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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很快就列出了單子,讓安童去找些水xing好的夥計,把單子上的東西備全了,並讓安童籌齊後把東西拉到福建去。


    安童看著單子對大師兄說:“師傅,咱們這是要去哪打仗啊?要這麽多裝備。”大師兄可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讓他兩天內必須辦好。安童拿著單子迴到了承德,開始先聯絡夥計們,然後在各自分工去弄裝備。


    天翔也沒閑著,打電話讓自己的夥計們去福建等他,並讓他們在福建找了兩條船。


    根據當地的船家講,這兩天正好沒有什麽大風浪,很適合出海,要是想出海的話,最好盡快,畢竟好天氣不好遇。


    大師兄把ri期定在了後天出海,我這兩天的任務,就是看著那個船主,再和他聊聊,看看還會不會有新發現,總感覺這人說的不是真話。


    安童照著單子上寫的把所有的東西弄全了,並且跟著裝備提前一天到了福建。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所有的裝備都已經上船了,另一條船上,天翔的夥計們也都帶著裝備來的,這樣一來,我們的裝備應該準備的相當充足了。


    大師兄讓大家在船上好好休息,不要出去走動,以免被別人發現。我在甲板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碼頭方向的燈紅酒綠,毫無思緒的一陣亂想。


    8年前,我就是在這裏和師傅出海的,也是這裏成為了我和師傅的最後一ri,同樣是這裏當年我和大師兄在這裏毫無線索的尋找著702打撈船。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時心中的焦急與期盼已經沒有那麽強烈了,不過見到這裏的場景,雖然與8年前有所不同,但內心依然酸痛無比。


    安童見我在甲板上走過來說:“七叔啊,我準備了半個月的口糧,還特意給你帶了5瓶小燒。”


    我聞聽小燒,頓時心情大變,這可是個好東西,立刻讓安童先拿來一瓶,陪我喝幾口,咱倆喝著也別有一番滋味呀。


    我對別的酒都不感興趣,唯獨對小燒情有獨鍾,以前年歲小和師傅下墓時,師傅為了給我壯膽,總讓我喝上一口,現在看來已經成了習慣。


    安童是大師兄的第5個徒弟,別看他叫我七叔,其實年齡比我還大兩歲。我們隻是輩份不同,他的師兄弟們也都叫我七叔。


    安童這個人有點武功底子,來拜師之前在一家體校學武,後來他家裏認為練武沒用,還費錢,就把他送到師傅那裏學藝,但師傅沒有收他,而是讓大師兄收了他。安童的手藝得到了大師兄的真傳,手法和大師兄如出一則,不過安童比大師兄機靈多了,倒不是大師兄不懂得變通,隻是我們拜師的年代沒有這麽複雜的社會背景。


    在船上過了一夜,這一夜總是做夢,夢見當年的情景,夢見最多的還是師傅的那句話“不管發生什麽事,你們都不許下海”,夢醒後,總是會迴想,師傅說這話的含義,難不成師傅下海之前就知道自己迴不來?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做這個夢,一直在重複的問自己剛才的問題,想的越多越累,有時我真的不想再去想了,可無論如何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琢磨,而且總感覺自己想偏了,我始終認為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師傅真的知道會危害到失去生命,我想他是不會去的。


    我自我安慰著:還是睡去的好,不要想的太多,也許所有謎團,明天就會揭曉。


    經過了一夜整頓,我們踏上了8年前的傷心之路。船開啟後,大家都是三個一幫四個一夥的在一起打牌。很多夥計和我當年一樣,都不知道我們這次去的目的是什麽?其實就連我都沒有搞明白,為什麽要這麽突然的去那裏。也許是出於對師傅的那些恩情,我才沒有質疑,沒有提反對意見。


    但總覺得我們來的太匆忙了,心裏不知怎麽總是忐忑不安,也許是昨晚又夢到師傅的那句話吧。現在的船已經和以前的不同了,船的噸位上也有很大變化,按照以前那個船主的指引,沒過幾個小時就到了那片鬼海。


    到了那片海域之後,我們先是想找到當年那個島礁,可在附近海域轉了1個多小時,都沒看見那個島礁。


    看來我們隻能用當年的老辦法了,那就是等待著夜幕降臨!


    黑夜逐漸來臨,天翔讓大家都多吃些東西以保持體力。大師兄讓其中的兩個水xing好的夥計準備一會和我們一起下海。然後又講了下海的細節和以前我們看見的情況,jing告他們一旦遇到深海浮屍,千萬不要去觸碰屍體。


    天翔也交待了他的夥計們一定要在那條船上等我們迴來,就算是這條船走,他的那條船也不能離開,直到船上的糧食吃光,他們才能迴去。


    天黑了下來,不遠處呈現出一道幽幽的綠光,看著眼前的景象,內心中又迴蕩起當年的傷感,大師兄看出了我的心情,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並讓船主把船開向綠光當中。


    過了一會船就到了,剛才看見綠光的位置。我們把船的照明燈打開了,四處探照著,希望找到當年的那塊島礁。可還是沒什麽發現,又等了一會,終於看到綠sè的光是由左前方飄過來的,船朝那個方向開動著,很快探照燈,照到了露出海麵一小塊的島礁。


    我們穿上了專業的潛水服,據說這種潛水服,可以讓人在海底連續作業9個小時。潛水帽上的照明燈也可以維持10個多小時,我們每個人多帶了一把防水手電。象征xing的都帶著區域對講耳麥,隻是不知道到深海裏還起不起作用。


    唯有安童的身上還背了一個潛水包,裏邊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帶的什麽。


    大師兄最先跳下去的,接著是那兩個夥計,我和天翔一起下去的,最後的是安童。我們得先遊到前方的島礁附近,再順著島礁一點一點的往下潛。


    這島礁上邊很小,可越往海裏變的越來越大。起初以為我們6個人可以圍著島礁一起往下潛,哪邊先發現情況,在集合去哪邊,後來發現這種方式行不通,這個島礁底下大的就和陸地上的大山一樣,根本用肉眼看不到邊際,很難想象這深海裏還有如此大的山體。


    經過了一番交流我們還是決定集合在一個點往下潛,這樣大家相互之間也好有些照應。


    往下潛了有一會了,也沒看見以前那些深海浮屍。


    倒是在島礁的中部發現了一個大洞穴。手電強光照shè進去,就隻能看見一條光柱,根本照不到裏邊。看來這個洞穴很深,從外部看上去,應該是天然形成的,至少外部沒有被雕琢的痕跡。洞口像橋洞似的,呈渾圓形,很寬。


    天翔示意問:“要不要進去看看。”大師兄點點頭。我們開始朝著洞穴裏遊去,這個洞穴的空間很大,直徑有3米多寬。遊進去,仿佛是一條隧道,周圍是石壁,頭上是高高的石頂,圓滑至極。可以感覺到有很強的水流,在從裏麵向外流去,這應該是在海裏的循環洞,海水在洞內產生了壓力,形成了循環流。一路迎著水流,隨著洞內的變化,水流時而寬,時而窄,時而緩,時而急,變幻莫測。


    裏邊什麽都沒有,四周光禿禿的,也沒有任何生物,大概向前遊了100多米的距離,洞穴出現了分支。但這個分支明顯是後開鑿出來的,可以很清晰的看見人工打鑿的痕跡。


    我們停了下來,又分別用手電照了下兩個洞穴,裏邊還是很深,隻有光柱,照不到任何東西。大師兄拿出匕首對著前方洞穴牆壁上扣了個記號,然後我們繼續向前遊去,並沒有進那條人工打鑿的洞穴。


    遊了一段距離,手電向前照著就發現前邊開始出現閃閃的綠光,大師兄示意我們都靠在洞壁上不要動,我也祈禱著千萬別和麟屍撞上。畢竟這裏的空間有限,就是要跑也不那麽容易。


    果然一個個綠sè鱗屍,從前方飄來,但這次並沒有成列,而是成一排從我們身邊飄過去,足足飄了10分鍾,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屍體上都有閃閃發光的鱗片,我甚至感覺到這些屍體都有靈xing,8年前見到的鱗屍,是分成好幾列並排前行的,而這次在洞裏這些卻是排成一列,難道這些鱗屍知道自己在洞裏,所以才毀成一排,然後出洞口在變換成幾排,真是不可思議。


    有一個夥計嚇的夠嗆,渾身發抖,畢竟這場麵在陸地上是想象不到的,看著他的樣子想到當年我也是這個熊樣,人都有第一次嗎,可以理解。我不知道我是在理解他,還是在寬慰自己。


    安童拿著手電一直照shè著飄在最前麵那一個,我試著用對講和安童說話,我很慶幸對講竟然還好用,我問:“你在照什麽呢?”


    安童手摸了摸領子說:“第一個屍體和其他屍體不一樣,他的領子上有個鈴鐺,你們看。”


    聽完安童說話,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已經遠去的第一具屍體看去,但已經看不清楚了。


    “你到底看見什麽了?什麽鈴鐺?”我追問著。


    “不知道,我也沒太看清,但第一個的脖子旁邊有個應該是鈴鐺的東西,後邊的我仔細看過了,都沒有,隻有那個有。”安童很肯定的迴答。


    這一點我倒是真沒有發現,現在也不能再追過去看了,隻能繼續向前遊了。越往前遊,手電照著前方的綠光就越加發亮,難道還有屍體沒飄完。我們又緊貼在洞壁上等著,但這次,我們等了好久都沒見屍體飄過來。但前邊的確有閃閃的綠光,而且顯的格外耀眼。


    大師兄率先向前遊了過去,我們緊隨其後。綠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我的內心也越來越忐忑不安,因為這綠光和剛才飄走鱗屍發的光,根本無法比較,這綠光讓人寒冷、恐懼、不寒而栗,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血管繃得好緊,哪怕是輕輕一碰,就會渾身爆炸一般緊張。


    很快看到了洞穴的的盡頭,前邊竟然是一塊大石門,在綠光的照應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石門的條理縫隙。


    而就在石門左側呈現著強烈的幽幽綠光,從裏邊照shè出的綠光顯得yin森無比。我們遊到石門下,我並沒有直接去關注那綠光,而是開始研究起這石門,這石門很是壯觀,外部雕有猛虎下山圖,這圖裏繪畫的猛虎活靈活現,仿佛是被困在這石門裏一樣,栩栩如生、生機勃勃。


    門的左下角刻有幾行字,兩行是蒙古文,兩行是漢文。漢文寫的是:猛虎出山鎮此門,確保仙人不受侵,若有凡人闖此處,必遭天譴滅滿門。


    看著眼前這些字,心中產生了無比的好奇,如果真的是按石門上所寫,那麽裏邊的應該是位仙人,而畫上的猛虎應該是鎮守這石門的,但下一句若有凡人闖此處,凡人說的應該是我們這些人,最後一句就更嚇人了,不就是說我們從這門進去就得遭天譴還要滅滿門。寫這幾句話的人太tm缺德了,進去就滅滿門,y的就tm唬人。


    我一邊看著一邊用對講喊他們過來看,喊了好幾句,沒人應答。我剛轉頭去看他們,立即全身毛骨悚然,腦子發麻,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眼前這一切讓我措手不及,毫無防禦。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腿也在發抖,心髒在急速的跳動著。我嘴角顫抖著問:“這是什麽?什麽情況?”


    沒有人迴答我的問題,眼前是一個超大的空間,就好像是人民大會堂一樣寬大,裏邊有成千具綠sè鱗屍,每具屍體都在閃閃發光,仿佛是在告訴人們他們還活著。不,應該說是:站立著成千具靈屍。他們真的是靈屍,竟然都是一個個直立的,而且每一具都是直視著我們的方向。真讓人心驚膽戰,所有人都愣住了。


    頭上的探照燈照進去,裏邊反shè出yin森的鱗光,我的全身都在發癢,而雙手卻在發麻,想去抓癢,雙手卻不聽使喚。也不知道是誰的手電照向了一具屍體的頭部,那具屍體,頭部沒有包裹好,滿頭的散發,整個五官還清晰可見,無比的猙獰,滿臉綠光的眼睛竟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我看是旁邊那個夥計照的,趕緊讓他把手電拿開。沒想到,他拿開手電的一瞬間,又一幕可怕的事情出現了。


    有一具原本立著的屍體,突然間毫無征兆地倒了下來,還朝著我們的方向忽悠著飄了過來。隨後又有幾具屍體也跟著倒了下來,它們平行地一字排列開,眼看就都朝我們飄過來。見此情形,我們有些驚惶失措。


    見此情形,大家都亂作一團,也不知是誰在慌亂中喊了一句快跑,所有人立刻開始往外遊,大家都擠在一起往出遊,總是磕磕碰碰的,一開始還以為是碰到了追上來的鱗屍,後來才發現是我們自己撞在了一起,這頓神遊啊,弄得我渾身是汗,緊張的不得了。


    遊了一段距離,倒是發現那些屍體並沒有跟過來。大家這才停下來平靜下慌亂的心情,天翔在對講裏說:“大家別慌,它們根本就沒跟來,有可能是要飄出去的另一波屍體。”


    我們在一起探討了下,都覺得這些屍體太怪了,先不說它們是如何成為鱗屍的,就說它們不但可以在海裏漂浮移動,而且可以在那個空間裏保持直立這一點,就讓人覺得,不是不可思議,而是不能思議啊!想到這裏,我們都覺得自己害怕得渾身發冷。想一想,誰會有這麽大的本事呢?能造出如此之多的鱗屍,而且還能讓千年後的鱗屍,在海裏活動,到底是誰能創造出如此玄妙莫測的機關呢?


    那麽,現在該怎麽辦呢?雖然大家都認為那個石門裏一定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那裏太可怕了,我們肯定是不可能從那裏進去的。我們正在商討對策、苦思無果,有個夥計叫我們過去,原來,他在緊靠洞壁的邊緣,發現了一個刀刻的符號,手電照上去,可以看得很清楚。這應該是同行畫的符號,但這符號畫的很怪異,我們不但沒有見過這種符號,而且也沒理解這符號的意思。


    符號的上邊是個三角形,中間是一條橫線,橫線底下是兩個數字1,3。思索了一下,也沒能明白是什麽意思。


    根據這個符號和剛才經過打鑿的洞穴,我們可以斷定:有人曾經也來過這裏,並且試圖要進入石門。</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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