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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光電閃!”


    宇文化及的冰玄勁讓何長凱如墜冰窟,讓何長凱放棄了試探,選擇了全力以赴,畢其功於一役。


    高手相爭,生死隻在須臾。


    或者,以絕對的力量碾壓對手;


    或者,以極端的速度遠超對手;


    至於所謂技巧,在生死須臾之中,毫無用處。


    因為,在生死一線之中,技巧如白紙,脆弱不堪,根本沒有施展的空間、發揮的餘地。


    何長凱的奔雷拳很快,幾乎在出擊的刹那就臨近了宇文化及;


    何長凱的奔雷拳很強,奔湧的氣勁撕裂了宇文化及的護體寒氣,狂烈的轟擊激起隱隱的雷鳴。


    果然厲害!


    宇文化及心中凜然,不動聲色間左腳向後撤出了一步,左掌向前一翻一扣,化掌為抓,無形的吸力以宇文化及的掌心為點,擴散而出,讓何長凱心頭大駭——


    這股吸力太大了,大到他的平衡被破壞,腳下不自覺錯步,轟響宇文化及的奔雷拳發生了偏移。


    雖然隻是偏移了不到一寸的距離,但是就是這一寸的偏移,卻讓何長凱十足的殺傷力隻剩下不到五成。


    宇文化及的右拳突兀出現在何長凱的視野之內,愈來愈大,瞬息之間占據了何長凱將近一半的視野——


    這一拳,何長凱避無可避!


    砰!


    沉悶的拳頭入肉聲轟鳴,看似一響,實則為兩響,宇文化及與何長凱幾乎不差毫秒地同時擊中對方!


    徹骨的冰寒通過宇文化及的拳鋒轟入何長凱的身體,令人心神俱顫的冰寒氣息在何長凱的經脈、血氣中肆虐,凍結何長凱的熱血,凍殺何長凱的心髒,毀滅何長凱的生命——


    濃鬱的黑暗籠罩在何長凱的心頭,他萬萬沒有料到堂堂的宇文化及竟然會選擇以傷換命,和他這個身份、地位相差懸殊的江湖草莽以傷換命。


    輕輕咳嗽。宇文化及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何長凱雖然被宇文化及打亂了節奏,攻擊並未落實,威力也大打折扣。但何長凱這一拳仍然使得宇文化及受了傷。


    隻是,以傷換命,這是勢在必需!


    江淮軍現在整體上處於劣勢,若被何長凱糾纏住,待到鐵騎會其他高手來援。宇文化及的處境將更為糟糕。


    至於趙天倫……


    趙天倫已經連續三次出手救宇文化及性命,想必趙天倫也不會拒絕第四次、甚至更多次出手相救,但宇文化及不可能指望趙天倫每一次都能及時出手救命。


    更何況,若宇文化及表現太差,必將影響他在趙天倫心中的份量,進而影響宇文閥在趙天倫心中的份量。


    現在趙天倫手握江淮軍、海陵軍,整個江南都將匍匐在趙天倫的腳下,若宇文閥、宇文化及不能展現出足夠的利用價值,等待他們的結果肯定不會美好。


    ……


    “不要亂,穩住陣腳。援兵馬上就到。”


    鐵中火劍如遊龍,跨步向前,掀起一陣陣血雨腥風的同時,也在高聲鼓舞士氣,指揮江淮軍的士兵結陣向前。


    至於宇文化及、杜伏威兩人,則是左右遊走,與鐵中火前後唿應。


    在鐵騎會、參與者、趁火打劫的其他勢力江湖武者不間斷的攻擊下,江淮軍迅速拋下三十多具屍體,殘餘的一百六十多名幸存者結成了圓陣,步履艱難卻異常堅定地向著前方發起攻擊——


    不退反進。直抵長蕩湖畔!


    從長蕩湖到茅西鎮距離不近,倉促而退,有極大的可能是全軍覆沒,唯有背靠長蕩湖。才能避免四麵受敵的局麵,才有可能堅持到援兵的到來。


    “這個張若望(鐵中火)肯定是狗皇帝的親信,”距離江淮軍不遠處,三名女扮男裝的武者在鐵騎會的幫眾中漫步向前,此刻走在前麵的就是鐵騎會右護法常真,豔尼常真。“實力不強,卻能指揮宇文化及和杜伏威,說不定還是狗皇帝的親戚。”


    “張若望實力不俗,”另一名女扮男裝的則是陰癸派四魅之一的旦梅,“雖然不知道他隱藏了多少實力,但現在他表現出來的實力,恐怕還不到他真正實力的一半。”


    燕妮常真心中一愣,現在鐵中火展現出來的實力還算不弱,雖然不如宇文化及、杜伏威,但是也與奔雷手何長凱相去不遠。


    常真是以鐵中火展現出來的實力作出的判斷,如果鐵中火真的隱藏實力,這豈不說明這裏麵有陰謀?


    兵臨絕境,生死一線,竟然還要隱藏實力,這個江淮軍的新任大龍頭想做什麽?


    “旦師叔,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針對鐵騎會的陷阱?”常真臉色瞬變,“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任少名?”


    “如果任少名看不出來這是一個陷阱,或者說任少名沒有任何準備,”旦梅不屑說道,“那說明任少名的確是爛泥扶不上牆。”


    什麽?


    常真心中微微一沉,因為她沒有想到旦梅對鐵騎會竟然是這樣的態度,難道這是陰癸派對鐵騎會的態度?


    “常師侄,”與旦梅同行的是四魅之一的月姣,瞥了常真一眼,“切莫本末倒置,你首先是我陰癸派弟子,然後才是鐵騎會的護法。”


    原來是這樣……


    常真頓時恍然,任少名雖然對陰癸派不乏尊重,但這也隻是表麵的尊重,哪怕她與惡僧法難為鐵騎會嘔心瀝血,但在鐵騎會中他們也沒有什麽實權,因為任少名對他們防範甚重,擔心鐵騎會大權旁落,最終成為陰癸派囊中之物。


    現在天下大亂,鐵勒曲傲估計也會蠢蠢欲動,一旦曲傲進入中原,陰癸派對鐵騎會的影響就更小,屆時任少名與陰癸派的這種聯盟將更加脆弱。


    曲傲可是任少名的親爹,而鐵勒的力量作為一個整體,對任少名而言將更有吸引力。


    “算算時間,”旦梅嘴角微動,“杜伏威出現在這裏的消息應該也傳到任少名手中,任少名應該已經出動了。”


    “可杜伏威、張若望、宇文化及在這邊啊。”常真心中不解,“難道說江淮軍中除了他們這人三人之外,還有其他人可以當家作主?”


    “如果江淮軍真的被楊廣收編,”月姣冷笑。“那有沒有杜伏威、張若望、宇文化及,都不會影響江淮軍的行動。”


    ……


    竟陵。


    三千鐵騎在眾目睽睽下,狂奔出城,直撲長蕩湖。


    對江淮軍,任少名原本並無惡感。若非江淮軍頂在前方,吸引了隋軍的注意,鐵騎會說不定會遭到隋軍的猜忌。


    在江南地區,擁有一支騎兵,不管對官府還是對世家、幫派而言,都是一種極大的威懾,甚而是滅頂之災。


    現在江淮軍南下,鐵騎會首當其衝,必將成為江淮軍的重點打擊對象,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不管用在哪裏都是有道理的。


    江淮軍中有杜伏威、宇文化及以及江淮軍的新任龍頭張若望,如果能將他們一窩端,江淮軍將再也不成氣候,哪怕江淮軍投靠了隋軍,沒有了杜伏威的江淮軍就是沒有了爪子的病貓,不足為懼。


    任少名不是沒有考慮過江淮軍設伏的問題,但若長蕩湖約戰為真,那江淮軍來不及設伏;若長蕩湖約戰是江淮軍的陷阱,竟陵城外一馬平川,茅西鎮外也有鐵騎會的暗哨。若江淮軍大舉出動,任少名相信他有足夠的時間在運動中重創江淮軍。


    ……


    左手中的百變菱槍脫手,趙德言右臂振動,右手所握的百變菱槍如使臂指。卷起了被擊飛的百遍左菱槍,與此同時,趙德言腳尖向下一探,踩在躍馬河麵,借力向後彈射而出,形如人形的蒼鷹。掠水而過,迅速退迴了對岸,聲音在躍馬河麵迴蕩:


    “梵會主果然劍技高明,趙某佩服佩服。”


    梵清惠心中略有失望,強留甚至強殺趙德言的計劃落空,隻好返身踩水而退。


    趙德言一招不慎落敗梵清惠之手,似乎並未讓畢玄、石之軒驚訝,相反,他們似乎對這個結果也能接受。


    “不科學啊,”黑山五友老二司長清難以置信,“趙德言怎麽表現這麽差,一點都不像我們遇到過的趙德言。”


    在黑山五友接觸過的趙德言來看,這貨不僅百變菱槍使得出神入化,而且心思狡詐,手段陰狠,除非被逼到絕路,否則趙德言不會使出他的殺手鐧——


    日月雙星。


    日月雙星是趙德言的保命絕招,黑山兄弟數入大唐世界,隻有兩次逼出了趙德言的這一記殺招。


    在黑山五友看來,趙德言這次認輸太過放水,這裏麵肯定有陰謀。


    趙德言之後,則是石之軒出場。


    石之軒的不死印法雖然罕見江湖,但不管是宋缺還是寧道奇都不敢輕忽以對,似石之軒這等驚才絕豔之輩,莫說是魔門,縱然是整個江湖也是鳳毛麟角,百年不遇。


    “久聞天刀之下,無物不斬,無物不破,”石之軒向宋缺含笑點頭,“石某不才,願領教宋兄驚天刀技。”


    宋缺默然不語,翻腕拔刀——


    唰!


    刀光無色,刀光無聲,但在這一刻,所有關注這一戰者皆是雙眼刺痛,似乎又一道閃電隨著宋缺的拔刀而閃亮登場。


    一刀之威,恍若閃電!


    隔河,宋缺長刀斜舉,直指石之軒,如破天之刃,令人不敢直接目擊。


    石之軒麵色嚴肅,翻掌如花,一種佛祖拈花而笑的意態籠罩在石之軒身上,這一刻石之軒如同大德高僧轉世,悲天憫人的氣息向著四周擴散。


    雙方還未短兵相接,但其氣勢交鋒已經勢同水火,氣機交纏更是你中有我——


    任何一方的氣勢稍退、心境波動,都將引來對手勢不可擋的轟天絕殺!


    高手,果然是高手!


    黑山五友相視苦笑,沒想到被主神拔高了實力的宋缺與石之軒,果然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將他們的戰技與精神力量相結合,達到了令他們羨慕嫉妒恨的境界。


    雖然他們還沒有掌握精神力量,雖然他們距離雙方的戰場還有段距離,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感覺到宋缺渾身上下洋溢而出的如山的殺機、殺意,並不妨礙他們被石之軒悲天憫人的氣息觸動心靈深處的那片柔軟之地。


    嗦嗦的聲音,從室外傳來,黑山五友相顧駭然:


    該死的石之軒,這麽遠都能影響到他們,讓他們刹那失神,他的不死印法該不會大成了吧?


    莊誌恆心念閃動,迅速做了一個散開的手勢,然後用手指點了點自己、老二和老九三人——


    唰!


    黑山五友瞬間化作五條黑影,貼牆而立,將他們的身體與牆壁合一,若不細看,很難發現其中的差異。


    莊誌恆、司長清、鄭誌強發出微弱的唿吸聲,何光生與田明鑫則是閉住了唿吸,免得打草驚蛇。


    噗噗噗!


    弱不可聞的暗器聲在室內響起,被黑山五友擊殺過一次的六扇門的三名哨探憋屈地再度被擊殺。


    吱呀……


    門窗開啟的聲音極為弱小,若不細聽,則很難察覺到這種異象,三條身影從門窗的夾縫中一閃而入,流暢的動作讓黑山五友心中讚歎——


    登堂入室的技藝相當嫻熟,與他們五人相比也相差不遠,縱然不是同道中人,怕也是偷香竊玉的慣犯。


    三條身影躥入了房間,互為倚背,眼神如電,在房間內掃射,旋即,這三條身影同時僵直,手足冰涼——


    就在他們的四麵,五雙好奇、玩味的眼神正上下打量著他們。


    該死,怎麽裏麵還有人啊!


    捉賊見贓,捉奸見雙,他們被人堵在房間內,到底是算捉賊還是捉奸?


    莊誌恆舉起左手,亮出掌心,然後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示意對方稍安勿躁,方才緩緩開口:“三位兄弟動作如此熟練,想必不是做慣了梁上君子,就是習慣了偷香竊玉?”


    “哈哈,”站在莊誌恆對麵的黑衣人尷尬地打個哈哈,“多謝諸位大哥手下留情,我們兄弟無意冒犯,這純粹是巧合。”


    黑山五友能夠避過他們的感知,如果對他們進行偷襲的話,那他們肯定也避不開,縱然不死怕也會重傷。


    “在下莊誌恆,不知三位如何稱唿?”


    這個大唐與莊誌恆他們經曆過的大唐差別太大了,而這次莫名其妙而來的正道磨刀大戰,更讓莊誌恆心存警惕。


    參與者之間固然是敵人,但在主動場景中,沒有了任務的衝突,參與者之間未必不能合作。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黑山五傑當麵,失敬失敬,在下周亮,見五位大哥。”周亮當即讓自己的腰段更為放低,滿臉堆笑,“難怪小弟感覺不到房間內還有其他聲音,原來是五位大哥在這裏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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