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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杜年年的頭七,這是喪葬中的一種習俗,習慣上認為“頭七”指的是人去世後的第七日。一般都認為,死者魂魄會於“頭七”返家,家人應該於魂魄迴來前,給死者魂魄預備一頓飯,之後必須迴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覺,睡不著也應該要躲入被窩;如果讓死者魂魄看見家人,會令他記掛,便影響他投胎再世為人。民間坊傳一直都是如此,所以當天晚上杜年年的父母準備好飯菜後便進入到裏屋不再出來。


    月悄悄的躲到烏雲後,整個院子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就是屋前門檻的那一盞香油燈,這燈要一直點滿四十九日。周圍沒有任何聲響,隻聽到風吹著樹的聲音,沙沙沙的……


    深夜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啪嗒,啪嗒,杜年年的母親掩麵哭起來,她把頭緊緊的縮到被子裏,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按照習俗頭七是死者的迴魂夜,家裏是不能有任何光亮的,所以整個屋子都籠照在黑暗中,那腳步聲一直走到房門前才停下,杜年年的母親緊咬著被子,她是多麽想要衝出去抱著她可憐的孩子,可是她不能,家人的牽絆對於死者來說是最不利的東西。


    ‘咚咚咚……’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杜年年的父母嚇了一跳,他們從被窩裏伸出頭,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咚咚咚……’敲門聲沒有停止,寂靜的黑夜裏這樣的聲音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杜年年的父母嚇的全身發抖,他們趕緊縮到被子裏,杜年年的父親掀起被子一角朝外看去,黑暗中什麽也看不清,隻隱約看到一個人形的影子從門外走進來,慢慢靠近他們的床,隱約的他聽到了吞咽的聲音,唿嚕唿嚕的。突然一陣涼意襲來,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他們看到了一張臉,一張陌生的臉,確切的說是一張見過的,陌生的臉。


    別苑的八角亭下,三爺,二少,金娘,白玉堂圍坐在一張石桌旁,首先開口的是三爺,“之前的事,虎兒處理不當,給金掌櫃帶來了麻煩,請金掌櫃不要見意。攙”


    “三爺,我們就別浪費時間說這些客套話了,說重點的吧,長明燈究竟有沒有消息?”


    三爺笑笑,“自長明燈失蹤以來,我們黃家並沒有去找尋它的下落,不管是誰就算得到也是無用,最多當個香油燈使使。”


    金娘冷笑,“是嗎?三爺是憑什麽認定的,長明燈就是一盞廢燈的?”


    從來沒有人問過,三爺也沒想過,被金娘這麽一問,還真是有些疑問,長明燈是廢燈這件事一直都是黃家人口口相傳的,可並沒有任何人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它真的沒用了。


    “看三爺的神情也是無法確定,既然這樣,這件事情就不能完全排除長明燈的可疑。”


    “聽金掌櫃的語氣,似乎是查到了什麽。”二少反問道:


    “我是查到了一個人,跟你們不算淵源太深,但也有點聯係,這個人叫馬秋。”


    “馬秋?”二少在腦海裏搜索著這個名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是誰。


    “看來這件案子你們並不熟,如果要說這個馬秋是誰,我就不得不提到另一個人。”說完金娘環顧了一下三人,慢慢道,“這個人就是金龍榜排行第二,卻擁有紫金刀的鍾翎。”


    當金娘提到鍾翎時,三人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金娘笑笑,“我知道鍾翎是長明齋的棄徒,七年前她已經離開長明齋,你們不願意提到她也很正常,可是沒辦法案情需要,不得不得委屈各位接著聽下去了。”


    “你繼續說。”三爺冷冷道:


    “當年鍾翎所查的案件中有一個鑄鍾娘娘殺人的案子,當時的死者曾經和這個馬秋有過聯係,據我查迴來的消息,鍾翎和馬秋見過。”


    金娘這麽一說,二少便想起了這件事,當時他去了英國找他大哥,所以這個案子他知道的不多,是阿信和六兒陪著去的。


    “馬秋和長明燈有什麽關係?”白玉堂問道:


    “鍾翎查到的案子中牽扯到一件往事,也就是劉家小姐懷孕自殺的事,而這個劉家小姐就是複活後的馬秋,馬秋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她是一個活死人,馬秋是被長明燈複活的。”


    三爺皺了皺眉,“你從何確定?”


    “因為我找到她了,是她自己親口說的,至於是誰複活她的,她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三爺的臉色很不好看,長明燈再現無疑對賞金界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如果真的有人得到了她,並且掌握了他,這個人會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不管他是誰與賞金獵人都注定是敵對關係,三爺想到鍾翎,心裏很是焦急,他不想讓鍾翎牽扯到長明燈的事件中來。


    “鍾翎和馬秋認識,所以對於長明燈她一定是知道的,這次方成浩的複活跟長明燈脫不了關係,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輪到你們說該說的了。”金娘看著三爺,眼神讀不出的餘味。


    三爺一邊倒著茶,一邊慢慢道:“金娘的意思,無非是讓我們找尋長明燈的下落,這個我們自然會盡力,但是這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它已經失蹤這麽久了,不會這麽輕易被找到的。”


    金娘搖搖頭,“我對燈沒興趣,我要的是人。”


    三爺的手抖了一下,“什麽意思?”


    “燈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我要找燈,我也沒必要找長明齋,我會從馬秋身上撕開個突破口。”


    “你既然這麽有本事,為什麽不自己去找?”二少怒氣的看著她。


    金娘冷哼一聲,“找東西簡單,它不會跑,人就麻煩了,她會移動,而鍾翎這個人太幹淨了,身世背景通通都沒有,在這個世上唯一跟她有牽連的隻有你長明齋,你說我不找你們,我找誰。”


    白玉堂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就一定能找到的她。”


    “長明齋眼線遍布天下,難道還找不到一個人嗎,若找不到,恐怕也隻是各位不想找吧。”


    二少不悅,道:“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們也未必能找的到她。”


    金娘喝著茶不說話,芬香的茶杯中印著她冰冷的眼神,突然她放下茶杯,語氣出奇的低沉,“一個廢人確實不值得你們大動幹戈去找她。”


    三爺正色道:“金掌櫃,這件事就到這兒吧,我們會幫你找人的,但是你也需答應我一件事。”


    “三爺請說。”


    “如果人找到了,可否交由我們長明齋處置?”


    金娘突然笑了起來,她挑眉看著三爺,“那可否請三爺告訴我,你們會怎麽處置?”


    三爺冷冷道:“複活死屍,傷及無辜,按賞金界的規矩,斷手去筋。”


    金娘杯中的茶已經涼透了,喝到嘴裏連心都涼了,可她還是喝了,因為她想知道一個人的心究竟可以承受多少。


    “三爺做事果然夠狠,也是啊,否則當年也不會活剮鍾翎將她趕出長明齋了。”


    三爺握著茶杯的手越攥越緊,再用力隻怕杯子都要碎了,可他還是怒力控製住了,極力用平淡的語氣道:“今日就到此吧,金掌櫃請迴去休息吧。”


    長明齋為金娘準備好了客房,但是金娘偏偏不願意住,她向來喜歡自北朝南的方向,否則就會睡不著,而長明齋中唯一一個這個朝向的房子就是鍾翎之前住的那間,長明齋的夥計做不了主便請示了三爺,得到了迴複是隨金掌櫃願意。


    夥計打開房門,這個房間自鍾翎走後就一直鎖著不讓人進,金娘走進房間,桌子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空氣中除了嗆鼻的灰塵,再也沒有別的味道了,時間把所有的一切都衝沒了。


    “金掌櫃請稍等,我這就為您打掃房間。這屋子空的太久了,一直都沒人住,可能會廢些時間,請金掌櫃先去客廳坐坐吧。”


    “隨便弄一下就好了,我沒這麽講究。”


    “好的。”


    杜家的院子裏擠滿了人,人群中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二少撥開人群走到院中,隻見杜年年的棺材被停放在那,她的父母正趴在棺材上大哭,二少向棺材裏瞧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忙叫道:“你們都快走,別在這待了。”


    杜年年的母親聞聲抬起頭,一看到二少就發了瘋的撲上來,二少這迴沒躲一把抓住她就往屋裏拖,杜父見狀也跟著進了屋,拚命的捶打著二少,院子裏的人一看這情形就要往屋裏哄,一邊哄嘴裏還罵著難聽的話,這時她們的身後突然著起了大火,眾人驚散,向四處逃去,隻見金娘手持火符冷漠的看著麵前的這些人,說道:“一分鍾之內,誰還留在院子裏,我就燒死誰。”


    金娘話一說完,就看到所有人都慌忙的往外逃竄,等院子裏都沒人了,她才熄了火,白玉堂從院外走進來,“金掌櫃脾氣好大啊。”


    “少廢話,趕緊進去。”


    屋子裏杜年年的父母還在拚著命的反抗,金娘見此大吼道:“你兒子還沒死呢,哭什麽哭啊。”


    白玉堂被金娘這一吼差點耳鳴。


    “我兒子就是你殺的,現在還躺在棺材裏,你居然還說他沒死,你這是安的什麽心啊。”杜父老淚縱橫,悲痛的說道:


    “我能讓他死,也能讓他活,你們兩給我閉上嘴,否則我就不救了。”


    杜父一聽連忙止住了哭聲,他驚恐的看著金娘,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杜母也停止了哭泣看著金娘,“你真的能救年年?”


    金娘沒有搭理二人,走到院中,看了一眼棺材中的杜年年,她皺了皺眉,轉身走迴屋裏問道:“頭七之夜,你們看到什麽了?”


    杜父顫顫的說:“沒看到什麽啊。”


    “真的?”金娘一臉懷疑:


    “真的什麽都沒看到,我們一直躲在被子裏。”杜父小聲的說道:


    金娘冷眼看著二人,“恐怕是方成浩迴來了吧。”


    二少大驚,一臉愁容,白玉堂見他神情就猜到肯定不好,便問道:“怎麽了?”


    “我用天罡地煞符燒了方成浩的屍身,他已經魂飛魄散了,不可能還能出現。”


    “難道?”二少看著金娘,“那具屍體不是方成浩的?”


    金娘冷眼看著杜年年的父母,“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話沒有告訴我們?”


    杜年年的父母臉色十分難看,白玉堂見此上前抓住杜父,“你們隱瞞了什麽,快說。”


    杜父突然尖叫道:“你們殺了我兒子,現在卻來質問我,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你們給我滾,否則我要叫警察了。”


    二少一看杜父如此發狂就知道事情發展的很不對勁,便說道:“你們難道真的不想讓年年活過來了?”


    “他死都死了,你們還能讓他活?你們以為自己是神仙嗎,我怎麽可能相信你們?”


    二少和白玉堂上前極力勸撫著杜年年的父母,而金娘卻冷眼在一旁不動聲色,她四處打量著屋子,又看看了院子裏的屍體,方成浩,杜年年,六年前下葬,死於車禍,天罡地煞符燒成灰盡,還魂之夜方成浩出現……這些詞匯在金娘的腦子裏不停的打轉,哪個地方出錯了,死的不是方成浩,那會是誰,方成浩迴來了,那杜年年呢,他去哪兒了?


    兩條人命?


    突然金娘笑了,老天爺真是給她送了份大禮,不要想的東西唾手可得,以為遠在天邊其實近在眼前,她走到門口拿起那盞香油燈,她看著棺材裏的杜年年,冷冷道:“既然是死人,就沒必要再活了。”說完便吹滅了那盞燈,屋子裏的杜父看到這一幕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向金娘撲來,金娘一個閃身,他結實的撞到了棺材上,頭上被撞開了個小口子,鮮血順著臉角流下來,杜母看到尖叫一聲倒下去,失聲痛哭起來。


    “這哭聲總算像點樣了。”金娘笑道。


    “金掌櫃,你這是在做什麽?”白玉堂驚訝的看著她。


    二少看到金娘手中拿著的香油燈,臉上隻剩驚沒有喜了。


    “好聰明的一場算計,讓古月樓和長明齋都替你們背了黑鍋,本事不小啊。”


    “你!”杜父惡狠狠的看著金娘,眼神中的殺意足夠讓金娘淩遲處死一萬次了。


    “到底怎麽迴事啊?”白玉堂被眼下的情況弄糊塗了。


    金娘笑笑,掂量掂量手中的燈,“三爺還真是說對了,誰要是得到它還真是當了香油燈。”


    這句話白玉堂聽明白了,他轉而詫異的望著金娘,“這就是傳說中的長明燈?”雖然他是摸金校尉,但是關於長明燈的傳說他也是聽說過不少,因為長明燈一直下落不明,所以很多的摸金校尉在下墓時也在暗自尋找它的下下落,沒想到這麽一盞傳奇的燈,居然會在這個小山村裏,還被當成了香油燈。


    “誰幫你們策劃的這件事?”


    金娘拿著燈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兩人。


    二人不說話,眼神中絕望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你們不說,我就沒辦法知道了嗎?這天底下會鬼說的可不是隻有宮家。”


    一提到宮家,二人驚訝抬起頭,“你怎麽知道的?”


    “人總是會自負,這是通病,越是簡單的事越想的複雜,其實很明了,頭七之夜方成浩迴來,他為什麽會迴來?很簡單啊,因為是他的頭七啊,兩條人命,死了一個,迴來一個,顯然杜年年死了,為什麽死,我想二位不用我說的太明白吧,方先生,方太太。”


    兩人看著金娘,臉上全是驚恐,“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


    這時二少突然低哼一聲,“借屍還魂,真虧你們想的出來。”


    這時院外的棺材突然有了些異響,白玉堂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中已多了一把木劍,隻見他一腳踏上棺材騰空而下,瞬間將手中的木劍***到了杜年年的胸口,與此同時,金娘將一張黑符貼在了棺材上。


    棺材裏的動靜停止了,杜年年的屍體開始散發出一陣陣惡臭味,白玉堂向後退了一大步,他不停的揮動著手驅趕著異味,倒不是他受不了這種味道,在古墓裏他什麽味道沒問過,他是心疼了他這麽一身新衣裳,臨出門的時候特第換的,沾上這臭味,衣服又沒法穿了。


    白玉堂將棺材蓋蓋上,轉而迴到屋內,方先生,方太太已經徹底丟了魂了,無論二少跟他們說什麽他都沒有反應了,這樣的狀況也問不出什麽,便安排了人手將他們先送到鎮上的酒店住下,找人看著他們。


    金娘將手中的燈扔給二少,二少一把接住不名的看著她。


    “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金娘一臉無謂。


    “你到底想要什麽?”二少看著手裏的燈,這是多少人在暗中追求的東西,她居然就這樣雙手奉送上了。


    “我說了,我對燈沒興趣,我要的是人。”


    “你要人做什麽?”


    “與你無關,現在最緊要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其它的以後再議。”


    二少將方家夫妻帶迴了長明齋,金娘也隨同一起迴來了,三爺看到長明燈時起初還不信,前兩天才說的不知下落,這會子就被帶迴來了。


    “怎麽迴事?”三爺問道:


    “讓金掌櫃解釋吧,這件事情她最清楚。”二少道:


    金娘慢慢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派人查清楚了,台灣的宮家也牽扯其中,宮家人善長鬼說可以通靈,六年前方成浩車禍死去,方氏夫妻悲痛萬分難以接受,於是便找到宮家,以通靈的方式和他們的兒子溝通,十七歲的少年自然是不想死的,於是宮家為方氏夫妻出了個主意,借屍還魂,但是這個在賞金界是大禁,是不會被允許的,所以宮家人想到了狸貓換太子的戲碼,他們讓方氏夫妻隱藏起來,並收養了一個棄嬰,而這個棄嬰就是杜年年,隨著杜年年成長這個計劃便得以進行,於是乎便有了後來的一切。”


    “等等,你的意思是,這一切早在六年前就已經開始計劃了?”白玉堂問道:


    “是。”


    “可是杜年年是怎麽進的方成浩的身?方成浩已經死了,是具屍體了。”


    金娘歎口氣,“真是對不住各位,我又得提到各位不想提到的人了。”


    二少別過臉去,神情不自然,金娘笑笑,“複活方成浩的是宮茉莉,但是她借助了鍾翎的力量。”


    二少突然轉迴頭看著金娘,“冥婚?”


    金娘點點頭,“是。”


    白玉堂看一臉茫然看著二人,“你們二位誰可以好好解釋一下。”


    二少頓了頓道:“六年前鍾翎接過一個活,那是關於一場冥婚,當時鍾翎為了救人便答應下嫁給一個半屍鬼,主持這場冥婚的就是宮茉莉,冥婚的儀式中有一項就是跨火盤扔鞋,左右鞋為一對視為陰陽,左為陰右為陽,鍾翎燒掉的是右腳的那支鞋,意味著鍾翎將陽氣傳遞給了陰間的丈夫,而這股陽氣可以讓死者暫時活過來,在洞房之夜來為新娘子掀帕子。”


    白玉堂聽著五官都要扭曲到一起了,“太慎人了。”


    “真沒想到,當初鍾翎下嫁根本不是那個半屍鬼,而是中途被宮茉莉掉了包,其實棺材裏躺著的是方成浩。”


    “既然當時就可以複活,那為什麽要等到六年後?”


    “因為杜年年還沒有長大,嬰兒的身軀承受不了亡者的靈魂。”金娘道:


    “那這小娃娃也才八歲也沒多大啊。”白玉堂道:


    “方成浩不能再等了,亡者的魂魄在人世間最多停留七年,七年之後他就不可能再複活了,永生永世都會是孤魂野鬼。”


    三爺突然笑笑,“金掌櫃對一切都了如指掌,長明齋倒沒幫上什麽忙了。”


    二少看看三爺,恍然大悟,他警惕的看向金娘,見第一麵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角色,沒想到心思居然這麽深。


    “長明齋的名聲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多謝三爺了。”


    二少憤憤的看著金娘,沒想到連三叔都被這個女人擺了一道,他原本還覺得是他自己誤解她了,可是現在他確定了,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怎麽了,你這是什麽表情?”白玉堂看三爺和二少兩人的表情都很異常。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早就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了,卻還偏偏以鍾翎和長明燈為由把我們扯進來,現在所有的人都會以為是我們為奪長明燈不擇手段,殺了杜年年又毀了他的屍體,台灣的宮家也會以為是我們在背後主使古月樓,這個梁子是結定了。”


    “怎麽會呢,外界都知道這是古月樓接手的啊。”


    “外界的人隻會看結果,杜年年死了,方成浩也死了,而長明燈最後卻在我們手上,過程是怎樣已經不重要了,公眾的心裏已經給我們定了罪,台灣的宮家也會這麽認為,是我們斷了他的計劃,你就算再怎麽把責任往古月樓身上推,別人也不會信的,金娘說的沒錯,長明齋這三個字對她是最大的幫助,誰會相信我們被古月樓耍了呢,它還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幫派,連金龍榜都沒入。”


    “她為什麽這麽做?”


    二少咬牙切齒,“黑金婆婆有句話說對了,陝西太小了,已經容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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