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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從那個大漢的身上扯下一塊布扔給大少,“聞聞。樂—文”二少叫道:


    “幹嘛?”聞聞扭頭問他。


    “我不是叫你,我是讓他聞聞手上的那塊布,看看那味道熟悉不?”


    大少將碎布湊到鼻下,一股衝人的味道嗆的他直咳嗽,“這什麽味啊,酸不拉幾,臭烘烘的。”


    “是屍油。”二少道,“他們要做人皮娃娃,就要剝皮,死人皮上有一層淡淡的屍油,越年輕油脂越厚,這個大漢經常接觸,所以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至於你的那們朋友安,為什麽也有這個味道,你就自行想像吧。償”


    大少聽完二少的話,心裏也明白了些他的意思,這個倒五芒星擋在這,普通人根本就過不去,而在五芒星之前的森林裏全是假的娃娃,隻有過了五芒星之後才開始出現真的人皮娃娃,安身上有屍油的味道就說明他一定來過這兒,能通過這個倒五芒星就決對不是個普通人,那他中邪一定也是騙人的,就算是真的,那也肯定是預謀好的。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是故意讓我把你們找來嗎?”大少問道攖:


    二少搖搖頭,“應該不是,也許是為了南多和摩爾,這兩個姑娘吧。可惜他碰到了你也算他倒黴,黃家的孩子就算不從事賞金獵人這個行業,自出生開始身上就有反蝕咒,任何鬼怪沾到你們都會被彈出去,這個安應該是不知道你的底細,所以不料被彈到自己身上了,才會鬧出這個烏龍。至於你請我們來應該是你自己的意思,他不知道,以這個人的智商這件事應該跟我們沒多大關係。”


    “說的也是啊。”大少點點頭,“真想害我,應該早早就把我查個門清,這個家夥也是個棒槌。”


    “可聰明人都喜歡利用棒槌。”突然金娘冷冰冰的說道,一聽這個聲音二少就知道事情不對,連忙走至她身邊,隻見她緊緊盯著這個大漢,然後又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二少,轉之又去看大少,二少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忙問,“怎麽了?說話啊。”


    “六哥。”金娘叫道:“這個人你見過嗎?”


    商六走過去仔細的看著麵前的人,他點點頭,“黃慶峰。”


    大少和二少一聽這個名子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氣,不料先開口的卻是聞聞,“他還活著?”


    黃家的兩位公子趕緊上前仔細的辨認,二少半帶疑惑的開口,“眉眼是跟我們黃家人有些像,可我們都沒過,也不確定。”


    “六哥,你確定嗎?”


    商六搖搖頭,“不確定。”


    “我來看看。”聞聞走上前,“六十多年前我見過這個黃慶豐,對他印象可深著呢。”


    聞聞上前看了看,在他身上嗅嗅,接著從包裏拿出一把刀,將他的絡腮胡子剃的是幹幹淨淨,“是他,隻是沒想到啊,六十多年過去了,他看起來還這麽年輕啊,你們得花點時間在他身上好好琢磨琢磨了。”


    “連六兒都沒辦法確定,你就這麽肯定?”二少問她。


    “我不是隻有鼻子比你靈,腦袋也比你靈光,我天生就是過目不忘,見過他一次一輩子都不會忘,何況他身上的味道一點都沒變,這味道就跟指紋一樣,每個人都是不同的,這跟時間,年齡都沒有關係,從出生到死亡都隻會是一種味道。”


    “你怎麽會認識他的?”


    “行了,我們邊走邊說吧,不要在這浪費時間,我們還要迴小鎮報警,你的那個朋友肯定也有很多話要交待。”金娘說道:


    大家一邊往前走,一邊聽聞聞說,“六十年代全國糧食吃吧,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那時我娘開放燕山的山腳去給村裏人救急,當時我們遊曆全國,盡力去救治,那時的人幾乎都是麵黃肌瘦,骨瘦如柴,可有一天我們卻碰到一個人,就是這個黃慶豐,這名子在當時聽來挺諷刺的,所以尤其記得。這個人啊在人群之中特別突兀,隻有他一個人油光滿麵,體態豐盈的都要滴出油了,我和我娘就覺得奇怪,便暗中查了一下他的背景,才知道原來他是長明齋的二爺但是這個人居然為了一己私利將長明齋的鎮齋之寶長明燈賣給了外國人,黃老爺知道後大發雷庭,一氣之下將他趕出了黃家,而是賞金界的人也都處處排擠他,鄙視他,他在國內混下去了,後來聽說就躲到國外去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都以為他死在外頭了,居然躲在這,還幹出這麽傷天害理的事,你們黃家向來英雄輩出,卻出了這麽個畜牲,實在有辱黃家名楣啊。”


    “你說歸說你也別罵人啊,怎麽說也是你長輩啊。”雖然是事實,可聽著別人親口罵自家人,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何況是被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大少臉色隱約不悅。


    “我罵他怎麽了,像他這種人不該罵嗎,你給我抬頭看看,這林子裏死了多少人,這些人要是能活過來,都恨不得剮了他,我罵他兩句算便宜了,再說了,別說現在他沒有意識,就算他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我也敢罵,按輩份他還得叫我一聲小祖宗。”


    大少被聞聞說的啞口無言,看她這一臉稚子樣,忘了她的歲數了,這一頓罵領的活該。


    “怎麽你認識的人都這麽伶牙利齒?”二少湊到金娘小聲嘀咕道:


    金娘冷哼一聲,“哼,誰你們都這麽欠罵呢。”


    二少自己個拍了一巴掌,好端端的問她幹什麽,白白找罵了不是,“那現在怎麽辦啊?”


    “我師傅在世的時候說過,天下沒有巧合,我們跟他的相遇也絕對不是天意,長明燈出現才沒多久,他就冒出來了,這時間也太巧了點,既然人家把人都送來了,我們照單收,我倒要看看他還能耍什麽花樣。”


    二少看著金娘,她的眼神裏透露著陰狠,這樣的眼神在從前是不會有的,這一刻二少知道,鍾翎真的沒有了,活在這世上的隻有古月樓的大掌櫃,金娘。


    他們將黃慶豐安排在另一個房間,大少負責去報警,並向警察敘述詳細的情況,這次他們迴來之前商六將倒五芒星給遮掩住了,為了避免造成麻煩,一但案件牽扯到非自然的東西,就會變的非常麻煩,這個金娘已經深有體會了。


    剛開始警方對於大少的供詞表示非常懷疑,一度將他趕了去去,直到二少帶著當時拍的照片一到警局,當時的警察才相信了大少的話。其它這也不能怪他們,這些年由於娃娃島的名聲傳遍世界,各地人都跑來冒險,而娃娃島並沒有正式並列入為旅遊景點,很多都是遊客自發的行動。這些年當地警方也接到不少關於娃娃島的報案,很多遊客都自稱在娃娃島看到了死人,剛開始警方還會采取行動,可是連著好幾次都是空頭案,警察便不相信這些遊客說的話了。他們覺得可能是太過刺激的感觀讓他們的大腦看到了幻覺,所以大少來報案的時候他們才不相信,將他趕了出去。


    當地警方派出了十多名的警力跟著二少一起進了娃娃島,他們也是第一次進入到這麽深的娃娃島,這條路如果不是有聞聞在,任誰都是找不到的,警方看到那些人皮娃娃也是嚇了一跳,不過更可怕的是他在木屋的底下裏挖出了近近具屍骨,幾乎都是不成型的,看著這些散碎的屍骨,二少一度覺得這跟在封門村的很像,他看看金娘,“難道這也藏著一個吃人的傀?”


    金娘搖搖頭,“我看是殺人的魔。”


    因為裏頭太血腥,有幾個警察直接吐著出來的,警力不夠,又派了二十多個人來,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把這些屍骨都清理出來了。可憐的安,醒來的一瞬間沒有看到熟悉的朋友,而是拿著冰冷手銬的兩個警官,他知道事情敗露,懊悔的不得了。


    從他的證詞中可以得知,安確實是拉米雷斯的崇拜者,他將殺人作為一種遊戲,他沉浸在這種遊戲的刺激中,可是他天生又很膽小,又不敢自己去做,後來有一個人找到了他,告訴他,不用他動手,隻要他尋找獵物,交給他們,然後在一旁看著就好,於是安就尋找年輕的女孩送到娃娃島,這二年他已經間接害死了七個女孩了,南多和摩爾這次也是他的獵物對像,跟往常一樣,他詳裝帶著他們去探險,那個紅裙娃娃一直放在那,每一次他都是借助紅裙娃娃身上的怨靈讓他們中邪而昏迷,等到他們昏迷之後,小屋裏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後來在黃慶豐就會來將這些人抱走,可沒想到這一次是他自己被昏了過去,醒來後事情已然敗露了。


    警方在他的房間裏搜出了大量視頻光盤,時麵有每一具屍體被肢解的詳細過程,非常慘忍,血腥,包括如何將這些人皮做成娃娃,都一一記錄。


    屍骨的檢驗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金娘和二少他們再次來到娃娃島,為了找尋琳達的屍體,這些人皮娃娃警方並沒有帶走,暫時留在這,太可怕的東西他們也不敢輕歇觸碰,大少將附有琳達鬼魂那個娃娃藏在了河裏。


    金娘點起屍油蠟燭,綠色的光瞬間就照遍了河麵,大少捧起娃娃,“你找吧,現在沒有別人了,整個林子裏隻剩你了。”


    木屋的屍體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沒想到若大個娃娃島居然隻剩下琳達一個怨靈,若不是安拿她來迷惑獵物,恐怕最後也是個魂飛迫散的下場。


    大少捧著娃娃跟著琳達的指示一路往前走著,樹頂上掛著一個娃娃,娃娃的頭是琳達的,河邊石頭縫裏有一個娃娃腳是琳達的,樹幹下埋著一個娃娃的身子是琳達的,河麵有一個被泡爛的手是琳達的,每找到一樣,金娘就將手裏的符貼在它們身上,等到琳達找到了所有的屍身後,金娘將它們一一擺好,接著商六在其周圍用血畫了一個圈,大少將娃娃放到中間,“琳達,別害怕,你很快就自由了。”


    “謝謝。”


    “你有什麽想做的事嗎?我可以幫你。”


    “請把我送迴給我媽媽,她一定找了我很久,我想迴家了,那個紅裙子娃娃是我媽媽送給我的聖誕禮物,請你把它也帶迴去。”


    “好。”


    金娘手持天罡地煞符嘴裏念叨著咒語,瞬間符就燃起來了,她將符丟進了圈子裏,很快,所有的東西都化成了灰,火光中傳來琳達的笑聲,很甜美,雖然聽不懂,但從那樣的笑聲中大家可以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說謝謝,她在說,我要迴家了。


    大少將琳達的骨灰裝進了盒子裏,二少將手抄的經文封在了盒子上,讓她早日去天堂見她的神父。大少按照琳達給的地址來到一個小村莊,這裏的人似乎是以種玉米為生的,大少找到了琳達的家人,當他把紅裙娃娃遞給她母親的時候,她母親的眼淚就沒有幹過,她緊緊抱著琳達的骨灰盒,這麽多年了,她的女兒終於迴家了,大少沒有告訴她母親琳達的遭遇,隻說她是失足落水,被大水衝到了一個無人島上才到現在被發現的,他不忍心告訴這個母親真相,女兒已經死了,難道還要她忍受被分屍的真相嗎。


    琳達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就是黃慶豐了,視頻裏他殺人的證據是鐵的,肯定是要受到法律製裁的,何況這麽多人因他而死了,不可能就讓他脫罪了,二少和大少的意思雖不是讓他免罪,但還是希望把他帶迴北京,讓三爺發落。


    “你把你們家三爺看成什麽了?”聞聞一臉不平道:“他殺了那多人,肯定是要償命的,你們把他帶迴北京是什麽意思,和著那些孩子都白死了?”


    “我沒說不製裁他,我隻是想知道原因,你也看到二叔公的情況了,他精神恍惚,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說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殺的是人,說不定是鹿,是老虎,你母親是鬼醫,你應該能看的出不對勁啊。”


    “我看的出啊,他失了心智,被人控製了,那又怎樣,我相信,警察會相信嗎?法律會相信嗎?”


    “可這是事實啊,我們可以作精神鑒定啊。”大少說道:


    二少搖搖頭,“沒用,他雖然被人控製了,但以普通人的角度來看,他是個正常人,精神鑒定不能鑒定他有問題,這個問題隻有我們賞金獵人才能分辨的出,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誰,他根本就不認識我們,也不知道黃家,他的腦子裏是另一個人記憶,這就跟當初王園園跟金娘是一樣的。”


    “恩?”大少疑惑的看著二少,大少盯著金娘,這次碰到她確實跟之前婚禮的時候不太一樣,雖然他不從事這行,但腦袋還不笨,這其中是什麽原因他也不用問,反正都是恩怨是非,知道了也不是什麽好事。


    “不管是怎麽樣,人我還們得帶走,他怎麽在這兒的,被誰控製,為什麽控製他,我都不清楚,萬一被判了個死刑,這些答案就要被帶到墓裏了。”


    見大少並不多問,其它人也就不提金娘的事了,聞聞反駁道:“什麽叫萬一,是肯定會被判死刑。”


    “你拿主意吧。”二少一攤手不管了。


    金娘看著爭論不休的三人,道:“急什麽,這人又不是我們找到的,既然有人送來,你還怕帶不走?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人你照規矩送去警察局,迴程的機票,該定就定。”


    “你就這麽有把握?”。


    “沒把握又怎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何況我跟你們這個二叔公又沒什麽交情,他的生死與我何幹,再說了他的那些秘密我也沒興趣,所以別傷這個腦筋在這爭論,好好休息休息,準備打道迴府倒是真的。”


    黃家的兩位公子麵麵相視,果然還是女人狠啊,不過看金娘從容不迫的樣子,便知道她胸有成竹,心中有數,於是第二天兩人把黃慶豐扭送去了警察局,並且定了下個星期迴國的機票。


    三天後他們接到警察的電影,黃慶豐在牢裏死了,讓他們去領屍,接完電話二少驚訝的看著金娘,金娘卻並不在意,隻說了一句,“生死真假我不管,反正我不救。”


    結果就是,他們帶著黃慶豐的遺體迴了北京。


    三爺接到消息後震驚不已,連老爺子都特第趕了來,一見到屍體老爺子就淚眼縱橫,雖然知道他殺了人,犯了錯,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三爺上前把了把脈,確實是死了,不過是詐死,三魂七魄被封在虛頂,普通的法醫當然是鑒定不出來的,隻見三爺將一根金針紮進了黃慶豐的頭頂,又喂他喝了一碗還魂符的水,慢慢的,他開始有醒來的跡象。


    可當他醒來的第一眼就是攻擊三爺,三爺躲過去之後,他又開始向老爺子撲去,商六一棍子將他打趴下了,隻聽他嘴裏咕嚕咕嚕的還說著西班牙語,這下犯難了,大少沒跟他們一起迴來,而是直接迴英國了,這在場的可沒一個人會西班牙語啊,金娘怒了,一把掌拍到他頭上,把他打暈了。


    “你幹嘛啊?”


    “別廢這麽個勁了,殺了了事,這個人現在對你們沒有用,隻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金娘,怎麽說他也是黃家的人,我總不能親手殺了他吧。”三爺說道:


    “那又如何,他聽命於誰,受誰控製我們都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出現約非好意,對方有意將他弄出來,就是希望我們救他,你越是接招就越是分掉進別人的圈套裏,到時候有多少人要死都不知道。”


    三爺想了想覺得金娘說的也對,他失蹤了這麽多年,突然出現,又是這個模樣,肯定不尋常,現在賞金界正是多事之秋,實在不宜再惹出什麽事,便對著二少說道,“把他關到地下室,一日三餐你照顧。”


    老爺子在一旁一聲不吭,默默流淚,金娘看著也不忍心,便道:“老爺子,你要想這是好事,至少他現在在長明齋是安全的,你還能看到他,他還活著。”


    老爺子擦去眼淚,“不管怎麽說,也是你們叔公,千萬別虧待了他。”


    “爺爺,您放心吧,有我在呢,不會的。”


    送走老爺子和黃慶豐,屋子裏隻剩下商六和金娘,商六看了一眼三爺退了出去,金娘笑笑坐到三爺身邊,“你有什麽話想問我?”


    “你心裏有人選嗎?”三爺倒了杯茶遞給金娘。


    金娘笑道:“聽說下個月有個古董大會,不知道三爺有沒有看家的東西讓我也去露露臉,擺擺譜?”


    “你要小心分寸,古玩和我們賞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何況趙天平在北京的勢力紮根很深,想要動他非易事,他既然對你步步為營,了如指掌,自然就不怕你的反擊,你自己要小心。”


    “大廈將傾,獨立難撐,我就不信他趙天平能支手遮天,也該是改朝換代的時候了,他造的虐還不夠多嗎?不過,我還真得感謝他,沒有他哪裏來的今天的我。”


    “丫頭,你心裏有狠我明白,但是樹大深根非一日之功,你想要連根拔除也絕非兩三日可行,你要沉的住氣,切莫大意。”


    金娘放下茶杯,看著三爺,“我還不夠沉的住氣,十年了,我承受的還不夠嗎?”


    “你別忘記了,加上你在牢裏的時間,他可跟你耗了二十年了,守的住時間,才會成為最大的贏家,你要想好,你是想輸的不太難看,還是想贏的徹底。”


    三爺的話點醒了金娘,是啊,她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耗,“三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擅自行動的,要贏我就要贏的徹徹底底,這些年我身上的每一道疤痕我都會以十倍的利息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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