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綿老黑著臉咒罵一聲,在他說完怎麽救之後,雪如樓果斷的選擇最直接的方法,直接跳進瑩潤白石中,氣的他直吹胡子。


    “墨墨,往迴走,轉身往迴走哇!!”雪如樓落進白石中,瞬間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麽禁錮住一樣,舉步維艱;周圍白茫茫的隻有兩道樓梯各自通往上下,他也弄不清流墨墨到底在上麵還是下麵,隻得大聲叫喊。


    “···嗯·?”而速度已經放慢下來的流墨墨突然有些驚異的凝神,似乎有人在叫她,可是聲音太過飄渺;她都數不清自己到底跑過多少層了,原先勾著她的那些寶物氣息她已經黑著臉無視了,可是周圍感受不到陣法的痕跡啊,這走不到盡頭的塔層是怎麽迴事哦。


    “墨墨··!!往迴走呀!轉身!!”雪如樓憋的通紅的臉,動作好像烏龜一樣慢騰騰的走到樓梯口,猶豫一下選了向上樓梯開始爬,嘴裏聲音一直在叫喊。


    而在外麵白石旁被困住的綿老有朽笑不得的看著雪如樓那搞笑的動作,那家夥落在的地方居然是比流墨墨所在地高的層數,可是流墨墨似乎有些察覺,腳步慢下來;而雪如樓則擔心不已,盡管龜速,依舊努力不怠的往上爬;兩人原本不過隔著兩層,這會兒功夫,在雪如樓的努力下,他們間的距離變成了三層···


    “雪如樓··?好像是他的聲音,不過那家夥在哪兒?”流墨墨疑惑的凝神細聽,雖然雪如樓的聲音越發飄渺微弱,但是他喊了那麽多聲,還是讓她聽出熟悉。


    “往迴走··”流墨墨看了看往下的樓梯,然後咬咬牙決定試試,她轉身就直接快步走了下去;綿老看見這一幕不禁歎息一聲,雪如樓那笨蛋,若是流墨墨出來了,他現在被這三塔禁錮著的法則瞬間就會把他徹底困住,化成三塔的戰利品,而自己沒有被困住的一半也會兇多吉少。


    “不對,這聲音怎麽越來越模糊了。”流墨墨往下跑了幾層,原本一直喊著讓她往迴走的聲音已經幾乎聽不見,到底是陷阱還是真的雪如樓··?流墨墨臉色一陣變幻,隨著耳邊聲音徹底消失作下決定;她轉過身又往上爬,若真是雪如樓,那家夥那麽點實力···她用比之前還快幾分的速度往上層飛奔,雖然她告訴自己迴去找他是因為那家夥是和她一起進來的,直接丟下他自己走那很不仗義;但是她沒有發現原本她複活雪如樓隻是尋找答案,而現在她已經不知不覺把雪如樓納入自己人的範圍,相比自己人又多了一分關切。


    “墨墨···嘶···”雪如樓有些無力的靠在白色牆壁上,嗓子喊了太久火辣辣的疼,再次說出的話已經嘶啞的不成樣子;他自嘲的笑笑,那個叫做師傅的人現在正在外麵看著他吧,估計這副模樣很好笑的吧,剛才他說了那兩個方法,一個是讓墨墨直接跑到盡頭,然後他可以控製白石一小部分,可以救出她,但是在看見白石顯示的盡頭,那一片耀目的世界,他直覺上就感到極度危險;所以他直接選擇第二種方法,直接進去帶她出來,不是正常途徑進入的他會被裏麵的法則影響,若是不能兩人同時脫困,那另一人就會永遠的困在裏麵。他在聽完綿老敘說之後就直接跳進白石中,那瞬間似乎還看見了綿老眼中驚愕懊惱的目光。


    墨墨,快點往迴走吧,千萬不要被困在這裏,塔路盡頭會死人的···雪如樓輕喘,禁錮他的法則力量好像越來越緊了,是因為墨墨往迴走快脫困了嗎?永遠留在這兒麽?原先還想過努力恢複記憶的呢···


    就在流墨墨又爬上一層樓梯的時候,正好看見靠著牆壁坐在地上的雪如樓,他閉著雙眼,臉上是和當初在試練地時一模一樣的決絕溫柔;她有些證住,


    雪如樓原本已經模糊的本尊再次清晰出現,毫無血色的蒼白容顏和那股溫熱腥甜的味道,還有她恢複身體控製權後第一眼看見的那具枯槁身體;


    “不!”流墨墨心頭一緊,眼角立即赤紅,低吼一聲猛的跑過去,但是伸出去試圖查看他的手有些顫抖,這副陌生容顏上的熟悉神情居然讓她有些膽怯;這是怎麽了?剛才他不是還喊了那麽久嗎?明明隻是停了一會兒啊,怎麽會死呢··?而且還是這副模樣,他不是失憶了麽?怎麽還會有這種溫柔決絕?


    “雪··如樓,”流墨墨有些艱澀的開口,微微哽咽的沙啞聲音把她自己都驚了一下;她眼眶紅紅的,已經幾乎貼上雪如樓沉靜麵頰的手有些顫抖,硬是不敢摸上去,她突然有些害怕,怕他真的和當初一樣,又帶著這種心甘情願的決絕死去。


    “嗯···墨墨?”正在被雪如樓又死去驚的心裏難受至極的流墨墨突然一愣,然後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


    雪如樓第一眼就看見流墨墨幾乎垂淚的赤紅眼眶,臉頰旁透過來的熱氣告訴他流墨墨的小手距離他的臉是有多近,他原本還有些迷瞪恍惚的眸子瞬間徹底清明,欣喜無比的看著這麽近的嬌顏,但是還未開口就被流墨墨一腳踹翻。


    “你沒死啊!你居然沒死!的沒死坐著裝什麽死9那副表情!”雪如樓流墨墨連續不斷的幾腳踹的有些蒙,但是流墨墨憤怒無比的聲音裏隱約的哭腔卻讓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樣任由她折騰,嘴角反而掛起傻笑。


    “還笑!笑你大爺啊!”流墨墨看著雪如樓那模樣愈發惱怒,原本還控製著力道,但下一腳就氣急的直接一窩心腳;


    “嗷——”雪如樓被踹的直接白了臉,卷曲成蝦米死死捂住胸口,臉上卻詭異的揚起笑容;他一臉溫柔的看著流墨墨。


    “墨墨··快點往迴走,往迴走才能出去···再往前,盡頭··會死人的···”流墨墨看著他的溫柔模樣感覺到自己非常不對勁的心跳,急忙轉開視線,有些囁糯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怎麽還跑到我前麵去?”雪如樓輕喘,腦門上冷汗淋淋,流墨墨剛剛這腳可是不客氣的,原本他就因為被禁錮的有些不舒服,這迴好了,直接被踹成重傷,胸口一陣陣的疼,輕輕動一下的那種痛感讓他疼的直接唿吸一滯;這情形,估計肋骨都碎了吧···


    看著雪如樓疼的直抽氣,可是那失去血色的臉龐依舊維持著溫柔笑容,不疾不徐的把綿老的情況,還有救她的這些一股腦說了出來。


    “吃了,”流墨墨翻出一瓶紫宸丹,一臉別扭的倒出一粒遞到雪如樓麵前,原本是想讓他自己伸手接過去吃的,誰知道雪如樓笑眯眯的低下頭直接就著流墨墨的手把那粒紫宸丹吞進腹中。


    雪如樓冰涼的嘴唇和流墨墨溫熱的手指相觸,兩人都是渾身一震,雪如樓輕抿嘴唇,上麵似乎還留在那溫熱柔軟的觸感,紫宸丹的藥力瞬間化開,修複他的傷痛,但是清脆的骨頭修複聲和更加徹骨的疼痛卻直接被他忽視,他目光有些飄忽,不自然的總是落在流墨墨白皙的小手上。


    流墨墨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她握了握拳頭,又鬆開,雪如樓吃丹藥的時候好像故意一般觸碰了她的手指,那個冰涼柔軟的觸感似乎還清晰的能感覺到;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她有諧躁的想著,她強行壓下心頭的莫名慌亂,看著雪如樓那一臉好像做賊心虛到處飄的目光堅定的告訴自己。


    “咳,我好了,墨墨。”似乎是感覺到流墨墨越來越不善的目光,雪如樓終於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再亂瞄,感受一下不再疼痛的胸口幹咳一聲說道。


    “怎麽越來越覺得你不順眼,好像學壞了!”流墨墨不爽的瞪著雪如樓說道,雪如樓急忙抬起頭,一臉焦急的死命搖頭;


    “沒有!沒有學壞!我很乖的!”流墨墨噗嗤一聲,瞅了瞅雪如樓有些焦急的眸子和一本正經的臉龐頓覺好笑;她伸手提起雪如樓,然後直接往下樓的樓梯掠去。


    “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什麽時候變壞了,不乖了,那我就不要你了~”


    “嗯!我絕對會乖乖的!永遠不變壞!”雪如樓信誓旦旦的認真模樣讓流墨墨心頭舒暢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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