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崖底有些奇怪,秦規宇四處查看了之後不禁疑惑,離岸邊越遠雜草就應該越多才對,可是他明顯感覺到地下很平坦,用手一觸,居然沒有草的生長,那這麽說來,這崖底下應該有人住才對。迴頭看了看遠處篝火旁的身影,秦規宇快速走了迴去。

    夏禾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隻見秦規宇將燃燒著的幹柴全部扔進深潭裏,用土將火熄滅,然後斜睨著她。

    “能走麽?”秦規宇看著她疑惑的表情有些好笑,聲音都不自覺的變得沒有那麽冷硬。

    “幹什麽?”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但是看著他的舉動,心裏還是疑惑,現在這樣能去哪裏?在懸崖底又什麽地方可去?

    秦規宇沒有迴答她的話,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剛剛吃了魚精神倒是好了一點,當下立即彎下腰,不顧夏禾的掙紮將他抱了起來。

    “喂!你幹什麽!”夏禾嚇了一跳,見他這樣抱著自己,不由得大喊,“我腿又沒毛病,可以自己走,你給我放開!”隻要一想到他這雙手殺死了唐玉璞,夏禾的心裏就滿是憎恨與厭惡。

    “原來力氣這麽大,那你裝什麽虛弱。”說著突然放開了她,夏禾沒有防備的一下子又跌坐在了地上,既然她這麽不知好歹,本王又何必理會!

    恨得牙癢癢的夏禾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跟這個人待在同一個空間都讓人無法接受,夏禾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想著如果現在有一把匕首是不是就能刺穿他的胸膛?走在前麵的秦規宇絲毫沒有感受到夏禾的變化,隻是朝著光禿禿的那塊地方走去。

    一直走了半個多時辰,夏禾有些力不從心了,歐陽沐風的迷藥在她體內並沒有完全的散去,盡管當時唐玉璞將她體內的血放出了一點讓她不至於失去心智,可是現在還是有些昏沉沉,夏禾看著前麵的秦規宇好像是兩個人,又逐漸的重合,突然兩眼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秦規宇正在仔細的探究方向,隻聽得身後一聲“嘭”的響聲,急忙轉過頭,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夏禾,心裏歎了一口氣,明明已經支撐不下去了還要硬撐個什麽勁?立刻扶起地上的人兒,打橫抱在懷裏。

    身上出了些汗,秦規宇顧不得擦,在走過一個轉角的斷崖時,有一束燈光映入了眼簾,真的有人住!快步的朝那燈光的來源靠近,在走進院子時,秦規宇看到了擺設的很整齊的植物,看上去像是藥材,心裏暗暗高興。

    來到了房門外,輕輕叩響門扉。“誰?”有男子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門輕輕地打開了,秦規宇看到了一張一場恐怖的臉,仿佛是被大火燒過一般的容貌,麵目猙獰的樣子令秦規宇怔了怔,沒有見過麵相如此醜陋的人。

    “你們怎麽來到了這裏?”打開門的男子站在門檻上,看起來並沒有想要他們進屋的意思。不過他也奇怪,自己在這裏住了十多年的光景,從未有人探訪過。

    “在懸崖邊上打鬥,失誤掉下來了。”秦規宇一向對人都沒有好感,看到麵前的男子一副質問的口氣,心裏更加的不舒服,他容貌上雖然看不出年齡,但是聽聲音不過三十來歲,可感覺上倒像是一個曆經滄桑的老者。

    “打鬥,你們是什麽人?”看了看眼前眉目俊朗的男子,他心裏有些敵意,不,是對所有眉目俊朗男子都有敵意。

    “本王是葛南王府的王爺,這是本王的王妃。”

    男子一聽立刻變得激動來,“王爺?你是狗皇帝秦遂軒的什麽人?”

    聽著自己父皇的名字被加上了狗皇帝三個字,秦規宇頓時怒火中燒,雖然他對那個名義上的父皇也沒有好感,卻還是立刻變了臉色。“本王父皇的名字豈是你這個刁民叫的。”

    父皇?是那老賊的兒子啊,真是上天開了眼,讓他在這裏遇到仇人的兒子,隻見刀光一閃,麵相醜陋的人立即從身後拿出一把匕首,朝著秦規宇刺過去。

    沒有想到突然遭到襲擊,秦規宇立刻閃身用輕功向後退了一大步,將夏禾放在旁邊,抽出佩劍直接刺向那人的喉頭。

    見著利劍朝自己刺過來,醜陋的人躲閃不及,差點被直接刺死,在靠近自己喉頭約莫半寸的地方,秦規宇的劍停了下來,敢這樣行刺本王的人,本王定會叫你死得難看,但是在你死之前,本王也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一聽到秦遂軒就要刀劍相向。

    “說,你是什麽人?”利劍*在那人的脖頸,秦規宇十分清楚,這人根本就不會武功,拿著匕首刺向自己靠的也不過是蠻力而已。

    “我與秦狗賊的兒子無話可說,要殺要剮請便。”心中是恨的,恨自己不敵這什麽狗屁王爺,更恨他是秦遂軒那狗皇帝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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