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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外的風雪停了,石壁上的字都已經融化模糊了,安靜的山,安靜的人,隻聽到火堆中偶爾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許久金娘都沒有說話,一雙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盯著火苗,阿信看不出此刻的金娘沉默究竟代表著什麽,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每一次金娘這樣的表情都在預示著她在承受著一些不好的迴憶,她不願意說,也不願意去任何方式去表達,似乎自阿信認識她以來,每當遇到困難或者瓶頸的時候,她最常用的方式就是用沉默去麵對。。しwxs往往也正是在這樣的沉默中,她便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不跟任何人商量,不計較後果,決然的,固執的,一直如此。


    這麽多年過去了,脾氣,相貌,品行,氣度全都變了,唯有這一點不曾改變,阿信看著她,知道她又會自行在腦子裏安排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我已經陪你到這個地方了,難道你不準備打算告訴我你在想什麽嗎?”


    沉默了一分鍾後,金娘開口道:“我好久都沒有見過阿慧了,她一定怨我了,可惜啊,這輩子沒有機會了,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你有苦衷她一定能明白的。”


    “我跟阿慧也算一見如故吧,雖然當時她身不由己,但對我卻是很好的,我能感覺的到,隻可惜造化弄人,分別之後竟沒有機會再見。不管古曼童是誰放進院長墓裏的,我相信這個人沒有惡意。償”


    “那,萬龍寺和你有什麽淵源?”


    “萬龍寺的主持一燈大師曾經對我有救命之恩,當年古月樓剛剛成立,我天南海北的四處跑,那時因為剛剛失去心,重新複活的身體很不適應,時常受傷虛弱的很,一次我受雇去了一趟泰國,洽巧那時我陰盛陽衰,結果在收鬼的時候自己受了傷,倒在了萬龍寺的門前,是一燈大師救了我。我醒來以後看到這座寺廟覺得神奇的很,沒想到在萬龍寺的石壁上居然畫著寧越一族的故事,跟當年在滬家屍塚的那些棺材上看到的是一樣的,於是我便問一燈大師,這萬龍寺與趙玉海和寧越一族是什麽關係,可是當時一燈大師笑而不語,經我再三詢問之下,隻說了一句話,說我時機未成熟,等將來時機到了,我自然會知道。看來一燈大師所說的時機應該就是現在,但是保龍一族是什麽意思,我還是沒有頭緒。攖”


    “會不會,在這昆侖山裏還有第三個勢力存在,除了西王母,寧越一族,這個保龍一族會不會也在昆侖山?”


    “你的意思是,保龍一族是保護寧越一族的?”


    “從字麵上理解的話應該比較貼切,寧越一族是龍裔,但是受到西王母的強烈攻擊,可能損傷比較大,但是如此強大的西王母一氏直至今日都滅絕了,而寧越一族卻奇跡般的生存下來了,很可能真的有人在暗中保護它們。”


    阿信剛說完,卻見他一下子撲滅了火,拉起金娘躲到山洞一角,他手裏拿著狼牙刺,眼睛緊緊的盯著外麵,剛才他分明聽到了腳步聲,在這麽偏僻的地方,不可能有人會來,何況又是在晚上,阿信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外麵,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身後金娘詭異的笑容。


    一雙冰冷的手搭上他的肩膀,那寒冷隔著衣服都能滲透到心裏,阿信突然僵直了身體,手中的狼牙刺也被悄悄換了個方向,突然他一猛的轉過身,卻看到令他匪夷所思的場景,金娘正蹲在地上狂笑不止。


    “你幹什麽呢?”


    “瞧你剛才嚇的那樣子,我都不知道原來你膽子這麽小。”


    阿信收迴狼牙刺,無奈的看著金娘,“你沒有聽到腳步聲嗎,還在這開玩笑。”


    “聽到啦。”金娘不以為然。


    “聽到了還這麽胡鬧,你難道知道是誰?”阿信看她如此沉穩輕鬆,便也就收迴了狼牙刺,重新燃起了火堆。


    “阿信,你不知道這個地方有雪女?”


    “雪女?”阿信抬起頭,“我隻知道長白山深處有雪怪出沒,雪女是什麽?女性雪怪?”


    “你呀,太呆板了,你是不是隻知道鬼啊,別的都不關心?”


    “我是賞金獵人,隻負責捉鬼,我又不是二少,還喜歡說故事。”


    金娘走至他身邊坐下,“那,今晚就換我給你說個故事吧,關於雪女的,剛才你不都聽到腳步聲了嗎,迴頭咱出去打個招唿?”


    “你說吧。”


    金娘清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雪女又名雪姬,擅長製造冰雪,在深山中居住,和人類差不多,有著令人驚豔的美麗外表,一雙眼睛特別能溝魂,任何男人隻要看她們一眼,魂魄就被她們勾去了。雪女常常把進入雪山的男子吸引到沒人的地方與他接吻,在接吻的同時就將其完全冰凍起來,然後將他的靈魂給吃掉。”金娘說到這卻發現阿信正目不轉晴的盯著她,“你,你這麽瞅著我幹嘛?”


    “我看你也挺有當雪女的資質,要不我把我的靈魂給你吃了,你把我凍住吧。”說著便把臉往金娘跟前湊,金娘趕緊往後退,“你別鬧了,阿信,你,你……”金娘急的話都說不利索了,眼瞅著她的臉紅的都跟蘋果一樣了,阿信便不再逗她,坐直了身體,“好了,好了,不鬧你了,你接著說吧。”


    金娘重新坐好,但是明顯有些不自在,“你還說不說啊?”阿信催促道:


    “說,當然說。”金娘重新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如果有人在冰天雪地的惡劣環境中迷路,一定會遇到吸食人氣為生的雪女,而且善惡莫測的妖怪雪女,會故意玩弄男人善變不忠的惡劣本性。她有時會故意留下一位飽受驚嚇的人類男性,威脅他,要想活命必須信守“承諾”,不得告訴其它人有關她的存在以及和她相遇的這件事,否則被背叛的雪女必定會前去索奪男子的性命,以懲罰他的不守信用。然而想活命的男性必定會驚慌失措地求取雪女的信任,並承諾迴去之後必定信守承諾,不告訴其它人有關雪女的種種行徑。可是喜歡考驗男子定性的惡女雪女,接下來會偽裝成平凡賢淑的人類女子,故意找上這位與她定下承諾的男子,博得男子的好感,並進一步與他結為連理,與她生下孩子,一輩子跟隨在身旁,監視著男子是否能信守承諾,和她平安無事相守一輩子到老,可是那一段難以忘懷的驚險遭遇總是時時纏繞著男子疑惑又害怕的心,終於直到有一天,男子下定決心將與雪女相遇的真相告訴他身邊最親昵的太太,希望她能分憂他的惡夢,可是男子萬萬沒想到枕邊人卻是他午夜夢迴中最害怕的夢魘,原來他長久日子以來是與敵人共枕。雖然男子破壞了“承諾”,但是雪女不忍殺死與他共生小孩的男子,於是便告誡男子讓他好好對待他們的孩子,自己化成一堆白雪不見了。”


    “雪女為什麽不繼續跟那個男子一起生活,照顧他們的孩子呢?反正她也沒殺他啊。”


    “因為人類背叛了雪女,這破壞了妖界的規則,雪女隻有殺了那個男子吃了他的心才能繼續活著,可是雪女沒有忍心殺了他,所以天一亮她就變成了一堆白雪,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她就化成一攤水再也不見了。”


    “有點像美人魚的故事啊。”


    “美人魚也好,雪女也罷,所有神話故事角色裏,在感情方麵女性永遠是弱勢的角色,縱使嘴上說的再狠,可真到了生死關頭,都會選擇犧牲身己,也不忍心傷心愛之人一絲一毫。”


    阿信摸了摸金娘的頭,笑道:“我真希望你是我枕邊的雪女,可以一輩子看著我,守著我,看我會不會不守承諾,我一定不會讓你變成一攤水消失的。”


    金娘突然想起那年三爺和青姨大婚,她和阿信坐在廊下聊天,當時她還是鍾翎,問阿信要怎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阿信玩笑說,“不如你以身相許吧。”,她答應了,說好,阿信又說,不許反悔,她也答應了,說不反悔。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懷過梁進的孩子,又嫁給三爺,如今梁進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人生目標,而三爺卻也從此長眠了,隻有阿信始終在她身邊,無論她做什麽,不問不說,隻是陪著她,隻要她有事,他義不容辭衝在最前麵,他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過去而嫌棄過自己。


    她要歸隱,他就陪著她歸隱,整個五味居的家業他都可以不要,她要來昆侖山找龍脈,他就二話不說跟著來,不管做什麽,他都隨著她,不鬧她,不罵她,從不惹她生氣,不會和她吵架,想著想著,金娘的眼淚就跟斷了線似的往下流,阿信急了,趕緊安慰道:“我就隨口說說,你哭什麽呀。”阿信抬起手擦去金娘的眼淚,“你別哭了,你有難過的事情就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金娘拉過阿信的手,眼淚還在繼續流著。“阿信,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真心的迴答我,不要想著哄我,我隻想聽真心話。”


    “我從來都不會騙你的。”


    “我跟梁進在一起過,我懷過他的孩子,我也曾嫁給三爺過,雖然我們不同房,可我畢竟是嫁人了,鍾翎迴到長明齋的那一晚,三爺吻過我。”


    阿信不明白看著金娘,“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我就是想問你,你會嫌棄我嗎?”金娘的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要聽不到了。


    阿信看著金娘,火光把她的臉照的通紅通紅的,“我若嫌棄你,就不會在這裏了,你是這麽想我的嗎?”


    金娘低著頭,不說話,許久又搖搖頭,“我隻是覺得我已經配不上你的癡情了。”


    阿信的眼睛有些濕潤,“小傻瓜,到最後我還能在你身邊,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以為你的心再也不會有別人了,我以為我這一生隻能做你的騎士了,你知道你剛才說的這句話,我心裏有多興奮嗎?阿翎,我可以這麽叫你嗎?自從認識你的第一天,我就想這樣叫你了。”


    阿信說完一把將金娘摟在懷裏,此時金娘已經哭成個淚人了,“阿信,我對不起你,我讓你傷心了這麽多年,我真的……”


    “因為你太好了,所以老天爺才要試煉我,這樣我才會知道珍惜你。”


    二十年的陪伴,才換來今夜的相擁,當年和梁進的一觸激發,和三爺的純真初戀,到最後都煙消雲散了,阿信,這個安安靜靜的男子,經過了時間的沉澱與驅逐,最後留了下來,也許他們之間最多的不是愛情,而是一起經曆風雨過後的生死之情,誰也離不開誰,無論是記憶中,生活中,彼此的影子都已經被深深的刻下,不如初戀的清澀,不如熱戀的滾燙,更多的隻是平靜的如一杯清水,幹幹淨淨,卻是生活中永不可缺少的,如今的金娘與阿信就是這樣,他們的感情早已升華了愛情,成為一種永恆。


    “剛才的腳步聲真的是雪女嗎?”阿信環抱著金娘看著她。


    “當然是啊,你以為我騙你啊,大爺。”


    “你叫我什麽?”


    “拜托,你都快奔五的人了,我才二十出頭哎,叫你大爺不是很正常的嘛。”


    阿信搖搖頭,無奈笑笑,“好好,隻要你願意,你叫我爺爺都行。”


    “那可不,再過個二十年,你可不是要當我爺爺了。”


    阿信有神情有些落寞,他看著金娘正色道:“你真的不想長生嗎?”


    金娘從他懷裏坐起身,想了想道:“我不想長生,可是如今我不能不長生,姑姑把聞聞托付給了我,如果我死了,聞聞就不能活。”


    “怎麽迴事?”阿信皺眉道:


    金娘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這是絕情草,姑姑臨死前給我的,天下僅此一顆,她讓我貼身帶著。”


    絕情草的威名阿信自然也聽說過,“他把聞聞的生死交到你的手裏,那不是在威脅你嘛。”


    “那也沒有辦法,我這一生前前後後,大大小小,受過多少傷,哪一次不是姑姑細心救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死多少迴了,所以這份恩情我怎麽能忘呢?無論如何我也得保住聞聞啊。”


    “我當然也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可是三爺死的時候你傷心欲絕,差點一睡不醒,我不希望你再經曆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過迴正常人的生活。”


    “我師傅雖然對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不過總算有一件事做對了,十年牢獄生涯我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獲得了平靜,安逸的日子,幾十年如一日,好難啊,真的好難,往後這無休止的生命中我再也過不了這樣的日子了。”


    阿信摟緊了金娘,無論她將來過什麽樣的日子,他都會一直陪著他的,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二少他們趕到昆侖山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引路的牧民不斷的勸阻他們千萬不要在天黑之後上山,因為他們距離死亡穀實在太近了,當地的人都不願意進入那個地方,可是如果沒有當地人的指引,他們很可能會迷路,白玉堂看了一眼四周連綿的山脈走向,對二少說道:“山脈走向有些複雜,我們最好明日上山。”


    這時一個小姑娘騎著個馬從遠處過來,等到走近時她跳下馬,笑嘻嘻的看著二少他們,“各位是從北京長明齋來的嗎?”


    吳越看著這小姑娘,穿著綠色的大棉衣,整個身子都被包了起來,鼓鼓的看起來非常可愛,“小姑娘,你是怎麽知道的?長明齋的名聲都傳到昆侖山啦?”


    那小丫頭指了指商六,說道:“有位叔叔說,如果看到有一位白頭發的哥哥到這兒來,就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他。”


    說著就從馬背上的袋子裏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商六,商六接過一看,是阿信的字跡。


    信上說讓他們不要上山,他們去的地方比較難找,沒有地圖,完全是玉兒口述的,如果他們冒然上山一定會迷路,而且也不一定會找到他們,讓他們跟著阿雅,就是這個騎馬的小姑娘,到阿雅有家裏住下等他們迴來。


    “阿雅,這封信是什麽時候給你的?”二少問道:


    “二天前。”


    “已經走了二天了,我們不可能追上他們了,隻能先按照阿信說的在這裏等他們了。”二少道:


    “可不是我師傅不會有危險嗎?”吳越急道:


    “不會有事的,你師傅和阿信都是高手。”


    於是四人便跟著阿雅迴到她的家裏,等待金娘和阿信迴來。


    天氣太冷,大家的手都凍僵了,阿雅給他們準備了一大鍋熱騰騰的羊肉湯還有剛出鍋的麵餅,四個人也是凍壞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鍋羊肉湯都吃完了,吳越擦著嘴,問白玉堂:“對了,白大哥,你知道,為什麽剛才那個老爹不肯讓我們上山嗎?”


    白玉堂喝下最一口羊肉湯,說道:“地獄之門的事情你沒聽說過?”


    “地獄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別忘了我是從哪裏來的,我從小就是聽著這些故事長大的。”


    白玉堂擺擺手,“我不是說那個十八層地獄,我說的是昆侖山被稱做地獄之門的死亡穀。”


    “死亡穀?”吳越想了想道:“我隻聽說過印第安死亡穀,中國也有啊?”


    “其實這地獄之門也不過是後來渲染的,主要是當時發生了幾件事情有些轟動。據說好像是在1983年有一群青海省阿拉爾牧場的馬因貪吃穀中的肥草而誤入死亡穀。一位牧民冒險進入穀地尋馬。幾天過去後,人沒有出現,而馬群卻出現了。後來他的屍體在一座小山上被發現。衣服破碎,光著雙腳,怒目圓睜,嘴巴張大,獵槍還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的傷痕或被襲擊的痕跡。


    這起慘禍發生不久後,在附近工作的地質隊也遭到了死亡穀的襲擊。1983年7月,外麵正是酷熱難當的時候,死亡穀附近卻突然下起了暴風雪。一聲雷吼伴隨著暴風雪突如其來,炊事員當場暈倒過去。根據炊事員迴憶,他當時一聽到雷響,頓時感到全身麻木,兩眼發黑,接著就喪失了意識。第二天隊員們出外工作時,驚詫地發現原來的黃土已變成黑土,如同灰燼,動植物已全部被“擊斃”。”


    “這麽嚇人啊,這裏頭是有妖怪嗎?”吳越驚恐的看著白玉堂:


    “你別聽他嚇你,其實是有原因的。”二少笑道:“當時發生的這些事情,一傳十,十傳百產生了不小的影響,為了避免造成謠言四起,所以當地的地質隊迅速組織起來考察穀地,經過考察後發現該地區的磁場異常極為明顯,而且分布範圍很廣,越深入穀地,磁場異常值越高。在電磁場效應作用下,雲層中的電荷和穀地的磁場作用,導致電荷放電,使這裏成為多雷區,而雷往往以奔跑的動物作為襲擊的對象,所以,你也不用怕,不是妖怪,放心。”


    “那還不如妖怪呢?是妖怪我還能收了,這雷電咋收啊。”吳越失望道:


    “那也不盡然。”白玉堂補充道:“昆侖山關於雪女的故事一直存在,這個地方賞金獵人應該是常客,經常會發生一些莫名奇妙的事,也許真的有雪女做怪也說不定啊。”


    “咦?你怎麽不好奇雪女的故事啊?”見吳越在聽到雪女後沒什麽反應,二少覺得有些反常,通常她對於這些神話故事可是有興趣的很。


    “哦,我知道,我師傅以前跟我說過,她跟我說過好多故事,像裂口女啦,helokitty啦,這些她都跟我說過。”


    “哎呀。”二少叫道:“她這是拿我的故事成果去給自己炫耀啊,這些都是我告訴她的,當時她還一臉不屑的諷刺我,說我是個故事會,轉眼就變成她的故事了,這人真是太不要face了,迴頭等她迴來,我可得好好找她理論理論。”


    “哎喲,度娘通通都知道的故事,你有什麽好理論的,又不是什麽秘密,要不,你給我講一個別人不知道的故事?”


    二少看著吳越,一臉壞笑,“小丫頭,別人不知道的故事,你也敢聽。”說著他指了指吳越背包上那個晴天娃娃的小掛件,“你知道它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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