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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璐估計,扶餘人全民皆兵,隻是一個誇張的說法,他怎麽也沒想到,扶餘人還能組織一支女騎兵。品書網..當女騎兵出現也他的眼前的時候,他一時驚呆了。


    “噠噠噠……”


    馬蹄劇烈地震顫大地,也讓張璐清醒過來,他親自在槍手中督戰。


    扶餘女騎兵的速度,絲毫不遜於男子,明軍槍手們還沒從異樣中解脫出來,她們就進入了燧發槍的射程。


    “射擊!”張璐一聲大喝,讓正在遐想的槍手們清醒過來。


    “砰,砰砰,砰……”


    燧發槍開始射擊了,但這次射擊,像是老牛尿床,一緊一鬆的,根本不是在齊射。


    張璐大怒:“她們是騎兵,是我們的敵人,她們不是女人,這裏是戰場。”


    但槍手們一時無法調整過來,槍聲時而密集,時而稀疏,就是齊射不起來。


    不過,子彈還是射出去了,隻要燧發槍沒有熄火,女騎兵就難以越過死亡線。


    子彈射在女人身上,和射在男人身上,沒有什麽不同。


    唯一的區別,是她們腦後的長發。


    這些扶餘女人,隻是倉促上陣,頭發都沒來得及束起,當她們從馬背上墜落的時候,由於風的阻力,長發散落在身後。


    在夕陽的照射下,透過長發,她們的臉上,都是死一樣的安詳。


    槍手們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來欣賞這慘烈的人間絕景,在敵人沒有消滅完之前,他們能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射擊。


    不到兩千女騎兵,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戰場重新歸於平靜,受傷的女騎兵,和男騎兵的待遇一樣,都是被明軍補上一刀,早點迴歸長生天。


    與滿桂正在激戰的扶餘騎兵,還有三四千人,當他們看到部落最後的戰士-------女騎兵全部隕落的時候,他們撇下了滿桂。


    他們像狼群一樣,紅著眼睛,喘著粗氣,發瘋般撲向皇家第三師。


    滿桂沒有追趕,這些扶餘騎兵,現在沒有向他進攻,根據他與王慕九達成的口頭協議,他撲向後麵的扶餘部眾。


    格斯兒領著一隊騎兵,輕裝繞道向東,截住扶餘部眾最後一條逃生的道路。


    格斯兒剛剛到達指定的位置,滿桂就從西麵殺過來,他不管是老弱病殘,也不管是男人女人,隻要是扶餘人,全部斬殺。


    大淩河南岸河堤,哭聲與殺戮齊鳴,血液與河水混合。


    扶餘人將他們的目光,投向他們最後的希望,但扶餘人最後這一股騎兵,也正倒在距離大淩河不足兩千步的地方。


    王慕九讓士兵們打掃戰場,他帶著幾名親軍,跑到滿桂的身邊,“滿軍座,他們隻是牧民,是不是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


    “王軍座,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扶餘騎兵歸你,扶餘部眾歸我,你不是想反悔吧?”滿桂一刀將麵前的扶餘孩子劈翻,滿不在乎地看著王慕九。


    “你……”王慕九頓時語塞,他沒想到,滿桂當時留了這樣一手。


    “王軍座要是反悔,也不是不可以,主要你將扶餘騎兵救活,他們歸我,那這些扶餘部眾就歸你,我才懶得幹這屠殺的勾當,他們連反抗都不會,一點意思都沒有。”滿桂嘴裏說著,手上的馬刀絲毫沒有停息。


    “你……”王慕九幾乎吐血,這滿桂,就像是大海中的鯊魚,一旦沾上血腥味,什麽都可以放到腦後,“滿軍座,你再濫殺無辜,當心我向陛下控訴你。”


    “好,”滿桂一腳踢在一個老翁的前胸上,將他踢翻個跟頭,從空中倒栽下來,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看在王軍座的份上,我讓一步。”


    王慕九以為滿桂要放過這些扶餘人,哪怕給他們一些懲罰,隻要保住命就行,“滿軍座……”


    “都住手!”滿桂叫停了正在施暴的士兵,“將他們趕下大淩河,如果有誰能在一個時辰後上岸,我就放過他。”


    “你……”王慕九氣得想撞牆,但草原上現在還是光禿禿的,連顆大樹都沒有,“你這和一刀殺了他們,有什麽區別?”


    “王軍座,你不是見不得殺戮和血液嗎?我就聽從你的勸告,不過,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滿桂一揮手,絲毫不在意王慕九的感受。


    士兵們舉起馬刀,他們不再砍向扶餘人,而是像趕鴨子似的,將他們一步步趕過河堤,如果不配合,直接就被馬刀砍殺。


    哭聲震天,特別是女人和孩子,但大淩河畔,就像它的過去一樣,隻講實力,不講仁慈。


    王慕九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撥轉馬頭,迴歸皇家第一軍。


    當朱由檢帶著洪承疇的第四軍感到大淩河的時候,戰場已經打掃完畢,一切罪證都已經被消滅,大淩河中的屍體,早已不見蹤影,不是被水衝走了,就是進了魚兒的腹中。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朱由檢的左路軍,已經徹底殲滅了時時威脅喜峰口長城的朵顏三部,除了俘獲的一萬三千壯丁戰俘和五千年輕的女人,草原上已經荒無人煙。


    朱由檢親自主持了軍事會議,總結第一階段的戰爭得失。


    會議快要結束時,王慕九站了起來:“陛下,朵顏三部並非全是軍隊,以後還會有這種情況,遇到敵人的非戰鬥人員,我們怎麽辦?”


    這真是個難題,遊牧民族所有的壯丁,都是戰士,而且很少有投降的,明軍與他們激戰,最好的方式,就是消滅他們,問題是他們的家眷。


    直接一刀殺了,有些殘忍,他們畢竟不是士兵,那如果不殺呢?俘虜?還是放了?


    如果俘虜他們,時間久了,數量一定不會小,對待這些人,將來怎麽辦,朱由檢還沒想好,但至少現在要養活他們,明軍的糧食運到遼東,本來就費盡千辛萬苦,現在還要養著這些遊牧部落的老弱病殘,想想也是覺得冤枉。


    那如果放了呢?


    朱由檢的目標,不僅是要削弱建奴,他還要在草原上一步步建立漢人的統治,要真正建立漢人的統治,就必須收複他們的心,這些遊牧民族的遺民,他們的家主,她們的男人被明軍殺了,還能指望他們對大明感恩戴德?還能指望他們真心臣服大明?


    “陛下……”見朱由檢正在遲疑,滿桂試探著。


    “滿桂有什麽好的想法?”


    “陛下,這些老弱,留下不僅浪費糧食,而且,時間久了,還可能引發事端,不如……”


    “不如怎麽?”朱由檢明知故問。


    “陛下,不如殺了幹淨。”


    “殺了?”按朱由檢內心的想法,他也是認為,殺了,一了百了,明軍現在在草原上還沒有建奴的影響大,殺了正好可以立威,但人命畢竟不是牲畜,他也不想留下暴君的罵名,“你們呢?你們怎麽看?”


    “陛下,依末將看,滿軍座的想法,的確是最佳的選擇,我們不能放了他們,若要養活他們,需要大量的糧食,而且……而且,也沒什麽用處。”洪承疇對滿桂的想法,是舉雙手歡迎的。


    “可是,他們是人呀……”


    “陛下,建奴在遼東,不是殺了數百萬漢人嗎?留下這些異族,一旦他們強大起來,遲早是我大明的禍害。”洪承疇本來就是遼東人,又在遼東從軍多年,對遊牧民族的兇殘,了解得十分透徹。


    “可是,朵顏三部,畢竟不是建奴,他們都是蒙古人。”


    “陛下,蒙古人也曾南侵過,當年他們攻滅大宋,殺的漢人還少嗎?”李立站起來,向眾人抱拳行禮,希望得到眾人的支持,“現在蒙古人四分五裂,他們才衰落下去,一旦他們出現一個像成吉思汗那樣的頭人,將蒙古各部統一起來,蒙古,必將成為漢人的大敵,我大明立國兩三百年,蒙古國患從來未滅。”


    朱由檢默然不語,李立說的沒錯,北方的遊牧民族,侵略性強,隻要他們不滅,遲早會是漢人的心腹大患。


    朱由檢根據曆史記憶,漢民族自從建立大一統以來,北方遊牧民族的威脅,從來沒有解除過,秦漢時期的匈奴,大唐時代的突厥,兩宋時代的契丹、女真和蒙古,到了明朝,不僅蒙古死而不僵,還出現了一個建奴。


    在世界曆史上,漢民族在經濟、文化、科技上,長期處於世界領先地位,為什麽到了近代,漢民族缺席了航海大發現,以致國家越走越弱?


    關鍵就是北方的遊牧民族。


    是他們牽製了漢人太多的國力,是他們牽扯了漢人太多的精力。


    關於北方的遊牧民族,朱由檢也曾思考過,為什麽他們老是侵略漢人?


    朱由檢的答案,一是天寒地凍的地方,族群容易養成好武的性格,人與人之間,為了一點小事,就能拔刀相向,何況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國家之間;二是北方嚴酷的生活環境,沒有農業,北方的土地,養不活大量的人口,所以他們就搶奪漢人的財物,如果搶不到足夠的糧食,他們當中,很多人就會餓死。


    這樣的兩條原因,遊牧民族自己可以改變嗎?


    知道這個原因的人,同樣知道結果:絕對不能。


    除非遊牧民族甘願自己餓死!


    朱由檢漸漸皺起眉頭,這遊牧民族,真是可恨,你要和平相處,他們偏偏不時南下入侵,你真要一了百了的時候,還要背上道義上的責任。


    “陛下……”


    “嗯?”朱由檢從沉思中驚醒,“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今後別再濫殺無辜了,他們也是人呀!”


    朱由檢趕緊結束了會議,這個問題,他真不好解決。


    第二天,左路軍強度大淩河,但皇家第一師李俊部,卻是押著所有的戰俘,沿著大淩河一路向東,直奔廣寧城。


    李俊不僅要將戰俘送到廣寧,更要從廣寧接受糧食、彈藥和人員的補給。


    左路軍暫時在大淩河北岸駐守,等待李俊迴歸。


    當李俊到達廣寧的時候,原來駐紮在廣寧、錦州和寧遠的第一集團軍,早就離開駐地,現在的遼東三城,都是孫承宗的遼東軍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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