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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今天可是要帥哭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寧伯伯有過那麽狼狽和驚慌的樣子,我實在太崇拜師傅了。`樂`文`小說`.しwxs”都已經迴來好一會兒了,可吳越還是止不住的激動,晚上的場麵真是堪比好萊塢電影大片裏的鏡頭,一整個晚上她都在不停的迴味著,弄的一旁的秦蘭心裏不痛快,這麽重要的場麵,她卻不能去看,想想就覺得憋屈。


    而另一邊金娘卻與吳越截然相反,自迴來之後她就一句話也不說,站在陽台上吹了一個晚上的冷風了,她心裏很亂,這是三爺去世後,她接手的第一個案子,突然間就沒了頭緒,做起事來像個無頭蒼蠅,亂飛亂撞,遇到了麻煩的人,就直接就動用武力強行壓製,這些以前的她是不會這麽做的。可如今沒有了三爺,她仿佛就沒有了主心骨,無論做什麽心裏都不踏實。


    以前她做起事來,雖然衝動,但自信有餘,就算處理不了,反正還有三爺,這個想法這麽多年已經養成習慣了,可是現在,不管做什麽決定,都不會有人告訴她是對是錯了。微風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三爺,如果你在該多好,如果你在,今天晚上也就不會如此強行出頭了,如果你在,這個案子恐怕也已經結了。


    “多想無異,走一步算一步吧。”背後突然響起阿信溫柔的聲音償。


    “阿信,我想念三爺了,怎麽辦呢?”眼淚再次落了下來,做為賞金原不該這麽執著生死,可是思念的感覺如此的折磨,讓人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釋懷,就算她擁有再強大的勢力,再富有的資產,再長壽的生命,再年輕的容貌,又能如何,她最想見的人已經不在了,她擁有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


    阿信輕輕摟她入懷,此刻除了這個懷抱,他什麽也做不了。他就這麽抱著她,將她的頭埋在胸前許久許久,直到他的皮膚都透過衣服都感受到冰涼的濕度了。


    ……


    夜深了,大家都睡去了,金娘的房間卻空空的,奈何橋的兩旁亮燈了,照著底下的忘川河水格外的陰森,神秘攖。


    橋上的人影孤伶伶的站在那,很意外,大半夜不睡覺的站在橋上的不是金娘,卻是吳越,她倒不是閑著不睡覺跑出來玩深沉,她是追著金娘出來的,可是卻把她跟丟了,沒辦法以金娘的身手,腳程自然比她快。原本她也打算迴去的,可是看到遠處奈何橋的燈景倒是十分的迷離,便走了過來。自拍了幾張便打算迴去的,突然她站住了腳,手機的瑩光屏照在臉上,格外恐怖,隻見吳越睜大著眼睛看著手屏幕,在她剛才照的這些照片裏,竟然有一個黑影就在忘川河邊的大樹旁,她驚恐的迴過頭去看,那個黑影卻還在。


    有影子就不會是鬼,她連鬼都不怕,何況是人,於是她便尋著那個影子走了過去,隻是她忘記了一點,有時候人比鬼可恐怖多了,隻可惜世人的一雙眼往往被感情給蒙蔽住了。


    忘川河兩邊種的都是桃樹,每年桃花盛開的季節,這裏都擠滿了人,隻有在酆都,才能看到詩情花意的桃花與陰森恐怖的忘川河相相交錯在一起,這一奇景成為了這一片最吸引人的景點。


    吳越剛走到桃樹下,就聽到居然有人在念詩,……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吳越簡直以為自己要幻聽了,這是什麽情況,大半夜的,怎麽還有人在這念詩?她慢慢走過去,卻隻見一個男子靠在樹下喝著酒,剛才的詩就是他念的。


    吳越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男子,模樣約摸三十不到,個子很高,因為閉著眼睛看不到整體相貌,但是光看側顏的棱角就可以確定不會差不到哪兒去。


    那男子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吳越,“你是誰?”男子的語氣中有些傲氣。


    “先生,您沒事吧,這都什麽點了,您怎麽還在這念詩?”


    那男子站起身來,俯視著吳越,眼神中充滿蔑視,“你沒有迴答我的問題,我問,你是誰。”說話時那男子不停的靠近吳越,隨著兩人的距離拉近,吳越才看到這男子的瞳孔竟然是兩個顏色,一紅一藍。


    吳越心裏顧感不妙,這是個大活人,可不是貓,這種眼睛她知道,這叫陰陽眼,這個人可見陰陽。如此想著吳越趕緊向後退去,就要跑,卻被那人搶先一步,一把抓住。“迴答我的問道。”那男子的力氣實在是大,吳越根本就掙脫不掉他。


    “我就一普通人,你沒必要這麽抓著我。”吳越一邊掙脫一邊叫道:


    那男子雙手扳過吳越的肩膀,強行讓她對視著自己,“普通人,會在三更半夜來奈何橋嗎?”


    “照你這麽說,你為什麽在這,你又是誰?”


    那人放開吳越,“我叫清平,是個占星師,好了,現在你可以迴答我的問題了吧。”


    吳越看看他,突然轉身就跑,可最終還是被他抓了迴去,那人將吳越抵在大樹旁,兩隻胳膊牢牢的圈住她,“我不說走,你就不能走。”清平的眼睛直盯著吳越,語氣很是霸道。


    “這位先生,我就是剛好路過這,你放過我吧,好不好,求你了,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


    清平冷哼一聲,不屑道:“錢,我有的是,你誘惑不了我,我就偏偏不放你,你能把我怎麽樣?”


    吳越看著清平,知道跟他來軟的不行了,這個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一股子傲嬌之氣,吳越突然抽出一張符,清平一見立刻退後,“你是賞金獵人?”


    吳越嗬嗬笑道:“怎麽?怕了?”


    清平哈哈大笑起來,“我為什麽要怕,我又不是鬼,你捉不了我。”


    吳越拿著符,慢慢往後退,笑道:“我純屬路過無心打擾你的雅興,你繼續飲酒作詩,我呢,就迴去睡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好吧。”說著吳越撒開腿就跑,實在跑不動了,她才停下來,大喘著氣。這時突然一隻手從她的腰後伸出來,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小美女,乖乖的,別跑了,留下來陪哥哥喝酒。”


    吳越拚命掙紮著,心裏無限怨恨,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個色狼,偏偏這個地方又沒有人,叫都不會有人聽見,清平將吳越放下來,順手就將手裏的酒往她嘴裏倒,嗆的吳越不停的咳嗽,酒順著吳越的下巴流到了脖子,胸前的衣服全濕了。


    清平一臉壞笑看著吳越,“美酒可不能浪費了。”說著居然反手將吳越扣的死死的,從她的下巴一路舔到脖子,還不時抬起頭讚道:“沾了美人香的酒果然更是好喝。”


    吳越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在掙脫,身上的衣服都被擰的不成形了,一雙手也通紅通紅的,可是這些都比不上她此刻心裏的煎熬,如果她現在手裏有一把刀,她一定會把他的舌頭給割下來。


    “我求求你了,你放開我。”吳越用最後的力氣叫出了這句話,之後眼淚決堤的她連哭都沒有力氣了。


    清平被吳越這麽一叫,酒氣散了不少,從她的頸間抬起頭,他看著吳越已經快要哭瞎的眼,他趕緊放開了她,喝酒誤事,差點釀下大錯。他擦去嘴邊的酒漬,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吳越,“哭什麽哭,我又沒對你怎麽樣,不過是請你喝酒罷了,幹嘛要這麽傷心。”


    吳越一把推開清平,拚命的往前跑去,快到門口的時候才放慢了腳步,這時她看到商六從另一個方向走來,商六看到她也驚了一下。


    “六哥?你去哪兒了?”吳越問道:


    “我去找金娘。”商六淡淡的迴道:


    吳越看著商六,兩人沒有說話,商六轉身準備迴屋,正是這樣的神態,激怒了吳越,她的精神上的那根弦被徹底崩斷了,“金娘,金娘,你眼裏就隻有金娘,如果你心裏沒我,何必假惺惺的關心我是否受傷?你就隻知道師傅晚上不在房間,可曾注意到我?我如此狼狽的迴來,你有沒有問過一句啊,我發生了什麽事,碰到了什麽人?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麽啊?商六,你既然選擇對我無情,那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有幻想,如果你真的不把我當迴事,那就把我當個空氣人,永遠不要再靠近我,不要再跟我說話。我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若即若離,六哥,求你了,你若真狠心,就對我狠心到底吧,好不好?”


    商六站在原地,看他的神情,也不知道該怎麽樣去麵對這樣的場景,吳越苦笑幾聲,胡亂的擦去臉上的淚水,徑直越過他,頭也沒迴,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商六的臉色很是難看,他聞到了酒味,若是從前他不必問也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可是後來金娘說他的這種功能對於女人來說是非常不禮貌,沒有誰會願意將自己的內心世界裸露在別人麵前,所以金娘給吳越下了符,讓商六看不到她的想法。


    這一夜吳越又把自己的眼睛哭的又紅又腫,第二天早她出房門的時候,金娘已經迴來了,看到她的眼睛嚇了一大跳,“大小姐,你這又是在怎麽折騰?你哭什麽呀?”


    這時商六從房間出來,吳越看都沒看一眼,冷冷的下了樓,金娘看看兩人,“我這就出去一晚上,你們怎麽就鬧成這樣?六哥,你又把她怎麽了?”


    “她昨晚出去了,夜裏迴來喝了酒。”


    “喝酒?”金娘大驚,“這丫頭從來不喝酒的,她跟誰在一起喝酒?”


    商六搖搖頭,“我在門口碰到她的,沒有看到別人。”


    “那你們為什麽吵起來呢?”


    商六沒有說話也下了樓,金娘看著兩人,真是不明白,一個晚上的時間,能吵什麽呀,有什麽好吵的呀。


    吃過早飯,氣氛沒有一點緩和,連不懂情感的玉兒都感覺到了兩人不對勁,一個勁的問金娘,“他們兩到底怎麽了?”


    吳越放下碗,躲到後院的大樹下玩手機,一陣風吹過,一片花瓣掉落到她的腿下,看著這花瓣,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叫清平的男子,他到底是個什麽人呢,他自稱是占星師,可是卻又知道賞金獵人,大半夜跑到奈何橋邊去喝酒念詩,這愛好也太獨特點了。


    緊張的氣氛沒有緩和,可同時也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寧國昌跑了,連夜離開了酆都,老婆孩子都不要了,這麽大的家業也不要了,看來金娘的這一頓嚇唬還是很管作用的,做生意的人最怕的就是死,死了他這些錢怎麽辦啊。


    “要派要去追他嗎?”阿信問道:


    金娘無奈搖搖頭,“追迴來又能怎樣呢,他入獄了一了百了,剩下寧鳴和宋玉玲可怎麽辦,他們還要在酆都繼續過日子啊,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寧家在酆都可就待不下去了,他跑了也好,至少不會再害人了。留他一條命也算是給寧香一個交待。”


    “寧國昌背後的那個人不能就這麽算了。”


    “不是所有人都向往金龍榜,有些真正有本事的,並不一定願意和我們同伍,就好像武俠小說裏,江湖上的幫派個個都很厲害,可是他們卻不願意入朝做官,受別人控製,聽別人指揮,所以,這個人一定也是一個相當有本事且又自負的人,他覺得我們不配管著他。”


    “希望他是個聰明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否則隻是給自己帶來麻煩。”


    果然被阿信說中了,當天晚上,金娘收到了一封信,上麵有個地址,是寧國昌私自買下的房子,金娘看著這封信,不出意外,這個地址一定就是寧國昌藏屍的地方。阿信和商六去到這個地方,果然在那棟房子時發現了寧香的屍體,至今還保存的非常的完整,除了寧香之外,還有多達三十具的女性屍體,但是他們就不如寧香這麽幸運了,秦蘭看到這些屍體當場就吐了出來。


    屍體的腐爛程度暫且不說,而是他們的身上都長滿茶葉,細小的茶根從皮膚裏穿透出來,他們的根都紮進了血管裏,日日以鮮血養就,所以離上香泡出來的茶水才是紅色的,因為都是血。這些被害者都是女性,並且是同一天生日,而寧香也是這天生日,隨著屍體腐爛的程度,離上香的產量也就越來越少,所以寧國昌就不斷的更換屍體,而這些屍體也不會白白扔了。


    寧國昌會事先選好某一個女孩子,她的八字可以用來做母體,接著在火葬的那一天,就會把那些不要的屍體悄悄換進去,再把新鮮的屍體運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女孩並不好找,有時需要機緣巧合,所以離上香的產量才那麽不穩定,那麽的稀少。


    寧香的屍體被找迴,金娘和阿信合力超度了她的亡魂,宋玉玲幾乎快要哭昏過去,寧國昌跑了,寧鳴就成了家裏的頂梁住,一夜的時間金娘感覺他突然就長大了,寧香的骨灰被重新安葬,至於陰宅中的那個可憐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美麗的姑娘,隻可惜,再也找不迴來了。


    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也無從得知,不過既然他會把屍體的下落告訴他們,也就證明他是忌憚金娘的,這樣也好,從今往後他也不敢再胡作非為,但是這不代表金娘就此放過他了,全天下這麽多的眼錢,還能找不出一個人?


    “你真的不跟我迴北京?”金娘看著吳越沒有絲毫收拾行李的樣子。


    “這裏才是我的家,才是我該待的地方,我想多陪陪哥哥,這幾看他身體不好,我想留下來照顧他。”


    “吳老爺可不希望你一直待在他身邊,他希望你過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自己的生活,從小到大我就活在一個人的故事裏,我不想再這麽繼續活下去了,沒有意義。”


    金娘想了想,又道:“你不跟我迴去,那秦蘭怎麽辦呢?”


    “她是我的徒弟,當然得跟著我,我知道我能教她的東西不多,但是二三年還是沒問題的,等我沒有什麽可教的了,她就出師了,往後她就可以自己鑽研去了,這不是你經常告訴我的嗎?”


    “好吧,既然你這麽堅決,我也不勉強你,人各有誌,你能自己想開,是福氣,想不開也別難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日子總是要過的。我在北京不會逗留太久,如果你有事找我,或者想我了,就去燕山找我吧。”


    “好,師傅,你自己保重。”


    “我,你就不用擔心了,把自己照顧好吧。”


    “哦,對了,師傅,你對占星師了解嗎?”


    金娘看看吳越,“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吳越忙解釋道:“也不是感興趣,就偶然在書上看到,不太了解,所以向您請教。”


    “占星師,說白了也就是西方人的算命先生,占星師認為行星和星座,都以某種因果性或非偶然性的方式預示人間萬物的變化。可以通過人的出生地、出生時間和天體的位置來解釋人的性格和命運。現在的很多時常雜誌上麵,不是都有什麽星座運勢嘛,就跟這個差不多。”


    “占星師跟賞金獵人之間有什麽聯係嗎?”


    金娘沒有迴答,隻是狐疑的看著吳越,“小家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該不會是碰到哪個占星師了吧。”


    想想也沒什麽不好說的,於是吳越便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金娘。


    “清平?這個名子很陌生,從來沒聽過。以我的經驗來看,占星師和賞金獵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但是呢,兩派都牽扯到生辰八字,很有可能會有占星師和賞金獵人碰到一塊,知道也不足為奇。奇的是,為什麽他大半夜要在樹下喝酒念詩?”


    “我當時也是這麽好奇的,可是他並沒有迴答我,那天晚上他喝了不少,神智都不太清楚了,估摸著第二天醒來,根本就不記得晚上發生的事了。”


    “占星師和我們派別不同,關於行星、星座我不是很懂,如果見到了就客氣的打個招唿,不要深交。”


    “好,我知道了。”吳越點點頭。


    所有人當中唯一一個不高興的恐怕隻有秦蘭,她不得不也留下來跟著吳越,原本她打算跟金娘迴北京,這樣她有更多的機會去學習,可是現在全泡湯了。一早上秦蘭都拉長個臉,誰跟她說話都沒好氣,所以,大家都不敢她說話了。


    另外一個情緒不佳的人就屬商六了,坐在屋頂上就沒下來過,也不知道他在上麵幹什麽,金娘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應。


    阿信隻好勸道:“她們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吧,你也幫不上忙。”


    “話說迴來,吳越這小丫頭,不迴去就算了,送都不打算送我一下,到現在我也沒看到她的人影啊,不知道又瘋哪兒去了。”


    奈何橋上稀稀疏疏的站著一些遊客,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手機,在不停的狂拍,吳越來到三生河店鋪,看著緊閉的大門,吳越流下了眼淚,門不會再打開,忘川河水中從此再無河童,誰說鬼一定是無情的,人無情起來比換還可怕呢。


    這時吳越看到橋下清平站在那,正對著她微笑著。


    吳越走過去,“酒醒了?”


    清平搖搖頭,“我這一生都是在醉著的,永遠都不會醒,不過你,怎麽又來了,難道不怕我再欺負你?”


    “光天化日的,你沒這個膽子。再說了,我看你現在好的很。”


    清平戲謔的笑笑,轉身走上橋,吳越跟在他身後也上了橋,俯視河邊的桃花樹,微風陣陣,落花紛飛,果然一片好景色。


    “我昨晚念的詩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吳越冷笑,“我對你的詩不感興趣,我隻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


    “寧香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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