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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娘手裏拿著裝有寧香鬼魂的瓶子,一整個晚上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她的眼睛直盯著瓶子看,玉兒在一旁也學她看著瓶子,可是看來看去,他隻看到一個普通的玻璃瓶,於是便轉而向阿信望去,卻發現阿信隻是在研究牆上關於十八層地獄的壁畫,於是乎他又向吳越看去,卻見吳越和他是一樣的神情,於是他便耷拉個腦袋坐在金娘身邊,也發著呆不說話了。


    “師傅,你到底在想什麽呢?”吳越終於按耐不住這樣的沉默,便開口問道:


    金娘長唿一口氣,“可憐的女人,死了都投不了胎。”


    “怎麽了?師傅,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五七已過,按道理說他應該魂魄盡散投胎轉世去了,可是她卻出現在北京,而且還是長明齋向你求救,這不是一件好事。五七過後,它還留在陽間,最終的結果就是魂飛魄散,要不就是成為厲鬼害人害己,但我看她的氣息並不像是要化成厲鬼的走向,可見她的死確實有蹊蹺,既然你說她葬在鬼門關,那今天夜裏我們就走一趟吧。攖”


    “阿姐,我能一起去嗎?”玉兒滿懷期待。


    “那是自然的,我帶你出來就是帶你長見識的。償”


    阿信轉過身看著金娘,“隻怕她的屍身已經不在那兒了。”


    ……


    這世上的人和物分分秒秒都在變化,就連這酆都也都比二十年前輝煌了不少,隻有鬼門關到是一點都沒變,跟二十年前一樣。吳越根據吳老爺的指示很快便找到了寧香的墓碑,鬼門關唯一一點變化的應該是入葬方式了,二十年前還講究下葬要留有全屍,如今卻已跟其它地方一樣,全都是火化之後,砌成的石盒,說來也是,土地就這麽大,人口卻不斷的在增長,在未來恐怕真的是連陰間的房子都要漲價了。


    吳越喘著氣看著麵前的墓堆,這些年很多人家都把墳遷出了鬼門關,沿途能看到很多被挖掉的空墳,寧香的墓在鬼門關的最裏頭,位於山石之下,周圍一座墳都沒有,隻有寧香孤伶伶的一個人被葬在這裏。


    阿信走過去,在石盒上摸了摸,吳越不解也走上前學他摸了摸,“怎麽這麽冰?”吳預感到這樣的溫度一定不是好兆頭。


    果然阿信搖頭道:“陰宅忌水。”


    吳越跟著金娘學畫符,對於風水也略懂一些,所謂陰宅就是安葬祖先靈柩的地方,是祖先得以長眠安息的地方,故稱之為陰宅。陽宅要看風水,陰宅也要講究風水。古人認為將祖先安葬在絕佳的風水福地,必能帶給子孫後代吉祥如意,反之,如果風水不好,後人輕則諸事不順,重則噩運不絕、家庭破裂。


    “寧香英年早逝,屬於命折,非正常壽終正寢,怎麽會有陰宅呢?充其量隻能說是墓塋(ying啊,為何你會說是陰宅呢?”


    玉兒一臉好奇的看著吳越,“師姐什麽叫墓塋啊?這不都是墳墓嗎?”


    吳越解釋道:“陵墓、陵寢、墓塋、墓塚都是有區別的,墓塋其實就是你剛才所說的墳墓,是為亡者所建築的長眠的地方,現在的人一般都是這麽叫的。而陵墓是地位身份比較高的人的墓,例如古時皇帝;王爺,公主等;而陵寢隻用於皇帝,而墓塚(zhong是由古人為顯先人的榮耀而建的,通常由泥土建成,是具有象征意義和身份地位的。”


    玉兒若有所思點點頭,“那信哥哥剛才所說的陰宅是怎麽迴事?”


    “陰宅和墓塋最大的區別在於風水,陰宅風水是關乎到子孫後代貧富貴賤,人丁興旺的大事情,而且不管這些後代子孫所處何地,不管你是在天涯海角還是在異國他鄉,永遠都無時無刻不受到你祖上風水對你產生的影響,總之要做到合天時,合地運,合山水。”阿信解釋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座陰宅的風水被破壞了?”吳越問道:


    “鬼門關地處平原,入葬時有十不葬,粗頑怪石不葬,急水爭流不葬,溝壕絕境不葬,孤獨山頭不葬,神前廟後不葬,水口不定不葬,開塘傷龍不葬,草木不盛不葬,人居稠密不葬,龍虎尖頭不葬。另外草墓的朝向也很講究,一不向流水直去,二不向萬丈高山,三不向荒島怪石,四不向白虎過堂,五不向斜飛破碎,六不向外山無案,七不向麵前逼宮,八不向山凹崩缺,九不向大山高壓,十不向山飛水走。”


    “走吧,我們去拜訪一下寧香的家人。”金娘突然道:


    “恩?這麽快?師傅,這墓你已經看明白了?”吳越望望兩人。


    阿信笑笑,在墓前上三樁香,點三杯酒,又燒了些紙錢,“走吧。”


    吳越沒有明白兩人的意思,她看看玉兒,玉兒瞪大個眼睛望著她,意思是,你都不明白了,我就更不明白了。


    金娘沒有讓吳越直接帶她們去見寧香的家人,而是先迴了住處,換了一身黑色的小短裙,平時她都是穿長裙穿慣了,突然穿個短裙還有些不自在,她看著玉兒,“你和阿信在一起不要亂跑,我和你師姐出去一趟。”


    “為什麽不能帶我一起去呢?”玉兒可憐巴巴的看著金娘。


    阿信拉過玉兒,笑道:“我們不方便去。”


    吳越看著金娘這一身黑色短裙,“師傅,你這是要幹嘛啊?”吳越是第一次看到金娘這樣穿,平時她都是大長裙,把整個身子都裹在裙子裏頭,今天破天荒的,露腿了。


    “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像個***啊?”金娘轉了個身,笑嘻嘻道:


    “你本來看起來就很年輕啊,隻是平常穿衣服顯的成熟了些,可是,師傅,你為什麽要這麽穿啊。”


    “寧香下葬的墓地應該本來不是她的,她這麽年輕,家裏人不可能為她準備這樣的墓,因為死的太突然,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所以才把這座陰宅給了寧香,但是寧香年紀太小,震不住這樣的風水之地,而且阿信剛才也說了,陰宅忌水,寧香的墓濕氣逼人,你不是也感受到了嗎?這座陰宅的風水已經被人破壞了,所以我很想知道是誰幫他們選的這塊地,又是誰暗中破壞了他,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現在起我是你的朋友,你不要叫我師傅,你叫我園園。”


    “好,我知道了。”


    寧香是家裏的長女,她的父親寧國昌,母親宋玉玲在酆都是做茶葉生意的,在寧家出口全國的茶業中其中有一味‘陌上香’舉國聞名,是酆都較為代表的一大特產。所以寧香的家境是非常豐實的,這一點她和吳越差不多,寧香有個小十歲的弟弟叫寧鳴,現在正就讀重慶建築學院,平時不怎麽在家,也就學校放寒暑假的時候迴來,這次因為寧香的突然死亡,寧鳴特第向學校請了三個月的假。


    宋玉玲看到吳越就想起了寧香,忍不住就開始掉眼淚,吳越和寧香從小一起長大,吳越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寧香家度過的,以前每當玩的晚了些,宋玉玲就會留吳越住下來,兩個小女孩擠在一張床上,頭貼著頭,永遠有說不完的話。


    “玲嬸,您別難過了,寧香看到你這樣,怎麽走的安心呢?”嘴上雖然是這麽說的,可是吳越心裏知道,這是天底下最沒有用的一句廢話了,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一點一滴看著她成長,卻突然命折了,誰又受的了這樣的打擊。


    “香兒死的時候,嘴裏還念叨著你,我本想著去通知你的,可是香兒走的太快了,來不及告訴你了,你別怪嬸,沒讓你們彼此見上最後一麵。”


    “玲嬸,您別自責,生死有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寧香和我心意相通,她想說的話我都明白。”


    宋玉玲好不容易平複下心情,這才注意到吳越身邊坐的金娘,“小越,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哦,玲嬸,忘記跟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朋友,叫園園,她是專程陪我迴來祭拜寧香的,她是怕我一個人太難過了,所以來陪我的。”


    “謝謝你啊,園園姑娘。”宋玉玲客氣的說道:


    “玲嬸,寧香姐走的突然,這是誰也沒有預料的事情,但是活人還是要繼續活著,否則寧香姐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我相信她一定有很多沒有做完的事,玲嬸與其傷心,不如將悲痛化為力量,代替寧香姐完成她未完成的心願。”


    宋玉玲擦擦眼淚,悲痛的說道:“香兒生前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到阿鳴能夠順利畢業,早日結婚,可是這孩子成天貪玩,從來不好好讀書,香兒不知道為他操了多少心。”


    “我想,寧香的死一定對寧鳴造成不小的傷害,也許通過這一次他就會真的長大了,玲嬸,你也別太擔心了。”


    “香兒走後,阿鳴一句話都不說,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雖然說香兒一向對阿鳴比較嚴厲,但是姐弟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香兒的死阿鳴一時半會兒是緩不過來了。”宋玉玲說到兩個孩子,瞬間臉上蒼老了許多,看她的皮膚平時應該非常注重保養的,可是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她也沒有這個心情了,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整個人像老了十歲一樣,再年輕又如何,最珍貴的人卻離她而去了。


    “玲嬸,寧香葬在哪裏?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她走的突然,我們也沒有安排墓葬地,就她葬在家裏一直留下的祖地,都說那裏是個好地方,我可憐的女兒,死的這麽早,還沒有開始享福,就讓這個風水寶地給她帶些福氣吧。”


    “寧嬸,不知道我方不方便問一下寧香到底是怎麽死的?我知道這會讓你難過,可是寧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對於她的死不明不白,這樣就太對不起她了。”吳越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宋玉玲點點頭,抽出一張幹淨的紙擦去眼淚,說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心裏惦記香兒,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那天,我在樓上和幾位朋友在研究新出的茶品,突然就聽到傭人在下麵大叫,接著我們衝出去,就看到香兒摔倒在樓梯下麵,身下都是血,當時我腿都軟了,怎麽送的她去醫院我都不記得了,後來香兒被推進了急診室,再後來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被推出來的,頭上纏著沙布,剛做過手術,醫生說24小時內如果不醒,就會有危險,我就一夜不合眼的守著她。快天亮的時候我聽到香兒嘴裏念著你的名子,我以為她醒了,就叫她,可是怎麽叫她都沒有反應,再後來,還沒等到天亮,她就去了。”宋玉玲說至此,聲淚俱下,再也說不下去了。


    吳越趕緊坐過去安慰她,金娘在一旁聽著,如果宋玉玲說的是真的,那這就是一起意外,怎麽會扯上河童呢?香兒如果是淹死的,又怎麽會被偽裝成失足呢?如果不是淹死的,水漬又怎麽解釋?


    “沒想到,寧香姐和你的感情這麽好,臨死還想著你,我真是羨慕你們的友情。”金娘濕潤著眼睛感歎道:


    宋玉玲抬起頭看著金娘,“我也沒想到香兒臨死前叫的居然是小越的名子,小越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迴酆都了,說實話香兒叫你的名子,我確實也有點疑惑,總覺得她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你說。但是,香兒已經死了,不管想說什麽也是聽不到了,但是小越,我知道你一定能懂的是不是?”


    吳越點點頭,“我明白,玲嬸,寧香想說的話我都明白。”


    這時吳越發現金娘正偷偷對她做個口型,‘寧鳴。’


    “玲嬸,好久沒看到寧鳴了,我能見見他嗎?”


    “哎,這孩子關在房間裏好幾天了,不知道肯不肯出來,我帶你去試試吧,你要能把他勸出來,我還得感謝你。”


    說著便帶著他們去了樓上,宋玉玲敲了敲門,“阿鳴,你在嗎?吳越姐姐來看你了,你開門好嗎?”


    裏頭沒有動靜。


    吳越也敲了敲門,“寧鳴,是我,吳越,你開門好嗎,我有話想跟你說,關於你姐姐的,你開門。”


    話音落了沒一會兒,聽到門鎖哢嚓一下,門開了,裏頭露出一張憔悴的臉寵,吳越看著宋玉玲,“玲嬸,你讓我單獨勸勸他。”


    “好好,那就拜托你了。”


    宋玉玲下了樓,讓人準備午飯,吳越和金娘走進寧鳴的房間,印象中男生的房間應該是又亂又髒的,可是寧鳴的房間卻出了奇的整潔幹淨,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非常整齊,他是學建築係的,可能是職業病吧,不管什麽東西都擺的有條有穩的。


    “坐吧。”寧鳴的聲音非常低沉有磁性,跟他陽光的臉寵十分不相配。


    “你還好嗎?”吳越嚐試著跟他交流,寧鳴從小話不多,就喜歡打遊戲,一有時間就泡在遊戲房裏,小的時候寧香不知道逮過他多少迴,每一次被發現迴來以後都被打的屁股開花,為這事姐弟倆有一段時間鬧的特別兇,幾乎有大半年都沒說過話。


    “我沒事,謝謝你來看我們。”寧鳴的話語非常平淡,沒有任保情緒,看來寧香的死對他的打擊遠遠要比想像中的大的多。


    “我聽你媽媽說你跟學校請假了,什麽時候迴去?”


    寧鳴麵無表情看著吳越,“你不是說有關於姐姐的事情要跟我說嗎,說吧。”


    吳越聽他的口氣是不想和她繼續聊,便說道:“你姐姐走了,你是家裏唯一的孩子了,又是個男孩,應該承擔起些責任,這是你姐姐所希望看到的,她跟我說過,她最自豪的就是有你這個弟弟,將來這個家就有人可以支撐了。所以我想告訴你,不要垂頭喪氣,不要辜負你姐姐對你的期望。”


    “你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寧鳴說話時眼光瞟向一旁的金娘。“她是誰?”


    “我是吳越的朋友。”金娘笑道:


    “你來幹什麽?我好像不認識你。”寧鳴的眼神變的有些冷漠。


    “我隻是陪吳越來的,你可以不用理會我。”


    金娘說著便轉向一邊看著房間四周,突然道:“你是學建築係的?真了不起,我一直覺得建築的人腦袋都不是一般的聰明,這些圖紙那麽複雜看都看不懂了,更別說還要把它造出來了,真厲害啊。”


    寧鳴苦笑,“沒什麽好厲害的,不就是蓋房子嗎。”


    “蓋房子還不夠厲害啊,太謙虛了,這對我來說簡直是要上天的節奏了。”


    “你對建築也感興趣?”寧鳴問道:


    金娘搖搖頭,“談不上感興趣,就是覺得很了不起,想知道這些摩天大樓,到底是怎麽被建造出來的。”


    “你還是個學生吧。”


    “是啊,我是學中醫的,很枯燥,很無聊。”


    吳越見寧鳴居然願意跟金娘聊下去,就知道金娘想要知道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往外套。


    “不知道能不能轉係啊,我也好想轉到建築係去,你們導師願意收旁聽生嗎?”


    寧鳴搖搖頭,“蔡衝老師脾氣古怪,不一定願意。”


    金娘靠近寧鳴,看了看他的臉色道,“你臉色不好,我給你把把脈吧。”


    “好啊。”


    寧鳴伸出手,因為沒有軟枕,金娘就用本書代替,有模有樣的把起脈來,過了一會說道:“年輕人,底子就是好,隻不過最近休息的不太好,肝火有些旺,舌下是不是生了潰瘍?多吃點水果,多喝水,房間要通風,休息休息。”


    “還算準。”


    “那是自然的,我可是我們係最得意的門生了。哦,對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打擾已經很長時間了,你不是還要去祭拜寧香姐嗎?”


    “也是。”吳越站起身,“玲嬸很擔心你,現在的她最需要你的安慰,你不應該把自己鎖起來,別忘記了你還有一雙父母。”


    寧鳴點點頭,“我知道了,不用擔心,謝謝你們還記著我姐姐。”


    下樓的時候吳越小聲問道:“怎麽突然把起脈了,發現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


    吳越看著金娘,“怎麽了?”


    “蔡衝居然是他的導師。”


    說話間宋玉玲走出來,“怎麽了,這就要迴去了嗎?”


    “我跟寧鳴談了談,他其實很擔心你們,隻是不知道怎麽表達,他自己也在慢慢消化這樣的傷痛,你多給他些時間,一切都會好的。”


    “那這樣,我找人帶你們去墓地吧。”


    “好的。”


    來到墓地後,吳越便把那人打發迴去了,見四下無人,吳越才問道:“怎麽迴事,蔡衝是誰?”


    “他是個天師道長,道行不淺,在業界也是很有名聲的,隻是後來他受了傷,斷了一隻胳膊,便從此不再捉鬼,前兩年我聽過他的一些消息,說是他隱居在大學裏從教,沒想到這麽巧居然正好就在寧鳴所在的學校。”


    “寧鳴學的是建築學啊,天師道長能教什麽,難道教捉鬼啊。”


    “天師道長最擅長風水易經,教建築風水學最合適不過了,要知道這可是最權威的代表了。”


    “那你為什麽說問題大了。”


    “既然他是蔡衝的學生,就不可能對風水一點不通,陰宅忌水,命折之人不能入葬,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他不可能不知道。”


    吳越心裏一驚,“你的意思是,寧鳴明明知道寧香不能葬在祖上陰宅,卻還裝作不知道?”


    “這我不能確定,我得等見過蔡衝之後,了解一下寧鳴。”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他們是親姐弟啊,寧鳴跟寧香的關係是很好的,雖然從小到大,他們一直在吵架,可是血濃於水啊,他不可能這麽做,他一定是不知道風水禁忌,師傅,這一次你一定猜錯了。”吳越的情緒有些激動。


    “賞金獵人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你別亂了分寸。”


    “可是……”


    “先別討論他了,我們先把石盒打開吧。”


    “為什麽?”


    “阿信不是說過嗎,也許屍骨根本就不在裏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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