別想了,本姑娘和你說這幾天來我們受了可大的罪了,我必須讓你嚐嚐!哼!”從溪水那頭過來的正是穆宛清二人,一臉得意的宛清一臉惡趣味的看著華少。


    “放心,我們那不打算對你怎麽樣。就是我們要去西夷,這多了匹馬,我們商量著反正你那麽喜歡追我就帶著你一起走。我和你說這馬可是好馬,上等的汗血寶馬,嘖嘖嘖你看這體型這毛。誒,小黑這幾天白疼你了居然噴我。”被馬噴了一臉的唾沫的長生,沒好氣的對著他的坐騎小黑憤憤不平的說著。這小黑有個怪毛病就是不許別人摸他屁股,要是一開始長生還被踹飛過幾次,後來就是熟了才沒被踹。要說小黑可是一匹好馬,別的馬加速要抽他特別聰明隻要夾下馬腹它就明白。


    “這是我華府從草原購進的一等戰馬,那時為了追你們被皇極宗弟子牽出。倒是便宜你們了,這一匹汗血寶馬在南方的價值就過萬兩了。”華少很是欣賞的看著一人一馬,這匹馬他是知道的。當初一共十匹戰馬唯獨這隻最為奇特,因為有脾氣還踢傷過幾個人,若不是馬夫解釋過說不定早就退迴草原去了。


    “既然都來了我就不欺負你,倒是你我們三個人可都是二流高手還不是一般的二流高手。我呢叫長生,她叫穆宛清,還有這個高冷男神叫秦風。”長生從心裏來說對於華少並不是非殺不可,雖然有摩擦而且可以說的上是生死仇敵。可是長生並不願意做一個屠夫,再說孤生一人在西夷哪怕是皇帝也撐不了多久的。


    “啪~”長生的華剛說完就見華少往臉上打了一巴掌,當手拿開的時候手掌上赫然是兩隻黑紋子。


    “誒!輕點別打壞了,我可沒有熏香給你用。”長生和穆宛清笑的合不攏嘴。這他們三個因為有內功護體雖說蚊子討厭依舊會留下包,可是華少就不同了這山裏的蚊子毒性大原本俊俏的臉沒一會就腫了兩個大包。所謂活受罪也不過如此了。


    心情大好的幾人人悠哉悠哉的在山中行走這著,因為之前俘虜了華少這一段時間裏依舊不能在官道上趕路。不過有了華少的陪伴這一對比之下三人心情可謂是極佳的,那一路上啪啪啪打臉之身不斷,而遭殃的華少的臉已經有些變形了。若不是長生怕華少被咬死時不時的度一些內力過去,恐怕此時的華少會更加狼狽。


    “前麵的路就沒那麽難走了,雖說依舊有山可都不是高山,而且看起來吃的也多,這裏聽說產鐵木就是不知道長什麽樣。那可是好東西鐵木心聽說已經賣到了一斤換十金的價格了。”行路十天的長生四人到了嚴林郡的範圍內,不過由於出了廣陵人家就很少的緣故至今還沒遇上村鎮之類的。而華少此時的模樣雖然有些淒慘,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不開心的模樣,想到他很開始。十天之中體會到不一樣的世界那是一種不需要勾心鬥角的世界,雖說吃的是那山野之味可長生的手藝確實不錯。而不需要裝出一副紈絝又或者胸有成竹之類的模樣,去維護家族利益的他展現出了他最真實的一麵。那是一個很普通的青年喜歡和人聊天也喜歡吹牛,十天中四人說不上化幹戈為玉帛卻也其樂融融。或許是從未體會過江湖生活的他總喜歡裝出一副大俠風範,何為大俠就是想秦風那樣擺個造型“誒,長生你能不能幫我畫下來。以後我把這幅圖裱在正廳中,讓別人也知道我是行走江湖過的。”


    “按理來說嚴林郡內不像廣陵那般繁華可是前來碰運氣的人應該也不少,我們走了這麽久卻沒有見到過一個樵夫甚至是獵戶。”秦風看著那一望無際的森林發出了自己的疑惑,這裏離那官道並不遠。按照道理來說越是靠近官道越是能看到人,又或是獵戶零時住所之類的,而現在別說是住所了就連那樹林小屋也行年久失修被廢棄了。


    “你們在廣陵待久了自然是不會明白武朝的現狀的,武朝已經不是當年的武朝了。安定的日子帶來的是無盡的貪婪,除廣陵以外依舊繁華的州郡一隻手就數的過來。而這其中有一半以上是非姓武之人為官,武朝至武禰皇帝之後便變得糜爛不堪。各地收刮民脂民膏風氣極為嚴重,這嚴林郡雖說在廣陵邊上。可是這全部的財富掌握在了武家人手上,因律法控製不了這些武姓,所以大多數人離家的離家為匪的為匪。也就是武朝為何南亂需北調的緣故所在。


    北方西北王石磊因坐擁三洲之地其民生雖不富庶卻依舊能養的起八十萬大軍,而那北方李靖隻是養那五十萬蒼雲軍就已經讓戰功賞銀拖欠了足足三年未發一兩。不是李靖不想而是這經過軍部之手後能發的起糧響就是萬幸了。而南方未有大敵雖有那南武軍可是在南方起義中被拿鋤頭棍棒的農奴打的節節敗退,而這嚴林郡除那郡城可見繁華這周圍………”華少輕笑了一陣“光那過關費用就能將人抽骨吸髓。


    曾經有位從嚴林城到外邊討生活的漢子,出門容易迴來難,這出關費用兩文,這入關費用可就得二兩了。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一二關不收錢這第三關開始一關二兩,而那漢子從廣陵迴家帶了七十兩這路費不過五關不算多。可那迴到縣城又被縣令種種稅收弄的隻剩下二兩,五年的時間迴家就剩二兩,漢子一氣之下拿刀要找縣令拚命。可是漢子勢單力薄沒兩下就進了大看,他是我的仆人我接他迴廣陵的時候原本魁梧的漢子隻剩下皮包骨頭了,那時候的他正嚼著稻草梗。我問他是怎麽活下來的他告訴我用那死人肉吊老鼠,運氣好的時候能吃的上,不好的時候餓的受不了就啃些稻草。”原本還義氣風發的華少眼角露出晶瑩的淚珠,一個世家公子居然為了仆人看起來很滑稽,其實他是為了這百姓流淚。


    華家世代為官,這個時代不是說清官就能為民某福利為萬事開太平。若是一枝獨秀恐怕別說救蒼生哪怕是一人也救不了,華少的父親廣陵巡撫這麽多年來在武朝經營,也隻換來了一州百姓不至於餓死這其中又有多少人為了大局而死又有多少無辜之人慘死。華家看似一貪官汙吏與那其餘貪官沒有區別,實則是華少父親不這樣做百姓又何來生計,若是不予那海匪暗中走私獲利又如何喂飽那些武姓臣。華少本性可謂是一個難得的清官苗子,可他確是一個紈絝,因為他需要予那些同樣紈絝之人交好。“走吧,至少人還活著。”長生安慰了句便騎馬往官道方向行去。


    “吱~”遠處傳來那刀斧陷入木中拔出的聲音。“有人!走去問問這附近有沒有小鎮。”長生對走在後方的三人高唿。不一會便見到一個留著長須的老樵夫,長生下馬拱了拱手很是有禮貌的問道:“老人家,我們四個路過這裏,不知道老人家您能不能告訴我們這附近有沒有鎮子又或者能讓我們休息一下的地方。”


    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隻是緩緩直起身子對長生說:“你來,將這樹砍倒。”


    長生心想“人心不古問個路也要錢,老不修的。”不過砍個樹心理也存著老人家年紀大的緣故便拿起了那柴刀。


    “碰~”火花四濺,那柴刀砍到樹上濺射出了一陣火花。


    “長生小心!”華少驚恐的從後方唿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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