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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像羅盤上的刻度,你明明看的很清楚,卻不知道它究竟是怎麽轉的,當你還在感歎秋葉紛飛,大雪連綿時,時間已經越走越遠,你抓不迴它,就好像失去的人也再也不會迴來了。:樂:文:小說3w.しwxs


    這一年北京的雪下的很大很大,幾乎快要看不到這個紛亂的世界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這皚皚白雪給淹沒了。看著這樣的雪,白靜不禁要期待著春天的來臨,突然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天,她與鍾翎5第一次相見的那個下午,那個瘦弱的小女孩,擁有一雙靈動清澈的眼睛。十年後的那個晚上,她救下了這個渾身是傷的女孩,當時她一心想要她活下去,可是現在她卻開始思考她活下去的意義?


    當初救她真的是對的嗎?這幾年發生的所有事情讓她迷惑了,也許老天爺想要她解脫,可是他們卻在無形中給她增加了傷害。


    窗外的大雪沒有要停的意思,白靜默默留下了眼淚。


    鍾翎,這個在心裏日夜念上千萬遍的名字,不知道會不會也隨著時間在將來的某一天遺忘在記憶最深處。


    白靜關上窗子,屋內屋外一樣的溫度,想想這幾年來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宋玉失蹤了,鍾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三爺也不再掌管長明齋,移居別苑不問世事,二少成了當家,商六閉關再不見人,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隻有阿信,他還是奔波在世界各地,隻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鍾翎。


    白靜提起行李,她也要走了,她要離開北京了,闖蕩了這麽多年,她也該迴家了,去陪陪白發蒼蒼的老母親,這些年的生生死死讓她看透了生命的脆弱,餘下的時間她隻想好好陪伴在母親身旁,敬一敬做女兒的孝道。


    離開北京的這一天,白靜沒有任何的不舍,猛然發現這些年牽動她所有喜怒哀樂的竟然隻有一個人,她走了,整個京城都寂寞了,突然覺得這個地方變的好陌生,才知道原來自己十多年來在這個城市一直是沒有心的活著,枯燥,無趣,卻還自欺欺人。


    白靜頭也不迴走進了登機口,再見了北京,再見了迴憶,再見了,鍾翎……


    ……


    “你還好嗎?還撐的住嗎?”


    阿信走至身後攙。


    二少看著這樣的大雪,卻絲毫不覺得寒冷,“隻是一個人走了,為什麽感覺整個城市都安靜了?”


    阿信並肩站到廊下,“我們是不是錯了?”


    二少歎口氣,“錯與對都沒有意義了,那一場雨已經衝刷掉所有的是是非非,無論她是生是死,這一輩子都無法彌補了,隻祈求老天爺網開一麵,給她一個平平淡淡的下輩子吧。”


    “三爺還好嗎?”


    二少苦笑,“無論你多麽叱吒風雲,卻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當你真正看明白自己心裏想要的是什麽,隻可惜一切都太遲了,六兒的那把刀紮傷了鍾翎,也刺痛了三叔,心上的傷再也好不了了,造化弄人就是如此吧。”二少的聲音空洞,流露著無限的悲傷與無奈……


    “白靜有句話說對了,我們總是自做主張的替她選擇,卻從未問過她想要什麽要的生活,其實她一直活在別人替她選擇的人生中,她母親選擇讓她生下來,她師傅選擇讓她坐牢,我們替她選擇讓她活。”說到這阿信也不禁苦笑,“生死她都沒權利選擇,連親身骨肉的去留我們也沒有給她機會讓她自己做決定,這一生到底是我們欠她了。”


    冬天的北京真冷啊,鍾翎如果你還活著,你是怎麽熬過這慢慢冬日的,還是你已經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去往別處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為什麽你偏偏要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不過唯一慶幸的是你什麽都不知道,這也許是老天額外給你的唯一恩賜。


    雪停了,三爺抬頭看著天空,灰蒙蒙的沒有一絲陽光,這個寂靜的世界沒有了熟悉的聲音。如果當初告訴你實話,讓你自己決定,會不會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局麵,鍾翎,你在哪,還能迴來嗎?


    ……


    偌大的落地窗可以俯視整個北京城的夜景,妖豔的紅唇上揚著詭異的弧度,讓人心生寒意,聶風,你要讓她活,我偏要讓她死,鍾翎,就算把世界翻過來,我也會找到你,你永遠別想逃脫。


    角落裏一個男人的身影淹沒在黑暗下,“她已經是一個廢人。”


    “不,她身上還流著這個家族的血,她永遠都不會成為廢人。”


    “你想要的東西已經被黃老三拿走了。”


    “所以,我要讓你把他拿迴來,他是不會防備你的。”


    黑暗中那個男人笑了……


    古月樓,這是繼賞金四大家後出現的第五派新勢力,他們最先於陝西一帶崛起,這個幫派的人行事作風都十分詭異,從來不按章程辦事,我行我素,個個冰冷無情。據說他們的大掌櫃金娘心狠手辣,連冷月都不及她半分,古月樓接下的活不允許失敗,否則以命抵命。


    江湖上的賞金獵人對古月樓頗有忌憚,這個勢力發展的非常迅速,而且這個金娘精通天下之毒,所用奇毒無人能解,不少的江湖高手都吃了她的虧,連陝西的神仙坊對她都束手無策。黑金婆婆是何許人物,眼睛裏怎容的下沙子,何況陝西是她的地盤,可是幾次交手她都沒有得了便宜,一來二迴別人就更不敢招惹她了。再說,這古月樓雖厲害,但卻也從來不招惹別人,隻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生意,長此以往黑金婆婆便不再與她動幹戈,大家相安無事。


    自二少接管長明齋,除曆年朝會以外,三爺便不再出麵。


    這一天二少接到了朝會的拜貼,落款古月樓。


    “據說這個金掌櫃從來都是深居簡出,怎麽今年要來參加朝會?這裏頭不會有詐吧?”白玉堂疑惑道。


    自從商六閉關,二少便將白玉堂請到了長明齋,論身手,江湖上商六之下的除了冷星那就是他了。


    二少不以為然,“這幾年古月樓越發壯大,神仙坊都壓製不住,不消幾年甚至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現在的她不管勢力如何強大始終也隻是一個山大王,想要真正在賞金界立足,長明齋的大腿她還是要抱的。”


    “哈哈,那今年的朝會可有好戲看了。”白玉堂幸災樂禍道。


    “也未必會有好戲,就怕她別給我們惹什麽大麻煩就好,”


    “唉,都七年了,六兒還不肯出來嗎?他不會打算在裏頭待一輩子吧。”


    二少歎口氣,腦子裏的迴憶讓他頭疼,是啊,都過去七年了,可為什麽感覺一切就像是昨天發生的,自從鍾翎走後,整個長明齋就彌漫著澀澀的味道,揮之不去,仿佛那一天的大雨將血液的味道永遠定格在了這裏,時刻提醒著人們當年的事情。


    見二少不說話,白玉堂也識相的不再提起這個話題,這是長明齋的禁忌。


    舉國歡騰的日子仍舊是喜氣洋洋,三爺帶著綠兒坐在中間,青姨熱情的招待著桌子上的客人,綠兒抬頭看著三爺,“爹爹,我可以去放煙花嗎?”


    綠兒已經九歲了,正是愛玩的年紀,看著窗外五彩繽紛的煙花就坐不住了。


    “可以啊,讓小白跟著你,你自己小心。”


    綠兒興奮的點著頭,跑去外麵,她身後一陣風刮過去,差點把門都關上了。


    “小白,你慢點,菜都要被你吹涼了。”青姨叫道:


    今年三爺年過半百,三大家都來為三爺賀壽,年三十的晚上好不熱鬧,一桌子都圍滿了人,三爺看起來還是那麽的健郎,絲毫沒有衰老的痕跡,歲月對他往開一麵,與十年前的樣子沒有什麽差別。


    綠兒一個人在外麵玩的不亦樂乎,這時一個夥計帶著一個人走過來,來人走到綠兒麵前停下,綠兒抬頭望著她。


    那人笑笑,“你一個人在玩嗎?怎麽沒有人陪你?”


    “小白在陪我啊,不過你看不到他。”綠兒笑著指指身旁的一塊空地。


    “是嗎,你真乖。”


    “阿姨,你也是來過年的嗎?”


    “是啊,阿姨來給你爹爹拜年。”


    夥計轉身去裏屋通報,不一會二少便迎了出來,“金掌櫃怎麽來了也不進去,天寒地凍的快請進,快請進。”


    二上仔細打量著麵前的人,果然如傳聞中所說,冰冷無情,雖然她是在笑,可是她眼裏折射出來的目光卻毫無情感,二少第一眼見她就知道這是一個狠角色。


    “二少爺客氣了,我來遲了希望沒有掃了大家的興致。”


    “金掌櫃這是哪的話,你大駕光臨,長明齋喜出望外啊。”說話間二少將金娘請進了屋裏。


    眾人聽聞她來了,都抱著警惕的態度,黑金婆婆更是十分不自然,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金娘的到來讓她非常尷尬。


    “金娘見過三爺。”


    “金掌櫃客氣了,請坐。”


    “小小意思,請三爺不要嫌棄。”金娘遞上一個錦盒。


    三爺笑笑接下,“讓金掌櫃破費了。”


    “在下五味居阿信,素來聽聞金掌櫃深居簡出,今日得見本尊很是榮幸,敬金掌櫃一杯。”說完阿信便一飲而盡。


    青姨在一旁為金娘滿上酒。


    “信老板大名,金娘早有耳聞,還望日後承蒙信老板多多照顧。”說完也幹了酒杯中的酒。


    阿信起了個頭,其他人便順著挨個的與金娘喝酒,三爺和二少在一旁觀望不作聲,不曾料想這個金娘酒量不錯,輪番轟炸之下卻依舊臉不紅,身不晃,冷月在一旁默默瞧著,心裏有了些盤算,自知她是個人物,這樣的人崛起是遲早的事,四大家都在,又是在長明齋她就這樣單槍匹馬的來了,論膽色確實過人,這樣的膽識倒不是第一次見了,女人的直覺永遠都是那麽沒有理由。


    “金掌櫃果然好酒量,女中豪傑,佩服佩服。”二少說道。


    “哪裏,都是各位前輩讓著金娘罷了,否則我可就要出洋相了,”


    “金掌櫃這次特地前來北京就是為了給三爺拜年嗎?”冷月放下酒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金娘一聽忙說道,“瞧瞧我真是喝多了,連正事都給忘了。”金娘笑著看三爺,“金娘是鄉下孩子沒見過什麽世麵,總想著有一天能夠飛黃騰達,衣錦還鄉,讓父老鄉親們也為我自豪一次,金娘從小就向往北京的富饒,想要在這塊王土之地混口飯吃,不知三爺能否多多照顧。”


    金娘此話一出,桌子上的人頓時鴉雀無聲,古月樓這是變相的要挑戰長明齋的威信啊,進駐北京也就意味著要侵占長明齋的勢力地盤,以過去的話來說,這就是要挑戰皇權是要造反啊。


    其他人都慌了,隻有三爺神色淡然,他喝著酒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就饒了金掌櫃吧,她醉了,再喝下去可就是欺負人了。”


    “可不是嗎,瞧金掌櫃臉都紅了。”二少接著話說下去。


    可黑金婆婆卻偏不買賬,故意道,“金掌櫃野心不小啊,陝西之地已容不下金掌櫃尊架了?要千裏迢迢往皇城進駐。”


    金娘倒上一杯酒,笑道,“我小小古月樓無依無靠,自然想要占上三爺,求的自保。”


    “金掌櫃真是喝多了,你的大名賞金界誰不知道,哪裏需要我們的保護,金掌櫃實在說笑了。”


    “二少爺,我這怎麽是說笑呢,我一個女人家能有多大本事,我跟月當家不同,她有冷氏兄弟保護,底下的人也都是金龍榜中的高手,我可什麽都沒有。”


    “一直聽聞金掌櫃做事不按規矩,今日看來果真名不虛傳。”三爺冷冷道。


    金娘舉起酒杯,“三爺的意思,金娘聽明白了,金娘一介女流做事冒進,還請三爺千萬不要怪罪。”說完仰頭喝完杯中的酒。


    三爺笑笑迴敬道,“酒後之言怎能當真。”


    這時屋外的煙花響了,劈裏啪啦的照亮了整個夜空,廊下綠兒的身影歡快的蹦著,時間在煙花的消逝中慢慢流走,壺中的酒也已經見底了,大家都微醉了,所有的人都下了桌各自迴房了,席間隻剩下金娘和冷月,冷月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眼睛瞧著屋外的煙花,神情很是愜意,看模樣像有了七八分醉。


    “月當家也是好酒量啊。”金娘正色的看著她,如此一番下來金娘依舊清醒如舊,酒量著實不一般。


    隻見冷月喝完杯中的最後一滴酒,看著金娘,時間停止了幾秒鍾,“你終於迴來了。”


    屋外又亮起了煙花,點點亮閃爍在金娘的臉上,突現出她那一雙猶如死人一般空洞的眼睛。


    金娘放下酒杯,走至屋外,整個長明齋大紅燈籠高高掛,看著這滿院子的紅通通,金娘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厭惡,這一生她最討厭的就是紅色,因為那是血的顏色。


    “你聞到了嗎?”


    “什麽?”冷月走至她身旁。


    金娘用力的深唿吸著,“血的味道,整個空氣中都是這個味道。”


    冷月笑笑,“看來七年的時間還是太短,不足以衝淡這股味道。”


    金娘邪惡的笑著,她轉過頭看著冷月,“它不會被衝淡,它隻會越來越濃。”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認出你的?”


    金娘笑笑,“意料之中。”


    “你不怕我拆穿你?”


    “你不敢。”


    冷月心中一驚,果然如她所想,這一天還是來臨了,沉睡的獅子終於醒了,誰也不能再讓她長眠。


    “你想做什麽?”


    金娘看著北樓的方向,“血債血償。”


    整個正月三爺都會留在長明齋,直到正月結束才會迴別苑,青姨帶著綠兒迴老家給老爺子拜年,年年如此。


    金娘一早就來給三爺拜年,“昨日喝多了,說了無理的話,三爺千萬別放在心上。”


    “金掌櫃多慮了,酒後一言不可當真。”


    “三爺大肚,這樣我就放心了,其實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請三爺幫忙。”


    “你說。”


    “我有一位故友,現身在湖南湘潭,手裏有個案子麻煩的很,我聽了聽自覺能力有限,想請三爺伸手援助,至於賞金自然按照長明齋的規矩來,不知三爺覺得如何?”


    三爺喝著茶不緊不慢道,“你先說來聽聽。”


    “不知三爺可聽說過長沙有一個輪迴村。”


    三爺若有所思,“略有耳聞。”


    “故事是由一個八歲的男孩引起的,這個男孩叫杜年年家住輪迴村,有天晚上杜年年從夢中醒來,他叫醒他的父母告訴他們,他不是他們的兒子,杜年年,他叫方成浩是湘潭人,今年二十三歲,昏迷前曾發生交通事故,醒來後就變成了湖南人杜年年了。”


    “輪迴轉世?”


    金娘搖搖頭,“我已經派人查過,確實有一個車禍死亡的人叫方成浩,但是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怎麽會到現在才輪迴轉世呢?”


    三爺沉默了一會,“借屍還魂的事情,應該難不倒金掌櫃,哪裏需要求助於我?”


    “如果真是這麽簡單,我也不會驚擾三爺了。”


    “怎麽說?”


    “問題是死去六年的方成浩又活過來了,並且擁有了杜年年的記憶。”


    三爺聽完眉頭緊皺,“死而複生?”借屍還魂不足為奇,可是死而複生卻是有違常理的,天下間能讓死人重生的隻有一樣東西,怪不得金娘會找到長明齋來,隻是長明燈失蹤已久,早就沒有人知道它在哪,就算有人知道,那也是一盞廢燈,根本不可能再讓死人活過來,但若不是長明燈,死而複生這件事就根本不可能,三爺思索著金娘說的話,隻有二種可能,一種是長明燈再現了,並且重新被點亮,一種就是金娘在說慌。


    金娘看著三爺沉默不語,猜到他心裏的顧慮,便笑道:“整個天下都有長明齋的眼線,是真是假您一查便知,我又怎麽騙的了呢?何況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真的是長明燈所為,那麽賞金界必然會引起一陣轟搶,到時死傷無數,這一定也是三爺不想看到的局麵。”


    三爺看著金娘,語態誠懇,所言之事也有證可查,便道:“你說的我明白了,我會交代虎兒幫你的。”


    “多謝三爺,那我們後天出發可以嗎?”


    “嗯,這件事是急了點,好吧,就按你說的時間吧。”


    “多謝三爺體諒。”


    “不打緊,人命關天。不知金掌櫃昨晚睡的可好,給你準備的房間還滿意嗎?。”


    “三爺實在是太客氣了,準備的這麽妥當讓我都不好意思了。”


    “金掌櫃是貴客,當然要好好招待。”


    “三爺厚待,那一切就拜托三爺了。”


    金娘退出了大堂,迎麵碰上早起的阿信,“信老板早啊。”


    “金掌櫃可真夠早的阿,是昨夜睡的不好嗎?”


    “哦,不是,我向來早起,習慣了。”


    阿信點點頭與金娘道別向大堂走去,看著阿信的背影,金娘的表情有些落寞,這是唯一一個沒有變的人吧。


    ……


    剛下車,就看到迎麵走來一個神色慌張的男子“金姐,你總算來了。”


    “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張墨,這位是黃二少爺,這位是白玉堂白公子,都是我請來的貴客,你不能怠慢。”


    那人連連點頭,“是是是,兩位一看就是貴人,自然不敢怠慢。”


    說著便將三人往屋裏請,這是一棟花園別墅,是死者方成浩的家,他們一進屋裏就看到四處都被拉著厚厚的簾子,屋裏一點光都照不進來。


    “家裏怎麽弄成這樣了?”金娘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問道。


    “唉,還不是那個小祖宗嘛,一見光就叫,沒辦法,隻能遮起來。”


    二少聽著張墨的話心裏有些盤算,便說道,“帶我們去看看。”


    張墨點點頭帶著他們去到地下一樓的儲藏室,這裏平時是用來堆放木柴,炭火一類的,現在這些東西全被清理出來了,裏頭支起一張小床,床上躺著一個人,用被子裹著頭,看不見長相。


    “少爺。”張墨輕輕叫道,叫喚時張墨都不敢往前走隻敢遠遠的站在金娘身後,仿佛麵前的是一個鬼,哦,不對,嚴格來說,他還真是是個鬼,


    二少走上前,拉下他的被子,一張臉從被子裏露出來,金娘看到後才明白張墨為什麽害怕了,方成浩的整張臉幾乎是沒有肌肉組織的,僅僅隻是一張人皮緊貼著骨頭,根本就看不出五官了。


    顯然他也是見過自己的樣子了,所以才把頭縮到被子裏不願出來。


    “你是誰?”二少問道。


    方成浩恐懼的看著二少


    “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二少又問一遍。


    方成浩哆哆嗦嗦的說,“杜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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