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百誠的幸運和天鬆道長的重傷,讓迴雁樓看客認識到田伯光的真正實力,趙天倫驚豔的一劍讓他們明白趙天倫的不凡。


    “林少俠好劍法,福威鏢局果然厲害。”


    “林總鏢頭,如果有暇……”


    “林總鏢頭,在下是……”


    田伯光的死,證明了福威鏢局的崛起,原本迴雁樓的看客準備連帶著拍趙天倫的馬屁,卻沒想到趙天倫竟然在眾目睽睽下搜屍,所以他們隻能去恭維林震南的教子有方——


    兒子英雄爹好漢嘛。


    田伯光縱橫江湖仰仗的是輕功,號稱“萬裏獨行”,他的刀法之快有很大程度就是建立在他輕功的基礎上。


    隻是,讓趙天倫遺憾的是,田伯光的身上竟然沒有秘笈,隻有銀票。


    這尼瑪不科學啊!


    即使按照遊戲的規則,田伯光也應該算是一個精英怪物,少說也得貢獻一門技能吧,這些沒用的銀票好做什麽?


    “林公子,”遲百城童靴湊了上來,一臉的忐忑,“在下遲百城。”


    “知道,”趙天倫頭也不迴,招來一名店夥計,“你幫我搜他的身,這家夥偷了我一些東西,如果你能找到,我賞你一百兩銀子。”


    遲百城嘴角狂抽搐,對趙天倫的無恥徹底無語,如果田伯光現在還活著的話絕對會跳起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怎麽還汙蔑別人?


    一百兩銀子的吸引力,壓倒了對屍體的恐懼,店夥計蹲下身,很細心地一點點地在田伯光身上摸索起來。


    “遲兄,”趙天倫轉向遲百城,“咱們相見恨晚,一起喝一杯,你是喜歡貓尿呢還是可樂?”


    “還是可樂吧,”遲百城童靴迴答得很溜,“貓尿味苦,不喜歡。”


    偷聽兩人談話的迴雁樓看客們傻眼了——


    貓尿能喝嗎?


    可樂又是什麽?


    成功接頭的遲百城很激動,當然,他也應該激動,按照劇情他是要喪命在這裏的,趙天倫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能不激動嗎?


    隻是,這裏人多眼雜耳朵也雜,所以兩人也不敢談別的,雖然主神沒有對他們進行約束,但他們都看過無限流的小說,都明白一些禁忌。


    縱然沒有這些禁忌,表現得太另類也會增加他們下麵的存活難度。


    “公子,”店夥計突然從田伯光腰帶的夾層中發現了什麽,撕扯開後,店夥計找到了寫滿字體的綢布,欣喜地捧到趙天倫的麵前,“公子,是不是這些?”


    趙天倫接過瞄了一眼,點點頭,很爽快地取出兩百兩銀票塞給店夥計:“辛苦,另外一百兩就麻煩你將這個淫賊挖坑埋了。”


    遲百城眼珠子紅了,雖然他隻看到了幾個字,但那幾個字卻是——


    萬裏獨行功法。


    ★★★★★


    “天鬆道長,”林震南已經養成了自虐的習慣了,每每開口之前先傷自己的喉嚨,偶爾忘記時才會讓人聽到他尖利的原音,“實在抱歉,不知你現在情況如何?”


    林震南原本想開口自責,不過,人老成精的林震南突然想起若是自責出手太晚,豈不是嘲諷天鬆實力太弱?


    所以,林震南幹脆略過這一點,直接詢問天鬆道長的傷勢。


    “多謝林總鏢頭仗義相助。”


    天鬆喘了一口氣,現在他的傷勢並沒有原本劇情中嚴重,因為田伯光閃身上步一刀劈開遲百誠的胸膛,讓天鬆有了警覺,縱然因為趙天倫的大放厥詞而震驚,而被田伯光抽冷子一刀劈中——


    和原本的劇情相比,天鬆現在傷勢真的輕了很多。


    “在下華山派令狐衝,”令狐衝也訕訕走過來,“拜見林總鏢頭,家師是……”


    “令狐衝,我知道你,”趙天倫突然轉身,看向令狐衝,搖了搖頭,“華山派掌門君子劍嶽先生的二弟子,但說實話,我很失望。”


    失望?


    別說是令狐衝,縱然是林震南也不知道趙天倫為什麽會來這麽一句?


    要知道,林震南對趙天倫是很好奇的,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趙天倫沒有離開過福州,最遠的地方也隻去過洛陽,可為什麽衡山派劉正風的女兒會不遠千裏倒貼過來?


    好吧,趙天倫有神秘人指引,可這個神秘人應該不會無聊到給趙天倫做媒,所以,林震南真的很好奇。


    現在,令狐衝的名字他是第一次聽說,那趙天倫也是第一次見到,可他為什麽會對令狐衝失望?


    “不知林公子此言何意?”


    令狐衝臉色難看,語氣自然也不爽——


    一麵之交,你來一句很失望,你以為你是誰啊?


    幹掉田伯光就很了不起?


    ★★★★★


    趙天倫不喜歡令狐衝,是因為令狐衝不懂得感恩,不懂得為別人著想,或者說,他的主角意識太強,認為他不管做什麽都是對的,完全不顧忌道德輿論,完全不顧忌自己的行為會給愛他的人帶來困擾、麻煩。


    令狐衝是孤兒,由嶽不群夫婦撫養大,可以說嶽不群夫婦就是他的養父母,可他是怎麽對待自己養父母的?


    令狐衝在發現思過崖的五嶽劍派秘笈後,嶽不群夫婦親上思過崖看望他,還帶來嶽夫人親手熬得參湯給他喝,這樣待他和對待親生兒子沒有什麽區別了。


    趙天倫記得當時令狐衝有心告知但嶽不群夫婦走的急,來不及說,可以理解;半個月後,令狐衝想說,卻得知劍氣之爭的隱秘,不敢說,也可以理解;再往後麵,令狐衝以《獨孤九劍》解救眾人時,寧可被嶽不群懷疑是《辟邪劍譜》,令狐衝也不肯以五嶽劍派古劍法來解釋……


    是令狐衝笨想不到這一點,還是他壓根就忘了這迴事?


    難道風清揚的授藝之恩就要高過嶽不群、嶽夫人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不成?


    令狐衝出場時已經二十七八歲了,二十七八歲的人縱然再放蕩不羈也不至於連誰是他的親人都分辨不出來吧?


    就因為答應了風清揚不泄露他的蹤跡,就寧願與親人產生隔閡、疏離?


    令狐衝覺得自己堅持了原則,但他有沒有想過嶽不群、嶽夫人的感受——


    十五年的養育之恩,養了一頭白眼狼?


    令狐衝隻覺得別人對不住他、冤枉他,他卻從未想過別人為什麽要懷疑他?


    ……


    “何出此言?”趙天倫搖搖頭,“令狐衝你是誰?田伯光又是誰?”


    “我是誰?”令狐衝愣了一下,“我是華山派弟子,田伯光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淫賊。”


    “哦,你也知道你是華山派弟子啊,”趙天倫冷笑,“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你代表的是華山派的顏麵,可你做了些什麽?竟然與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清白的淫賊稱兄道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種舉止會給華山派抹黑,會給你師父嶽先生抹黑?”


    “堂堂君子劍的徒弟,竟然和淫賊稱兄道弟,”趙天倫真的是很無語,“令狐衝,總不成你認為你的一舉一動隻代表你的意思,和其他人無關吧?”


    “林公子,你說的這些,我的確沒有想過,”令狐衝臉色羞紅,不過,旋即他抗聲反駁,“我令狐衝坐的直行得正,何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語。”


    “你可以不在乎,但你師父在乎,華山派在乎,”趙天倫氣極而笑,“令狐衝,你也是奔三十的人了,拜托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你的行為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你的行為會不會傷害到愛你的人。”


    以相麵之術來看,薄唇的男子天性涼薄,而令狐衝恰恰是劍眉薄唇,當然,這很可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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