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師父會連你的份兒一起追了的!”張子祥早已忘了最初追出來的目的是什麽,一心隻想著超過眼前的這個神秘奸細。


    那個奸細好像是知道躲不過張子祥的追捕了,忽然之間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朝著張子祥投射了一道符咒。


    “來的好!”張子祥暗笑一聲,身子在高速運轉中微微一偏,險險地避過了那道符咒。


    隻見那道符咒滑過張子祥的麵前,徑自打入了他身後的一棵參天大樹上。


    銳利的劍氣縱橫睥睨,驟然爆發。那棵大樹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這道劍氣給攪得粉碎!


    “清風寒光劍!你是昆侖派的人?”張子祥心裏一驚,剛要施展的法術也不由得一停。


    昆侖派的人什麽時候改行當奸細了?


    昆侖派可不是什麽好惹的門派。其門內最富盛名的便是各類劍修法門,威力巨大。昆侖劍法中,“清風寒光劍”更是隻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學習的。眼前的奸細剛才甩出的若是封印了“清風寒光劍氣”的靈符,那肯定和昆侖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且昆侖派掌門昆吾真人身為“半步大乘”的前輩高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為難後輩。為人更是護短的緊,不管有理沒理都會為門下弟子出頭。


    最重要的是昆侖派身為道家聯盟中的一員,若是被他知道自己與其門下弟子發生衝突,肯定會鬧上龍虎山。這樣會給龍虎山天師道帶來不小的麻煩!


    “不好辦了啊!”張子祥暗罵一句,收起了手上一直捏著的靈符,轉而臉上堆滿笑容,連連擺手。


    “誤會誤會!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啊!在下張子祥,乃是龍虎山天師道天師張符的侄子,不知這位道友是昆侖派的哪位師兄啊?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茶,交交朋友如何。”毫無節操的張子祥完全忘了剛才將人家追得像條狗一樣,轉眼之間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張子祥?嗬嗬!”那人的反應卻是非常古怪,一身黑衣配上黑紗蒙麵,完全看不清他的具體表情,但是他的靈氣波動卻是騙不了人。


    有殺氣!


    張子祥反應敏捷,幾個騰挪之間便避開了一道摧枯拉朽的劍氣。


    “空明幻虛劍!喂喂!什麽仇什麽怨!你要置我於死地啊!”張子祥拍著胸口,直道僥幸。


    眼前的黑衣人所用皆是昆侖劍修法門,但對同道中人卻是絲毫不留情麵。不!應該說是出手狠辣,完全沒有一絲道家“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線生機於天地萬物”的悲天憫人。


    他真的是昆侖門人嗎?


    “嗆——”


    黑衣人見符咒不起作用,二話不說,放棄了再去施用符咒的打算,立刻拔出了腰間的法劍,衝著張子祥疾馳而來。


    張子祥也是光棍,看見黑衣人這拚命的勢頭,馬上……撒腿就往後跑!


    開什麽玩笑!


    一個氣修和一個劍修比肉搏,腦子沒壞吧!


    還好剛才加的狀態沒有卸下來,論起追跑的速度,張子祥還是要比那黑衣人快上那麽一點點。


    不過,這人也真是莫名其妙!沒仇沒怨的,幹嘛非得追著他打不可?


    張子祥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給搞了個措手不及,原本是他追人,怎麽一下子變成人追他了?


    “喂喂!我不出手是看在昆侖掌門麵子上,你以為我真怕你啊!”張子祥心頭火起,轉過頭威脅道。


    而那黑衣人也是幹脆,直接反手就是一道劍氣激射而去。


    張子祥狼狽地一縮身子,在地上滾了兩滾,才得以逃脫這道劍氣的範圍。


    不過也因為這麽一耽擱,他們之間的距離就縮短了一大截。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張子祥火大了,立馬刹住腳步,抬手就是一道瞬發雷符,徑自向著黑衣人劈去,“給你嚐嚐電擊的滋味吧!”


    黑衣人法劍一震,那道雷符所產生的雷電瞬間被導引到劍身之上,光華一轉,反向張子祥疾射而來。


    “神劍禦雷!該死!”張子祥忘了昆侖派裏還有這一招,瞬間被他自己發出的雷電打了個正著。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張子祥渾身上下一片焦黑,空氣中還微微散發著烤肉的香味。


    那黑衣人也沒閑著,法劍一抖,又是一道劍氣衝著張子祥飛射而來。


    “我說你有完沒完啊!”張子祥才從被電擊的麻木中清醒過來,就看見眼前一道劍氣直衝,慌忙間將身上裝著所有瞬發靈符的乾坤袋扔了過去,希望能夠阻擋一下。


    劍氣劃破了乾坤袋,裏麵的靈符被劍氣一激,瞬間爆發。什麽雷符、火符、加速符、沐浴符、雜七雜八符……統統觸發,一聲巨響伴著強烈的衝擊波在兩人中間爆發,他倆不受控製地被衝擊波一頂,徑自往外飛去。


    周圍的一切生命都被這突然爆發的靈力爆炸給摧毀,中心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大坑。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衣人一瘸一拐地再次來到這個大坑之前,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大坑,嘴裏喃喃自語地念叨著:“張子祥……”


    ……


    張子祥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眼處是一頂熟悉的帳篷,而陪在身邊的那個人更是熟悉都不得了。


    賀若弼欣喜若狂地望著張子祥,長長地唿出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師父您終於醒了!您可不知道,徒弟我找到您的時候,您的模樣……”


    “我昏迷了多久?”張子祥感到一陣頭暈,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軟,體內的真氣也快要消耗殆盡,連忙打斷了賀若弼的長篇大論。


    “師父,您已經昏迷兩天兩夜了!軍醫說了,您身上受的傷沒有三個月,別想好透徹嘍!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身子,大將軍(韋孝寬)說了,接下來的軍議,您可以不必參加。話說迴來,師父,那天你追的是誰啊?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您可不知道啊!那天,徒弟我找到您的時候,您的模樣……”賀若弼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張子祥一陣頭疼,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徒弟還有話癆的潛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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